第9章 信不信我殺了你!

蕭禮抬手擋住我的去路。

“東西拿來。”

我心一緊,他也知道我在找無印大師的真傳?

“拿什麽?”我裝傻的笑了下,“救人要緊,有啥事之後再說哈。”

“畫冊呢?”蕭禮冷冷地抓住我的胳膊,“拿出來。”

說著就往我身上抓。

“別這樣!別碰我!”

“別碰?”

蕭禮放下手裏的燈籠,一隻手輕鬆的扣住我兩隻手的手腕,將我的手高高的舉起,越過頭頂。

哐當,無印大師的真傳從衣服裏掉了下來。

蕭禮撿起來一看,幽深的眸光昏暗難測。

“不是你要找的東西!還給我!”

我衝過去要搶回來,隨即就被壓著雙臂反扣在後背上,毫不留情的撞在牆上,粗暴的牆麵摩的我生疼,奈何我根本動不了。

蕭禮垂眸貼章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卷入我的耳底。

“讓我猜猜,畫冊應該還在太子手裏。”

“不僅如此,他大概率知道了畫冊的秘密。”

看著我臉色不斷得慘白,他唇角上揚,莫名的笑了。

“難怪他那麽好色卻能忍住沒碰你,還找借口把你安排在國佛寺,原來你們是有交易。”

“秘密或許就藏在無印大師的真傳裏。”

蕭禮……全文裏唯一和太子競爭儲君之位的人。

心思縝密,不擇手段,陰險狡詐。

這麽一個人平日裏卻是顯山不露水的沉穩模樣,除了醉酒以及醉酒後麵對原主的時候。

我現在頭皮都要炸了,就好像他發出的不是聲音,而是催命符。

“看來不給你點記憶,你是記不住自己的主人是誰。“

說完蕭禮突然用力,我倒黴的傷口又炸開了。

鮮血很快染紅了我的衣衫,硬是讓我咬著牙挺了過去,緊接著寒光一現,他猛地抽出了匕首,對準了我血淋淋的傷口!

我瞳孔一步步的睜到了最大,拚命的反抗!掙脫!

你特麽玩真的?會死人的!

好想救命!誰能救我!

“別掙紮了,在這個宮內誰會在意你。”

我心口忽得痛了下。

一想起洛雪兒磕破個皮都能被一群人圍著寵愛,而我卻要受這種苦,心裏的委屈就開始鋪天蓋地。

“是啊,我算什麽東西。”

我鼻子酸了,眼圈紅了,卻安靜下來。

“替身玩物麽,隨便二殿下怎麽處置,看我不順眼殺了便是。”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眼睛一閉,鋒利的刀尖頓在了上麵。

“怎麽不動手,”我冷哼了聲,“難不成二殿下突然心軟了?”

我記起文中的劇情,普通的服軟對蕭禮不管用,要用激將法,但這也是再賭。

“嗬。”

啪,匕首應聲落地。

他掰著我的肩膀,讓我麵向他。

蕭禮的長相雖不如蕭楚雲出塵絕世,不如蕭封塵英朗,但也稱得上俊俏,隻是他左邊的眉被橫切斷了,就連他左邊的眼睛都是義眼,看著多了些許戾氣。

我忍著他蠻橫的手勁,扯足了嗓子!

“動手啊!”

“你這種人也就隻能把氣撒在手無寸鐵的人身上!有本事和太子明搶啊!”

蕭禮臉色難看到極致,猛地掐住我脖子。

不愧是兄弟,掐脖子都能統一。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殺殺殺!”

我幹脆貼著脖子湊過去。

“你也就能欺負欺負我,也不想想你都沒法應付的太子,你讓我去辦?”

“我為了活命,不使點手段怎麽能行。”

蕭禮神色稍頓,移開手,“什麽意思?”

“當然是假意投誠,實則是為二殿下您啊。”

“等太子對我足夠信任了,我再把找來的地圖全部給您,您隻需坐享其成即可。”

看著蕭禮半真半假的表情,我用隻有兩人的聲音繼續說道,“我懷疑新的地圖就在這無印大師的真傳裏。”

蕭禮借著燈籠,拿起來仔細翻了翻,沒看出任何特別之處。

“你覺得我會信?”

“我剛才不給你,是怕被人看到。”

我心虛的看向四周,做戲就做全套,揮手再次去搶。

“不想要了給我。”

蕭禮猛地抽手,無印大師的真傳落入了他的囊中。

幾乎是同時遠處傳來了蕭楚雲輕快的腳步聲。

完了,我燒了寺院,蕭楚雲得殺了我。

我追上前一把揪住蕭禮的長衫,蕭禮看看我,再看看走過來的蕭楚雲,眼底泛起戲謔的冷笑。

“我記得幾日前在國佛寺,你看到我,跑的比兔子還快。”

“恨不得鑽進蕭楚雲的懷裏。”

我眼睛一黑,你不虧是全文心眼子最小的。

“現在倒是求我來了。”

“看在我給了真傳的.....”

話音未落,蕭禮便甩袖離開了。

行吧,反正都得靠自己!

我深吸口氣,霍然轉身,瞬間哭紅了眼。

淩亂的頭發,被揉折的亂七八糟的羅衫,誠然一副剛被欺負的模樣。

我真佩服自己,再待幾天今天,總能精分。

蕭楚雲的怒意定在了臉上,垂著的雙拳緩緩的張開,我聽到了佛珠被碾碎的聲音。

氣氛到這了,不哭不行啊,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啪的往下落。

“我不是故意的。”

“我還繼續回去洗我的夜壺可好。”

要命,他應該沒看到我把無印大師的真傳給了蕭禮吧。

隻是那真傳是假的,方才我找的太急,來不及辨認真假。

但交到蕭禮手上時,我看的真切無論是封麵還是字跡都和原文裏講述的完全不一樣,更別說也沒有缺角的章頁。

如果太子問起來,就說東西是假的,用來迷惑蕭禮。

奇怪的是蕭楚雲,他是故意把這玩意放下麵等著我去偷?

“不用了。”

思緒跟著哭聲,在此刻戛然而止。

我抬眸愣愣神。

“我的院子需要修整,今晚我住你那裏。”

“啊?”

月色將蕭楚雲稱得愈發的清冷疏離,我站在他身後消化了許久,才聽懂他的意思,不知所措的跟在身後。

睡我那裏?我睡哪裏?

那床頂多也就能睡下我一個吧。

難道這就是對我的懲罰?

望著蕭楚雲飄然如仙的身段,再想想即將的同床共枕。

就有種也不知道,誰要占誰便宜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