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拆蛋”專家!
“動手,左手小指。”
張定北直接揮揮手。
馮近墨還愣神的工夫,張九和兩個老兵抓住他的小指,墊在木板上。
隨後,舉起鐵錘,狠狠砸下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馮近墨的小指直接砸成肉餅。
“說不說?”
“我說,我說!是,是我堂兄馮向遠指使……啊……”
鑽心的疼,還有那狠厲的手段,直接讓他破防。
他沒想到,張定北會如此直接!
……
等確定幾個問題之後,張定北繼續追問。
“軍服之事,又是何許人指使?從中牟利的銀兩,去向何方?”
說到此,馮近墨忽然停頓下來。
似乎忘記鑽心的疼痛。
臉上表情變得玩味。
“張大人,我知道你狠,你也狂。
你砸我手指,我該認的也就認了。
有些事情,你能管,有些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管。
你一年不過幾千兩俸祿,玩什麽命啊。
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會說!”
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
張定北並沒有氣急敗壞,而是蹲下來,冷笑著拍著他的臉。
“殺掉你?那有什麽意思,讓別人猜到本少的行事方法,那還怎麽叫狂?
既然你連死都不怕,那好辦,本少讓你知道,什麽是拆蛋專家。”
“嗯?你說什……啊!!!”
馮近墨又是歇斯底裏的吼叫,似乎要將肺管子喊出來。
張定北手起刀落,直接讓他天高任鳥飛!
“按著點,別讓他流死。”
立刻有老兵上來,將那分家的部位按住。
嘩嘩流血的情況,得到控製。
“你……你不是人……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馮近墨大口喘著粗氣。
那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昏死過去。
“去,給我挨個審問,然後挖地三丈,把家裏所有的財物挖出來。
不說是吧?老子就讓你道心破碎!”
轟隆……
馮近墨感覺天都塌了……
……
經過大半夜的發掘,銀錠、金錠、房契地契、金銀珠寶,合計超過三十萬兩!
區區一個織造監丞,就能貪墨如此之多。
可見他在軍服營造之事上,究竟動了多大手腳。
不過,張定北有些吃驚。
“挖得這麽快,你們不要命啦?
個個都是藍翔畢業的高手?”
張定北都沒想到,速度快得驚人。
眼下又沒探測器,也沒挖掘機,怎麽做到的?
張九神秘一笑。
“少侯爺,受您奸計……啊,不,是謀略的影響,咱也學會些新套路。”
“少侯爺,您看這個!”
老兵火急火燎地進來。
張定北接過東西,大致翻看以後,微微一笑。
“好,有它在,看看馮近墨還嘴硬!”
那上邊,赫然是多年來馮近墨款項的去處。
什麽時候,給誰送錢多少。
可比一筆筆追問要方便太多。
回到房間,看馮近墨的表情,就知道記錄是真的。
不過,他決定殺人還要誅心。
便冷冷一笑,道。
“老九,告訴他怎麽挖出來的。”
“嘿嘿,簡單,咱們就讓家人和下人舉證,誰說出來,就分給誰一半。”
張九陰仄仄說著。
“臥槽,你玩真的啊!”
馮近墨還沒驚,張定北先驚到了。
有他娘的這麽敗家的找線索方法?
原本,都應該歸他們的。
“你丫真給了?”
“嘿嘿嘿,給,自然是給了的,咱是體麵人,說話算話。”
張九搓著雙手,眼神閃爍。
“那……那可是咱們的錢啊,你就給別人了?”
“少侯爺,咱還沒說完呢,您別急。他們走自然是能走出院子,但他們都是罪犯啊。
走出院子,那就是逃犯。
逃犯讓門口的兄弟們逮住,那當然要扭送官員!
他們不想見官,也行,拿錢買就好。
窮鬼嗎,好一點,就是把舉報的賞錢上交。
那些有錢的,嘖嘖嘖,可就破費了,還要交出來小金庫……”
“噗!”
馮近墨猛然吐出鮮血。
他以為自己刮地皮的手段已經天下無敵。
但是在張九麵前,就是個弟弟,弟中弟!
“好好好,這麽玩是吧,簡直六到家,算你厲害。”
張定北滿意地點點頭,也懶得再問馮近墨細節,讓老兵寫一份供詞。
隨後,拿著馮近墨的手指,直接按上他的手印。
“你……你這是屈打成招!”
馮近墨哀嚎著。
“笑話,本官都沒有審問你,何來屈打成招?是真是假,到時你慢慢給有司交代就是。
現在,留著你的狗命!”
“你……你不殺我?”
馮近墨雙眼放光,重新燃起希望。
“殺你做什麽?留著你的狗命,才更有價值。”
張定北拍拍他的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等到外邊,低聲吩咐。
“老九,派好手嚴密看管他,本官倒要看看,那些去向不清楚的銀兩,究竟是誰!”
馮近墨雖然做有賬本,相當一部分人有明確去處。
但有些,卻無法得知,並未反映全部。
例如給馮向遠的數目格外大,顯然是他繼續拿給別人。
而還有個大頭,竟然指向棲鳳閣。
棲鳳閣是京城有名的青樓之一,和風菲兒的春風樓不相上下。
馮近墨就算是再愛嫖,嫖到失聯,也不能幾萬兩銀子的送!
那裏,必然有蹊蹺!
……
果然,次日晚上,就有人刺殺馮近墨。
因為張定北準備充分,對方並未得手。
在拋下幾具屍體後,便倉促逃走。
隻不過,那些屍體身上,沒有任何標記,難以繼續追查。
“有沒有嗅到特別的味道?”
張定北問道。
“嗯?什麽氣味?”
張九有些詫異。
張定北仔細辨別一番,徐徐開口。
“青樓的脂粉味,他們做得再嚴密,也會百密一疏。
這些人常年在青樓隱匿,沾染的味道洗都洗不掉。
若是所料不差,應當是棲鳳閣。
看樣子,過幾天有必要親自去一趟。”
張定北拿著刺客身上殘留的布料,作出決定。
至於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
京東縣,碼頭倉庫區。
張定北看著一批又一批的物資到來,心滿意足。
“張大人,您終於舍得來了!
五天,五天啊,您知道這五天,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徐渭言辭激烈,伸出的手掌都在顫抖。
“除了吃就是睡,不然你還能幹什麽?”
張定北淡然說著。
“什麽,我……”
我了一半,徐渭怔住。
似乎就是吃飯和睡覺,當然是抓耳撓腮地吃飯,總是驚醒的睡覺。
之前那些需要調解的鬥毆,幾乎消失不見。
因為都去搶監倉放出的絲麻布匹等貨物……
“您就別再玩口活了,口活救不了人,更救不了百姓。
現在監倉已經放空,您要是找不到貨,就隻能自刎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