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龍婆
陰陽師
到了遠大學院的寢室樓，就看到局裏的車在那停著，陳曉雪下了車就往看到前邊圍著一群人。急忙朝人群裏擠。
“我是警察，我是警察。你們讓讓。”
嬌小的身子好不太容易擠了進來。就看到小六和王明，還有所裏的幾個同事。就連徐法醫也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屍體躺在地上，上麵被一個白色布蓋住，都被血給染紅了，四周也全是濺出來的血。小六一看到陳曉雪來了，急忙迎上去。說道“陳姐，你總算來了。”
“怎麽了，又一個跳樓了的？”
“是啊！你說這邪不邪，這學校是咋得了，昨天死了一個今天又死了一個，同樣是跳樓。而且死亡時間也是一樣。”
“小六，你亂說什麽的”王明訓斥他道。
陳曉雪沒有理小六，問道“這次死的是男是女？”
王明歎了口氣道“陳姐，這個人你我都認識，昨天還來我們所裏了，就是…”
“是誰！？”
王明接著說“是那個外號叫老米的，跟昨天的死者同寢的…….”
陳曉雪呆了一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自己還請他喝咖啡來著，今天咋就沒了。這到底是…陳曉雪又點想不通了。
“他還是從自己的寢室跳下去的？”她又問王明。
王明說“是啊，不過他昨晚沒在自己的寢室裏睡？”
“沒在自己的寢室裏睡？…你說詳細點”
王明又說“我剛剛詢問了他的同學，說老米寢室出事後，他有點不敢回去自己的寢室住，就跑到別的寢借宿一宿。早上人就沒影了，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他同學還以為起到早晨練了呢。沒有想就……”
陳曉雪又問“怎麽知道他是從308寢跳下來的”
王明答道“他不可能從他睡的那個寢跳下來，因為那個惡寢室與308之間隔了三個窗戶，就算從哪跌下來，屍體也不能掉到這裏啊。再就是他和昨天的死者掉下來的地方幾乎一摸一樣。都是在這個地方，所以我推斷他也是從308掉下來的”。
陳曉雪想了想覺的有道理，“那”又想到了什麽剛想張口問。可被徐法醫打斷了“曉雪啊，咱有什麽事，回局裏說。”說完讓他兩個助手把屍體抬到車上。
陳曉雪應了一聲又問王明“他寢那個叫小菜的呢？”
“失蹤了！”
“什麽，失蹤了？”
“恩，開始我們也找他來著，可是人沒影了，他的老師和同學，誰也沒見著他”
‘這個案子難道不是自殺，是他殺，小菜現在比較有嫌疑，他人為什麽沒呢，去了哪？如果他是殺人凶手，那麽他的動機又是什麽呢？陳曉雪腦子裏不停的在想。
回所裏的路上，徐法醫和其他警員坐在前麵的車裏。小六和王明坐在陳曉雪的車裏。
車走在半路，小六從上前對開車的陳曉雪說“陳姐，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說！”陳曉雪頭也不回的嚴肅的說了一個字。
“老米的死亡姿勢和麵部表情怎麽跟昨天那個小四眼的一摸一樣”
陳曉雪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六馬上回到自己座位，在沒說一句話。
回到所裏陳曉雪一直想去看看屍體，可是徐驗屍官不讓她進去打擾。到了下班時間，陳曉雪回家的頭路心裏都在想‘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找到小菜，他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
晚上，陳曉雪一人來到了遠大學院四眼和老米跌樓那個地方，仔細看看周圍，希望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308寢室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沒人答應。突然又想到老米說他們去過一個多年沒人住的寢室，於是她又來到四樓裏的那個411號房間裏。打開隨身帶著手電筒，光線直接射到窗戶上。這時，她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隻見窗戶上，站了一個女人，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修長的頭發隨風飄動。陳曉雪想‘這裏怎麽會有，她想幹什麽，難道是……’
陳曉雪對那女人大喊“不許動，你是誰，在那幹什麽？”
一連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她壯了壯膽子慢慢的向前靠近。又喊了幾聲。那女人慢慢的把頭轉過來，陳曉雪下意識的用手電朝那女人臉上朝去，模糊的手電筒光線射在那女人的臉龐上，那張臉血色無光，白的像紙一樣，兩隻眼睛沒竟然沒有眼球，隻能看那懂啊白花花的一片。陳曉雪感覺到背脊發涼。那女人對著陳曉雪輕輕的笑了笑，那笑容和四眼，老米死時的笑容完全一樣。詭異駭人。然後把頭轉了過去，朝樓下跳了下去……
“啊！！！！”的一聲，陳曉雪從床上跳了起來，喘著粗氣。
“怎麽了。怎麽了”一個中年婦女聞聲推門進來“怎麽了，我的寶貝女兒”
“媽媽？”
“怎麽了，女兒，是不是做惡夢了？”曉雪的媽媽關心的問。
‘我是在自己的家裏’陳曉雪第一個反應。
“沒事吧，寶貝，看你滿頭大汗的”
“我沒事，媽”
“哦，收拾收拾起來，快要上班了，洗把臉把早點吃了”
“哦，好的，媽，我馬上就來”
把媽媽支應走，陳曉雪，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還真是一頭的汗，自己又是在做夢，為什麽兩次的夢那麽真實，就好像自己真的在411寢室一樣。對啊，為什麽兩次都夢到411寢室了，難道真的是……不可能！陳曉雪使勁的晃了晃腦袋。
來到所裏後，第一眼就看見了小六，一看到自己就馬上跑過來說“陳姐，我媽認識一個高人，特別的厲害，你看我們是不是…”
“你說什麽呢”
“不是，陳姐，你聽我說，我覺的咱們這次遇見的事，真的很邪，我看是不是…”
“趕緊上班，別說這些烏七八糟事。”曉雪不客氣的對小六說道。
小六沒辦法，隻好低著頭走開了。
陳曉雪精神特別的不好，她想還是先找徐法醫問問關於驗屍的結果。可徐法醫好像在躲著自己，看到她來了，就說有什麽事急，等回來再說。一上午人就沒影了。等吃飯的時候在食堂遇見了他，剛想過去找他。誰知徐法醫一看見陳曉雪來了，扭頭就走。好像在故意躲著她。弄的陳曉雪很納悶。
中午午休的時候，陳曉雪爬在桌子上想小睡一會兒，昨晚沒睡好，想補補精神。這次她又一次的夢見自己在遠大的寢室樓裏。這次看見四眼還有老米跟著一個人在她前麵走，陳曉雪急忙喊“老米，四眼，你們倆去哪？”
兩個人不答應，急速的跟著那個人走。陳曉雪加快了腳步，追上他們。走進發現那個人背景怎麽那麽眼熟，這，這不是自己昨晚在夢中見過的那個女子嗎？這時，那女的停住了，老米個四眼也跟著停住。女人慢慢的要不頭裝過，陳曉雪馬上想起來她那張沒有眼球的眼和詭異離奇的笑容。想要轉頭跑，可是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兩隻腿部聽自己呼喚，好像中了魔法釘在地上一樣。曉雪急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那女人慢慢的把頭轉向陳曉雪。陳曉雪急忙把眼睛閉上，不敢看她的臉。這時四周突然一片寂靜。曉雪以為沒事了，就把眼睛睜開。誰知，這一睜開，那個女人竟然站到了自己的眼前，臉幾乎快貼到自己的臉。隻有幾毫米的距離……
陳曉雪再一次的被噩夢驚醒。全身都是汗。不對，一定不對。怎麽這幾天都是被這些一樣纏身，自己大小就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性格像男孩子一樣。可最近自從遠大出事以後自己為什麽…就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一個寢室四個人，死了兩個，精神失常一個，失蹤一個。還有徐法醫為什麽總躲著自己。他究竟發現了什麽？還有自己的夢。怎麽那麽奇怪。難道，真的會是……
想到這裏陳曉雪越來越覺的不對勁了，也不敢在想，滿腦子被恐懼占據，這事難道真就那麽邪，為什麽自己一睡覺總做同一個夢，411，老米四眼的死，還有那個女人，為什麽會夢見她，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想著想著就打電話給小六“你現在馬上給我過來”。心想難道真的有那種東西......
小六還以為自己犯啥錯誤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出現在陳曉雪麵前。
“你早上跟我說你媽認識一個高人，他是誰，你把電話跟地址給我。”
“啊？陳姐你也覺的這事不對。哦！好，你等下我打電話問問我媽，喂，媽啊，我六......”
下午，陳曉雪請了假出了門，正巧被姓徐的法醫看到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曉雪開著車，按照小六給的地址來到一家花圈店，門麵很舊，外麵放著一個發了黃的花圈。
陳曉雪走上前去輕輕了敲了敲門。沒什麽回應，這時門自己開了，她喊了聲“有人在嗎？”沒人答應，她就自己走了進去，裏麵的燈光很暗，忽暗忽亮，一個大約十多平米的地方，裏麵很亂，四周排放著各種祭品，有紙馬，紙牛，紙轎子，紙燈籠，紙棺材，紙人。顏色豔麗耀人，滿地灑滿了紙錢。看的陳曉雪有點頭皮發麻。
“誰啊？”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給陳曉雪嚇了一跳，這時一個駝背的老太太不知從哪走了出來，“你找誰啊”
“哦，你好，請問龍婆住這裏嗎？”陳曉雪看到有人來了就問。
老太太抬起頭眯著眼睛，望了望陳曉雪“我就是！”聲音很冷冰冰。
“你好，大娘。”陳曉雪很有禮貌的說。
龍婆走到陳曉雪的跟前，眯著眼睛警戒看了看她。陳曉雪剛想接著說
龍婆忽然把手一揮打斷了“你走吧。”
這次把陳曉雪弄愣了“大娘？”
龍婆繼續的揮了揮手，“你走吧，你走吧，你惹的東西我弄不了。你走吧。”
“什麽！”陳曉雪又被她嚇了一跳，想開口再說點什麽，看到龍婆把身子穿過去，蹲下來撿灑在地上那些紙錢，嘴裏帶著埋怨，也不知道對誰說話“說你幾次，別拔東西弄一地，就是不聽。”
陳曉雪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了，心想趕緊走吧。這個地方實在是有點椮人。剛想走。突然就被龍婆叫住“等一等！”
陳曉雪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姑娘，你這事我幫不了你，可有人能幫你，你去找他吧”
“誰？”陳曉雪隨口一問。
龍婆一步一步挪到陳曉雪的麵前，伸出了像樹皮一樣的枯手，朝陳曉雪手裏塞了一樣東西，陳曉雪接過一看，是一張白色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