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不可描述、不可接觸、不可直視!!!”

落地窗前。

鄭繼榮朝船下的海麵上探頭看了兩眼,見屍體已經掉進海裏不知所蹤後,他不滿地回頭看向身邊渾身上下滿是血汙的三人。

“殺個人而已”,鄭繼榮攤手無奈道:“拿個魚叉朝他脖子紮個十幾二十下的不就OK了嗎,你們這是在幹嘛?”

“你們以為養鯊魚很容易的啊?我故意餓了它們幾天就等著有哪個不長眼的上門找死,我好拿他喂魚!現在你們把人丟進海裏了,我的魚吃什麽?吃你們啊?!”

原本剛殺掉吳敦,血氣還在上湧的楊登奎幾人聽到他的話後,表情瞬間軟了下來,“鄭先生,我們也不想這樣啊,可你也看到了,吳胖子他邊打邊逃,我們實在是摁不住。”

“是啊,不過鄭先生你別擔心,這家夥身上被我們戳了十幾個血窟窿,現在還從上百米高的地方掉進了海裏,絕對必死無疑!”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鄭繼榮睜大眼睛不解道:“吳敦死於你們灣島幫派的內鬥火拚,和我有什麽關係?”

他指了指客廳牆角的攝像頭,“你們可別想誣賴我啊,閉路電視都錄著呢。”

周朝先、楊登奎和陳勇和三人聽到後瞬間愕然道:“你之前不是說會把現場布置成吳敦和仇笑癡互相殘殺的樣子嗎?”

“是啊!可現在吳敦屍體都掉進海裏了,誰知道還能不能撈上來?”

鄭繼榮繼續理所當然的說道:“所以就隻能勞累你們代人受過咯。”

“……”

見這幾人的臉色越發難看,鄭繼榮不屑地嗤笑一聲,搖頭道:“趕緊派人去撈吳敦的屍體吧,要是晚了說不準就漂到什麽地方去了。”

“這……”

就在楊登奎與陳勇和不明所以的時候,周朝先率先點頭說道:“好的鄭先生!你放心,天亮前我們一定將吳敦的屍體撈出來。”

聽到他的話後,楊登奎兩人也恍然大悟的附合起來,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會找到吳敦。

“行了,既然廢話已經聊完,換個房間聊點正事吧。”

鄭繼榮朝一直駐守在門口的姚龍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將這裏收拾好。

其實鄭繼榮根本不關心灣島那邊會不會因為他有殺害吳敦和仇笑癡的嫌疑而定罪通緝他,他之所以要將現場布置成互相殘殺,無非就是給港島警務處一點麵子,好讓他們交差而已。

死的這兩人都是混黑的幫派份子,從他們加入竹連幫開始,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如果他們沒有一層灣島的正治身份,港島警務處的人估計管都不想管這件事。

頂層的另一間套房內。

等服務生上完茶水出去後,鄭繼榮抿了一口杯裏的濃茶,朝一旁正襟危坐的三人招呼道:“別傻愣著呢,喝吧,這可是內地特供的極品茶葉,放到黑市上都夠買你們的命了。”

“……”

“哈哈哈,開個玩笑別介意,你們好歹也是在灣島威震一方的大佬,一條命怎麽可能就值二兩茶葉呢,來,飲茶飲茶。”

周朝先幾人對視了一眼,雖然心中積蓄了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茶杯捧在了嘴邊。

“鄭先生”,與鄭繼榮有些交情的周朝先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長出一口濁氣後,率先開口道:“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我在灣島還有一些事急著回去處理。”

“是啊鄭先生,你就直接說吧。”

經過剛才的事情後,來之前雄赳赳氣昂昂的三人,此時再也不想在港島多待一秒了,隻想早點回到自己的地盤上。

待在鎮關西身邊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

“行,既然你們都有事要忙,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鄭繼榮從銀製的雪茄盒中抽出幾根雪茄丟給了他們,點燃後,對他們講道:“你們知道東瀛的街機嗎?”

“街機?”

楊登奎與陳勇和不明所以道,“是不是跟朝先在灣島做的那些賭博機差不多?”

“不一樣”,周朝先搖頭解釋道:“賭博機是給賭徒用來博彩的,但東瀛的街機隻能用來打遊戲,據說幾個月前,幾款街機遊戲風靡了整個東瀛,如今東瀛的街機店隻要一開張就人滿為患,不僅賺的多、稅交的少,並且還合法,不用擔心警方隨時隨地的檢查。”

楊登奎聞言不解道:“這麽好的生意怎麽不見灣島有人做?”

“我前段時間倒是有去過東瀛談街機的生意”,周朝先回憶著說道:“可那邊的負責人說,灣島港島和澳島這三地的經銷權已經全部賣給別人了,其他人就算拿再多的錢來買也沒用。”

“什麽?哪個家夥這麽豪橫?”

周朝先笑了笑,扭頭看向了一邊正咀嚼著茶葉的鄭繼榮,“鄭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拿下三地經銷權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哈哈哈……”

鄭繼榮聳了聳肩笑道:“整個亞洲有那個實力的,除了我還能是誰呢?”

“……那鄭先生你找我們是?”

“東瀛那邊發來的機器我已經全部接收了,第一批就有整整上千台街機,如今已經鋪滿了整個港島,隻不過港島畢竟地方小,每個月也隻能賺點零花錢。”

他接著指著周朝先等人笑道:“但灣島可就不一樣了,不僅地方大而且經濟都快趕上港島了,你們灣島人現在可有錢的很,我覺得相對的娛樂設施應該也得跟上才對。”

不等周朝先他們開口,鄭繼榮直接做主道:“你們出地盤出人手,我出機器,賺的錢我們三七開。”

“這……”

楊登奎皺眉道:“鄭先生,這事你和朝先商量不就可以了嗎,他本身就是做這個生意的,但我是開戲院做娛樂行業的,跟你這……好像不太搭啊。”

“說的是啊”,陳勇和也附和道:“我的情況跟老楊差不多,我在灣島夜總會卡拉OK倒是有幾十家,可做街機……完全跟我的買賣搭不上邊嘛。”

“誰說的?”鄭繼榮指著他們痛心疾首道:“所以說你們也就隻能開開夜總會或者拍拍三及片!”

“我要是你就在戲院的大廳擺個十幾二十台街機,這樣那些看電影的客人在等檢票時,不就有事情可以做了嗎,我保證你以後的生意會越來越好。”

“至於你那些卡拉OK夜總會就更應該擺街機了,客人喝醉了想劃拳,直接讓他們到街機上打兩把,誰輸了誰喝,這不緊張刺激多了?”

“……好像有點道理”,陳勇和跟楊登奎兩人被鄭繼榮說的一愣一愣的,隻能跟著點頭。

“怎麽說”,鄭繼榮朝他們攤開手掌,“我這次可是給了你們一個天大的好處,隻要給提供場所,你們就能躺著收錢,要不是我被灣島官方封殺了,這種好事哪輪得到你們。”

周朝先幾人聞言暗暗眼神交流了一下,接著皺著眉頭猶豫道:“鄭先生,我不懷疑這生意能賺錢,不過這三成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是啊,我們有人提供地盤又要提供服務人手,結果就隻能拿這麽點……要不四六,你看……”

砰!砰砰砰!!!

就在此時,賭船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

“三七就三七!”

“沒錯!三成絕對夠了,鄭先生真是大氣!”

“要我說,不就是提供地盤嘛,這麽點小事,哪怕鄭先生你不分錢給我們也沒關係!”

“……”

門外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阿翼瞥了周朝先他們一眼後,快步走到鄭繼榮身邊,俯身耳語了幾句。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阿翼離開房間,鄭繼榮解釋道:“剛才高進的弟弟高義突發惡疾,竟然要拔槍射他大哥,結果被高進的保鏢給亂槍打死了,一點小事,和我們沒關係,來來來,繼續聊。”

“對了”,他指著這幾人笑眯眯道:“你們剛才說什麽來著?不分錢也沒關係是吧?”

“……”

幾分鍾後。

“哈哈哈哈……”

鄭繼榮大笑的將周朝先等人送到了甲板上,“這次的合作就拜托諸位了,賭賽的決賽還會在我賭船上舉辦,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招待諸位。”

“嗬嗬,鄭先生客氣了。”

楊登奎幾人僵硬的臉上硬扯起一絲難看的笑容,朝鄭繼榮打了個招呼後,便急匆匆地準備下船離開。

“哎”,鄭繼榮對他們喊道:“海裏還有東西呢,別忘了撈上來。”

聽到他這句話後,這幫人離開的腳步越發急促了起來。

“真是好人啊……”

鄭繼榮忍不住暗暗感慨,這幫家夥剛剛都差點被他給宰了,結果竟然還願意無償的為他做生意。

這才真是真正的擂峰精神!

在他還為周朝先等人的覺悟而感動時,一個身穿西服,雖然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領著一幫人從他身後走了過來。

“鄭先生,許久未見了,近來可好?”

鄭繼榮扭頭看清來人後,有些驚訝道:“原來是嚴團長,你今天也有來觀看比賽嗎,怎麽沒事先跟我打個招呼。”

“在港島這段時間除了表演就是在酒店休息,實在是太悶了,剛好在電視上看到有撲克王大賽的廣告,所以我就想著帶表演團的夥計們一起過來見見世麵。”

嚴真微笑的解釋道:“說起來還要感謝鄭先生你,本來是需要請柬才能進的,但是有個叫作阿翼的小哥好像認識我們,他直接將我們這麽多人全部放了進來,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這話說哪兒去了”,鄭繼榮故作不滿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作為東道主,你們願意賞臉過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鄭繼榮一邊說著,一邊抬眼打量著嚴真身後的特異功能表演團。

好家夥,足足有二十多人,每一個都跟阿星一樣擁有著種種不可思議的特異功能,令他側目的是,其中竟然還有個很麵善的獨眼龍。

“鄭先生……”

嚴真突然湊近到鄭繼榮麵前,小聲問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之前第一個晉級的周星祖選手應該也是我們特異功能人士吧?”

“嚴團長眼力不錯”,鄭繼榮點頭承認道:“阿星用的的確是特異功能,他是我為這次賭賽準備的殺手鐧。”

“果然……”

嚴真笑著摸了摸下巴的胡須,開口說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鄭先生能不能幫幫我?”

鄭繼榮聞言皺了皺眉頭,這個嚴老頭之前就想把天殘拐到他們表演團裏,這次不會打起了阿星的主意了吧。

見到他臉色有些不善,嚴真不由啞然失笑道:“鄭先生別誤會,我隻不過是想跟周星祖先生交流一下,一起探討研究下特異功能在賭博上的運用。”

“……”

鄭繼榮想了想後,點頭道:“如果隻是為了這點事,那沒問題,這樣吧……”

他指了指嚴真身後的表演團成員們,“大家都是南邊過來的同胞,說起來你們來了這麽久,我還沒有為大家接風洗塵過。”

“過幾天我在家裏辦一個燒烤晚會,專門用來招待大家,到時候阿星也會過來,嚴團長你覺得怎麽樣?”

“哦?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嚴真欣喜道:“那最好早一點,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放心,就在這幾天。”

鄭繼榮承諾完後,又朝嚴真說道:“嚴團長,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你一下。”

“哦?鄭先生但說無妨。”

鄭繼榮直接問道:“南邊的少林寺,嚴團長你知道嗎?我聽說那裏的方丈……”

“噤聲!!!”

嚴真瞬間抬手捂住鄭繼榮的嘴,然後如臨大敵一般眼神驚恐地朝四周仔細觀望了一圈。

等確定沒有穿著僧袍的人出現後,他長出一口氣,擦拭了一遍額頭上的冷汗。

“嚴團長”,鄭繼榮不明覺厲道:“那位……大師,有這麽恐怖嗎?名字都不能提?”

“唉……鄭先生,看在咱們是同誌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

“什麽?”

“那位……不可描述、不可接觸、不可……直視!”

“啊?”

鄭繼榮驚愕地張開了嘴巴,不就是一個少林方丈嘛,怎麽整的這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