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戰，小試牛刀
城西山林，篝火亮起，將林子照亮大半。
林下，西涼士兵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插科打諢。
不遠處有著一間木屋，能夠依稀聽見一群女人的慘叫聲、啜泣聲傳來。
士兵聽著，笑聲更甚。
“老吳，你倒是搞快點！抓緊時間，老子憋了一整天了！”
“林三，你也快點。哥們都排著隊等著呢！”
“趕緊的，老子褲腰帶都解了！”
……
一群士兵大笑著喊道。
那裏有間木屋，屋子內關著三十七個女人，是他們這些日子從附近村莊悄悄擄掠來的。
集體關押在這裏，供弟兄們瀉火。
至於他們的家人？
自然都殺了！
淒厲的叫聲傳來，偶爾伴隨著男人的嗬斥聲，巴掌聲，**笑聲……
火光映照下，將那些士卒的麵孔倒映在火焰中，隨風搖擺，分外猙獰。
此刻他們進行享受黑夜下的狂歡，發泄肉欲。
戒備？
早已經被他們拋諸腦後。
洛陽城外，早已經被自家主公清場，哪還有人敢來找死？
就算是巡邏。
也隻是打著巡邏的名號，夜裏好來找這群女人發泄而已。
遠處，一棵大樹後，一道身影悄然離去。
那是劉卞派出的斥候。
當劉卞等人來到光罩邊緣處的時候，斥候正好返回，將山林中的情況詳盡告知。
嘭！
一聲悶響，卻是孫尚香聽聞那些女人的遭遇，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掌拍在磨盤大小的石頭上，四分五裂。
“這群該死的混蛋！”孫尚香眼中冒著怒火，怒叱出聲。
劉卞眉頭微蹙，有些意外，但更多的也還是憤怒。
隻是，相較於孫尚香的怒火外顯，他則是情緒內斂，喜怒不形於色。
之前他隻是聽說這裏有小股士兵，不曾想他們常夜停留於此，僅是為了那種勾當！
“類似的事情多嗎？”劉卞眯著眼，偏頭看向旁側的斥候。
斥候陷入沉默，在數秒的沉默之後，默然點頭：“之前這群人在洛陽城內的時候就不知收斂。時常強搶民女，無故殺戮百姓。”
聞言，劉卞眼中的殺意更甚。
“他們沒設防？”
“沒有。”
“那就出擊吧。”
“速戰速決。”
“王淩，你帶一千步卒，五百弓兵從正麵突進。”
“我帶五百人繞到後麵出擊，順帶救人。”
“孫將軍，你帶五百步卒，五百弓兵封鎖退路。”
劉卞開口，快速布置。
二人點頭領命，未曾多言。
劉卞點出五百人，先行繞道後方。
等劉卞等人差不多快要靠近這群人後方的時候，遠處忽然傳出一陣喊殺聲，讓劉卞眉頭一皺。
“殺！”
在快要接近這群西涼兵時，王淩怒吼一聲，原本蟄伏潛行的士兵暴起，揚起武器，齊聲怒吼，殺向林中西涼兵。
夜裏，眾人正是鬆懈之際，一聲怒吼驚起，如同平地驚雷，頓時就將這群西涼兵鎮住了。
但也隻是數秒的愣神，這些西涼兵一個個反應過來，快速翻身，從近側摸起武器，半躬著身子，嚴陣以待。
在短短數秒間，這些西涼兵便完成翻身、提刀、戒備一連串動作。
原本惺忪的睡眼在瞬間清明，眼中尚且帶著凜冽的殺意，舉刀向前，喝道：
“迎敵，殺！”
怒喝聲響起，西涼兵戒備的同時，林中頓時有著一片箭雨呼嘯而至。
隻是一瞬間，便有好幾個士兵被冷箭放翻。
“隱蔽！放響箭！”西涼軍中，有領頭人大喊一聲。
其餘士兵愣了一下。
響箭？
咱們不是都沒帶嗎？
還是老大你說的，咱們出來找樂子，帶那玩意兒作甚？
不對，老大是故意的。
要激他們出擊！
西涼兵們瞬間明白自己老大的意思。
果然，就在那聲話喊出來後，王淩不敢耽擱，直接下令，讓一眾步兵出擊。
“進攻！”
一聲怒吼，步卒前衝。
同時，天空中原本被烏雲遮住的月亮顯露。
明晃晃的月光照射下來，將烏漆嘛黑的樹林照亮。
雖比不上火把的亮光，但好在能依稀看見敵方所在。
弓箭手紛紛搭箭射擊。
這些西涼軍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倒黴，原本借著黑夜躲得嚴實，但月光一照，頓時顯形。
一個照麵，又被射殺了好幾十人。
“殺！”
這群西涼兵也坐不住了，對方有大量弓箭手，月光下的視野占優，真拖下去，對他們不利。
必須突進，和對方步卒廝殺在一起，讓弓兵投鼠忌器，放下長弓，貼身肉搏。
畢竟，他們又不是真有響箭，隻是唬人的。
進擊，殺！
短時間內，雙方人馬短兵相接，王淩衝殺在前，提著一柄長劍，左右揮擊，與正前方的西涼兵頭目交戰。
餘下的士兵各自找到對手廝殺。
初時，王淩等人還能仗著人多勢眾，再加上出其不意等優勢占據上風。
但這種局勢並沒有持續多久，便發生逆轉。
無他，這些西涼兵太凶悍了，不論是戰鬥意識，還是戰鬥技巧，都不是洛陽城內的那群老兵能比的。
他們，可是跟隨董卓南征北戰，廝殺了數十場的老兵。
手下的人馬被壓製，王淩心中一沉，頂著壓力，全力爆發，想將麵前這個西涼兵頭目斬殺。
隻要斬掉，就能打擊對方士氣，逆轉頹勢。
雙方人馬廝殺在一起的時候，木屋裏的士兵也被驚動。
一個個穿好褻褲，提著長刀就衝出來。
不過，這些人剛出來沒多久，就被暗地裏捅出的四五柄長刀斃命。
那是劉卞帶領的五百步卒，繞後包圍了木屋，卻沒出手，而是讓步卒埋伏四周，等著這些西涼兵慌張出來，前去支援，直接背地裏下黑手，捅刀子，將他們砍殺。
四十五個西涼兵屍體，整整齊齊地堆放在木屋外。
劉卞隻是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投向遠處戰場，那震天的喊殺聲，有些刺耳。
“你們五個，進去看看那些婦人的情況。”
“進去的時候，把你們心裏那點髒心思都給朕收起來！”
“否則，猶如此人！”
劉卞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一把抓起旁側的一柄鋼刀。
對著地上身中數刀，卻還在掙紮的西涼兵斬落。
刀光落下，直接斬首！
被點名的五個步卒後背一涼，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清楚。
目光一轉，落在剩下的那些步卒身上。
“出擊，滅敵！殺敵一人，賞美酒一壇。”
“殺敵十人，賜良田一畝！”
“殺敵百人，封百夫長，賜戰馬一匹，府邸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