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先天之物，突破宗師
將魚刀和舊袍處理掉之後，楚毅再次無聲無息回到家中。
對他而言，這一趟其實也不算全是作人情。
至少，在馬斐的遺物裏，他找到一點比較有價值的玩意。
“水靈藕，對感悟先天之氣有著促進的作用。”
楚毅掌心躺著一小塊看起來的晶瑩剔透的蓮藕，看樣子像是掰下來的。
這同樣屬於靈物的一種。
雖說不如靈魚肉稀罕，但也不是馬斐這樣的人能用得上的。
更何況，水靈藕放在馬斐這樣的後天圓滿麵前，就更沒有可能留下來的道理。
楚毅這麽一琢磨，大致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合著……馬斐這廝是賊喊捉賊了。
他自己恐怕也是當晚搜刮王府之人裏的一個，嘴上說著要舉報徐大開，可自己的屁股都沒擦幹淨。
當然——
如果真的讓馬斐搶先一步，有心算無心之下，估計徐大開真得被陰一手。
又或者，有這水靈藕，馬斐率先突破先天。
那麽，這對同樣在後天圓滿坐牢的冤家，其結果也將見了分曉。
算下來，他相當於在無形中救了徐大開兩次。
正在這時，綠海龜歲兒順著楚毅的腿爬到他的肩上，圓溜溜的眼睛，一刻也不停地望著水靈藕，四條腿同時拍打，蠢蠢欲動。
楚毅看著它這費勁的笨模樣，覺得好笑，順手將水靈藕遞過去。
“你還怪有禮貌的，吃吧。”
海龜得到了允許，不再猶豫，抱著那一塊有它半個身體大的藕塊啃了起來。
楚毅把它放到一邊，再度查看起了自己的麵板。
姓名：楚毅
境界：先天圓滿/練氣一層
天賦：天生劍骨，長生不老
武學：清風劍法（四層：604/800），鐵蝠功（三層：165/400）【鐵翼展翅】
功法：雪山靈泉訣（一層：59/100）
技藝：靈魚培育法（上卷：2/200）
“要突破宗師了麽？”
楚毅觀察著麵板上“雪山靈泉訣”的進度，再感受自己體內的先天內力充盈程度，知道“59”就已經是先天境的極限了。
再往上一步，那就是宗師。
一旦突破，靠著他曾經的劍法實力作輔助，即便麵對大宗師也不會沒有還手之力。
屆時，楚毅在這靈壽城乃至常山郡，才算是具備了自保的能力。
他再度起身，走到床前取來一條鰱魚，喂下“育食餌”。
時不我待，今日的練功也不能落下。
鐵蝠功的好處，從他當日逃跑的時候就已經顯示出來。
更別說，鐵蝠功每突破一次，都能給他的“雪山靈泉訣”帶來一次巨大的增幅。
一個時辰後。
楚毅練功完畢，並且簡單清洗過衣物，就聽到院子的大門被敲響。
他走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人是徐大開。
徐大開的身上有股酒氣，看起來醉醺醺的，但還算神誌清醒，笑著道：“易兄弟，馬斐死了！”
楚毅心知肚明，但算著時辰，估摸徐大開是慶祝完才來同他報喜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楚毅微微一笑，賀喜道：“恭喜徐爺！”
“客氣了，易兄弟。”徐大開搖頭晃腦，繼而道：“你且放心，這次我老徐得了好處，定然不會少了你的。明日，你就離開魚味軒，來我這魚市報道，我帶你……”
楚毅見他還要說下去，身形一閃，抬手在徐大開的脖子處劈了一下。
這家夥立刻就昏睡了過去。
隻能明日醒來，一切都會忘得幹淨。
隨後，楚毅扶著徐大開，一路朝著他家的方向走去，直至將人送到，楚毅這才離去。
……
到了第二天正午。
魚味軒今日的客人倒是難得多了起來，施廚子與兩個徒弟，以及剩下的幫傭忙得直打轉。
謝掌櫃的老臉快笑僵了，但笑意絲毫未見。
便是劉賬房，這個不苟言笑的小老頭，今日撥弄算盤的動作中，同樣透著一股雅致與悠閑之意。
這全部得益於，青漕幫的幫主“曹天刀”早上被放出來。
一同出來的，還有金山幫主“金永”……的頭顱。
顯然，在他們兩個人裏，金永成了那隻雞，而曹天刀則幸運的當了一回猴。
青漕幫上下一掃這些日子裏的頹勢，猶有破而後立，龍飛九天的趨勢！
魚味軒作為青漕幫的下屬酒樓，也跟著沾了光。
但是——
楚毅站在酒樓門前，在他身旁還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
街市上，一群青漕幫的精銳，正押解一個又一個被拷打過的人犯，向著衙門的方向趕去。
“人與人的悲歡不盡相通……”
這些運氣不好的小頭目乃至中層，全部成了經曆過改造的曹幫主，對郡府一行人表忠心的犧牲品。
楚毅得到消息，馬斐一家同樣在裏麵。
雖說馬斐已經死了，而且死得不太正常，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切的活人與死人都能被利用起來，美其名曰“畏罪自盡”。
至於他留下來的那些利益、產業。
其中絕大部分被徐大開接收了，還有一小部分則是由其他的小頭目瓜分。
徐大開麾下，楚毅分到了五十兩銀子的獎勵。
至於將他調離魚味軒，另行提拔之事，在楚毅以徐大開酒後承諾為由，再加上邱向平在一旁煽推波助瀾，也就不了了之。
邱向平成了馬斐之死的最大受益者。
他不僅得到了一片魚市的管理權，更是被徐大開批準，收羅了一部分小弟，組成自己的班底。
對這一切，楚毅不聞不問，倒是徐六狗替他肉痛了好久。
……
當天夜裏。
隨著“雪山靈泉訣”的熟練度從“59”變成了“60”，楚毅體內的先天內力進一步濃縮，化作了一種可以內化和外放的勁力。
這是與內力相對的概念，也可將其稱為外力。
外力誕生，便是標誌著突破到了宗師境。
麵板的其他位置也發生變化。
“境界：宗師前期/練氣一層”
時局變化無常，如今便是對上那位一門心思隻想保命的幫主曹天刀，楚毅也擁有了隨時可以取其性命的本事。
從此之後，青漕幫對他而言，這才真正能算是一個進退自如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