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玩的太花了

一直走到三樓電梯前室,依舊一切平靜。

我一路開著雷達,靜靜觀察四周,半徑五十米的圓形範圍內,雷達正在不住掃描,好像一個快速旋轉的鍾表,無聲轉動。

由於樓梯間正在樓層中間,雷達五十米範圍,差不多可覆蓋整個樓層。

隻剩下某些偏遠角落是掃描死角,不過隨著走動,也不是問題。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隻見三戶房間中,最右側的房間裏有一個白點,在房間西北位置,而其他兩間住戶,都沒有喪屍存在,當然了正常人類也沒有。

據我所知,樓上中間的房間是個骨灰房,就是那種存放骨灰牌位的房子,買過去以後不住人,隻當個陰宅用。

當初買我樓下房子的時候,房地產的那個大姐一通猛吹,說我那個房子好什麽的,說什麽是學區房,而且地理位置便利,把我忽悠瘸了。

我就說麽,怎麽會在這個地段有這種價格,原來樓上有個陰宅。因為我發現了,樓上這家平時沒人,極其安靜,隻在過清明或者其他節日時間,才會有人過來一趟,匆匆上個墳。

問了鄰居後才知道實情,氣得我差點兒原地爆炸。

有誰願意樓頂住個牌位,雖然都是新社會了,可也總覺得不太吉利不是。

無奈後來知道了也晚了,錢都交過了,因為這個,我去中介找了那中介大姐好幾次,可每次都被她躲了去,可話說回來,再去找人家又有什麽用,隻能怪自己圖便宜,想撿漏。

這也是我這些年倒黴事兒中的一件。

人算不如天算,這房子才買了幾年,七年還是八年,就他媽徹底成了死樓。

別說這棟樓成了死樓,就連整個星球,現在也成了個死球。

真是的喲。

我這人想法平時比較活躍,思維是跳躍式的,某個片段或者某個畫麵,又或者某句話,都會讓我產生一連串的聯想。

這簡直就是本性,我也沒辦法改變。

最左側的房間住的是個老年夫妻,由於兒子在外地,偶爾也會去兒女家住些時日,我從雷達中掃視,並沒有見到有喪屍或者人類的存在,想必是去兒子家裏去了吧。

真希望他們平安無事,安享天年。

而最右側那個有行屍存在的房間,住著一個有錢人,原來是個藝術生,美術院校畢業後,淪落到街頭五塊錢一張畫人像,艱苦的時候都差點兒餓死,後來無意間接觸了牆繪,開始往這方麵轉移,哪知道就此一發不可收拾,事業越做越大,畫家裝搞壁畫,接街頭藝術,組建自己的團隊,成立了係列的工作室,網上授課,搞的很牛掰,後來成了我們這小區的名人,都說這小子一年最少掙四五百萬。

可這小子也許是窮慣了,有了錢依舊那麽節省,整天穿一件破洞的T恤,用的電話,也是磨破了皮,別提多節省了。隻是吃的油光粉麵,肥頭大耳,再也沒了當初的窮酸樣子。

你說說,要那麽多錢幹嘛。

這不,現在成了個喪屍,錢還不如一堆廢紙,啥也買不到。那個白點,十有八九就是他。

我感覺這個趙殿青太軟,純粹是個拖油瓶,看他的樣子就別扭,你說這麽大個個子,站在那兒比我都猛一頭,怎麽跟個娘們似的,根本不像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我有心讓他好看,便說道:“一共三個房間,我去前麵兩個,你去右側那個,搜完以後快點出來,如果沒有喪屍,我們得快把大家弄上來住。”

趙殿青哭喪著臉,一副苦相,我知道他不願意單獨行動,可我不管不顧的徑自往最左側房間去了,權當沒看見,見他不動,還瞪了他一眼,吼了他一句。

“快點!”

把這家夥吼道一哆嗦。

走了幾步回頭看時,隻見這家夥已經摸到了左側房間門口,正在躊躇猶豫,低著頭,腦袋碰牆,應該正在天人交戰。

我看的心裏暗笑,卻一直關注著雷達中白點的位置,萬一這家夥遇到危險,我總得出手相助不是。

我隻是想讓他長點兒膽量,別他媽跟個臭屁孩兒一樣。

膽子得練!

見他不動,我又輕咳了一聲,遠遠的衝他揮了揮拳,這家夥看到我了,好像隻槐蟲,撅著屁股從牆上骨湧起來,拎起了手中的大鐵錘,這大鐵錘也是我從李姐家找來的。

“有東西就殺,別怕,你慢一步,死的就是你!”在他好不容易舉起錘時,我遠遠的說道。

沒想到,不說還好,一說,這家夥徹底不動了,直接一出溜,坐到了地上。

草!

真他媽是爛泥扶不上牆。

老子好心好意想鍛煉一下你,你這跟我玩滾刀肉?

我氣呼呼走上前,胳膊掄圓了就是一個耳光,直接把他兜的橫著出去五六米,撞到牆上,又像隻死魚滑到地上,捂著臉哭了。

“你打死我吧,我實在不敢啊,嗚嗚嗚嗚……”

考慮到時間有限,不能過於耽擱,我強忍住怒氣,暫時不理他,一斧子劈開鎖頭,一腳把門踹開。

隻見滿屋都是鈔票,滿滿一地,好像鋪了一層的鈔票地毯,門一開一股穿堂風吹過,地麵的錢幣好似雪片飛了起來,把我的眼睛都閃花了。

我進銀行金庫了?

怎麽這麽多錢?

一瞬間,我有了這個想法,盡管知道這些東西現在是一堆廢紙,可猛然見到如此多的錢幣還是有些失神,這就是曾經大家都追求的東西,可笑不。

末世來了,這些東西狗屁都不是。

隻是不知為何這麽多錢扔在地上,那個小區名人,不至於這麽無聊吧。

我就這麽在錢雨中大步行進,脫落飄灑錢幣的間隙走向那個白點位置,就在臥室裏麵,那個小區名人叫什麽來著,對了叫劉惠斌,長著一張由字臉,想事情的時候,總喜歡翻白眼,撅著肥嘴,有個瘦的跟麻杆一樣的老婆,還有一個兒子,可不知為什麽,早就離婚了,兒子也被帶走了。

今天就讓小爺超度你吧,劉惠斌。

我踏步走去,踩著軟綿綿的波斯地毯,來到門前,一腳踹開臥室門。

窗邊一個身影正衝著窗外嗚嗚亂叫,胸口一個大洞,觸目驚心,我都透過這個洞,看見了藍天,聽見動靜喪屍轉身就迎了上來,我一斧子下去把他腦袋劈開,又是一斧子頸椎砍斷,腦袋像個皮球滾落到了一邊,我俯身查看,立刻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家夥不是劉惠斌。

【擊殺普通喪屍一隻,獲得積分100。當前總積分4800。】

而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從來沒見過。

劉惠斌我是見過的,以前還好,有錢了以後走路都不看人,樓道或者電梯裏碰見,隻夾著包,最多敷衍的衝你點個頭,卻不是眼前這個人,雖然變成喪屍會有所變化,可也不至於瘦成這樣啊,肉都沒了?

我在另外幾個臥室尋找,除了滿地的錢,和牆上的眾多油畫,隻找到了幾瓶洋酒,還有滿滿一大箱的計生用品。

草,老不正經的。

我還以為你像別人說的,一直節儉呢,買這東西你倒是舍得花錢,一次買一大箱,你是要吹氣球坐著上月亮?

狗日的,老色批。

我嘟嘟囔囔的換著房間尋找,終於在廚房發現了劉惠斌。

隻是已經死了。

還穿著他那個破舊的T恤,肩膀上都是破開的線頭,太陽穴上插著一把水果刀……

死相痛苦,五官挪移,緊咬牙關……

隻是模樣有些蹊蹺,下身沒穿褲子,爬在寬敞的廚房台麵上。

在他身邊,另有兩具男屍,也都是衣不遮體……

靠。

拍電影呢?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腦中幾乎浮現出了畫麵。

隻是這畫麵不能播。

都是錢惹的禍,我曹,這劉惠斌玩的太花了。

我總算知道你老婆為什麽要和你離婚了。

可隱約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劉惠斌並沒有屍變啊,還有這另外兩具屍體,也是刀傷死的,怎麽臥室裏會有個肚子破個大洞的喪屍呢?

如果喪屍是凶手,肯定是做案以後才發生了屍變才對。

總不會是喪屍過來搶錢吧。

讓喪屍屍變的又是誰呢?還有喪屍胸口的大洞,又是怎麽來的呢?

我心裏疑雲騰起,一時想不明白。

疑惑之下苦不得解,最後幹脆不想了,又在廚房裏一通翻找,找到一些幹麵包,又翻到了一些罐頭,統統裝進了口袋,最興奮的是,在餐桌上,找到一瓶消炎藥,這讓我精神大振。

走到劉惠斌身前,一斧子把他頭砍了下來,就是那個太陽穴插著一把水果刀的腦袋。

用消防斧挑著來到門外,遞給還窩在地上的趙殿青道:“抱住!”

趙殿青不想抱,可在我的恐嚇下,終於抱在了懷裏,呲牙閉眼,手臂亂抖,哎喲一聲,褲子濕了一片,一攤**順著褲子流進了鞋子,又流到了地上。

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