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應急小組
廖凡一下愣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老師，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
何錦亭歎了一口氣說：“這是今天剛下的決定，權杖病毒太過凶猛，為了防止它擴散到全國，甚至全世界，組織上決定把錢潮市全麵隔離！”
“全麵隔離？那錢潮市怎麽辦？你們要把我們留在這裏等死嗎？”廖凡有些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
“小廖！”何錦亭見廖凡在領導人麵前失態，連忙出聲嗬斥。
領導人擺了擺手示意何錦亭自己並不在意，他轉過椅子麵對廖凡，抿著嘴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廖凡同誌，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中央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錢潮市，也絕對不會讓你們自生自滅！隻是現在疫情的嚴重性遠遠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為了全國百姓的生命安全起見，這個決定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請你們理解！”說著這位身居高位已久的老者說完這番話，還站起來朝著鏡頭鞠了一躬。
廖凡這才緩過神來，連連擺手，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的情況全麵隔離才是正確的……”
領導人重新坐下，整了整西服下擺說：“所以現在疫苗的研製就看你們的了，你們有天生免疫者，科研設備也不缺，隻要提煉出數據模型，何老這邊也會全力配合！”
一邊的何錦亭連連點頭答應著說：“是啊小廖，我這邊已經集中了全國最頂尖的病毒領域的專家，現在的通訊手段根本用不著活體樣本，隻要你那邊有數據，我們就可以著手分析！”
“可是現在疾控中心隻剩下我和李政，人手完全不夠啊！就算隻采集樣本數據速度也會很慢呀。”
何錦亭皺著眉頭想了想，又伸手撓了撓後腦上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突然欣喜的大聲說：“去找宋南一！”
“找宋教授？”
“對！”何錦亭激動的站起來大聲回話：“他是病毒界的天才！而且現在是非常時刻，就算他再討厭臨床研究也不能超然物外了，這火都快燒到他自個的屁股了！”
“是！”廖凡也被何錦亭的激動情緒感染了，大聲答應下來。師徒二人又討論了一些病毒研究的細節，直到領導人咳嗽了一聲才止住話題，這時候廖凡臉上已經滿是樂觀情緒，甚至都露出了一些笑容。
“史征明！”領導人突然大聲叫道。正站在門邊發愣的史征明打了個激靈，條件反射似的恢複到自己當兵時的狀態，馬上一個立正，昂首挺胸的喊了一聲“到！”
領導人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才用一種緩慢而堅定的語調說道：“史隊長！現在我要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
“請首長指示！”史征明大聲回答。
“小廖也好，宋教授也好，他們都是科研學者，他們對政府部門的運轉並不是太了解，對一些可能會遇到的困難也不會太有經驗……”領導人頓了一頓又說：“我知道你以前是軍人，現在是個優秀的警察，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你要挺身而出，為小廖他們，為整個錢潮市，保駕護航！你有沒有這個信心？”
史征明隻覺得一陣熱血直往腦門上湧，立刻爆喝一聲：“有！保證完成任務！”
領導人擺擺手又說：“你不僅僅是要做好他們的後勤保障工作，更重要的是要發揮中國軍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你要去帶領他們，去激勵他們，你要成為整個團隊的領導和帶路人！”
史征明沒想到領導會給他這樣的重任，一時間驚愕莫名，喏喏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領導人卻沒給他消化猶豫的時間，接著說：“現在我授權你，史征明，為錢潮市防疫應急小組組長，你可以動用一切政府力量，無論是行政部門還是軍隊，隻要你需要，他們都要聽你命令！”說完領導人站起身來，手掌提上額頭，刷的朝史征明敬了個軍禮。史征明已經給領導的話震的麻木了，也機械的回了一個敬禮。
領導人重新坐下，抿著嘴思考了片刻之後突然看看廖凡說：“小廖同誌，你先出去一下，有些話我要單獨跟史組長說。”
廖凡此刻也有點暈乎，聽到領導叫離開，連忙比劃了一個不知道是軍禮還是鞠躬的滑稽姿勢後小步跑著離開了會議室。
“大史……”等廖凡離開後，領導人突然用平常熟人才叫的稱呼喚史征明，語調也不如剛才一般鏗鏘有力：“剛才有些話，我是在給小廖打氣，他是學者，有些事情不必知道，接下去你們會碰到很多實際的困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史征明覺得自己一點都跟不上領導的思維，隻能茫然點頭。
“我剛才說的，你可以動用一切政府力量……”領導人眼神明顯一黯，視線不再看著史征明，而是看向他麵前的桌麵：“其實現在現在的真實情況是錢潮市的各級政府部門政府……很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啊！”史征明驚愕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這裏的疫情發生以後，中央迅速聯係了錢潮市範圍內的省、市政府，甚至區級政府部門……但都沒有回音，最後我們唯一能聯係上的，隻有你們碰到的這支特警大隊……”
“怎麽會……？”
“錢潮市幾乎所有的上級領導都在這間會議室裏……”領導聲音低沉的說道。
史征明忍不住隨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左右，這時才注意到此時偌大一個會議室，除了自己一個活人便隻剩下幾十具東倒西歪的屍體，一股冷氣不由自主的從腳底板直往腦門上竄。
“那……那……省……省領導不是在另外的辦公室嗎？”史征明扶著桌子結結巴巴的問。
“哎……”領導人還沒說話，一旁的何錦亭卻大大的歎了口氣，看到領導人拿眼睛看他才匆忙閉了嘴。
“這些你先別管！”領導人恢複了自己堅定有力的腔調：“總之，你要知道，現在你們隻能靠你們自己！”領導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有上次的教訓在，中央不會再貿然往錢潮市裏麵派人，你們要麵對的，可能不僅僅是科研攻關上的難題，更多的，也許是來自外部的，食物的匱乏，社會秩序的崩潰……”
史征明用力吞了口唾沫，隻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幹的像塔克拉瑪幹沙漠。
“接下去，中央會在錢潮市周圍派駐軍隊，對錢潮市實施強力封鎖，各種物資也將不再運輸到市內，而是統一運到錢潮市的市郊隔離邊界區，再由錢潮市市民自己分發。但你們不用在意這些，一會我會給這支特警大隊的隊長下命令，讓他他們加入應急小組，直接聽命於你，你們需要的一切物質，我們會直接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