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劃河為界

總不能就這樣看著讓他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跑啊?你這一招在我麵前,算你進祖師爺的家了。我可不想讓你跑得太遠,淨浪費我的時間。我便隨著他的衝力,猛地升上空中,稍一加力,手一伸,拉住了他的腳脖子。奇怪的是,那種像泥鰍一樣滑溜溜的感覺沒有了。他像被抓到尾巴的魚,擺了幾下身子,就再也不動彈了。如果不我鬆一下手的話,他肯定會從空中掉下來。但我不想就讓他這樣死了,如果這樣,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死得很慘,並且要讓每個人都看到他的死相。

說到底,像丁弋這種家夥,就是那種有人形,沒人心的東西。對他施加傳仁慈,就等於放縱他的邪惡。

我把丁弋一押到地上,立馬用繩子捆上了他。這讓那個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獅首人身的半人半獸檴佹,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說:“不要殺他,不要殺他!”

“走,帶我到大河邊去!”

檴佹像個聽話的乖孩子一樣,對著他的手下人大聲吆喝著:“回去,回去!全回去!回大河邊去!”

他們行動的速度慢得讓我不能忍受,像這樣到啥時候能到大河邊呀?陪著他們走,真是受罪。用個什麽辦法能讓他們走得快一些呢?對,他們最怕的是驚雷和閃電,那就讓驚雷和閃電來催促他們走快點吧!

突然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這時候,人們已經有些害怕了。連孟吉他們三個也靠近了我。

“孟吉,不用怕,跟緊我!”我安慰他們。

一道閃電,劈開了濃厚的烏雲,震耳欲聾的雷聲接連不斷地響起。驚雷聲中,傾盆大雨如注而下。人們嚇得簡直要死,一個擠著往前跑。甚至就要發生踩踏事件了。我隻好讓驚雷停一停,在他們剛剛穩定的時候,驚雷又響起來。他們又開始奔跑。

這行走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丁弋卻越走越慢,難道他已經預知到他的死期將近,不想再往前走了?檴佹牽牽丁弋的衣服,可憐楚楚的說:“哥,我不想讓你死!”

“你能替他死嗎?”我故意問檴佹。

“我能!”他說。

“但我殺的不是你,而是他!”

檴佹便哭了起來。我也不理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去吧!反正已經快到大河邊了,你就好好地給他哭喪去吧!

問了問檴佹他們的手下人,大河邊也是一個大部落,桑其部落的人就在那裏。想往前仔細看看,但一片又一片的雜樹林卻擋住了我的視線,那邊究竟什麽樣呢?

還未走出雜樹林,就聽到了洶湧澎湃的水流聲。

這個大部落,正居住在雜樹林和大河之間。

部落裏的人一看到我們走過來,連忙往上圍。但一看到丁弋被綁縛著,檴佹像送殯似的哭個不停,他們駭然地停下了腳步。

被看守的桑其部落的人們,這一會兒也沒人管了,他們也跑過來。孟吉他們一看到自己部落的人,什麽也不說了,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甚至還有的抱頭痛哭。一邊哭泣,一邊訴說著他們不幸的遭遇。

當孟吉抬頭擦淚時,看到了我,便又走到我身邊,對我說,他們的首領哈納,還有好幾個他們部落中的人,因為和丁弋他們爭奪我的神服,全部被丁弋他們給殺死了。餘下的人被擄掠到了這裏。到這裏以後,有幾個不願意和他們在一起的人,又被他們捆綁著扔進了大河之中。

“好了,大家不要哭了,你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較高的土坡,把丁弋連推帶拉地弄過去,人們馬上圍了一大圈子。

“那些受害者,全都是無辜的人。而蠡婁、檴佹和丁弋他們這些人,隻知道擄掠別的部落,以殺人作為他們最得意的事情,民眾們從他們哪裏得到的,隻是離亂和戰爭,而沒有和平與安生。像他們這樣的人,我們應該怎麽辦?”

“殺了他!殺了他!”

圍觀的人呼聲一片,這才真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像這樣的家夥不鎮壓,每個部落都會永無寧日。

人們喊了一陣之後,我止住他們,大聲說:“血債要用血來還,殺人者償命,這是天理!”

此時,孟吉走上前來,照丁弋臉上吐了一口涶沬,憤恨地說:“丁弋,你徒具人的形體,作事連野獸都不如!”

“殺了他!殺了他!”

人們又呼喊起來。

此時不殺,更待何時?我舉起手中的寶劍,那寒光籠罩了整個天宇。我手起劍落,丁弋的頸上人頭針和他的身體分離開來。那股汙濁的血隨著他的怨氣,一齊濺入大河,混進了波濤之中。

丁弋的那顆頭顱在地上滾了好久才停下來。

在大河岸邊,生長著一棵衝天的大樹,我意念所致,那棵樹的枝枝杈杈頃刻之間全部脫落,成了一根孤零零的百尺高杆。我從地上撿起丁弋的頭顱,用一根繩子把它吊在高杆的頂端,隨後,又用另外一根繩子,把丁弋的屍體給吊在高杆上。

檴佹哭得死去活來的,我拉住他的手。對他說,“這就是你們的榜樣!以後誰敢來騷擾我,侵略我,就讓你們和丁弋一樣。”

我把檴佹拉到我身邊,對眾人說:“有誰願意跟他走的?”

一連問了三遍,也沒有人應聲。

“那麽好吧,”我說,“我們已經建立了兩個村子,第一個就是畫屏山前的南屏村,第二個是剛剛建立的安寧莊。我向大家宣布,我要建立第三個村子,那就在大河岸邊的大河村。這條大河就是我們的村界。有誰膽敢涉過大河,就是對我們的侵犯,對他們的打擊決不留情!”

我的手伸了一下,檴佹就像子彈一樣飛了起來,飛越大河,到大河那邊去了。

這時候,潛藏在村民中的蠡婁再也忍不住了,他瘋了一樣跑到我麵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並緊緊地摟住了我的雙腿。

“天神,你饒恕我吧!我再也不敢違抗您的旨意了!”

我威嚴地說:“我可以饒你不列經,但你不準再到大河這邊來!去吧!”

我大手一揮,他也像檴佹一樣,被拋到了大河對岸。

接下來,我就開始進行統計工作,登記所有人的名字,為他規定了十幾個姓氏。諸如艾,苗,苟,榮,蔣,尚,黨,常,肖,等。那些老大們,都是臨時的小組長。

另外,我要盡快從南屏村的村委會成員中找出一個來當代理村長。讓大河村的工作運轉起來。

我向村民們宣布,在沒有任命代理村長之前,孟吉代理我處理一切事務,誰也不能違抗。但如果孟吉有錯,我也一定會懲治他。

現在急需要的是軍隊,有了軍隊,才有和平的保證。以前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確實是我一個很大的失誤。

在大河村忙了幾天,工作總算有了頭緒。即使我離開,孟吉也不會一籌莫展了。臨走之前,我對孟吉說,我會很快回來的。我對大河村的重視,和對南屏村、安寧莊一樣。以後,幾個村莊的村民們可以自由地遷移。想住在哪個村莊,就住在哪個村莊。這是他們的自由。

我要離開大河村了,村民們紛紛出來給我送行。到村邊的小土丘那兒,我穿上銀灰色的宇航服,使動飛升術,一下子飛上了藍天。

先到安寧莊,李哲領村民們剛剛收工到村莊上。因為穿著宇航服,他一時沒有看出來我是誰,我把麵罩掀開,村民們便開始驚呼起來。

李哲告訴我,這幾天他們中午都是在農田裏吃的東西。吃了之後,也不休息,接著就是勞動。總算把土地給整出來了。到明天下午就能開始播種了。

我問:“瑩瑩的學校怎麽樣?”

“報告村長,為了盡快把農田建好,我的學生們中午都是自帶吃的,先到農田,吃完東西後就幫成年人們勞動。”

我一轉身,李瑩瑩就在我身後。

“那麽,掃盲班的工作開展得怎麽樣?”

李瑩瑩得意地說:“村長,我發明了一個新的辦法,我們不但每天晚上舉辦掃盲班,進行成人培訓。在勞動的間隙,我也鼓勵大家互相學習,共同提高。這樣,他們的學習進度可快。”

“好!”我讚許地說:“這個辦法值得推廣!”

我內心不由得感歎道:勞動人民創造了曆史,英雄改變了勞動人民的生活。

李哲他們問到我尋找蠡婁那夥人的情況,我粗略的對他們說了說。並特意告訴了他們我們又多了一個村莊,大河村。他們聽後,異常興奮。

在安寧莊停留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又特意到李瑩瑩的學校看了看,還查看了建房專業隊的進度。問李哲其他專業隊的情況,他說,等播種完畢以後,其他專業隊馬上組建。我這才放心地離開安寧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