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應劫

玉致自小在月哭城長大。

城主枯夜,待她如父如兄。

但待她更像是待他懷裏那隻瞎了眼的狐狸。

用枯夜的話來說:“不過是隻長得好看的寵物。”

枯夜好色,玉致耳濡目染之下亦然。

她與月琢這這一世情劫裏的愛恨糾纏,起因,皆是因為好色。

正邪交戰中的驚鴻一瞥,月琢仿若謫仙的容貌,如此輕而易舉的刻進了玉致心裏。

她停下殺人,展身落在那人麵前,好不吝嗇的讚美道:“你真好看。”

“你叫什麽名字?”纏鬥中,玉致始終勾著唇角的一眸笑,眼尾嫣紅。

玉致道:“我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枯夜正為我的婚事犯愁,你們俠義之士不是成日裏喊著除魔衛道麽?”

她還道:“不如你替天行道,嫁給我當小相公?”

不如你替天行道,嫁給我當小相公?

便是因為這句話,玉致後麵調戲月琢不成,直接將人綁了回來。

綁去了她江南的別苑。

卻不知,月琢本就是假意被俘。

玉致對自己邪魔歪道的身份很是坦然。

她下了毒,下了很多種毒,終於將下山試煉的月琢綁了回來。

玉致一開始,隻想要月琢的人,她好色,自然饞的是他的身子。

月琢自然是不從的,是以,玉致極自然的又給月琢下了藥。

這一次,不同於他,下的是自然是**。

烈性**。

這藥,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風情萬種。

玉致將月琢綁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金針封住了他周身幾處大穴,封了他的武功。

她到底沒舍得做的幹淨利落一些,直接廢了他的武功。

習武不易,而他如今已是武林翹楚,若是功力盡失,隻怕不止是傷心難過可以形容。

玉致不想讓他那般傷心,隻好如此。

隻是沒想到,被她封了武功的月琢,力氣卻是如此之大,他抓著她手腕的時候,玉致皺著眉頭,隻覺得他若是再不鬆手,她亦不還手,隻怕她的手腕都要被他這樣被捏碎了。

他紅著眼,極力隱忍:“你做了什麽?!”

玉致坦然:“我下了藥,情絲繞,你知道是什麽藥……”

玉致抬眼,杏眼明眸的問他:“你很難受?”

月琢瞪她。

玉致笑他:“我本意並不想你這般難受。”

說著,她靠近他,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急促的噴灑在她麵上。

她仍然在笑,空餘的那隻手撫上月琢的胸膛。

“要我。”她眼中一片澄澈,用最純淨的眼神,最溫柔好聽的嗓,說著無比下流的話。

“要了我,你便不會如此難受了。”

說罷,玉致踮起腳,閉上眼,吻上月琢的唇。

喉結滾動,那丁香小舌帶著少女的幽香,比月色還要撩人。

像是小貓一樣,一點一點在他唇上舔舐,卻是在他心上撩撥,撩起他本就難以壓製的欲望。

月琢閉上眼,卻沒有鬆開鉗製著玉致的手,另一隻手卻蠻橫的錮住她的後腦,呼吸急促的加深了這個吻。

玉致的唇,嚐起來香香的,更是甜甜的,可能她在來見她時吃過糖。

月琢困在這裏沒幾日,便知道了玉致喜歡吃糖。

且跟個小孩似的,沒節製。

風情萬種很是霸道,在月琢吻向玉致的一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如玉致所想。

他的吻,無師自通。

他用舌尖撬開了玉致的唇,與她唇齒相纏。

同時,他也鬆開了鉗製著她的手,一手將她擁入懷中,玉致被他吻得折了腰,呼吸也被他帶得急促起來,更是被他吻得雙腿發軟,雲裏霧裏。

玉致站不穩,便用手臂勾住了月琢的脖子。

像是邀請一樣。

月琢垂眸,漆深的瞳凝了玉致片刻,便將她打橫抱起,單手撩起輕紗曼,將一襲紅衣的玉致放在那床笫之間。

如此之後,便真的是幹柴烈火,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