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求娶

酒醒之後,昨夜許多事情玉致都記不大清了。

她隻知道,自己借著酒勁又饞了一回月琢的身子。

她亦是不知道,她沉沉睡去之後,月琢凝著她身上那些新傷舊創,眼底似墨色氤氳。

許是枯夜覺得玉致近來越發的閑了,便找了許多事情來讓她做,玉致也因此忙碌了起來。

她前去朝陽山奉命剿滅洪氏一族時,抽空還給月琢寫了一封信。

信上說: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她是當真想念月琢。

無論是念他的美貌還是身子。

可直到她滅了洪氏滿門,放火將整個朝陽山都燒禿了之後,她還是沒能收到月琢的回信,不免有些失落。

可失落的多了,她倒也習慣。

當玉致回到月哭城,陪著枯夜聽曲兒的時候,她又看上了歌姬手上的那張琴。

那是月哭城中的琴,自然是一把好琴,是一把古琴,是一把價值連城的琴。

玉致喜歡,便求枯夜贈送與她,可枯夜偏說她是牛嚼牡丹,不肯給她。玉致求了三四日,隻道:“這張琴可不是玉致替自己求的,我是拿去送人的!城主你不是說疼我嗎?如今連張琴竟都舍不得給我了!”

枯葉卻道:“哪怕是你是牛嚼牡丹,你求了我這三日,琴也是該給你了。可你偏是為他人做嫁衣,這琴我便懶得給你了。”

說著,枯夜叫人上來,吩咐道:“這把琴看著礙眼,燒了它。”

玉致當時便知枯夜是生氣了,她想枯夜一定是不喜歡她看上的這個小相公。

畢竟正邪不兩立,就像月琢和他的那些同道中人,也都對她得而誅之一樣。

玉致忙攔著人燒琴,抱著枯夜的大腿軟磨硬泡,裝可憐,說好話,最後似乎是說了一句:“我將琴給他,無非是想聽他彈琴,他琴彈的比你這歌姬好多了。不但好聽,且讓我也有了學琴的興致。”

“城主,我跟他學琴,學好了彈給你聽?”

枯夜似歎息了聲,但卻又細不可聞,並不真切。

“別來煩我。”他擺擺手,語氣不善:“你要學琴便學,學不學得成,也切莫過來禍害我。”

“謝城主!”玉致歡喜,忙又說了些恭維討好的話,在給枯夜捏肩捶腿,拍了許久的馬屁之後,便抱著琴美滋滋的走了。

玉致得了琴,回到了別院。

她三天兩夜沒好生休息,為的就是將這張好琴帶到月琢麵前。

她是聽過他彈琴的,不遠不近,看著他在那蒼勁修竹之間,一襲白山,指尖翩躚,琴聲悠遠,在那徐徐春風之中,泛泛宛如天籟之音。

而月琢自被她擄來,玉致便再沒有聽過他的琴音了。

於是玉致對月琢的威逼利誘,從此以後又多了兩樣,一是彈琴給她聽,二是教會她彈琴。

那湘映月還笑她,說:“那俊郎君對著你,確實是對牛彈琴,而你找他學彈琴,實在是暴殄天物。”

而玉致卻對湘映月說:“我覺得他似乎也有點喜歡上我了”

湘映月直接笑的噴出酒來,一麵咳嗽,一麵勾起玉致的下巴,風情萬種的問她:“是喜歡上了,還是喜歡上你?”

玉致聽了,和她扭作一團,互相撓對方的癢癢,笑得都岔了氣,酒亦是撒了一地。

那天晚上,玉致喝得又有些醉,她和湘映月分開之後,便徑直去了月琢房中。

她一腳踹開門時,發現月琢正準備開門,她笑著歪歪扭扭的撲到他身上,勁還挺大,一直將退後的月琢逼得壓在了牆上。

玉致一直在笑,手也在月琢身上不老實的一通**,她抱著他,臉像隻小貓一樣往他懷裏蹭。她說:“阿月,我娶你好不好?”

“我娶你做我的小相公,這樣……我們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玉致還說:“我就喜歡你,我想,我這輩子……也就隻能遇到一個你,愛上一個你了……也許,嗝!也許以後我還會遇到比你更好看,但我已經有你了……”

“你醉了。”月琢嘴角似有笑意,隻是玉致鑽進了他懷裏,並未看到。

他垂眸看她,眼睫如扇,喝醉的她,要顯得比平日要溫順乖巧許多,他將她鬢角淩亂的發別向耳後,神色是少有的溫柔:“說什麽胡話……”

“你若與我成親,是我娶你,你嫁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