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私結黨羽,禍亂朝綱
黑無常給的藥這麽猛嗎?
這要是憋壞了身子,那還不算在她頭上?
她忙伸手攙扶成景琛:“皇帝,隻是些補藥而已,想來是你體內本就火旺,吃了才會反應這麽烈,快回宮去舒緩舒緩吧……”
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覆在成景琛手腕上,冰涼細膩的觸感像是一道電流,讓成景琛渾身肌肉緊繃。
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縈繞鼻尖,似乎勾引著人去尋這香氣的源頭。
成景琛腦袋裏燒成了一片,因而失去了一貫的理智,反手抓住了薑子真的手,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裏。
冷香入鼻,帶來絲絲涼意,卻沒能澆滅他心頭的火。
反而燒得更旺了!
“皇……皇帝?”
薑子真伸手想要推開他。
可是她的抗拒,卻反而引來了成景琛本能的征服欲。
那雙骨節分明,帶著墨香的手捏住薑子真的下巴尖兒,稍一用力,迫使她抬起頭來。
成景琛低頭。
薑子真一腳踩在了成景琛腳上,趁他吃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薑子真喝道:“皇帝,你清醒點,哀家是太後!”
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讓成景琛燒昏的頭腦勉強恢複了一絲清醒。
他看著眼前麵如紅霞,國色天香的薑子真,立即挪開了眼:“太後如若再往朕身邊塞女人,就去給先帝守靈!”
次日。
就在薑子真一籌莫展,麵對眼前的山珍海味卻無動於衷時候,櫻桃進來稟告。
“太後娘娘,左相和趙小姐來了。”
可算是來了!
“讓他們進來。”
“是。”
左相和趙聽露一同進入殿中。
“拜見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賜座。”
看著趙聽露的長相,薑子真麵露滿意。
很好,以趙聽露的姿色,拿下成景琛指日可待!
左相小心地瞥了眼薑子真。
不知怎麽的,他感覺薑子真的心情格外美好,就像是……看到了獵物上鉤?
“聽聞太後娘娘近日為家事操心勞累,小女對太後娘娘牽掛不已,特地今早做了太後娘娘愛吃的糕點,進宮獻給太後娘娘!”
左相給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趙聽露拎著食盒走近。
“太後娘娘,這是臣女的一點心意,還望太後娘娘不嫌。”
趙聽露逐漸靠近的同時,身上那股花香越發清晰。
“櫻桃。”薑子真看了眼櫻桃。
櫻桃會意地點點頭,從趙聽露手中接下糕點。
薑子真順勢拉住趙聽露,讓趙聽露在她身旁坐下,越看越覺得滿意。
雖說宮中已有淩瑤,但牽紅線這事嘛,多一個也不嫌多!
“難得你有這一份心,來看哀家。近日皇帝才登基,地位不穩,因為朝中之事勞累不堪,哀家也憂心不已。”薑子真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憂愁的神情。
見她在說到“皇帝”二字,趙聽露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毫無波瀾,但是眼角卻微微抬了一下。
薑子真就知道,趙聽露對成景琛肯定有意思。
左相聞言,立刻開口。
“倒是湊巧,小女會醫術,微臣認為聽露定能夠為陛下排難解憂。”
趙聽露點頭附和道:“能夠為陛下解憂,是臣女的福氣。”
薑子真立刻點頭答應了
“既如此,聽露先留下來吧。”
禦書房。
成景琛身側是正在磨墨的杜福福,宮殿中寂靜有序。
“太後娘娘求見!”
一道聲音從宮外傳入。
成景琛撚著奏折的手指一頓,沉聲道:“進來吧。”
成景琛抬頭,看到薑子真帶著趙聽露走了進來,眉心又疼了起來。
“朕不是說過讓太後別再送人過來?”
趙聽露聽言,心頭一顫,眼睛裏麵的興奮立刻化作慌張。
【怎麽回事,之前薑子真不過是送了一個民女,陛下都收下了,難道我還不如一個民間女子?】
薑子真看著他那冷漠的眼神,笑著裝作沒看到。
“趙小姐聽說皇帝身體不好,特意來給皇帝調養身體的,皇帝一定不要拒絕。”
【對對對,我是來給陛下調理身體的,隻是這調理身體需要漫長的時日,我就不相信陛下不會對我日久生情。】
【薑子真還是一如既往地單純,我爹爹說我想她,她竟然就相信了,我說我能幫皇帝調理身體,她也相信了,還真是蠢笨。】
成景深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麽,又被薑子真打斷了。
“況且左相大半輩子都為先帝效忠,他的女兒進宮伺候皇帝也是他們趙家的榮幸,皇帝連這個機會都不想給他們嗎?莫非……陛下想要讓朝廷的大臣們寒了心?”
左相?
她是什麽時候和左相攪在一起的?而且竟敢用朝廷來威脅他?
枉他剛才還覺得薑子真隻是被左相父女誆騙了,看來他們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成景琛揉了揉太陽穴,不過薑子真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
“罷了,朕可以讓趙聽露留下來。”
而趙聽露在一旁看到成景琛終於同意,她高興的羞紅了臉,看著成景琛俊逸的麵龐,跪下謝恩:“謝陛下恩典!”
【嚇死我了,我剛才還以為我自己不能留下來了。】
薑子真看著成景琛,笑著說:“皇帝打算給她封個什麽位份?”
成景琛便打斷道:“朕隻是同意趙聽露留在宮裏陪你小住而已。”
成景琛隻希望薑子真有人陪著,沒空再來他這裏作妖送女人爬床。
薑子真頓覺無奈。
所以她剛剛說了這麽多,都是在白費口舌?
趙聽露正想著之後能陪伴成景琛左右而高興,就聽著成景琛有些不耐煩:“朕還有事和太後商量,你先下去吧。”
趙聽露愣愣看了一眼成景琛,又看了看薑子真。
見薑子真點頭,趙聽露這才低頭:“是,臣女告退。”
【算了,來日方長,我已經邁出第一步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殿內隻餘薑子真與成景琛二人。
“不知皇帝有何事要和哀家說?”她拂了拂衣袖,有些疑惑。
成景琛探究地望著薑子真,他一步步走近,薑子真緊張得直往後退。
“皇帝究竟要做甚?”
成景琛湊近似乎又聞到了那一股熟悉的冷香。
“薑子真,你什麽時候和左相內外勾連上的?”
他一雙鳳眼銳利地盯著她:“禍亂朝綱,私結黨羽,罪當淩遲,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