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倒是聽太後的話

淩瑤臉上的笑意變得苦澀起來:“太後娘娘,想必陛下是不喜妾身……”

若是喜歡,昨夜她都那般了,陛下怎麽還會扭頭就走……

薑子真一聽急了:“你這說的什麽話?你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他怎會不喜?”

難不成他不行?

薑子真皺眉。

這可是病,得治。

薑子真當下就給黑無常傳音,讓他給自己弄點東西過來。

入夜。

東西送了過來。

薑子真打開木盒,滿眼懷疑地看著裏麵黑黢黢的東西。

“你確定,這玩意真的有用?”

黑無常得意地挑著眉頭。

“放心吧,保準那天界太子用了之後,血氣大湧……”

那就好。

薑子真點頭:“你先回去吧,本座今夜可有大事要辦!”

送走了黑無常,薑子真便叫來了櫻桃。

“去,給皇帝準備一點宵夜。”

櫻桃立刻去辦。

很快東西就弄好了。

薑子真去查看的時候,不經意地將黑無常送來的東西放進了飯菜裏。

“走,送去禦書房。”

她就不信,吃了這個東西,成景琛還能無動於衷。

禦書房。

成景琛看著桌上的菜肴,眉頭輕蹙。

“陛下,哀家給你送宵夜來了。”薑子真領著人進了禦書房。

宮女們把膳食都擺了出來。

成景琛皺眉。

“我不餓。”

“吃兩口吧,你要是熬壞了身體,還怎麽為國為民?”

薑子真勸了一句。

她語氣淡淡的,準備成景琛拒絕她就動手。

但是好在成景琛看了一眼膳食,居然配合地起身,讓杜福福打了一碗湯,喝了兩口。

“這是什麽湯?味道……”有點一言難盡。

成景琛眉頭緊皺,不悅地看著薑子真。

“這可是由鹿角膠,鎖陽,海狗腎,枸杞,**羊藿,陽起石熬成的精華。”

看著薑子真一本正經說出這些壯陽藥材,成景琛沉默了。

“薑、子、真!”

成景琛從齒縫中擠出薑子真的名字:“是不是朕這幾日太縱容你了?”

“皇帝日理萬機,哀家這當母後的雖幫不上什麽忙,可幫皇帝調理調理身體還是能做到的。”薑子真眼神純真,仿佛她真的一心為了成景琛。

“瑤美人大好年華,陛下總不好讓那麽一個美人兒日日獨守空房不是?”

旁邊候著的奴才一個個都漲紅了臉。

【太後娘娘這是覺得陛下不行,所以給陛下做了一大桌壯陽菜?】

【看不出來呀,陛下平日裏那麽精神,朝堂上神采奕奕的,實際竟然不行,真是苦了那瑤美人。】

【說不定正是那瑤美人告訴太後娘娘陛下不行,太後娘娘才這麽做的。】

【這是我們可以知道的嗎?陛下該不會惱羞成怒吧。】

聽著這些宮女太監們的心聲,成景琛臉色黑沉得如能滴出墨來。

好一個薑子真!

“是瑤美人告訴你朕的身體有問題?”成景琛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薑子真。

薑子真搖搖頭:“當然不,哀家隻是在為皇帝的以後著想。”

“自古以來,哪一任皇帝不是後宮三千佳麗,開枝散葉是皇帝的重任,哀家是怕皇帝吃不消。”

“都給我撤下去。”

成景琛丟下了湯碗,轉身回去批閱奏折去了。

薑子真也不勉強,反正成景琛喝了兩口。

“那我就不打擾皇帝了。”

她出了禦書房,直接吩咐櫻桃。

“去,讓瑤美人準備一下。”

禦書房。

杜福福擔憂地瞧著熬夜批折子的成景琛。

“陛下,您這是怎麽了,怎麽直冒汗呢?”

成景琛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隻是有些熱。”

他語氣冷靜,可體內卻像是燒了一把火,由內而外的燥熱。

他黑著臉起身:“備水,朕要沐浴!”

杜福福連忙差人去備水。

成景琛剛走進內殿,便看到**有一團人影。

他腳步一頓,看向身後的杜福福:“誰送的?”

杜福福順著成景琛的視線看去,頓時嚇了一跳:“陛下,奴才不知啊!”

龍**的淩瑤聽見動靜,抬起腦袋弱弱道:“陛下,妾身……”

成景琛眼神一冷。

果然是她!

成景琛對杜福福揮了揮手:“下去。”

“是,陛下!”杜福福忙帶著幾個宮女離開了。

大門關上後,成景琛走到床邊。

淩瑤見著成景琛大步而來,一張俏臉頓時紅撲撲的,她討好的看向他,柔聲道:“陛下~”

寢殿內點著燭火,昏黃的光襯得她更魅了幾分。

這般場景,但凡是個正常男子,都會動容。

可成景琛非但沒有動心,臉色還更冷了:“是誰送你來的?”

淩瑤臉上的笑意凝固了:“陛下……”

她滿麵惶恐,遲遲不敢開口。

可成景琛早將她心裏那點算計聽得一清二楚。

“你倒是聽太後的話。”成景琛冷笑一聲。

合著她剛才來送吃的來,是為了給他**塞人!

她以為塞幾個女人就能控製他嗎?

癡人說夢!

成景琛沒再看淩瑤一眼,轉身走出了寢殿,對候在門口的杜福福道:“瑤美人擅闖禦書房,罰俸一年,禁足七日。”

被拋在龍**的淩瑤臉色慘白。

……

成景琛沐浴更衣,又喝了碗降火的湯,這才舒服了不少。

他草草沐浴完,起身道:“更衣,去朝陽殿!”

朝陽殿,薑子真躺在貴妃榻上,享受著丫鬟們的按摩。

一道尖嗓響起。

“陛下駕到——”

薑子真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沒等她起身,成景琛便大步走了進來。

見他衣著整齊,麵色冰冷,一點都沒有春風一度後的饜足瀟灑。

薑子真不由錯愕。

“皇帝,天色這麽晚,來哀家這做什麽?”她擰眉問道。

難不成,他還沒看到淩瑤?

成景琛冷笑:“朕來做什麽,太後再清楚不過!”

話落,他冷道:“都下去。”

聽聞,一幹奴才都出了內殿。

薑子真站起身,瞧了眼被合上的殿門,笑道:“皇帝這麽說我就不明白了。”

“不明白?”成景琛走上前,正要接著質問,忽然體內竄出一陣猛火,直燒得他全身血液都往不可明說之處湧去。

猛烈的反應讓他雙眼充紅,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你給我吃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他強壓著身體的反應,艱難開口。

薑子真從未見他這麽失態,一時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