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陰影
餐盒之中的手指血跡已幹。
對這種血腥的東西我本就不感興趣，現在吃飯的欲望都沒有。
倒是梁雯雯直接把這東西接了過去。
“這手指已經切下不短的時間了，並且放在冰箱冷凍過，看來對手是蓄謀已久，故意把這東西送出來的。”
在她說話的時候，楚芸萱已經衝了出去。
她隻想去找那個賣盒飯的人。
我明白她肯定找不到。
找到的話對方也不會承認，或者根本不知情。
一個如此心思縝密的凶手，如果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破綻而失敗，但是太可笑了，此人一定就在周圍欣賞著自己的完美傑作。
我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附近，看著外麵，在遙遠的街對麵有一個身穿風衣，戴著口罩的男人。
昏暗的燈光之下，這個人的身影忽隱忽現的也看不清楚更多了，隻覺得那雙眼睛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色彩。
他身材不高和我描述的差不多，那雙眼睛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轉眼間，他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景區附近的路燈還是能夠照亮的，可是那些幽深黑暗的小巷四通八達，他已經消失了，想要找到這樣一個行走於黑暗之中的殺手，不用盡手段是很難的。
這就是對手，我鎮定，但也盼望著內心之中仿佛燃燒著一團火。
“小書書，你看什麽呢？難道凶手就在外麵嗎？”
梁雯雯好奇的閃著雙眼問道。
我搖了搖頭。
“沒有，如果那個家夥真這麽瘋狂的話，也不會來這裏吧，很容易暴露的。”
梁雯雯點點頭，她也是覺得對方根本不可能出現一次，現在能夠調查的隻是這根手指呢。
楚芸萱很快便回來了，看樣子是一無所獲。
“那個做盒飯的一直都是比較熟悉的人，其他的警員可以作證，而且轉過來的時候他也很友善的和幾個平常的朋友交談，此人應當不是凶手。”
她更是撇了我一眼。
“而且和你描述的完全不同，這個家夥長得高高大大的一臉憨厚，可不像是在偽裝，而且我也看了他似乎沒有撒謊。”
做警察時間長了自然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對方是否撒謊的，是否呼吸急促，眼神飄忽。
我則是不經意的一笑，證明眼前的女孩算是認可了我的某些說法。
“言歸正傳，這根手指應該可以看出來一些端倪，但我相信凶手還要做更多的事情。”
“他不是已經把這根手指送來了嗎？”
梁雯雯好奇的問道，實在是想不到我還要說出什麽。
“你可以開動你的小腦瓜好好的想一想，這個人是一個隱藏於生活之中的殺手，壓抑著內心，曾有一些痛苦在他身上。”
“最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種釋放的方式，他一定會繼續作案。”
“對於警察局的挑釁就是如此，所以我相信這個家夥應該會繼續開始吧。對了，你們還是要想想那個死者的人際關係。”
“這件事情我們就早就調查了，那個馬斌的人際關係還是很普通的。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坐著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事情，我們發現他的人際關係一般並無和人結怨，而且我們調查了他現在公司的那些人員，也並無和你描述的人很像的。”
楚芸萱說道，上麵擺了很多的照片，還標著名字以及個人的那些人際關係，這個叫做馬斌的人人際關係還是比較普通的。
他就好像是那些路上最最平凡的大眾臉。
“不對，這個家夥絕對有些奧妙。”
“這個凶手如此的心思縝密殺人的話，也不可能從身邊開始吧，否則隻會引起懷疑，所以叫他他身邊的人沒有什麽用處。”
“我可以給你們兩個選項，一個是他學生時代是否有這一些同宿舍的人員，因為各種原因出了意外，死去等等，或者當年他媽在學校出過什麽事情。”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在更早的時候究竟在哪裏工作，在他先前的工作過程當中是不是出過事情？”
“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正在查呢，隻不過1:沒有進展，還有這是兩個方向，沒有那麽多精力同時進行。”
楚芸萱知道這種惡性案件雖然會引起重視，但是警局的人力有限，不可能全方位的排查。
那是一個驚人的工作量，還有便是容易打草驚蛇，同時葉雲雖然說了那個人的一些情況。
但這並不能當做證據，隻能是多是多一個懷疑的手段，可是那種年齡身高體重的人，在這城市裏麵不知道有多少。
就是剛剛調查的馬斌，身邊的那些人就有這些類似的人，根本不足以作為證據。
“我個人的感覺還是從他的學校入手吧，最好是高中和大學。”
“或許能夠找到一些證據，但我還是怕最後的一種可能。”
兩位美女同時閃著眼睛看著我，但我就是拿了一杯茶來到了窗口旁邊，靜靜的看著，無限的黑暗。
就算是月光照上去的時候，黑暗都不曾被驅散，而我的心也格外的沉重，雖然一開始我覺得這場案件極有可能和父母的那次大火有關係，但現在想想，或許這一切還不會真的到來。
這個凶手的年齡以及他的行為方式都不見得和當年的火災有關，但我又覺得一切的確有這種聯係。
“小書書，你怎麽不說了？難不成你不知道該怎麽說嗎？”
梁雯雯走過來，抓住我的胳膊不斷的搖著，像是一個小女孩在撒嬌。
“怎麽說呢，最可怕的一種可能就是隨機殺人。”
“因為這個人受到了痛苦的折磨，不知道多少年前他曾經遭受過一場劫難，等他想釋放這種怒火的時候，他會在路上隨機尋找受害者。”
“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的尋找受害者的條件，畢竟每一個殺手在尋找受害者的時候總有一種傾向，比如說有的凶手喜歡殺小女孩，有的則喜歡殺那些妓女，這樣的案件還是有很多的，但是此人我還沒想到。”
“你不是能夠說出這個人的身高體重，甚至還有他的生活習慣和性格嗎？難不成你還猜不出原因嗎？”
梁雯雯問道。
我看了拍她的小腦瓜。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最神秘莫測的是人，人心如海，可不是那麽容易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