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就上刑吧

耿精忠心神一凜!

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王尚書,怎麽把您給驚擾了?”

此人正是刑部尚書王泗昌。

“你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本官怎麽可能不知道?”

王泗昌冷眼看著:“刑部大堂,嚴肅之地,怎可胡鬧?到底怎麽回事?”

“回大人……”

耿精忠怒目看著楊漱塵:“一樁凶殺案,牽涉到楊世子。下官派人稽查,沒想到他不但拒捕,還打傷了衙役。現在更是在大堂上耍威風,拒不下跪!”

“耿大人,你怎不知變通呢?”

王泗昌微眯眼睛看著他:“楊漱塵乃是擎安王次子,身份是何等尊貴。本官聽說你在禦書房說過,刑不上大夫。你可以,楊世子怎麽就不可以?”

“尚書大人,這如何能類比?”

耿精忠知道王泗昌是北黨宋孝廉一派的,他這時候特意過來,難道是想拉攏楊家不成?

“下官說的是政事,楊世子涉及的是命案,這怎可同日而言。”

“這都不重要。”

王泗昌朝著楊漱塵拱拱手,隨即緩步走到桌案前,在一側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耿大人,還是先說案情吧。”

“是,大人!”

耿精忠一臉恨意地看著楊漱塵,不管怎麽說王泗昌都是他的頂頭上司,必要的尊重還是有的。

“趙瑞,你來說!”

“是,大人!”

早就跪在一側的青年人哽咽道:“二位大人,小人是擎安王府的鄰居。前段時間,我家想借王府的大牆蓋房,沒想到卻被毆打一頓。小人有事出去了幾天,等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爹娘都被殺了。”

趙瑞一邊說一邊哭泣:“小人的爹娘一向老實,從不和人吵架。如果不是擎安王殺的還能有誰?”

“借王府的大牆?”

耿精忠冷哼道:“你趙家到是靈巧,借人家的大牆,這樣就能省了一筆錢。但王府是何地?你有什麽資格借?”

“大人說的是……”

趙瑞嚇的不斷磕頭:“我們是沒有資格,世子毆打一頓,我們也認了,可……可他憑什麽殺我爹娘啊。還請大人為我爹娘做主啊。”

耿精忠看了過去:“楊世子,你有何話可說?”

“荒謬!”

楊漱塵一臉的淡然:“不過就是一堵牆而已,這算什麽大事,本世子要殺他們解恨?”

“你們何曾將我們當過人?”

趙瑞指著楊漱塵:“你就是凶手,這些年你少欺負我們了?再說還有人證,真相一清二楚。”

隨著審案的逐漸展開,堂外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議論聲也此起彼伏。

“我看著不太像啊,就一堵牆不至於殺人吧。”

“呸,那些紈絝子弟有什麽好東西,殺個人對他們來說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就是,這種事還少啊。忘記上次歐陽家,一個奴婢就因為茶水太燙,結果被主人家活活打死了。”

“擎安王世子什麽人,京城最大的紈絝子弟,殺個人不算什麽。”

肅靜!

耿精忠恨恨地拍了一下驚堂木,隨即讓人將張大可押了上來。

“張大可,你說楊世子指使你殺人,你有什麽證據。”

張大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回大人,世子曾答應過小人,隻要解決了趙家,就賞賜給小人五百兩銀子。”

張大可一邊說一邊將袖子裏的銀票遞了出去:“大人,世子的命令小人不敢不聽,可……可那好歹是兩條人命啊。小人一直愧疚不已,所以……所以這才投案自首。”

“好自戀的奴才啊。”

楊漱塵輕蔑一笑:“張大可,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擎安王府高手如雲?不客氣地說,如果本世子想殺人,會有無數的人主動效勞。你一個雜碎也配讓本世子花五百兩?”

王泗昌接過銀票看了一眼,隨即點點頭:“楊世子說的也不無道理。”

“謬論!”

耿精忠瞥眼看看王泗昌,隨即說道:“楊世子,你身邊的確很多高手,但這和吩咐他去殺人有必然的聯係嗎?不管怎麽說,你都是嫌疑最大的人。”

“楊世子,現在人證在,你若是解釋不清,那本官隻好大刑伺候了。”

“你敢?”

楊漱塵一臉陰沉地看著他:“你身為刑部侍郎,大堂之上公然偏袒,完全不顧律法威嚴,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嗎?”

“是不是事實,三木之下自有定論。來呀,給我上刑。”

一側的王泗昌皺皺眉頭,一向都說耿精忠性情粗魯,沒想到這麽沒頭腦。

“世子……”

就在這時,青鳥走到他麵前,輕聲說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

楊漱塵淡然一笑:“二位大人,據下人稟報,此賊原來是白蓮教一位護法的遠房親戚。你們應該知道,前段時間本世子被白蓮教綁架,所以他有正當的理由誣陷本世子。”

“還有這層關係?”

王泗昌點點頭,楊漱塵被綁架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張大可,真如世子所言,你是那位護法的遠房親戚?”

這……

張大可的臉色頓時驚慌起來,隨即一個勁磕頭:“大人……小人根本不知道什麽親戚,小人純粹就是因為良心不安,大人明鑒啊……”

“你有良心?”

楊漱塵上前一腳將他踹翻:“你誣陷主人的時候,你的良心何在?公堂之上,你還敢狡辯。耿大人,你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件事跟本世子解釋清楚?”

“楊世子,你別太過分。”

耿精忠怒道:“是非對錯,本官自有判定。若你再藐視公堂,別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耿精忠氣呼呼地看著張大可,原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想到出了這樣的差錯。

“張大可,你再不說清楚,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來呀,給他杖打二十。”

“大人,冤枉啊……”

張大可嚇的魂不附體,不斷地哀求著。

兩側的衙役上前將他拖到木凳上,扒掉他的褲子,隨即就劈裏啪啦打了起來。

“有些怪異啊?”

楊漱塵皺皺眉頭,這個耿精忠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煩,怎麽自己隨便一句話他就給張大可動刑了?

難道這裏麵有什麽貓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