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上當又如何，照砸不誤
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
張大可趴在木凳上哀嚎著，他的屁股一片狼藉，鮮血可見地順著大腿流淌下來！
“小人冤枉啊！”
張大可淒慘地吼叫著：“就算小人和他是遠親，難道就不能主動投案嗎？天下哪有這種說法？”
“說的也有道理！”
耿精忠故作模樣地點點頭，轉身看著楊漱塵。
“楊世子，你都看到了。大刑之下，張大可依舊喊冤，可見他沒有私底陰謀。”
“耿大人，你們相互配合，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啊。”
楊漱塵走上前，一腳將張大可從木凳上踹了下來。
“世子，你……”
張大可嚇了一跳，踉蹌著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楊世子，你太過分了！”
耿精忠怒火中燒，抬手就要拔籌子。
楊漱塵懶得理睬他。
一把將張大可抓了過來，拽著他走到圍觀的百姓麵前。
“諸位鄉親，剛才你們都看到了。刑部侍郎讓人打了他二十大板。可他這樣子，像是挨了二十大板的樣子嗎？”
嘶！
楊漱塵這話一出，堂外的人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全都仔細看了過去。
“沒錯，你看他被打的血呼啦，其實根本沒傷到筋骨。”
“以前我親戚也被打了二十大板，根本都站不起來，怎麽還能走路呢？”
“說的不錯，要是衙役手黑的，二十板子都能打死人了。”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站在那裏不斷地指點著。
楊漱塵故作一臉的悲憤。
“鄉親們，你們都看到了吧。堂堂的刑部侍郎，公然和別人勾結陷害本世子。我父親可是王爺啊，他們都敢肆無忌憚汙蔑。我都不敢想象，你們這些升鬥小民遇到會怎麽辦？”
楊漱塵這一番話說完，果然把一眾人的淒苦都給激發出來了。
身在古代，尊卑已定，有誰沒受過官爺的氣？
“真是太離譜了，當著大家的麵作假。”
“身為刑部的官員，竟然和人勾結，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們連世子都敢汙蔑，更何況我們了。”
“一定要給個說法，不能這麽算了。”
這……
看著群情激奮的百姓，耿精忠臉色蒼白，甚至都有些慌亂。
他真沒想到楊漱塵還有這麽一手，不過那又如何？
堂堂的刑部侍郎，還在乎這些刁民的意見？
“楊世子，你敢煽動百姓，更是罪加一等。來呀，給我大刑伺候。”
“誰敢？”
隨著楊漱塵話音剛落，王府增援的護衛也趕了過來。
近百人列隊守在世子的背後，手握腰刀，鋒芒畢露。
一股股攝人心魄的肅殺之氣彌漫在整個大堂之中。
“楊漱塵，你敢在刑部大堂行凶，這次就算擎安王也救不了你……”
“你還知道我父王啊……”
楊漱塵滿腔的怒火，邁步走到他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身為刑部侍郎，蔑視律法，公然汙蔑世子，你還有什麽臉麵坐在這個位置上。”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敢打本官？”
耿精忠摸著火辣辣的臉龐，眼神之中都是不可思議。
“打你都是輕的。”
楊漱塵吸了一口氣，看著頭頂的牌匾：“律法不公，要之何用，不如砸了。來呀，把這不公不義的地方給我砸了！”
“尊令！”
蒼狼一聲怒吼，隨即就率領一眾侍衛叮咣砸了起來。
“楊漱塵，你瘋了……”
耿精忠一邊怒斥著，一邊在衙役的簇擁下退到了後堂。
“楊世子，你上當了！”
王泗昌歎了口氣，隨即也起身向外麵走去。
“上當又如何，該砸還是要砸！”
已經到這時候了，就算王泗昌不說，楊漱塵也明白怎麽回事了。
耿精忠之所以千方百計汙蔑，之所以公然和別人勾結，為的就是要激怒楊漱塵。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趙家夫妻被殺，證據並不充分。僅憑這些想定一位世子的罪那是個玩笑。
但如果將其激怒，失去理智之下，攻擊刑部大堂……那又是什麽罪過？
這樣的罪過，不要說他，就算擎安王親臨都不行。
現在，他果然做到了。
耿精忠表麵粗暴，但心思卻深沉的很。
上當又如何？
楊漱塵真不在乎。
身為擎安王的兒子，就是要以力服人。
不管是誰，隻要想將罪惡的觸角伸向楊家，那就必然將其斬斷。
在所不惜。
你耿精忠想激怒我，那本世子就怒給你看。
順便也讓對王府有想法的看個清楚。
砰砰砰！
頃刻間的功夫，偌大的一個刑部大堂就被砸的稀爛，滿地都是狼藉。
“世子，砸完了！”
“嗯，回王府。”
楊漱塵點點頭，隨即一揮手，率領一眾侍衛走了。
“大人，他們都撤了。”
“太好了！”
耿精忠一臉的興奮：“你們聽從我的命令，即刻起集結刑部所有的衙役，去把擎安王府的大門給我封了。本官即刻進宮麵聖，這次定要讓姓楊的死無葬身之地。”
“大人，這個……王府侍衛太凶悍……”
衙役滿臉都是愁苦，剛才的情況他們都看到了，前去抓捕的兄弟們一個個被揍的鼻青臉腫。這要是封了大門，豈不是……
“一群廢物！”
耿精忠怒道：“身為衙役，膽小如鼠，真是豈有此理。”
他雖然生氣，不過也知道讓衙役單獨麵對王府的確壓力甚大。
“你們就在那守著，等本官麵聖後，自然會調動禁軍支援你們。”
楊漱塵一路快行。
“青鳥，你的消息是聖女傳過來的？”
“是的，世子。”
青鳥淡然一笑：“聖女說她是親耳聽到的，她正在查找真正的凶手，有消息會直接傳過來的。世子，沒想到您的棋子這麽快就發揮作用了。”
“那是自然！”
楊漱塵笑笑，聖女雖然在朝天觀隻是個傀儡，但畢竟也是核心人物，教裏的行動很難瞞過她。
“可現在怎麽辦？”
青鳥有些發愁：“世子一怒砸了刑部大堂，這可是直接挑釁朝廷的威嚴。陛下一定會嚴肅追究的。”
“無妨！”
楊漱塵擺擺手：“耿精忠等人想的很精妙，但他們卻恰恰忘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