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這天早晨,氣候清涼,不像往常那種水氣蒸騰窒息般的悶熱,也沒有烈日暴曬的征候,天空浮動著一層薄霧,使人感到溫柔、舒適。這樣的早晨,按說應該多睡一會兒,以解除因為長期悶熱而不能獲得很好休息的疲倦,但是張祖還沒有到5點鍾便醒了。

他躺在**把案情細細思索了一遍,便以最快的動作做完了起床後一切應該做的事,然後走進了辦公室。他還沒有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忽然,一個軍人在辦公室門外,以洪亮的聲音喊了一聲:

“報告!有一封緊急電報。”

這封電報是上級發來的要電,要張祖在三天之內把軍械實驗站的案件偵查情況寫個專題報告。報告要求很多:要有案情,有偵查的進度和目前發現的線索,以及對於線索的偵查和證實情況……

張祖把上級的電報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然後回到了辦公的位置上。輕輕拉開抽屜,拿出一些信紙,又從口袋裏取出他那支心愛的“豐華牌”複寫鉛筆,開始草擬對於這個案件偵查情況的報告。張祖真覺得無從寫起,因為這個案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更談不上對這個案件的偵查工作有何重要進展。他隻得如實地把這個不愉快的情況報告上去。

他靜靜地、一心一意地思索著、寫著。寫完後,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了那黑色的煙鬥,銜在嘴裏,不斷地吸著。

“唉,就是這樣!”張祖懊喪地想著,把已經寫好的材料折好,裝在已經寫好的信封裏。

他剛要把剩餘的紙張收拾起來時,卻驀然怔住了,連忙抓起上麵的一張紙,左調右轉地查看起來。看完後,又緩慢地點了點頭:“啊!假設是這樣!那豈不是很合理的嗎?”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帶著譏諷的口吻說:“這些狡猾的壞蛋!”隨後便忽地從軟椅上站起來,以急速的步伐向站長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