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氣蔓延
眼睛中流出黑血，我並不覺得意外，我小的時候就發現別人的血都是鮮紅豔麗，而我的血是黑的。
我走到門框旁邊在洗臉架上倒了盆涼水，用力的洗刷著臉龐。
冰涼的刺激下眼睛也沒有剛剛的灼燒感，就在這時，電門被人哐的一聲踢開。
一陣陰風隨門而入，我直接向外轉頭看了看烏雲已經遮蔽了整個天空。
到處黑壓壓的一片，現在的氣候原本就是雲雨不定，可是跟以前陣雨之前的悶熱不同，今天的風格外涼爽。
壓抑配上這樣的涼爽，讓人背脊生涼。
遠處的大南山，此時已經被黑暗吞沒連影子也看不到。
我心裏擔心爺爺正在這個時候，有一道人影從門縫裏一閃而來。
我心裏有事，也沒在意這些，等看清了那個人影之後，直接驚叫出聲。
“五爺爺。”
聽到我的叫聲的人回過頭來。
“沐垚啊，怎麽了？”
“五爺爺，你怎麽回來了？我爺爺呢？”
“丫頭，你說什麽？”
“你爺爺。”
我臉上滿是震驚。
“對，我爺爺呢？中午的時候不是跟你一起去了大南山，你怎麽自己回來了？把他丟在那。”
聽了我的話，五爺爺渾身一抖，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臉上滿是不解。
看他這副表情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五爺爺。”
三爺也不理我用力的撓了撓頭，好像想起了什麽，轉頭就往外跑。
這樣奇怪的行為實在是讓我心不安，我立刻關了門跟了出去。
看五爺爺的樣子，是完全忘了我爺爺，但他又不像裝的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就是剛剛五爺爺進來的時候，我看他的本命宮已然失去光彩，這就是人之將死大難臨頭的征兆。
五爺爺走的飛快，我一溜小跑隻能看到他的背影，眼看著他進了一間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小院。
我加快了速度也跟著走了進去，進院子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五爺爺年輕的時候老婆跟人跑了，又沒有孩子，他在院子裏養了很多家禽，也算是打發時間。
往日裏剛剛走到院門口就能聽到狗和鵝的叫聲，可是今天走進他們家院子不光悄無聲息，甚至連旁邊的雞窩豬圈都沒有一點聲響傳出來。
想到這我立刻提高了警惕，四周打量著五爺爺家的院子，所有的事物好像都停滯了一般。
隻聽得咣當一聲，我的心也跟著一動，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
眼看著南邊廂房的木門在顫動，我心虛的跟了過去，小聲的叫著。
“五爺爺，五爺爺。”
“五爺爺，你在家嗎？”
過了好久，屋裏沒有應答，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推門走進去。
順著牆摸到了燈繩，哢嚓一聲明亮的白熾燈有些晃眼，我看到五爺爺正靠在被子上。
“那爺爺你怎麽躺下了？也不說一聲。”
我的話還沒說完，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因為我看了看五爺爺的臉已經看不出麵相了。
相麵這東西，玄而又玄，從1到9分為九品，我現在勉強算得上是一品相師，可是給普通人看麵相一點問題都沒有。
眼前的五爺爺，我看不出他的麵相，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他已經命喪黃泉。
可我剛剛明明看到五爺爺還在地上走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我剛剛見到的是他的鬼魂？五爺爺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溫度，他的脖子上有兩道細小的紅痕。
我仔細辨認那是蛇咬的痕跡，三爺應該是中毒而亡，而且已經兩三個小時。
想到這，我用力的吞了口口水，冷汗順著額角流下，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外。
這這怎麽可能？
五爺爺已經死了，那是誰跟爺爺一起上的山？
“沐垚，你到我家來什麽事？”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麵響了起來。
我哆哆嗦嗦的扭頭看向門口，正是五爺爺準確的說是五爺爺的魂魄。
想到這一點，我努力克服心裏的恐懼，顧不上探究，為什麽我的眼睛能夠看到別人看不見的鬼魂。
我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顫抖。
“五……五爺爺，我找你確實有點事，咱們到外邊說去。”
有些人就是這樣，剛剛去世，靈魂出竅飄**在熟悉的地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
可是他看到自己的屍體，就會意識到自己死了。
想明白的人會自行散去入輪回，如果受不了刺激，就會變成厲鬼。
入輪回倒是沒什麽可是如果化成厲鬼的話那就麻煩了。
雖然爺爺並沒有質疑我的話，笑著走進屋子，到外邊說什麽外邊下雨了，咱們屋裏說，沐垚，你坐著，我給你去泡點紅糖水，暖和暖和。
我拚命的想著該怎麽說，可是越來越急想不出任何辦法。
五爺爺已經走進屋子，打開了牆根的紅木大櫃，他正在裏頭翻著，忽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轉頭看向炕上。
“哎，那是誰？”
“不好。”
我立刻飛奔而去，想趁著五爺爺還沒看清的時候擋在他前麵。
可是五爺爺呆呆的看著**那具身體一絲淡淡的黑氣，從他身上飄了出來，我知道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想看這黑氣越來越濃重，我心裏暗道不好。
爺爺平時總是帶我去處理這樣的事情，可是並沒有親自傳授過該如何處理，我也知道最有效的辦法是使用紅紙。
但是現在我身邊沒有，我不敢耽擱，扭頭回店裏去取，爺爺留下的符傳。
可是我剛走到門口，就覺得腳下一輕，回頭一看，五爺爺抓住了我的腳腕，五爺爺臉色鐵青，冰冷的眼神瞪著我。
“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殺我？”
我還沒說話，五爺爺手上用力直接把我的腿抓了起來，我頭重腳輕摔在地上。
五爺爺直接朝我撲了過來，我趕緊起身一腳踹了過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