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隔壁有人
“蕭公子，給您安排的牢房，有點……太深了，水汽極重，旁邊還住著怪物，要不然您去大太監說一聲，讓給您換個房間？”
獄卒有些擔心的說著。
蕭雲愣了一下，然後笑道：“無妨無妨，本少行的正站得穩，若是連天牢中的囚徒都害怕，本少還有何麵目立於這天地之間？！”
獄卒驚愕，深感其正氣凜然，躬身行禮後，便沒有再說話。
隻是馬上讓人把那牢房打掃的更幹淨一些。
最好的幹草，被堆積成正正方方，鬆軟規整。
然後鋪上厚厚的褥子，躺上去怕是要比一般的臥室都舒服的多，還有一床厚厚的被子。
再加上四五個炭盆，鼓著風的燒，原本潮濕的牆壁和地麵，竟硬生生的給熏幹了，開小窗，用鼓風，將屋子裏麵的煙霧吹淨，這裏麵總給人一種煥然一新之感。
等蕭雲走進去的時候，明顯就感覺到一愣。
隨後轉身對獄卒說道：“怪不得這一路走了這麽久，倒是讓你們費心了。”
“哪裏的話？”獄卒歎了口氣，笑道：“我們這群人在很多人眼中是惡卒毒物，我們也習慣了，蕭公子見我們第一麵，卻說我們的不易，還指點我們……說實話，我們這幫粗人是不懂什麽叫做聖品，但若是有聖人，一定便是公子模樣！”
蕭雲輕輕一笑說道：“若是我永遠走不出這天牢，你們這麽做豈不是浪費了？”
獄卒卻笑道：“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但若是永遠出不去，那也好，隻要能聽公子諄諄教誨，也是天大的好事，就算是給公子養老，我們也自問可以。”
蕭雲摸了摸鼻子，笑道：“我真的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氣惱。”
獄卒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住在天牢中的第一天，飲食當真是不錯。
還有一隻燒雞，熱熱乎乎的，飄著香氣。
算起來這可比在擊水宮中的生活要好的多了！
蕭雲衝著那些獄卒點了點頭，也不用說什麽感謝的話，隻是心中記住他們的好。
獄卒也沒有在旁邊看著，打擾他，而是隻說一句等一會來取餐具，就直接離開了。
正吃得香甜，旁邊突然有人說道：“好香的味道，拿來給我吃！”
蕭雲正吃著雞腿，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咬了兩口，將雞腿吃光，然後舉著骨頭說道：“想要？喊我一聲少爺，說兩句好聽的，這塊骨頭就賞給你了。”
那聲音明顯被氣得不行，大聲道：“你少在這裏跟我演戲，快點拿給我吃，興許我吃高興了，還能告訴你們點什麽，也好讓你出去交差！”
蕭雲眼睛轉了一下，心中疑惑對方的態度，卻也猜測出一二。
“怎麽？你還是一個滿身秘密的家夥？這天牢中的酷刑，還沒有從你嘴裏撬出東西來？”
“哼！我若不想說，誰能逼問的出來？”
“哎，這幫人明顯是不太會刑訊，隻知道皮肉折磨，又不能徹底弄死你，所以反倒是讓你有了堅持的機會，若本少來問的話，你一點秘密都保留不住，你信嗎？”
“哈哈哈哈！小娃娃，倒是演的真像，好像真像那麽回事一樣，不過你真跟之前的人不同，他們都一個個偽裝的十分慘烈的模樣，然後才一點點的試圖接近我，曾經有一個，還特意砍了自己的右腿，弄得老子差點就相信了！哼，問了套出我的秘密，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應該是說你們！”
蕭雲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就湊到牆邊，笑道：“要是這麽說的話，本少現在的狀況還真是挺可疑的！畢竟本少可沒有那位切了右腿的家夥來的凶殘……不過話說回來，原本本少是不想搭理你，甚至若你在呱噪，本少就讓人弄死你算了，現在想來，本少卻又有些好奇了，你到底掌握了什麽秘密，能讓人這般訴求於你？”
“哈哈哈哈！你看，你露餡了吧？！果然是想要探尋我的秘密！”
蕭雲笑道：“不不不，你不用說你秘密是什麽，隻說你的秘密能夠做到什麽，卻不說秘密本身，比如你的秘密若是關於某個寶藏的，那麽你就說你的秘密是一份寶藏，金銀珠寶什麽的，就可以，不用告訴本少秘密本身的事，也就是不用說地點，也不用說其他細節，怎麽樣？”
那聲音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寶藏？哼，那算什麽東西？是刀法！一種可以讓秦國軍隊變得強悍的刀法！當然，傳說中這種刀法也是一個寶藏的線索，寶藏中金銀財寶應有盡有！”
他說著激動。
蕭雲卻滿臉失望，撇嘴道：“就這？就這些玩意？然後你被關在這裏，還有那麽多人想要嚐試從你口中挖出秘密來？”
“這怎麽了？你不想要嗎？”
“哎……怎麽說呢？算了，先問問吧，那個刀法很強嗎？”
“天下第一！”
“那學了這個刀法的你，很強嗎？”
“嗬嗬，老子自然也是天下第一！”
蕭雲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就當你是天下第一，那麽你到底是因為這個刀法才成為的天下第一，還是因為你自己的天賦還有你自己的努力，才成的天下第一？”
“這……”
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對方一下子怔住了。
蕭雲又問道：“若是你曾經沒有得到這套刀法，你隻是練了一種其他的刀法，或者劍法，很普通的那種，你覺得你會成為天下第一嗎？”
那人沉默了起來。
蕭雲道：“那我再問你，我想這個刀法一定不是天底下隻有你自己會，興許現在活著的人裏麵，隻有你自己有這個本事，但曾經一定出現過，或者是你的師父，或者是一些傳說中的人物，反正是會這套刀法，那麽他們成為天下第一了沒有？若是天下第一，你覺得是你比較強，還是他們比較強？還是一樣的強，分不出彼此？”
“這……”
那人支吾一聲，然後再次沉默起來。
蕭雲歎了口氣，繼續道：“你是不是秦國的人？”
“算是。”
“為什麽說算是？”
“早年遊曆天下，住在這裏一些時日，住在那裏一些時日，又沒有什麽牽掛，所以能算是秦國的人，也可以算做別的國家的人。”
“哦，這樣啊，那這麽說來，你確實有理由，不把這刀法傳給秦國，本少若是管這事，也絕對不會強迫你交出來的。”
“為什麽？”
這次，反倒是那個人好奇起來。
蕭雲笑道：“因為我都不認為有一種刀法可以那麽強大，可以讓一直軍隊瞬間變得強大起來，甚至恰好相反，江湖中的所謂劍法刀法，放在軍陣之中，反倒是一種累贅，而且想要這種刀法，我頃刻之間就能想出十種八種，每一種都要比你那勞什子的刀法要有效的多！”
“哈哈哈哈！黃口小兒，信口雌黃！”
“嗬嗬，若是別的事，本少還沒有那麽大自信，不過在武藝方麵嘛，本少可不認為有誰能比我強！當然了，你不信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強求，那咱們再來說說寶藏的事。”
“寶藏？這有什麽好說的？”
“寶藏這種東西，對一個人興許是有用的，對一群人也是有好處的，但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卻是毫無意義的東西，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