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麻煩人物

第二章 麻煩人物

第二天一大早,周佑扮成學生的樣子,趕到了草剃葵和周玲所在的高中門口,等著兩人出現。但直到上課的時間,周佑也沒有看到兩人出現,他跑到草剃葵所在的班級窗外偷窺,隻看到兩個空座位。

周佑自我安慰了下:人總有意外嗎!人家草剃家的大小姐帶周玲逃個課也是沒什麽大不了的,說不定還是教她絕世武功去了…但周佑還是在學校周圍一邊鍛煉,一邊不時地回來看看,直到下學也沒見到周玲。他偷窺時鬼鬼祟祟的行為,引起了一個男子的注意。那男子偷偷潛到周佑旁邊,低聲道:“嘿,這位哥們你也好這一口啊?”

周佑回頭看那個男子,差點笑了出來。那男子身材矮小,麵容猥瑣,長著一撇小胡子,衣服皺皺巴巴,一副邋遢的樣子。那男子繼續問:“你是來偷窺哪位的?”周佑後退一步,從窗戶邊退開,也低聲道:“我可不是來偷窺的,你別誣陷人啊。”

“切,別裝正人君子了,”那男子不屑地看著周佑,“我就知道你也是來偷窺天程潤子的。”然後神色癡迷地盯著後排一名頗為清秀的女生,兩眼閃爍著火熱的光芒:“潤子啊~”

周佑不希望再被人誤解了,於是扭頭就要離開。那男子發現周佑要跑,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周佑:“嘿,好不容易有個同好,交流交流再走哈!你是哪個班的?”

周佑覺得在走廊裏和這位男子發生爭執會帶來不好的後果,於是一邊想著脫身,一邊回答:“我不是這裏的學生。”

“哇,那你專門弄得這裏的校服啊。這還說不是偷窺?簡直是有預謀了。”那男子歎了一句,又問道:“大哥你貴姓哈?”

“我姓春戈,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個看吧。”周佑胡謅了一句,看到那個猥瑣男子還要糾纏,趕緊加快了腳步。

“我叫藤森二郎,大哥別走這麽快啊,”那名為藤森的男子一把想抓住周佑,周佑經過幾個月的鍛煉,習慣性的一抖手,不想一股氣莫名其妙的在這一抖中活躍了起來,順暢地流到了手腕被藤森抓住的地方爆發了出來。藤森一個普通的男子怎麽能承受得住這樣猛烈地一擊,啪的一聲被甩到旁邊的牆上,周佑趁機趕快跑掉了。藤森剛要罵,突然想到剛才周佑甩脫他時那強大的力量和手腕上暴起的淡淡紅光,喃喃道:“這位大哥難道是傳說中的格鬥家?”他眼神中閃過一道希望之光,也不管自己撞得生疼的鼻子了,朝著周佑跑的方向追了上去:“大哥,教我功夫!”而周佑早已經跑遠了,也聽不到後麵藤森的喊聲了。

周佑回到暫住的地方,就開始琢磨剛才為什麽會在普通的一抖手中放出氣來。其實在攻擊中放出氣並不難,但是不大聽指揮的氣傷敵之前就會先傷了自己,所以周佑對剛才那意外的成功還是很在意的。他又試著按照記憶甩了幾下手腕,都沒有氣自發的湧動。周佑又試著做了一些別的動作,那灼熱的氣仍然盤踞在周佑的丹田沒有任何動作。周佑隻有無奈的放棄了,畢竟他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見到周玲,這一次不過是一次意外的驚喜,沒有必要對此傾注太大的精力。

第二天早上,周佑再次來到了那個學校門口,但不幸的是,草剃葵和周玲同昨天一樣沒有來上課。更加不幸的是,藤森二郎早已經在學校門口等待他的到來了。藤森一看到周佑,也不管這是在人流湧動的學校門口,一把撲倒在周佑的麵前:“師傅,請收我當徒弟吧!”周圍上學的學生看到這個場景。馬上呼啦的圍了一個大圈,把兩個當事人圍在中間。有圍觀的人在議論:“這是怎麽回事?”“好像是藤二郎要拜師。”“拜師?現在還有這回事?”“你少見多怪了吧。咱們旁邊的草剃城,就是一個格鬥家族的私人城鎮,那些格鬥家,牛X這呢!”“可是那個帥哥不像有功夫的樣子啊。”“那我也不知道了,格鬥家要是一眼就能被認出來,那還混什麽啊。那些人都隱藏得深著呢!”

被稱作帥哥的周佑哪裏會收這樣一個徒弟,他自己還管不過來自己呢。但這是公共場合,藤森厚著臉皮非要拜他為師,他也不好說得太難聽:“不是我不收你,我對功夫也隻是略懂而已,”周佑又隨口胡謅了一句:“我的師傅當年隻是隨便指點了我兩招,他說過不許外傳的。”藤森雖然不知道周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對於格鬥家來說,師門的地位是很高的,周佑既然連師傅都抬出來了,他也不好再糾纏了。但是他既然已經扔下臉皮做出了如此的拜師之舉,借公共場合逼迫周佑表態,就不能這樣草草了之。藤森下定決心,繼續道:“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唐突了,但是我必須變強。如果您不接受我的請求,我就在這裏切腹!”說著藤森從懷裏一把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雖然他一本正經地拿著一把水果刀的樣子比較搞笑,但是在這緊張的氣氛下,沒有人笑得出來。

周佑無奈地解釋:“我是真的不能收徒弟的。變強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麽你非要拜我為師呢?”藤森答道:“其他的方法更加縹緲難尋。現在您出現在我的生活中,給了我一個變強的希望,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希望溜走!”

周佑心裏其實已經頗為憤怒了,再看著周圍那麽多圍觀的群眾,他又一度想幹脆先答應算了。就在周佑幾乎腦袋都要想破的時候,一個主意出現在了周佑的腦海裏。於是周佑回答道:“我不能收你當徒弟,不過我可以把你介紹給一個格鬥家,或許他願意接受你。你先跟我來吧。”說著,周佑就準備離開,不想一個高大的青年獰笑著堵在了周佑麵前:“哈哈,小子,你就是所謂的那個格鬥家?”周佑沒說什麽,但是藤森在周佑後麵喊道:“怎麽樣,怕了吧?哼,等我學會了功夫,我要你…”藤森還沒說完,那高大青年就一腳踢在藤森腹部,藤森猝不及防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你這種廢物,就算學了功夫又能怎麽樣?”說著轉過身來,對著周佑不屑道:“唔,你也不過是個騙吃騙喝的蠢貨罷了。就讓我揭穿你這個‘格鬥家’的真麵目吧!”周佑知道,自己必須出手了。雖然那股灼熱的氣不大聽指揮,但是就憑自己被空間改造過的肉體和幾個月的鍛煉,自己也有一拚之力。

那青年嘴上狂妄,手上還是比較小心的,謹慎地擺出了架勢,左拳護住上身,右拳快速打出一擊直拳試探周佑。周佑雖然體格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幾個月來隻是憑空練習並無一點實戰,很是勉強的接住了青年的攻擊。那青年知道周佑不過是個不中用的蠟棒頭後似乎送了口氣,雙拳全力地攻了過來,夾雜著踢出一腳,周佑猝不及防,被一腳踢在髖部,但似乎沒有意料中那麽痛,隻是身體一晃罷了。周佑得到提示:受到5點物理傷害。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大概隻有6,比起經過改造的周佑來說差太多了,所以對周佑造不成多少傷害。周佑現在有130點體力值,5點傷害不過是撓癢癢而已,周佑也就放心的不再躲閃,全力反擊。那青年隨手擋住周佑一拳,以為能順便把周佑擒下,但是那拳頭的力量似乎比他全力一腳還要大,他的手發出喀拉一聲然後詭異地扭曲了。周佑毫不留情飛起一腳,這一腳完全沒有任何路數,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腳,但是那個青年中了這一腳後,就像是被一輛全速行駛的車撞了一般飛了出去,甚至撞倒了幾個圍觀的學生。不過周佑露了這一手後,誰還敢得罪這個“格鬥家”?那些圍觀的學生很快散了隻留下那個青年倒在地上嚎叫。周佑對著藤森揮了揮手,示意他跟上來。藤森先走到那個倒地青年旁邊,狠狠道:“下次我也會這麽教訓你的,等著吧!”說完啐了一口,然後追看了看已經快要走出視野的周佑,大喊:“大哥等等我!”拜師不成,馬上就成大哥了,藤森口氣轉變還是很快的。不過周佑已經走遠了,藤森隻能泄憤的再踢了一腳,就追趕周佑去了。

周佑帶著藤森回到了他暫住的地方,周佑大馬金刀地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上,藤森則戰戰兢兢的在他前麵站好。他知道,周佑要對他今天的行為做出一些懲罰,畢竟他這事幹得實在不地道。看到周佑一言不發,藤森開始拚命地轉動腦筋,分析周佑可能為難他的地方。

別看周佑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周佑其實也在發愁怎麽對藤森開口。他不能天天守在那個學校門口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他打算用草剃葵這個正牌草剃家新生代格鬥家做誘餌,讓藤森這個麻煩人物去糾纏草剃葵,順便幫他看著點周玲。可他的這個想法太明顯了,藤森恐怕不會這麽做的。想了想,周佑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火氣,盡量平靜地對藤森說道:“我很佩服你的這種韌性。說吧,你是為什麽非要學功夫變強?”

藤森知道周佑這是給他找個台階下,就開始說明緣由。原來,別看藤森猥瑣,他小時候和天程潤子是青梅竹馬的夥伴,一直到國中時還是同桌,關係很是親密。但是到了高中,藤森依然胸無大誌,每天無所事事,這讓潤子很不高興。那個強壯青年名字叫宇新理,憑借外觀和內在的雙重優勢(其實大部分人在藤森麵前都覺得自己有這些優勢的)在與藤森的競爭中毫無懸念地取得了勝利。本來問題到這裏就該結束的,但是那宇新理似乎有一種危機感,想盡辦法地壓製藤森,這終於引起了藤森的怒火。藤森不顧一切地當著潤子的麵揭露宇新理所做的事情,但結果隻是被宇新理在潤子麵前狠狠揍了一頓。潤子最後並沒有說什麽就走了,隻是瞥了藤森一眼。那一眼中,有兩成歉意,八成不屑。藤森自此以後深受打擊,就成了周佑初見他時的那個樣子了。

周佑又了解了一下藤森的身體狀況,發現這個矮個子的猥瑣男子力量小得像個女生,智商,精神上都不怎麽樣,就是有時有些傻大膽。但是令人驚奇的是,藤森跑起路來特別快而且耐久力好,看來這是一種習慣了。周佑說那個他認識的格鬥家遠遊去了,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然後按照自己的鍛煉量減半給了藤森一個訓練計劃,才算把這個麻煩暫時打發走了。當然,讓這個免費的跑腿的幫忙注意下草剃葵和周玲的信息也是不能忘的。藤森興奮之下,可謂對大哥是有求必應,爽快的答應幫周佑跑腿了。

之後的兩個月,草剃葵和周玲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出現過;不過周佑自從那次接收了草剃葵一部分暗勾手的火焰後,身上的氣就活躍了很多。他忍著疼痛,用笨辦法衝擊氣,讓那些氣在全身破壞,然後那些氣會主動修複受損的經脈,這時周佑在努力感應氣流過的路線,以後自己再控製氣沿著這些路線行走。經脈每受損一次,就要休息近半個月的時間來休養,周佑用了兩個月自殘了5次,終於能夠把丹田處的氣運到右臂上而不損傷自己了。看著自己拳頭上包著的那黯淡的一層火焰,周佑先是興奮了一會,但是他想想草剃葵隨手打出的一招暗勾手的氣勢,也就知道自己和草剃葵的差距了。那草剃京又該有多強呢?周佑歎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說這些都是扯淡,先繼續鍛煉自己的氣吧。有了一點經驗後,或許就不用再自殘了。

又過了幾天,周佑早上剛吃完早飯,藤森就興衝衝地跑來了,進門就喊:“大哥,你說的那個草剃葵回來了!”周佑站了起來,滿臉驚喜:“草剃葵回來了?那個叫周玲的女生呢?”

“沒有見到耶。”藤森頓了頓,試探著對周佑道:“那個遠遊的格鬥家回來了麽?”周佑搖搖頭,藤森也就沒敢再說什麽,剛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頭對周佑說:“對了,這兩天XX台轉播日歐賭界交流大會上的一場友誼賽,那個歐洲代表隊的隊長似乎也是一個格鬥家,那手法快得都出現殘影了。”周佑沒在意,畢竟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他對一些攝影技巧和電腦製作還是有了解的,所謂殘影大概也是通過這些技巧出現的吧。

那個周佑所認為的特技,王萬裏可是親眼見到了。

幾天前,王萬裏到了東京後,按照邀請函上的地址,找到了神樂家在東京的駐地。在他給前台小姐出示邀請函的半分鍾內,一個身穿灰西服的中年人就熱情的接待了他,帶他到旁邊隸屬神樂家的接待酒店開了房間,並且給了他一個徽記,告訴他憑借這個徽記,可以上到15樓及以上的樓層,那裏提供賭博以及另外一些服務(我們的天上人間啊)。王萬裏隨手接下這個銀質的徽記,但是很久沒有出現的係統聲音突然出現了:“獲得物品[神樂家族徽記]。你在神樂家的聲望達到了友善(0/3000)。”

王萬裏喜出望外,這是他得到的第一個屬性物品。物品屬性:

神樂家族徽記飾品

使用:解除一個你身上的限製效果。

什麽叫限製效果?王萬裏有些不太了解,不過還是把這個徽記別在了左胸前。在房間休息了一會,解除了旅行帶來的疲勞後,王萬裏決定吃完晚飯後上15樓去玩玩。他現在需要知道他和其他高手的差距。

電梯是分段的,王萬裏所坐的電梯上到14層就停了,要上15層及以上的樓層需要通過14樓服務人員的檢查。憑借著剛得到的徽記,王萬裏暢通無阻的上到了15樓。才剛一上來,一個身材惹火的女服務生就注意到了這個顧客的到來,問他需要什麽幫助。王萬裏掃視了一下周圍,人不多,畢竟現在才傍晚7點,對於這種地方來說還是太早了。但是既然來了,王萬裏還是要求那個服務生帶他到賭場去。那個女服務生看看王萬裏的年紀和打扮,眼中露出一絲疑問。不過能在這裏待的服務生都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所以她還是帶著王萬裏上了16樓的賭場,並且問他需要兌換多少籌碼。王萬裏想了想,還是隻換了20萬日元的籌碼(這個真的不多,不過1.4萬RMB,在這種地方一下子就沒了)。

對於一個真正的賭徒來說,似乎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的。至少現在,王萬裏看到了五個人圍了一桌在玩七張梭哈(我們一般所謂的梭哈是5張的,一張暗四張明太明顯。而且為了容易湊出大牌,把2-8的牌去掉了,隻留下9-A,一副牌隻剩28張了,不適合競技。所以這裏用另一種常用的玩法,不去牌,先發兩張暗牌,再依次發四張明牌,最後再一張暗牌,從四明三暗中選五張作為你的牌,比較方式和五張的相同,至於具體方法問熊度去,我就不湊字數了)。王萬裏慢慢走過去看,隻見桌上五個人中,那個肥胖的中年人身邊籌碼最多,大約200萬的樣子;一個禿頂瘦老頭子旁邊摞的籌碼也不少,至少150萬。剩下兩個精幹的中年人可以看出是一對雙胞胎,有趣的是一個穿了黑西服,另一個穿的卻是白西服。他兩人麵前的籌碼都不多了,黑西服還有約80萬,白西服手中的籌碼已經和王萬裏旁邊服務生端著的籌碼盤裏的那20萬的差不多了。賭場似乎並沒有派人給他們洗牌發牌,發牌的是一個已經在眼角顯示出年紀的中年女人,她笑眯眯的在所有人麵前開始發最後一張牌——不包括那個瘦老頭子,他已經蓋牌放棄這局了。發到黑西服麵前的時候,黑西服拿起牌看看,果斷道:“梭了,跟不跟?”

“你兄弟就剩18萬了,你梭了也沒多少的,我還不差這一點。”肥胖中年人拿起剛發到手中的牌,麵色不變,“跟了。”

“反正我就這麽點了,輸了也沒什麽,”最後那個白西服照例看了一眼牌,把剩下的籌碼全推了出來。於是每人選好自己的五張亮了出來。黑西服確實不是偷雞,他的牌是三張K一對4的葫蘆。反而肥胖中年人四張明牌中有三張都是紅桃,結果亮出的牌不是同花,隻是簡單的兩對而已。白西服則純屬湊數了,他一手牌不過湊出一個對子。他輸光手中的牌以後,毫不留戀地站起身來就走,還順便和王萬裏打了個招呼。剩下4個人也注意到了這個新來的年輕人,禮貌的邀請他坐白西服剩下的位子。王萬裏推辭了,說是再看一下,那幾個人也沒有強求。肥胖中年人開始洗牌,而那個女人吩咐自己背後的一個服務生幫自己兌100萬的籌碼。王萬裏回頭看了看後麵那個好身材的女服務生手中的20萬籌碼,臉略紅了一下,叫她再換100萬來。女服務生離開了,王萬裏開始聚精會神地看那幾個人的下一場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