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主動求戰

長江之上,千艘戰船順江而下,從春穀至牛渚數十裏江麵上隨處可見荊州水師的身影。

江東水師全軍覆沒,荊州水師已經成為這天下最強的存在。

眺望長江,蔡瑁頭一次感覺這長江格外美。自襄陽出發,五萬水師連破薪春、尋陽、皖縣、襄安,占據沿途城池三十五座,兵鋒直指丹陽郡的蕪湖。

“軍師,前方發現敵軍戰船。”

蔡瑁聞言,整理了下衣袍,滿不在乎的問道:“慌什麽,直接迎麵撞過去。”

副將得令,快速調集周圍的幾十艘戰船護衛主艦,眾多戰船擺出鋒矢陣,衝著前方出現的戰船撞擊過去。

荊州水師皆是大船,猛烈撞擊下,那些小舢板根本無法抵抗,紛紛被撞個粉碎,大量船員落水。

“哈哈,就憑這麽幾艘小船還想和我荊州水師抗衡,真是笑話。”

幾個水軍將領也是麵帶笑容,戰船差距實在是太大,縱使曹安民再驍勇,難道還能撞爛這龐大的船隻?

江岸邊,看著己方戰船紛紛被毀,曹安民心中對於兩方差距有了一個初步判斷。

自己的水師配備了江東的戰船,裝備上與劉表差距縮小。但再好的戰船也需要合格的水兵使用,初步小戰,自己十二艘戰船在麵對荊州水師時,被打了個手足無措。還未交手,三艘戰船便被對方投石機擊中船身。

“劉將軍,張校尉,有什麽辦法可以在段時間之內提高我們水軍的素質?”

水師初戰失利,作為水軍統領,他們二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主公,水師之兵需要長時間的磨合才能夠發揮實力。我們的水軍都是新組建的,不少人軍事素質都未達標,別說是駕馭戰船,發起進攻了。”

曹安民看在眼裏,急在心中。

可惜係統之中並沒有水師軍隊,否則豈能讓他劉表在此猖狂。

“主公,眼下欲勝劉表,強攻肯定不行,末將認為我們隻能靠智取。”劉仁軌畢竟是有名的海戰專家,雖然知道己方士兵實力不濟,但心中也並沒放棄。

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戰役,曆史上又不是沒有過。

“叮!發布任務——無敵水師。欲成大業,水路當同強。宿主擊敗荊州水師,獎勵鄭和寶船製造圖紙,水戰床弩製造圖紙,三百戚家軍召喚卡,水軍統率丹一枚。”

戚家軍。

曹安民的心中火熱起來。戚繼光組建的戚家軍既然可以擊敗為禍東南的倭寇,想必麾下軍士必然是精於水戰海戰。

按照係統的慣例,隻要自己完成任務,開啟某一種兵種,日後開啟白色以上禮包都有可能獲得軍隊召喚卡。

若想讓九江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必須強大水軍。欲強大水軍,就必須擊敗蔡瑁統率的五萬水師。

“將軍不妨說說,任何智取?”

“荊州水師多為大船,這種戰船的優勢是航行穩定,一船裝載兵力更多。但缺點是,大船不易吃水,遇到河床較淺的地方極易擱淺,加之大船轉向極其困難,一旦遇到危險,艦隊短期無法轉變方向。我們的水師皆為小船,雖然單船的攻擊力和裝載實力都不如荊州,但我們可以靠著靈活,將荊州水師引入淺灘,使其擱淺,任由我們攻擊。”

曹安民眼前一亮,心中已然有了打算,看了一眼旁邊的姚廣孝。

後者微眯雙眼,嘴裏念念有詞,看似風輕雲淡,其實暗藏妙計,雖未言,但心中已有韜略,曹軍上下君臣一心,外加如此謀主,豈能不勝。

春穀臨時營地。戰船靠岸,水師上岸駐紮,埋鍋造飯,大營內一片歡騰,不時傳出呐喊歡呼之聲。

帥帳之內,蔡瑁張允等水軍主要戰將齊聚一堂,大吃海喝,左摟右抱,好不快活。

“啟稟軍師,外麵有一個自稱是軍師故人求見。”

“故人?”蔡瑁放下酒杯,眼神之中滿是懷疑神色,這丹陽之地,怎麽會有故人。

“軍師,不妨見見?”

“見就見,把來人帶到這裏來。”

親衛允諾,不多時,營帳之內走進來一個和尚。那光頭的造型,沒差點亮瞎他們雙眼。

“九江使者參見軍師,各位將軍。”

眾人聞言皆大笑起來,蔡瑁臉上更是忍俊不禁,強忍著笑意:“曹安民身邊真的無人乎,居然派一個這樣的人前來。”

姚廣孝淡淡一笑道:“軍師有所不知,我們九江有規矩。出使大國,當派出重臣親往;出使小國,就派出低賤小民;在下前來荊州,乃是合乎常理。”

“你說什麽?”

“混賬,你這是欺我荊州無人了嗎?”

“軍師,此人侮辱我們荊州,末將請命斬殺賊首。”

蔡瑁臉上雖然動怒,但卻保持著一絲風度。作為大軍的統帥,就如同大腦般重要,如果老是頭腦發熱,豈不是陷大軍於危險之中。

“哈哈,先生真幽默,看座。”

“謝軍師。”姚廣孝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蔡瑁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道:“兩軍交戰,不知使者來我大營所謂何事,難道曹九江打算投降?”曹安民經天子冊封為九江太守,名字加官職的稱呼也合情合理。

“軍師說笑了,我主公乃是替天子守土,保衛的是大漢劉氏的天下,豈能投降。再說,貴主公劉景升乃是漢室宗親,此言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世人以為景升公有不臣之心。”

姚廣孝一言,直接把劉表置於反賊的位置上,惹得眾人為之結舌。

蔡瑁淡淡一笑道:“先生真是巧舌如簧,蔡瑁確實不如;既然曹九江不降,那麽先生來我這裏,難道是故意消遣我等的?”

“消遣軍師我可沒有這個膽量,隻不過在下對於那種出賣盟友的卑鄙小人所不齒,如果這一次不是我家主公命我出使帶來這個,我絕不會踏上這片土地半步。”

姚廣孝從懷中掏出一份竹簡放在麵前的桌案上。

在下前來,隻是為了送來這個。

“此乃何物?”

“戰書!”

蔡瑁猛地站起身,拔出手中的佩劍指著姚廣孝。

“曹安民當真不怕死?”

姚廣孝哈哈大笑:“我家主公乃當世俊傑,豈能畏懼一死,如果蔡軍師真有膽量,不如約定時日與我家主公一戰,勝敗自有天斷。”

九江水師戰力如何,蔡瑁最清楚不過,與自己荊襄水師交手,豈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既然曹安民一心求死,本軍師就讓他輸的心服口服。三日之後,牛渚航道,你我決一死戰。”

姚廣孝躬身施禮。

“蔡公大義,在下一定會把這個消息快速告知我家主公,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