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出手教育

有了玉軒宗的人帶路,雲白穀也不再像無頭蒼蠅一般漫無目的的在海麵上亂竄,不過臨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雲白穀的視野中多出一方巨大島嶼,而隻是站在島嶼之外看向島嶼時,便能看到有座高聳入雲的高塔,聽安蓮介紹,那座高塔是宗主靜修以及玉軒宗弟子試煉之地。

而從踏入島嶼開始,其實就已經算是踏入玉軒宗了,畢竟不同於大陸的山門,玉軒宗所在的島嶼本身就想一座山一般,所以,不管從何處登陸島嶼,都算是已經進入玉軒宗之中。

雲白穀跟著安蓮也隻是來到島嶼的沙灘上,之間安蓮等人忽然駐足,安蓮轉身朝雲白穀歉意說道:“公子畢竟是個外人,我等還需要跟師尊們稟告一聲,不然師尊他們怪罪下來,我們這些弟子也吃不消。”

雲白穀理解的點了點頭,目送六人消失在視野,自己則是十分無趣的盤坐在沙灘上,琢磨著讓體內兩團氣融合的法子,六人去不多時,就見安蓮帶著一位美婦人走來。

美婦人見到雲白穀的第一眼便是審視,畢竟這裏與世隔絕,平凡人家都不曾聽說過玉軒宗,更別提來玉軒宗找人,故而在美婦人看來雲白穀絕對是另有目的,所以並不想安蓮那般友好,反而有些許敵意。

“公子,這是我師父,輕螺居士,公子若是找人的話,可以問我師父,她興許知道一些。”安蓮朝雲白穀介紹道。

雲白穀點頭致謝,開口朝那位美婦人道:“晚輩雲白穀,來自陸地紫恒天,前來尋找家中的一位長輩,曾在二十年前出海雲遊,想問問上師可否告知此人是否來過貴宗?”

道號輕螺居士的美婦人也看不出雲白穀的真假,但看在對方還算禮儀到位這方麵,輕螺居士對雲白穀的敵意或多或少也減弱不少,但聲音依舊冷淡:“你家中長姓甚名誰,若是女子,二十年前倒是有不少人入我玉軒宗,若是男子還請去別處尋找,我玉軒宗的規矩向來是隻收女子。”

這下子輪到雲白穀尷尬了,他一不知道天捷星會用什麽名字,二不知天捷星是男是女,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而這些在安蓮看來不過是雲白穀麵對他師父心中緊張張不開口而已。

故而安蓮接過話替雲白穀回答道:“師父,雲公子也不知道他要找之人的名姓男女,但公子說過他有信物能讓對方認出自己。”

“信物?可否拿出一觀?”輕螺居士眉頭為微微挑起,這種話不管怎麽聽都像是糊弄人的,也就是自己徒弟心性幹淨,不知凡世間的醃臢,若是她起初聽到這些話,早就將雲白穀打出玉軒宗境內。

雲白穀更尷尬了,畢竟自己所說的信物,也不過是臨時扯出來的借口理由,說是信物,他哪裏有什麽信物,每次尋覓那些天罡死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對方給自己麵子,刻意安排麾下人帶自己去見的。

見雲白穀站在原地神色尷尬,輕螺居士頓時明白此人就是在糊弄她們,想要借此打入玉軒宗,雖然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麽,但一定是居心妥測,當即麵色陰沉下來。

心中一跳的雲白穀下意識的翻身閃躲,原本自己所站的位置一柄無形劍氣猛然落下,若不是雲白穀躲閃及時,這一劍夠雲白穀喝一壺的。

“師父!”見自家師父忽然動手,安蓮麵色大變,卻不知道為何師父會出手如此果斷且狠辣,難道隻是雲公子沒能拿出信物嗎?

“安蓮,你入世不深,自然不知道人心險惡,對方遲遲拿不出信物,可見說辭是假,他既然誆騙你們讓你們帶路進入我玉軒宗,定時有所圖謀,若不是你先與為師說明此事,險些釀成大錯,不然到時候別為師,誰也保不住你。”輕螺居士拽著安蓮往後退出好幾步,腰間配件已然出鞘,是一把通體湛藍,劍身修長的漂亮寶劍。

聽到師父的解釋後,安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心中其實還是覺得雲白穀並不想壞人,畢竟據他所說他曾經跟薑冬玲等人交手,也沒有對她們痛下殺手,可見雲白穀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可師父既然開口,自己也不能在幫雲白穀說話,畢竟若是惹師父不快,自己也會得不償失。

“安蓮,你且去宗中說有外敵入侵,為師留下拖住他不讓其離開。”輕螺居士說罷腳尖點地,身形飄搖朝雲白穀揮劍斬去,安蓮略帶猶豫的看了雲白穀一眼後,還是轉身朝玉軒宗深處跑去。

而雲白穀這邊更是有苦說不出,隻是以春秋迎接對方劍招,輕螺居士本身實力不弱,與雲白穀交手一時間也是占據上風,而雲白穀因為理虧,處處受限不說,出劍也並不利索。

“喂!我真是來找人的!沒有惡意!”雲百穀一邊以春秋擋在身前,一邊大聲嚷嚷,卻被輕螺居士直接無視,反而輕螺居士出劍越加猛烈。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不出劍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被壓製到不斷後退的雲白穀也被打出了真火,早在東海與嶽千重共同出海時,就已經將春秋中李恒留下的那道劍氣給徹底吸納的雲白穀終於打算出劍,雲白穀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畢竟麵對那時候的蠻司自己沒能出劍,本意還是有些心疼,後來齊微及時入場救下雲白穀的同時,還不讓收攏散出的劍氣,並為其加了一把柴火。

而現在算是雲白穀離開西域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劍春秋,橫移閃躲與輕螺居士拉開身位的雲白穀一手搭在春秋劍柄之上,而輕螺居士也像是心中所感一般,眉頭微微皺起,飛身上前,似乎不想讓雲白穀出劍。

“疊雷。”兩人相距一丈時,雲白穀依舊沒有讓春秋出鞘,反而隻是推劍出鞘六寸,便以劍氣使出一道疊雷,伴隨著雷聲轟鳴,一道紫雷劍氣直刺輕螺居士。

輕螺居士頓時瞪大眼睛,單手握劍,嬌喝一聲:“潮浪起!”

頓時無水的沙灘之上憑空升起一道水幕,擋在輕螺居士身前,伴隨著疊雷轟擊在水幕之上,兩者炸開後一陣水霧彌漫,雲白穀瞳孔猛然縮小,身形不斷後退的同時,原本隻是出鞘六寸的春秋被雲白穀直接抽出剩餘劍身,不斷揮舞在身前形成道道劍罡。

伴隨著一聲聲長劍碰撞的清脆聲,雲白穀落地後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沙灘上,而水霧散去之後,原本隻是輕螺居士一人的位置,此刻卻多出了好些人,輕螺居士麵色有些蒼白,看樣子,縱然是緊要關頭撐起一道水幕,依舊被疊雷劍氣傷到。

“好純粹的劍意,年輕人,莫非你是劍修?”攙扶著輕螺居士的女子看著雲白穀略帶驚訝的問道。

見對麵人多勢眾,別說讓自己出劍,就是拚命對方這麽多人也能慢慢弄死自己,索性雲白穀直接將春秋推回劍鞘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說說道:“不是,我的劍隻是野路子,更多的是走的武夫路子。”

“純粹武夫嗎?也不是,你體內明顯有兩團不屬於純粹武夫的氣,匯集百家武學糅雜與一身,年輕人,你這是在找死啊。”那女子一雙美目眯了眯,隻一眼就看出了雲白穀的底細。

雲白穀也是微微一愣,不過隨即大大咧咧的說道:“我輩武夫向來向死而生,前輩如此言論,豈不是為之過早了?”

卻沒想那女子聞言確實嗤笑一聲:“哈哈哈哈,好一個向死而生,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罷了,既然你硬要尋死,那就隨你,不過年輕人,你來我玉軒宗到底所為何事,這點還是要說清楚才行。”

“我一直都在說我是來找人的,可前輩她不信,沒辦法,隻能切磋一場。”雲白穀有些無奈,怎麽自己的話就這麽不可信嗎?

“你要找的人……”

沒等那女子開口詢問,雲白穀這邊先一步開口:“不知名姓,不知男女,不知容貌,隻知道二十年前出海雲遊,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雖說我忍不住他,但他一定認得出我,因為我應該就算是個信物。”

聽著雲白穀的一通解釋,玉軒宗之人一個個有些發愣,看著雲白穀的目光有些像看傻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就來玉軒宗找人,若不是來鬧事的,怎麽都不像。

不過雲白穀的話倒是引起那女子的注意:“既然你什麽都拿出來,我又憑什麽讓你進入我玉軒宗找人,若是你是故意來挑事的,我玉軒宗的威嚴豈不是給一個毛小子踩踏?”

雲白穀苦笑著撓了撓頭,原本覺得這與世隔絕的宗門應該比較好說話,可現在看來,別說好說話,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前輩,不是晚輩口出狂言,實在是貴宗在外界並不出名。”雲白穀似乎是腦子抽了一樣,說出這麽一句話。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玉軒宗在外界不出名就活該讓你一個小輩隨意踐踏?”那女子眼睛眯起,雲白穀心中大呼一聲危險,再度拔出春秋擋在身前,隻聽一聲巨響,雲白穀整個人被無形劍氣直接抽飛到海中。

“這次算是警示,念你修行不易,下次再敢口出狂言,讓你出不了東海。”那女子揮了揮袖子,轉身走向玉軒宗。

“帶他進來吧,我想有個人應該會跟他見麵。”那女子跟身旁兩位女子吩咐道。

後者仿佛想起了什麽,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臉上看出一抹驚訝神色,看樣子宗主所說之人應該是那個從入門就一直將自己封在島嶼之下不見天日的那個人,隻是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過了二十年來尋她。

兩人撈出浮在海麵上裝死的雲白穀,帶著他跟在女子身後朝島嶼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