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最後一位天罡士

穩穩落與海麵並立足其上的雲白穀看著被各自飛劍從海中托起的五人,忍不住咧嘴笑了笑,就這點實力就敢將罰掛在嘴邊,要是換在陸地之上,隻會讓這些所謂的仙子人物,一個個跪地求饒。

“一個兩個的,連君誠都不曾觸摸到的女子,也該張口當罰?”雲白穀冷笑一聲,不在理會眼中噴火的六人,重新禦劍而其,打算繞過六人先去玉軒宗看看再說。

可這六人明顯不想就這麽放任雲白穀前行,畢竟這裏已經是玉軒宗的地盤,眼前整個陌生男子竟然敢在玉軒宗的地盤囂張,她們又怎麽可能輕易讓路低頭,當即操縱飛劍將雲白穀圍在其中。

“怎麽?還是不服氣?”有三大頂尖武學心法傍身的雲白穀在真正走出了半步之後已經稱得上同境無敵的雲白穀滿臉不悅,在他看來,眼前這六人確實有些不知好歹,自己與她們也不過是互換一招,對方看樣子不打算就此算了。

為首女子並不理會,隻是手掐劍訣,從袖中飛出兩柄飛劍,雖說隻是一般鐵器,但能同時操控三把飛劍,其中一把品相還算說得過去,也能變相說明女子實力並不弱,比之周圍五位持劍而來的同門來說確實要厲害的多。

但這些或多或少在雲白穀眼中有些不太夠看,甚至連剛剛以劍鞘迎擊的心勁兒都沒了,反而立足春秋,一手成掌豎在身前,一手握拳背在身手,大有一副我不出劍,是你們沒資格的模樣,更讓六位玉軒宗弟子惱怒不已。

“我見過的人,禦劍之術遠比你高的多。”雲白穀看著離他最遠卻實力天賦最高的女子冷笑一聲,心神一動,腳下春秋如神人揮劍般,朝女子直掠而去。

而以真氣護身立足於海麵的雲白穀則以雙拳力敵五人,一分心神被掰成了兩半,明明被五人圍攻已經是應對自如的雲白穀還能操控遠處的春秋與女子纏鬥,此時雲白穀所表現出的實力,也是讓六人明白自己這裏踢到鐵板,但已經是離弦之箭,現在想回頭言和,已經不太可能,唯一將這一架打完才行。

說到底雲白穀終究不是濫殺無辜之輩,每次出拳落拳都是朝五位女子腳下的飛劍之上,雖說一身白衣被利劍割的七零八落,但五位女子卻也不止一次的落入海中,內力消耗嚴重,最後更是不得不抽身遠遁,以確保體內真氣足以維持飛劍。

高挑女子也不大好瘦,明明隻是操縱飛劍對拚,但高挑女子與之交手後才發現,自己的禦劍術壓根跟對方不是一個量級,戰鬥從一開始其實已經算是差不多結束了,一場戰鬥下來,唯有高挑女子還能勉強應對之外,另外五人早已渾身濕透,因海水浸泡,海藍色長衫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這讓雲白穀大呼養眼的同時,心中對這些人的不滿也早就在多看了幾眼後煙消雲散。

“登徒子!莫囂張!別忘了這裏可是玉軒宗的地盤!”高挑女子自然感受到雲白穀揶揄的目光,看了看同門姐妹漲紅的臉,也知道在繼續留下來隻會讓眼前整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浮想連連,當即直接轉身禦劍離開。

雲白穀嘿嘿一笑,聳了聳肩不遠不近的跟在六人身後,讓高挑女子恨不得轉身跟雲白穀同歸於盡,當然自己實力不濟,或許還做不到這樣,隻能強忍著內心的羞憤,想快點碰到同門高手,將身後那個登徒子給一劍劈了。

前行五十裏,便有同門因為剛剛的戰鬥體力不支,險些再度落入海中,幸好高挑女子眼疾手快扶住下墜的女子,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雲百穀雲一眼,若不是這個登徒子,她們怎麽會這麽狼狽。

“我說,這才五十裏,你們都堅持不住了?”身後那個挨千刀的家夥更是調笑她們,不過自知不敵的高挑女子根本不理會身後家夥的言語調戲,隻是扶著同門,落在一處礁石上讓同門休息恢複一番,不然憑她們體內的真氣,不足以支撐她們回到玉軒宗。

至於後麵那個家夥會不會趁人之危,高挑女子自信這裏可是玉軒宗的地盤,他要是敢亂來,保證走不出這萬裏東海,對於這點她還是很自信的。

“哎,我說,你們不走了,總得跟我說說往哪走吧,我可沒那個閑工夫等你們恢複,萬一你們修整好了,又想打架,我這身板可吃不消啊。”看著坐在長劍上的雲白穀,高挑女子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當做看不見,閉目養神,溫養體內真氣。

見這些人都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雲白穀也懶得調戲她們,之所以說這麽多,主要還是雲白穀在海上一個人漂泊久了,見到活人總想著說兩句話。

不過已經算是熱臉貼冷屁股的雲白穀也不再自找沒趣,直接略過高挑女子六人往前而去。

看著雲白穀逐漸遠去的背影,六人中有人開口問道:“師姐,就這麽放他過去,到時候師父怪罪下來……”

“沒事,是我們實力不到家,被人家擊敗要認,到時候我自然會跟師父解釋。”高挑女子縱使心中千萬不甘心,但依舊認命般的回了句後就不再言語。

而繼續前行的雲白穀在前行三十多裏後又遇到了六人一組的玉軒宗門人,不同於之前高挑女子的刀劍相向,這六人明顯就和善許多,隻是詢問了雲白穀的名字來曆,以及來玉軒宗是否有心懷不軌之意後,更是親自領路前往玉軒宗。

交談得知,剛剛與雲白穀交手的幾人都是外門子弟,其中有兩人更是剛剛入門的修士,還不太了解玉軒宗的規矩,至於那個實力在六人中最高的女子名為薑冬玲,是玉軒宗一位外門長老的弟子,天賦根骨不錯,隻是心氣太高,故而被外放外門打磨一段時日在晉升入內門之中。

恍然大悟的雲白穀點了點頭,怪不得實力是那些人中最高的不過,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原來是個長老的弟子。

“仙子姐姐們,玉軒宗到底是個什麽地界,我在大陸之中為何不曾聽人提過?”雲白穀笑嘻嘻的問道。

聽到雲白穀的那句仙子姐姐,讓六人不禁心花怒放,對待雲白穀的態度也格外熱絡,六人相視一眼後,一個名叫安蓮的女子開口回答道:“我玉軒宗立足於東海深處,更是甚少在陸地中露麵,公子不曾挺過自然是為正常,不過公子應該在陸地中聽說過煉氣士這個名字,其實就如我等一般的統稱。”

雲白穀有些驚訝的看著禦劍而行的六位女子,煉氣士這個名字他在熟悉不過了,當初在南楚北遼,皆是因為煉氣士的觀氣定位的手段,一度讓雲白穀叫苦不迭,後來去了趟白雲觀,才算是解決此事,沒想到這東海深處的玉軒宗之中,竟然都是煉氣士。

看著雲白穀驚訝的表情,六人還以為雲白穀是頭一次聽到煉氣士這個詞,忍不住捂嘴輕笑:“公子,其實所謂的煉氣士跟你們武夫路徑大相徑庭,隻是一個修的是純粹肉身,高不過陸地神仙四字,煉氣士則是內修真氣,走的是道士佛陀一般的路子,達成之時,便可破天門而飛升,成為一屆仙人。”

“公子,要不要拜入我玉軒宗,憑借公子展現出來的天賦能力,以及高超手段,肯定能被某個長老青睞從而手為座下弟子,到時候證道飛升不在話下。”有人朝雲白穀拋出橄欖枝。

“仙子姐姐說笑了,且不說我已經有了師承,更是在陸地上拜入了一方宗門,單就說我依舊算是個半步君誠的小武夫,半道出家內修真氣,怎麽說也有些得不償失的意思吧。”雲白穀微微一笑,禮儀頗為到位,言辭間也是委婉回拒。

六人聞言也有些驚訝的上下審視雲白穀,畢竟乍一看能有如此禦劍手段,還以為雲白穀是陸地中的野修,沒想到雲白穀還是個半步君誠的小武夫,剛剛開口的女子也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在提起此事。

“公子不遠萬裏從陸地來到我玉軒宗,說是要找人?可就安蓮所知,就近十五年並沒有任何陸地上的人來我宗拜師學藝啊。”安蓮疑惑問道。

“我所要找的那位,據我所知來東海已經快有小二十年了,仙子姐姐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雲白穀想了想說道。

“怪不得,那公子想找到此人應該不太容易,隻是不知道公子要找之人,是男是女?”安蓮又問道。

“說實話,我與他素未謀麵,也不知是男是女。”雲白穀苦笑道,這可讓周圍這些女子瞪大了眼睛,沒見過人就要找人?怎麽聽都像是在胡扯一樣。

“公子既然與這個他從沒見過,又怎麽肯定及時碰麵了,公子就一定知道是他呢?”安蓮追問。

“家中給了信物,隻需將信物交給對方一看,自然就能相認。”雲白穀扯了一個最像理由的理由。

周圍女子微微點頭,原來是有信物在手,不過安蓮又說道:“若是公子要找之人是個女子,那大可隨我們直接進入玉軒宗,詢問一些長老便能知道,如果公子找的是男子,那多半就不在我玉軒宗,因為公子也看到了,玉軒宗內皆是女子,安蓮在宗中數年還從未見過男子修士。”

雲白穀聞言微微點頭,根據他目前已經知道的,東海的這位號名天捷,但的確不知道是男是女,隻知道其出海雲遊,連去了何處都不知道,而雲白穀目前能打聽消息的地方,也隻有眼下的玉軒宗,隻是不知道這一趟玉軒宗走下來,能不能找到這位散出去的天罡衛士中最神秘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