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切!切!切!要著玩意有何用!
當然。
話是這麽說。
可能理解和能接受是兩回事。
畢竟。
武功當然重要。
可真要自宮……很多人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
……
嵩山派。
廳裏的氛圍變得無比尷尬。
一眾高手們皆低頭看著腳尖,沒敢去看左冷禪的臉色。
但不用看也知道。
肯定好看不到哪裏去。
左冷禪臉色變幻,嘴角**,忍不住想要罵娘。
他現在有點覺得,那位傳武閣主是不是在針對自己。
一開始,他言之鑿鑿,甚至帶著幾分不屑地跟大家說,辟邪劍譜不是誰練都能那麽強的。
尋常人練了。
他也可以輕易戰勝。
可扭頭,光幕裏就出現自己被嶽不群使用辟邪劍譜擊敗的場景,狠狠地被打了一波臉。
後來。
他又覺得,辟邪劍譜就算真的那麽強,也肯定不是能短時間內就大成的。
即使嶽不群練了,暫時也無懼。
他還可以等傳武閣主下一次傳武。
才不做這種自己切自己的腦殘事。
然而下一秒。
他再一次被打臉。
林平之隻用了半年的時間,修煉辟邪劍譜。
就從一個三品都沒入的小屁孩,一下子擁有了能碾壓一品高手的戰力。
這何止是速成?
這簡直是插了翅膀,要上天啊!
半年而已,夠幹嘛啊?
他並不清楚那位傳武閣主到底隔多久才會傳下一門武學。
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
就算下個月就會傳承另一門,可難道左冷禪就能確定,下一門武學還是速成?
萬一要好幾年才能入門?走得慢成路線呢?
又或者下一門武學依舊獨辟蹊徑,要求奇特,比如隻有女子可以練?
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完全沒有容錯啊!
到那時候,嶽不群真的練成了辟邪劍譜,實力暴漲。
那畫麵中的一切。
就會變成現實。
一想到這些,左冷禪頭都炸了!
難道……
真的非切不可?
左冷禪心裏滿是悲涼。
……
……
另一邊。
華山。
嶽不群就沒有左冷禪那麽多的內心戲。
他的念頭比左冷禪要通達的多。
尤其是看到辟邪劍譜如此之強,而且還能速成之後,就幾乎按捺不住了。
他野心勃勃,隱藏了那麽多年。
終於有一展抱負的契機。
怎麽願意等待?
萬一被左冷禪給搶了先,那就黃花菜都涼了!
至於女色!
嶽某是成大事的人,向來不屑一顧!
在他各種“以大局為重”的理由下,寧中則雖然沒有表態支持,但也沒有一開始拒絕得那麽堅決。
嶽不群心中暗喜。
扭頭就直接吩咐門下弟子,全力以赴,去尋找青城派餘滄海的下落。
他要為民除害,為福州林家報仇雪恨!
……
……
野外。
雖然那畫麵已經消失。
可林平之依舊怔怔地看著天空。
“好……殺得好……”
他喃喃著,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場景,臉上滿是興奮的赤紅。
緊接著。
他平複心情,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還不是激動的時候。
那光幕中的場景並非是現在。
要高興。
等他殺了餘滄海和木高峰再高興也不遲!
若說之前。
他還有些猶豫,要不要自宮練劍。
可現在,他已經堅定的了內心的想法。
此仇……
非報不可!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絕不後悔。
如若不然。
縱是死後,也無顏麵對林家那上百冤魂,更沒臉去見自己的爹娘!
他目光堅定,直接踏上了前往昆侖的路程。
夕陽西下。
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
……
破廟裏光線已經昏暗。
寂靜無聲。
餘滄海抬頭看了眼木高峰。
木高峰也望向餘滄海。
兩人都覺得彼此像個鬼!
麵無血色。
毫無生氣。
仿佛隨時會死!
更沒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
“前輩……狗屁個前輩……”木高峰聲音顫抖,結結巴巴,似乎連精神都出現了一些問題:“假的,全是假的,我怎麽可能死在那個毛頭小子手中?”
這個世界上。
沒有人能親眼目睹自己死亡時的場景。
可如果真的有這樣別致的機緣,讓你遇見了。
也絕不是什麽令人高興的事。
至少,對於木高峰和餘滄海而言,這份“驚喜”太沉重了!
沉重到不敢相信!
餘滄海忽然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木高峰問道:“你去哪裏?”
“昆侖……”
餘滄海的聲音有些沙啞。
木高峰聞言一愣,第一反應就是餘滄海瘋了。
此時此刻的昆侖。
絕對是整個九州最危險的地方。
多少想要辟邪劍譜的人向那裏趕去?
如今餘滄海一下子成了九州的名人。
那些人裏,十個有九個不介意把餘滄海殺了助助興!
他還敢主動往昆侖去?
但轉念一想,餘滄海待在這大明境內,貌似也沒活路。
多少門派布下天羅地網在找他。
去昆侖,指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萬一學了辟邪劍譜,雖然切了……但至少有機會保住命!
“都啥時候了,老子還有閑心管他?”木高峰忽然回過神來,自己也是被林平之列在必殺名單上的人,這會處境也很危險。
他眼珠子狠狠轉了幾圈,忽然一咬牙:“他一個毛頭小子都能狠得下心,老子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麽沒玩過,切就切……也不虧!”
他終於是想明白了。
想要改變自己的結局,隻有從傳武閣主那裏,學會辟邪劍譜。
他就不信了!
憑借自己的武功底子,修煉同一門武功,還能不如那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