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尚方寶劍
寧鎮一旁著急。
這時候就不要提要求了,讓人家皇帝自己賜,你硬要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給急的給這個憨子使眼色。
結果寧鎮華麗麗的無視掉了,說道:“那,還是想請陛下,賜草民一個免死金牌吧。”
寧鎮氣的七竅生煙。
你要那玩意有啥用,隻要你不是犯了滔天大罪,有你老子在,整個大夏國內還有誰敢動你?
寧鎮有自己的打算。
目前的情況,自己沒搞清楚,懵著來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所以肯定是要先保命。
“好,朕就賜你尚方寶劍!”
“此劍在,朕就在!”
“天下沒有殺你的劍,也沒有斬你的刀。”
沒想到就這麽賞賜。
寧恒還在高興的時候,卻看見了一旁寧鎮搖頭。
文武百官也是笑嗬嗬,不然自然沒有之前那般放肆,現在寧恒是功臣,皇帝龍顏大悅。
故此,也都隻能是一副賠笑著恭賀寧鎮。
“另外,寧愛卿,既然婚宴尚未成功舉辦,不如另選吉時。”
“謝陛下。”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寧恒也被寧鎮帶回家。
轎子內,寧鎮就打量著自己的兒子,一副奇貨可居的樣子。
心裏在想,這個憨子居然這麽有出息。
自然,寧鎮也想到了李湘的警告。
以往寧恒以憨傻示人,而如今卻立下奇功,皇帝陛下自然會有所猜忌,在此之前寧鎮也想搞清楚,這憨子為何突然轉變。
“恒兒,你什麽時候學的武學?”
“啊,武學?”
寧恒繼續裝瘋賣傻,說道:“啥啊,平時跟朋友們鬥牛,人家都會武學我不會,就搞了幾招偷奸耍滑的招式,沒想到還真有用。”
寧鎮不信,皺著眉又問道:“那個什麽火銃,你有事如何知道的?”
“哦,這個嘛。”
“這種羅刹國的稀罕玩應,我曾經見過,有人拿著炫耀來著。”
寧鎮又問道:“那對對子?”
“那些窮酸書生,就喜歡去青樓,不僅如此還吟詩作賦,我也是無意間聽見,學著來裝裝樣子。”
回答倒也是無懈可擊。
寧鎮半信半疑,不過這卻解了大夏國一難。
“你這憨子!回去以後,你就搬到我旁邊住,我看著你讀書!”
寧鎮爆喝一聲。
好不容易張一回臉,還都是因為這憨子運氣好。
既然以後要做駙馬了,那也是當朝做官,沒點學問可不行,習武已經來不急了。
讓他做做學問,當個酸溜溜的小書生,也是無奈之舉。
沒多久,寧家的轎子被攔下來。
“老爺,聞太師長子求見。”
駕車之人匯報,寧鎮示意撩開簾子,馬隊最前方對麵,一名青年,玉樹臨風斯斯文文,一臉柔和笑意,下馬躬身對寧鎮行禮。
“博淵,見過王爺。”
寧鎮身為君侯,乃是王侯。
是有封地的那種異性王,自然官員見到以後都要稱呼為王爺,手握兵權可以說,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當然朝野之上,有兩個人,與寧鎮平起平坐。
一個就是今日見到的左丞相李湘,專管國家事務,可以說治國以他為首。
其次就是聞太師。
太師之位,在大夏境內有點類似外交官,手底下也是有一定的兵權,可以說相當於李湘與寧鎮之間的粘合劑。
隻不過,此人不經常上朝。
且是皇帝陛下眼前的紅人,今日沒有見麵。
“你找本王何事?”
寧鎮那股威嚴的氣勢上來,聞博淵連忙退避鋒芒,躬身說道:“王爺,我是來關心寧賢弟,那幾個紈絝也有我家之人,我已經言辭教訓一份。”
“今日,特來請罪。”
寧鎮冷哼一聲。
“讓你們家的那幾個玩意離我們家寧恒遠一些,若是再讓我遇見,一個一個我敲斷他們的腿!”
說完就揮手,示意聞博淵離開。
寧恒在車上,看著聞博淵。
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很虛偽,不僅如此,他似乎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估計來者不善。
而且,請原本那個倒黴蛋去青樓的是這家夥家族的人。
寧恒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回家以後,寧恒就被提溜小雞崽子一樣,帶到了內院。
因為以往寧恒不修邊幅,還是個低能兒,在王府的外院生活。
寧王府極大,內院足足八進,外院則有四進。
占地麵積不必皇宮小多少,當然這也是因為寧家戰功赫赫,都是打下來的。
隻不過,寧恒不是小王爺。
世襲罔替,除非寧鎮死了,寧恒才有可能,去繼承王爺的稱呼,否則也就是庸庸碌碌到死。
婚宴已經散了,賓客們也盡數離開。
寧鎮叫人取下燈籠,摘了喜字,叫人準備家宴。
寧家人丁不算興旺,準確的說十年前可謂是滿門英傑。
大哥,寧戰。
號稱無敵戰神,有三子。
大哥二哥,號稱白衣小將,破敵無數,卻在十年前,一場詭異的戰役中雙雙隕落。
唯獨剩下的老三。
是個紈絝,文不成武不就,倒是比寧恒強一些。
隨後就是,威武侯寧鎮。
異性王爺,寧家家主,有兩子一女。
長子死於戰場,女兒則青蓮山出家,最小的兒子寧恒是個憨子。
至於老三,為了給侄子報仇,戰場之上孤身入敵營,最終雙目失明,撿回來的時候隻剩下半條命,如今隻能躺在**。
暫無後代。
可以說,寧家真的是滿門忠烈。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子侄子不過也都是一些表親,大部分都隻是在軍營內混個小頭頭擋一擋,難堪大用。
可以說,寧家已經衰落。
這還真是一個不妙的開局。
晚上家宴,寧鎮多喝了許多杯。
與幾個表兄弟,添油加醋的說著寧恒在大殿上以及演武場上的表現,唯有一旁坐著的寧恒,看出來寧鎮心中的悲涼。
記憶中,寧鎮很少說謊。
甚至不願意說謊,今日破天荒,也是對自己,對家族的無奈,他已經沒有希望了,隻能用所謂的吹噓,來安慰自己。
晚上,寧恒回到房間。
剛進門,就見到一名少女,正小心翼翼的捧著水盆,見到寧恒進門,躬身下跪。
“少爺,奴婢這就為您寬衣。”
少女十六歲左右,名為阿蘭,一身青衣,麵容姣好,隻是眸子之中多是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