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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藿梔怕和江村呆在一起會尷尬,更怕在一起呆得時間長了,他會有非分之想,畢竟他是成年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她,在他眼裏並不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藿梔,而是他合法的妻子秦櫻素,他要真怎麽著起來,她想阻擋都麻煩,索性就每天晚飯後早早回臥室,要麽看雜誌要麽發呆。

這天晚上也是,洗完碗,她就上樓了,依在床頭看雜誌,剛翻了沒幾頁,江村就上來了,站在門口,看著她傻笑。霍梔警覺地坐直了,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口氣道:看什麽看啊?不認識了?

江村笑著說:有那麽點,覺得你變了好多。

霍梔心虛:變醜了還是變漂亮了?

江村湊過來,坐在床沿上:變溫柔了,也不跟我吵架了,跟變了個人似的,櫻素,我就喜歡你這樣,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你總覺得新鮮,真奇怪。

霍梔躲閃著往一邊挪了挪:都老夫老妻了,再變也是舊衣服翻了遍新而已。說完,就低頭看雜誌,江村順勢躺在她身邊,雙手交疊枕在腦袋下,用滿是溫暖的目光看著霍梔,霍梔被他看得心亂如麻,眼睛盯在雜誌上,心思,早就擰成麻花了,把雜誌扔到一邊,板下臉說:說好了,一個月的。

江村一翻身坐起來,定定地看住她的眼睛:你當真要信了那江湖騙子的話?說著,就撲上來,兩手攥住她細細的腕就要來吻她,霍梔搖著頭躲閃,江村耐著性子央求她,隻吻一會就去客房睡覺,求她滿足這個小小的願望。

趁霍梔左右不是的空檔,江村的唇就壓了下來,她緊緊地抿著唇,江村倒也沒強迫她,隻是很溫柔地親吻著她嘴唇的邊緣,輕柔地吻著她尖俏的下巴,霍梔睜大眼睛看著他,理智和情欲相互矛盾地交織讓她難過得要命,對江村,她沒有絲毫的惡感,甚至有點喜歡,可,他畢竟是姐夫呢,她怎麽可能和他……

他暖熱的唇,漸漸讓霍梔心神**漾起來,她知道,再繼續下去自己就難以把持了,忙忙掙紮著說:別鬧了。

江村卻趁她說話的空隙,把舌尖巧妙地探進了她嘴裏,倔強地不肯撤出來,霍梔就傻掉了,拚命地去推他,可,兩隻手腕卻被江村牢牢地握住,按在了頭的兩側。

江村的吻,得寸進尺地沿著脖子往下蔓延,用嘴巴解開了睡衣扣子,她的胸口就有了**在空氣中的薄薄涼意,他的吻盤旋著,她的按扣式胸罩像頑皮的小孩子一樣一下子跳開了。

霍梔急了,蜷起腿,想用力撐開江村試圖進攻的身體,江村用力地按著她的手腕,猛地叼住了她小小的乳,用溫柔的舌團團圍住它,又壞壞地瞟著她的反應,像陰謀即將得逞的壞男孩。霍梔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拚命地掙紮,她越是掙紮江村似乎越是來了興趣,唇就像粘在了她身上,翻江倒海般的情欲,流竄在霍梔身體裏,讓她慢慢地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江村進入她身體的刹那,大朵的眼淚,猛地湧了出來,她緊緊地閉著眼睛,把頭歪向一邊。是的,她沒有看見江村的表情,他的眼裏,滿是驚奇的疑惑。

後來,他默默地躺在她身邊,歪著頭,細細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以前,他也曾在她不願意的時候強行做過,可是,她從沒像今天哭得這樣傷心,隻會罵他沒人性,罵他是合法的婚內強奸犯,今天,她沒罵他,卻哭成這樣,他反倒是惶惑了。藿梔一直在哭,她的眼淚把他的心淹成了一片不知所措的海洋。

江村拿起她的手,細細地看著:別害怕,那些江湖術士的鬼話是騙人的?

藿梔依然是哭,不說話。

江村心裏突然地有點不安,他不會知道,霍梔的哭泣,是因為自責,她終於還是辜負了秦櫻素,雖然並非故意,她那麽害怕,將來的自己,會像個因不小心錯拿了別人家東西的孩子,沒法辯解也放不回去,而失主又緊追不放,她就隻剩了狼狽地逃啊逃,一路逃進了不能自拔的沼澤,無人肯搭救。

江村攬著她的腰,說你別哭了,還是像以前那樣罵我一頓吧。

藿梔翻身,背對著他,默默地流淚。

江村嘟噥著明天我給你買禮物謝罪就睡著了。

霍梔想盡了無數的可能,好容易迷糊過去,又被惡夢驚醒了,夢裏的秦櫻素發瘋似地詛咒她,來撓她的臉,她大叫著醒來,周遭一片寂靜,江村拽拽她的手,坐了起來,攬著她的肩:又做惡夢了?

霍梔茫然地點點頭。

又夢見她了?江村握住她的手,霍梔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他說又夢見她了,也就是說秦櫻素是經常做惡夢的,而且夢見的是同一個人。那個人,是誰呢?她看著睡眼蒙朧的江村,故意說:我怎麽總是夢見她?

江村攬過她:你不要內疚了,她的死,和你沒關係。

霍梔就覺得,黑洞洞的內心透過一絲亮光,知道他說的那個她肯定是江村的前妻,便很想套點話出來,就依到他胸前,很柔弱地說:隻要一想起她的死,我的心就會不安。

江村愛戀地看著她:你這是何苦呢?雖然她去世前我們就認識了,可是,我們並沒做對不起她的事,你不必這樣。

說完,他拍拍霍梔的後背,把她放在**:別想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