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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武父母說不通,我繼續和陸武說。

我直接說隻負責技術,公司財務和業務都掌握在洛可可的人手裏,如果她想做手腳,完全不是我能左右的。陸武說我吃飽了撐的瞎懷疑。我隻好實話實說了,隨著公司攤子鋪得越來越大,總公司這邊光財務上就五個人,這五個人內訌,其中有個姑娘為了獲得我的支持,曾告訴過我,公司帳上的很多項目驢唇不對馬嘴,明明是陸武父親給撥來的資金,洛可可讓做帳做成了外來融資。

陸武被我說得臉都黑了。我這才發現,陸武對家族,也不是一點責任感都沒有,說是得考慮考慮。然後,拉我去喝酒,整個晚上,話不多,喝了五六瓶,非要自己開車,我給叫了代駕,他愣給罵走了。說有洛可可他爸這棵大樹呢,都好幾年了,靠著他們家自毀式的輸血,洛可可進賬都上億了,他還沒在樹底下乘過涼呢。

然後,陸武就出事了,在路口拐彎的時候,他的車和前車追了尾。對方叫了警察,一吹氣,陸武就被帶走了,說是醉駕。

陸武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我。

當時,我正不開心,因為晚上喝了酒,我情緒高漲,要辦穆曉晨。穆曉晨不肯,說我喝酒了。每次都這樣,隻要我一喝酒,穆曉晨就拒絕和我**,理由是我喝了酒,老二不敏感,要起來沒完沒了的,她煩。

我說報紙上給壯陽藥做廣告,男人吃了神藥能做十五分鍾就牛逼得不行了,可你老公呢?不喝酒一次就能灌滿一張CD的一麵,喝了酒能灌滿兩麵,你應該高興才對。

穆曉晨緊緊裹著睡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好像我膽敢撲上來,她就能把我的老二弄斷。作為一個英武的、滿肚子春色的男人,被老婆拒絕在**,這種懊惱,簡直是馨竹難書。陸武的電話就是這時候來的。

一聽他進了局子,我老二馬上就軟了,問怎麽辦?他好像沒把醉駕進局子當回事,慢條斯理說你給洛可可打個電話。我說怎麽說?陸武說還能怎麽說?實事求是,醉駕。

我按他的說法打了電話,洛可可幾乎要破口大罵,說陸武是不是吃屎長大的?這事讓她爸怎麽開口?堂堂一市長,萬人敬仰,為個喝醉了酒撒野的市井小民打電話托關係,掉不掉鏈子?

自從看我不順眼,洛可可跟我就不再客氣,說話的時候,橫鼻子豎眼,好像她是偌大府宅裏的大管家,我是跑腿都跑不好的狗奴才,活該就要被她嗬斥得沒頭沒臉,為了陸武,我都忍了,可今天她竟說陸武是個普通市井小民,好大口氣!我忍不下去了,說:洛可可你不能這麽說,陸武是你未婚夫?

洛可可反唇相譏:未婚夫不是丈夫,我對他還沒有責任和義務!

還是一副不打算跟她爸開口的架勢。

我說:洛可可,這事你要不撈他,就沒人撈得了他,如果不撈,他就得在裏麵蹲半年,出來以後五年不能考駕照,你想想清楚,將來他是你的丈夫,你希望你丈夫有案底嗎?

洛可可說:鬼才知道他是誰的丈夫!

我說: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你把他公司都撬過去了,為了給你公司輸血,陸武他爸的家具公司就剩個空殼了。

洛可可說:糾正你一下,不是我的公司,是陸武和我的公司,他爸給公司輸血把自己輸空了,那也不是為了我!

我說:這事你到底管不管!?

洛可可恨聲恨氣說:讓他等著!

我擎著手機,等了一夜,睡不著,擔心陸武在裏麵受苦。據說拘留所裏,都是大號監舍,一屋關十來個人,小偷騙子吸毒的殺人犯,什麽雜碎都有,陸武雖紈絝子弟天不怕地不怕慣了,可號子裏的凶險,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等到淩晨兩點,洛可可也沒來電話。我又打過去,洛可可已經睡了,對我驚擾了她的好夢很不爽。問我又怎麽了?我問情況怎麽樣了?她說都辦妥了,明天一早陸武就出來了。

我生氣,覺得洛可可拿我不當人,不知道我著急嗎?不知道我在等消息嗎?辦妥了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但洛可可沒等我把不滿發泄出來,就掛斷了電話。

我垂頭喪氣地坐在床沿上,過度緊張一旦鬆懈下來,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回頭看穆曉晨,已經睡著了,睡衣一角掀了上去,露出了渾圓性感的屁股和散著彎曲**的性器,但我已完全沒了心情,把她睡衣給拉下來,歪在**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