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的遊戲

文/工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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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貨架上的甜橙光滑瑩潤，但還比不上這羊脂白玉般的手指。她優雅地托起一枚橙子，柔聲問道：“這個多少錢呢？”

商販愣了一下，喉頭滑動著，有些木訥地答道：“一個橙……50銅子。”

一枚光潔的銀幣滴溜溜打了幾個轉，鑽進了甜橙堆裏。商販還在發呆，女人已轉身走開。

金色長發飄**著，她在街上漫步。纖手剝開了橙子，將一瓣果肉送入口中，細細品嚐。她享受著酸甜可口的滋味，湛藍的眼睛微微眯起。雪白的鞋子在石板路上旋舞，粉色的裙擺漾起了漣漪。

不經意間，她身後擁擠的人群中伸出一隻幹瘦的手，它摸到了粉紅裙子。

這布料真細膩啊。那人有一瞬的感慨，然後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女人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躺倒的男人，美眸眨了一眨。

男人滿臉痛苦，他盯著右手上冒出的一片鮮紅水泡，咬牙切齒地望著女人。

“感覺怎麽樣？”她還在嬌笑。

男人咆哮一聲，猛地蹦起來，揮舞著拳頭。圍觀的人群發出一片驚呼。

他正欲教訓那女人，忽然嗅到一股焦糊味，背上還傳來了灼熱感。扭頭一看，不禁驚叫起來，自己穿的亞麻衣服竟燃起了紅豔火光。

他哀嚎著在地上打滾，撞翻了幾個貨架。打碎東西的脆響、人們的喝罵，街市愈發熱鬧起來。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鄰近的街區，裹著褐色頭巾的農婦在挑揀番茄，她抓起一個旋即又放下，這動作已經重複了三遍。她還時不時扭頭張望，不知想幹啥。

攤主黝黑的臉繃了起來，厚嘴唇蠕動著正欲開口，餘光瞟見了一道粉紅倩影，然後一雙小眼就瞪圓了。

金發碧眼的女人湊了過來，白皙的手猛地扯下了褐色頭巾。一聲驚呼，番茄滾落在地。“農婦”扭頭望向金發女人，一隻纖手捂在紅唇上，睜大了淡紫色的雙眸。

“過來呀，莫妮卡。”瑩白的胳膊摟住了穿粗布衣的女人，把她拽到了街上。

“薇兒，你小點聲。”莫妮卡慌忙將頭巾重新裹起，四下張望著。

“鬼鬼祟祟，在幹嘛呢？”薇兒輕笑著挽了一下金色長發。

嘴唇輕咬了一下，莫妮卡低聲說：“我又接了筆生意，正忙著呢。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什麽生意，說來聽聽？”不經意間，薇兒的白皙手指把玩起了一柄精致匕首。

倒吸一口冷氣，劈手奪回匕首，莫妮卡瞪了薇兒一眼，“我覺得，你也適合做盜賊。”

“然後去搶你生意？”薇兒靈巧的舌尖舔了舔櫻唇。

歎了口氣，莫妮卡說她必須走了，等完事後再來找薇兒。薇兒抓住了她的手，柔聲問道：“你那個英俊瀟灑的哥哥也來了吧？”

莫妮卡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薇兒在她嬌嫩的臉上親了一口，隨手將剝開的半個甜橙遞了過去：“謝了，這個送你吧。”

莫妮卡接過橙子，和薇兒擁抱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粉紅裙擺搖曳著，她繼續在街市上遊玩。有點奇異的是，柔順金發中隱隱透出一縷淡紫光輝，它稍縱即逝，仿佛是光線變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