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智取車票
周默感覺東洋人在惡意囤票，借機抬高價格，他上前一步將賀小曼擋在身後，冷冷道：“你們有多少票？”
“非常多，你要幾張？”對方繼續色眯眯看著賀小曼。
“我要的票多，你開個價吧。”周默道。
“哦！大客戶，我們東洋人做生意向來都是講誠信的，不貴，五塊大洋一張。”衛生胡露出一口歪歪斜斜的黃牙，猥瑣的笑道。
“五塊大洋？”周默瞪大了眼睛。
這價格是正常票價的兩倍還要多。
“對，是不是很實惠？你來幾張？”衛生胡回答道。
周默微微一笑，“原來如此……你是票販子吧？惡意囤票，借機抬高價格。”
對方愣了一下，麵色有些難看，“小子你胡說什麽？！你到底買不買？”
周默心道：“霧鎖的出現太過於離奇了，東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囤積大量車票。
這裏是不是租界，他們卻敢明目張膽的囤票抬價，顯然背後有人撐腰。”
想罷，周默湊近衛生胡，故意壓低聲音道：“我買二十張，我也想撈一筆，不過這裏的人太多了，能不能找個清靜的地方交易？”
衛生胡笑道：“喲西，你小子有頭腦，看在這位漂亮小姐的份上，和你交個朋友，賣給你。”
衛生胡說完，向一旁的人一揮手，轉身在前麵帶路。
幾個人大搖大擺地打開售票窗口旁邊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周默帶著賀小曼跟了進去，來到一個寬大的大廳裏。
大廳裏人頭攢動，吵吵嚷嚷，各種語言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濃烈的人流氣息。
周默掃了一眼，發現這裏居然是另一個售票點，但並不是他之前見過的那種簡單的售票窗口。
這個大廳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型的交易市場，前往各地的車票都在這裏出售。
“這些票都是從哪裏來的？”周默一邊走，一邊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細問啦，這裏叫票市，除了車站正常售賣的票，其餘大部分都會在這裏交易。”衛生胡回答道。
周默微微皺起眉頭，果然，這背後藏著巨大的利益。
周默和賀小曼跟著衛生胡來到大廳深處的一個小房間門口。
周默示意讓小曼在門外等待，他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房間裏擺放著一張圓桌和幾把條凳，看起來像是一個談判的地方。
衛生胡示意周默坐下，他自己則坐在對麵，開始準備交易的票據。
“二十張車票，你準備賣我多少大洋？”周默問道。
衛生胡露出一口黃牙，“這個……你開個價吧。”
周默微微一笑，“既然是朋友，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我看你們賣給別人的價格是五塊大洋一張，我也不占你便宜，你賣給我四塊大洋一張怎麽樣？”
衛生胡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蠢豬！敢和我木田大左討價還價？”
周默心中一凝，壓下一口惡氣，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價格稍微低了一點，但我一次性買這麽多票，你就當作薄利多銷。
而且，我買這麽多票肯定有特殊的用途，你看我像是普通人麽？”
衛生胡表情定了一下，“嗯，你是哪裏的？”
周默眼中閃過一絲狡捷，怒道：“你爺爺讓我來問候你！”
話音剛落，一股濃鬱的黑色氣息從周默體內湧出，房間裏頓時一片混亂，東洋人大聲叫喊著，起身向門口跑去。
但隻是一瞬間，這些凡胎的皮膚就開始潰爛，惡心的膿液就像不要錢似的，從體內流了出來。
又一眨眼的功夫，幾個人隻剩下一灘爛肉，像煎餅似的癱軟在地上，沒留下一絲像人類的痕跡。
看上去，隻是一灘汙垢罷了……
周默從口袋裏掏出四塊大洋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買路錢。”
說完，便從一灘爛泥裏找出厚厚一疊車票。
甩了幾下，好在大部分沒有毀壞……
交易完成後，周默淡定走出了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賀小曼站在門外，不解道：“怎麽了周默，我聽到你們吵起來了。”
周默亮出手中的車票，“一切順利，我還砍了這幫東洋人的價，最後便宜賣給我了。”
賀小曼嘻嘻一笑：“嘻，你真厲害。”
走出大廳，周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才的情景真是可怕，這混沌之力的腐蝕性竟然如此強大。
自己剛才並未想過弄死那幫東洋人，隻是一時衝動，似乎一切都不受自己的控製。
周默帶著賀小曼回到了車站，再次來到剛才的售票窗口前。
忽然，周默對著人群高聲喊道：“想去德租界的都來我這兒，有便宜車票出售，隻要兩塊大洋了啊！”
一時間人潮擁擠，紛紛向他圍了過來。
“給我兩張！我家孩子病了。”
“我要三張，三張！”
……
一眨眼功夫，車票被便售賣一空，周默數著大洋，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轉身對小曼說道：“這些你收著，回去給教會的孤兒們添置些東西。”
賀小曼愣了半天，收下大洋，眼中露出一絲感激之情，“周默，如果張牧師還活著，也會這麽做的。”
周默笑了笑，帶上小曼匆匆趕往月台。
最近一班前往德租界的列車已經到站。
月台上的人稀稀疏疏的，大部分人已經登上了火車。
“快點兒！快開車了！”小曼拉著周默的手，追著火車一路飛奔。
就在快要關門的時候，兩人才踏進車廂。
周默看了一眼座位號，在頭排車廂，看上去像是頭等座。
兩人來到一號車廂內，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一抬頭才發現，鄰座的男人正投來關注的目光。
“你好，我叫李冒，二位去德租地嗎？”男人站起身，禮貌地點了點頭。
“是。”周默隨口回答道。
一路上李冒誇誇說個不停，通過他口中得知，他是一個古董商人，這一次來到湧江鎮是打算收購一些古董回去的。
來之前他聽說了龍王爺顯靈的事情。
通航之後，他便悄悄摸進了鎮上的一家古董店裏麵收購古董……結果就發現了一件青銅器。
這件青銅器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一件價值連城的國寶……龍紋青銅鼎！
（青銅器龍紋青銅鼎）
“這東西有什麽特別之處？”周默問道。
“龍紋青銅鼎是商朝時期的產物，價值連城！”李冒說道，“它是一件祭祀用的青銅器皿，上麵雕刻著龍紋和一些神秘圖案……”
說到這裏，李冒壓低了聲音，“想不想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