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楚淵

“什麽屬不屬水的,你這話奇奇怪怪的?”蔣戎是不懂,但是他覺得傅崇江應該不是在嚇唬他,因為自己經曆的事就是夠離譜了,而且隻有傅崇江願意相信他。

傅崇江緩緩地發動車子,看了一眼蔣戎手裏拿著的手鐲說:“這個手鐲叫太坤,是個至陰之物,那些地陰就是它召喚出來的。”

“太坤?有這麽邪門?”

“嗯!”傅崇江這才給蔣戎講起那個楚淵。

在上千年前,在魔荒之地長出了一棵神藤,但棵神藤三日就化形了,因為是在魔荒出生的,這個魔荒本來就是那些窮凶極惡,就算是道行再高的驅魔師都無法將他們徹底驅除,所以才把這些妖魔給關到了這魔荒之界。

按理來說,在這魔荒之處長出一棵神藤就已經是夠離譜了,但是這神藤沒有被這些妖魔給撕碎就更離譜,這些妖魔把這棵三日就化形的神藤在收養了,當時在這魔荒界裏麵的最強魔神就以自己的姓給這棵神藤取了個名字,就叫楚淵。

楚淵在魔荒之中長大,後麵這個魔荒的磁場越來越強大,裏麵的妖魔衝破了這層層的結界,這是出淵第一次出現在了眾生的麵前,他明明生得一身神骨,但是日夜與妖魔為伍。

最後被一位叫浮生的大天師點化,跟著這位天師閉關了五十年,他是在這位天師仙化之後才出關的,這個時候,已經是沒人在意和追究他之前是在魔荒,被妖魔養大的。

他在驅魔修仙界中,也是頗有聲望的,但是沒多久,這天生異象,磁場大變,人妖神魔大戰,可謂是生靈塗炭,最後楚淵以自己肉身為獻,以自己的神力再造了一個魔荒,這才再次封印了一個新的魔荒。

“那這個楚淵到底是神還是魔?”蔣戎問道。

“是神也罷,是魔也罷,這身份定義不了什麽,重要的是,他做的事是正義或者是禍害,但是這個楚淵之前跟著魔神的時候,就不知道,但是後麵在眾多仙家威望還能那麽高,那也是一個迷途知返,且大義吧!隻是我想不通的是,這千年前就犧牲大我的楚淵怎麽就出現了。”傅崇江在紅綠燈前。

蔣戎還是不解:“這跟我八字屬水有什麽關係?”

“我剛剛也說了,他本身就是一棵神藤,水生木,所以就找上你了。”

“可是我不信,這世界上就我一個是屬水的。”

綠燈了,傅崇江踩下油門:“那這一開始不就趕巧了嗎,他一開始可能就不是盯上你了,他隻是被人無意找到了。”

蔣戎:“誰這麽閑?”

“那個田八一家啊!你們是老鄉吧?我知道你之前還在火化場上班,那個火化場也是夠大膽的,你這還沒滿十八歲呢!”

“我不去那裏,我可能早就餓死,或者被人砍死在街頭了。”火化場炸的那一次,也就是因為他沒有滿十八,所以才讓他走的,不過他突然捕捉到一點重要的信息:“你是說這個叫楚淵的是被田八弄出來的?”

傅崇江很是肯定的說:“是的,田八一家的死狀跟高裘幾人的一模一樣,就是很明顯地陰幹的,所以這個楚淵就是被田八一家給發現的,隻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楚淵其實是沒有死,他隻是出於一種沉睡狀態,至於他們是從哪裏把楚淵弄出來的·····你們那邊有什麽比較偏僻或者是奇怪的地方嗎?我懷疑田八一家人就是誤打誤撞地進去了某個地方,然後就看到了楚淵,他們見楚淵身上值錢的東西不少,然後就動了點小心思,就跟李江一樣,最後卻害了自己一家子。”

“對於我老家,我其實也不怎麽熟。”這話蔣戎是沒說謊。

他就是在虹山出生的,雖然戶口是落在沙溝寨,但是很少回去,一般都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回去,不過,他突然想到一個地方∶

“我老家,沙溝寨其實平平無奇,但是一個地方是有可能的,那個地方叫西邑洞,是一座很大的山,裏麵還有溶洞,平時沒人去,但是偶爾還是會有些去采藥的老人會去。”

“那有可能,在哪兒,你帶路。”

“不是,這楚淵都出來了,還到那個地方去找他,還有意思嗎?”

“誰跟你說他出來了?”傅崇江看了蔣戎一眼。

蔣戎不服氣:“那出現在我房間的那個東西是什麽?還有這個手鐲是什麽?”

“你看到的那隻是幻術而已,出來的隻有手鐲,應該當時的田八是看到楚淵的本體了,但是他沒有膽子把本體給摸出來,所以把這太坤給偷出來了,然後也給家裏人招惹了噩運,這個太坤本來就是之前那個神魔給楚淵的東西,這玩意在楚淵手裏,相當於魔界的陰虎符一樣的存在,對於普通人來說,可不是一件什麽好東西,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好,還有……”傅崇江的神色突然變得嚴厲了些,“他不能出來!”

以神骨為印,隻要這個楚淵出來了,之前被封印進去的那些鬼怪都出來了,這可是個滅頂之災!

傅崇江說的這一切都很是神幻,是一個跟自己,跟自己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係的一個世界的事,而蔣戎也覺得,自己自始至終就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這一切跟他也沒什麽關係,於是他猶豫了一下後說∶

“我告訴你,那個西邑山的位置,多地我就不跟你去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

但是立馬就被傅崇江給拒絕了∶“這可不行,自從楚淵找上你之後,你現在就是他的媒介。”

“什麽意思?”

“你沒發現嗎?你手裏的這手鐲,不管是落到誰的手裏,都沒有好下場,為什麽在你這裏,這副手鐲才這麽老實?”

“這不是因為有你在嗎?”這個傅崇江懂得那麽多,肯定也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這手鐲上的邪氣也被這個傅崇江給鎮住了,蔣戎就是這麽想的,但是傅崇江卻說∶

“不,那是因為有你,你現在是楚淵的媒介,也相當於他的頂替品,這個手鐲把你認成了楚淵,你就是它的臨時主人,好阿戎,你就當幫哥這一次,哥保證,你絕對安全。”

“你保證?你發誓?”

“我發誓!”

“好吧!那就這一次!”

“阿戎果然是個好孩子!”

蔣戎一陣惡寒∶“我們也還沒多熟,你別叫這麽惡心!”

“好的,戎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