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變態狂魔

情報局總部的值班醫生為邦德量過體溫、測過脈搏後,報告參謀長說:“參謀長,這位邦德先生是因為太緊張,才會暈過去的。雖然現在他的情況已經平穩了,但是他的心髒仍然非常脆弱。”

“我們下午就要把他送到醫院去了。現在,該采取哪些急救措施才能使他的病情穩定下來,你就看著辦吧!我剛剛已經通知了醫院,讓他們盡快派一輛救護車來。”參謀長說。

“他的心跳很微弱,隨時可能加重病情,所以現在必須馬上注射強心劑。參謀長,請幫一下忙,把他平放在地上!”

“好的!”參謀長湯諾幫助值班室的醫生從沙發上架起邦德,他們輕輕地把邦德平放在地上,顯然這樣的姿勢,比他蜷臥在沙發上要舒服多了。醫生隻把邦德的一隻衣袖挽起來,就開始給他注射。

“參謀長,我想我必須去通知所有警衛,讓他們在沿途布崗,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衛這位‘要員’住院。要不然,中間出了丁點差錯,我這安全室主任的烏紗帽很有可能也保不住了!”

“好的,您去吧,您可千萬別忘了派人把局長的辦公室清理一下!”說完,參謀長又轉向那位值班室的醫生說:“麻煩您暫時留在這裏好嗎?邦德先生現在很需要有人照顧,我現在必須到新聞發布辦公室去一下。請記住,隻要我沒有回來,您就不能離開他!拜托了!”

“是,請您放心吧,我會辦好這件事的!”醫生此時已經給邦德注射完針劑,他看著參謀長,真誠地做承諾。

參謀長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看見局長的女秘書莫尼彭尼坐在走廊裏發呆,便過去溫和地對她說:“莫尼彭尼小姐,這是一場虛驚,感謝老天,雖然有些驚險,但總算是過去了。現在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小姐,請你立刻通知檔案室,讓他們把‘史科拉’的檔案資料取出來,馬上送到局長那裏,局長在下午上班前要看到這份資料。”

“什麽?‘史科拉’?那不是解決不了的懸案嗎?局長曾經說過,隻有邦德才有能力辦這件案子。可是,邦德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清醒過來嗎?就算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讓他清醒了,恢複了以前的狀態,我看他也沒能力對付這個‘史科拉’!”

莫尼彭尼一開口就好像是一隻百靈鳥,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

“小姐,你說得沒錯。但是,要注意一點,我們不是都得服從局長的命令嗎?在這裏,隻有他說了才算。當務之急的是,你要盡快通知檔案室,讓他們在下午上班之前把這件案子的全部卷宗送到局長手裏!越快越好!”

參謀長說完這些話,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轉而向電梯間疾步走去。

參謀長故意在各個樓層的各個辦公室轉了一圈,他看到大家都在平靜地工作,就知道大家都對剛才那件事情毫不知情,這下他就放心了,他一轉身,向新聞發布辦公室走去。

新聞發布辦公室被安排在一樓剛進大門的不遠處,這個辦公室是為應付記者們專門設立的機構。平時,記者們隻能到這間新聞發布辦公室坐一會兒,他們也知道,為了將保密工作做好,其他辦公室對他們來說都是禁區。這間辦公室的人,一年到頭也很難看到局長或參謀長這種大人物到他們這裏來一次。所以當參謀長出現在這間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新聞發言人和屋裏的一位女打字員都感到很驚訝,他們不知道這位大人物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還是如此突然地光臨此地。

參謀長對著屋裏的人把局長剛才對他的指示說了一遍,他請發言人嚴格執行局長的命令,不得有誤。

這位發言人激動地說:“這個新聞對他們報社來說算是最搶手的消息了。不過很可惜,他們不能去采訪邦德,不然他們一定會把醫院的大門給擠爆,而且還會在報紙上大做文章呢!”

參謀長煩躁地說:“得啦,像這樣熱門新聞,以後有很多,我隻是希望他們這次千萬別給我添亂子!”

“他們不會的。這些年來,我們和這些報社配合得相當好,合作得也很愉快。今天這件事,您就放心地把他全權交給我處理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得非常完美,請您相信我。”

“好吧,你馬上就把這條新聞發出去,我希望明天就可以在報上見到這個消息。再會!”

參謀長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這間辦公室。

“參謀長,以後您如果還有什麽事,用電話通知我就可以了,我立刻就會去您的辦公室聽候您的指示。”發言人畢恭畢敬地說。

“今天這件事屬於特殊情況,我要親自告訴你我才放心,所以就跑了一趟。再會!”

局長用過午餐,乘他的專車返回情報局總部。在途中,他一直在縝密地思考著,他認為敵人這麽做的確是夠狠毒的。現在想來,他覺得自己對邦德這件事的處理非常正確。他認為,隻要邦德能夠恢複到以前的樣子,能夠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克格勃的計劃就失敗了,而他的計劃就能大功告成,他覺得這一切將會很完美。克格勃在這件事情上的做法的確非常歹毒,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算邦德此次殺掉了他這個情報局局長,邦德自己也難逃一死。而這一切將不會對英國的形勢有絲毫影響。殺死一個情報局局長,並不能摧毀整個大英帝國。他們這樣簡直就是機關算盡,這樣的舉動未免也太不明智了!我決不會像俄國人這麽蠢,我要讓他們用來暗殺我的槍手,去暗殺他們自己的神槍手,這是相當正確、相當奇妙的一步棋!而且毫無疑問,那位神經學專家馬樂爵士,一定能幫助我完成這個計劃,他一定能勝任這項工作。更奇怪的是,邦德在英國生活了幾十年,他從小受民主與自由的熏陶,而且作為一名情報工作人員,他受過多年的教育訓練,還有多年的情報工作經曆,怎麽會抵不住敵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的“洗腦”?難道他真的心甘情願地為敵人賣命?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將他腦中的毒素徹底清洗幹淨。我就不相信,英國的科學家會遜色於這幫俄國佬,馬樂爵士一定能夠非常完美地完成這件意義深遠的工作!

如果邦德能夠恢複,他的腦子能夠清醒過來,就會對他自己今天的舉動和這一段如噩夢一般的經曆感到後悔不已,以後他就會更加努力地工作,以此來戴罪立功。而我一定會原諒他的,我還會重新把他安排在以前的小組中工作。這就好像暴風雨能夠將天空洗刷得湛藍透亮,一塵不染,而邦德奮發努力地工作也能將他的過錯洗刷得不留任何痕跡。作為他的上級,應該對他報以寬容的態度,宰相肚裏能撐船嘛。如果邦德不是被克格勃洗了腦,他如果神誌清醒,我相信就是逼死他,他也不會把槍口對準我。

毫無疑問,邦德就像一尊大炮,如果能把他準確地瞄準敵人,他就會成為一座殺傷力非常強的重火器。但是現在非常遺憾,他竟然被敵人利用了,竟然對著自己人開炮。敵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殘忍地將邦德這個活生生的人當作殺人工具使用。我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這樣做的。人就是人,人是有意誌、有人格、有主權的,我決不允許這幫毫無人性的俄國佬這麽踐踏人性!

今天邦德居然說我隻是把他當作工具在使用,這完全是他自己的誤解。我們是在為國家安全做貢獻,我們哪一個人又不是工具呢?當然,這個工具和今天邦德所說的工具是截然不同的。敵人是把人當作一個沒有個人意誌和思想的工具,這個工具必須完全聽從他們頭子的指揮;而我們是要把國家利益和安全放在首位,我們要以國家榮譽和自己的責任為己任,我們是心甘情願地履行自己的使命,而這又和敵人那套謬論有著天壤之別,這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假如說邦德不是一個神槍手,他就不會被安排到他現在所在的這個組裏工作,而要對付史科拉的那個人,前提條件必須是個神槍手。所以,消滅史科拉的任務隻能由邦德擔當。等他清醒後,他就會明白,我不但不追究他今天上午對我所做的行為,相反還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他必然會對我感恩戴德。話說回來,他這次如果成功了,那麽他過去的地位和榮譽也自然而然就恢複了。如果這次他不幸失敗,真的犧牲了,國家也會給他非常高的榮譽。當然不論成功或是失敗,對邦德來說,這都是他的本職工作。所以我今天的決定,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解決這個難纏的局麵的最好方法!

局長坐在車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他在心裏仔細地盤算著自己的計劃,不知不覺,局長的車已經停在情報局總部的院中。他下車向總部大廈走去,然後乘坐電梯直升八樓,局長順著那條長廊向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隱隱聞到走廊中彌漫著一股消毒劑的藥味,越靠近辦公室,味道就越強烈,局長聞到這股味道,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如果是在平時,這位情報局長應該是通過走廊直接走到他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然後用鑰匙開啟房門。但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地向女秘書莫尼彭尼的辦公室走去,局長穿過了她的房間,才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進入女秘書的辦公室的時候,他看見莫尼彭尼像往常一樣,她安靜地坐在椅子裏,此刻正用打字機在打材料。

莫尼彭尼聽到有腳步聲,她習慣性地抬起頭,正好看見局長走了過來,她便連忙站起身來,向局長微笑著點頭,說著:“局長,午安!”

“你聞沒聞到有一股怪味?這是什麽味?”

“我想應該是消毒劑的味道吧,局長。是安全室主任和化學部隊的人一起到這裏打掃的。他們來的時候穿得像太空人一樣,而且還都戴著防毒麵具,簡直就好像是如臨大敵,他們進到您的辦公室,對那裏進行了非常嚴格的消毒。安全室主任說,現在您的辦公室已經安全了,您已經可以進去工作了。但是,主任說窗子還是要再打開一會兒,因為單靠空氣調節器是不能驅散這種氣味的。還有,您房中的暖氣,我已經關掉了,因為我覺得房間裏能通進一些新鮮空氣會更好。”

女秘書莫尼彭尼微笑著說了一大套。

“我覺得這樣處理很好,謝謝你!”局長衝莫尼彭尼淡淡一笑,點點頭說。

“局長,參謀長是三分鍾前才去餐廳吃的午飯。他把您吩咐的事情都處理好後才走的。”

“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局長,‘公園’那邊已經來過電話了,他們說馬樂爵士正在為邦德做詳細的檢查和治療,結果要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才能出來。如果您要和馬樂爵士聯係,他們請您在四點以後進行。”

“好的,謝謝你。那麽,還有別的事嗎?”

“噢,局長,這份是有關金槍人‘史科拉’的全部材料,是檔案室派人剛剛送來的,請您簽收吧!”

“好的,現在麻煩你幫我把這些資料放到我辦公室裏,我現在就在調卷單上簽字。”說著,局長把自己的鋼筆從上衣口袋中掏了出來。

“調卷單在這裏,局長。”局長按照莫尼彭尼的指點,在調卷單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轉過身,徑直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而女秘書莫尼彭尼則跟在他身後,為他抱著一大摞資料。“史科拉”資料的封套右上角標著一顆紅色五星,在情報局就意味著這份資料是“機密”文件。資料的套夾是褐色的,非常厚,足有三大卷。莫尼彭尼進入局長辦公室後,把這些資料堆在大寫字台上。“你知道參謀長他們是怎麽把邦德送走的嗎?”局長十分關心地問道,“送走時,邦德醒了嗎?”

“我想,邦德當時應該是醒了。值班室的醫生在參謀長的辦公室裏為他注射了一針強心劑,那時,他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不再像剛暈倒時喘得那麽厲害了。半小時前,救護車才開到。參謀長派的幾個人把用擔架把邦德抬走的,抬走的時候,邦德的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的床單,看上去就像是在擔架上躺著一個死人,樣子很嚇人!”

“讓他們從八樓把邦德那個家夥抬下去,也夠累的!”局長說。

“他們不是一層層抬下去的,他們先抬著邦德繞到西樓,然後在那邊乘坐運貨電梯送下去的。我是站在走廊的窗子前親眼看見他們從西樓裏出來,然後把邦德送到救護車裏。”

“你等一會兒給‘公園’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邦德醒過來了沒有,再問問他們邦德的情況是否有所好轉?現在我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可以回你的辦公室裏工作了。”

“是,局長!”

女秘書莫尼彭尼姿態優雅地走出了局長的大辦公室。她走後,局長在自己的大轉椅上坐下來,慢慢地在煙鬥裏加滿煙絲,點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他盯住桌上“史科拉”的資料,放下煙鬥,打開“史科拉”的卷宗,他一邊看著資料的目錄,一邊在心中盤算,是不是還應該把有關“史科拉”的所有材料都一起調出來查看呢?

這時,一陣寒風襲來,局長感到有一點點冷。於是,他站起來,關上了那扇被莫尼彭尼打開的窗戶,然後再打開空氣調節器,他又順手開了暖氣。當他再度坐回椅子上的時候,頓時覺得屋內暖和了許多,他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開始認真閱讀起“史科拉”的案卷:金槍人史科拉是英國情報局的重要敵人,他直接受蘇俄政治保衛局控製,任何組織都沒有權力幹涉他的任何行動。他在幕後秘密操縱著古巴的D.S.S,而且他的地位致使他在俄國克格勃中也有一定的特權。這個特權就是,他在西印度群島及中美洲的幾個黑社會組織,可以不受克格勃的限製而自由行動。

根據詳細資料統計,通常情況下史科拉都是以槍彈殺死自己的目標,在現在這個到處都充斥著現代科技的社會,他卻很少用科學手段殺死他的敵人。近年來,死在史科拉槍口下的人數正在呈直線上升的趨勢。據資料顯示,被他殺害的受害者幾乎都是英國國防部秘密情報局的工作人員;剩下的人不是美國中央情報局與聯邦調查局的工作人員,就是其他西方國家的情報工作人員。史科拉從一九五九年開始了他的暗殺生涯,並且一發不可收拾,而且作案的方式方法非常瘋狂。隻要他一出現,他的周圍就滿是恐慌和絲網。而且,無論他所到之處的戒備是多麽森嚴,他都能暢通無阻,在完成他的任務以後,也總能安全返回。可以說,史科拉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所以,在各國民間,史科拉已經被當作了一個神話式的人物。尤其是在俄國流傳著很多史科拉神出鬼沒的恐怖故事。人們都叫他為“金槍人”。史科拉之所以會得一個這樣的綽號,還是因為他使用的槍。這把槍就是他殺人用的武器,這是一把金光閃閃的手槍,一位被史科拉槍擊後卻又奇跡般蘇醒過來的古巴警務處處長是最先看到這把金槍的人,也是他最先把關於金槍的故事傳出來的。據他描述,當時,他正在辦公室裏用電話向部下傳達捕捉史科拉的計劃。就在此時,他所要捕捉的對象史科拉就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位古巴警務處處長是這樣描述當時的情況的:門沒有開,窗戶也沒有被砸碎,而且處長的辦公室是在六層,更何況辦公室外警衛森嚴,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真是被守衛得密不透風。可是這個神秘殺手史科拉,竟然會悄無聲息地站在這位古巴政府的警察首長麵前瘋狂地大笑。

警務處長放下電話,一看站在麵前這個放聲狂笑的人,竟然就是照片上那位被描述得神乎其神的神槍手,而且他的手裏還提著一把金光閃閃的手槍,最可怕的是,這個神槍手的嘴裏還發出一陣恐怖的大笑,警務處長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事後,他躺在醫院的病**講述了他的遇難經過,並且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那支金色手槍。可是,就在這之後不久,這位警務處長還是被史科拉殺死在醫院的特等病房裏了,之後人們發現,警務處長的病**流滿了鮮血。這件事也轟動了整個警察醫院。

後來,綜合各國情報單位所獲得的資料進行分析,古巴的那位警務處長並沒有因為被嚇破了膽而看花眼,這位神秘殺手史科拉所用的手槍被確定就是一支金色的手槍。據資料顯示,史科拉使用的這支金色手槍,點四五口徑自動式,是柯爾特廠在一九四九年生產的優質手槍。這種槍的槍柄很長,槍管也十分長,品質優良,是不可多得的好槍。據調查,柯爾特廠在一九四九年僅僅製造兩千支這種手槍,而且全部配有消音器,是專門為情報部門製造的。而神秘殺手史科拉使用的那支金槍,就是這兩千支當中的一支。至今為止,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弄到這種製造精良的武器。據說,這種槍每次可以裝二十五發子彈,並且還配有遠距離望遠瞄準儀。由於這種槍的槍管長,口徑大,所以它的有效射程可以最遠達到三百米,這種遠距離的射程再加上史科拉出神入化的好槍法,就使得它的殺傷力越發強大。

美國聯邦調查局說,史科拉是在1953年得到的這支槍,他對這支槍可以說是愛護備至,所以他把槍全部鍍上了金色。而且他所使用的子彈都是專為他生產的,這些子彈,彈心全部是24K純金的,子彈的外麵包裹著銀衣,在彈頭刻著交叉格紋,而且也鍍上了金色。這種子彈和達姆彈的原理是一樣的,那就是,一旦被射入人體後與血液相遇就會發生爆炸,所以,它的殺傷力極強,幾乎沒有人被射中後還能存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隻有日本生產了這種彈頭,它被廣泛應用在日製三八式步槍上,並且這種子彈被廣泛地應用在中國戰場上,被日本軍隊用來大量屠殺中國人民。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中美兩國的軍人死於這種達姆彈頭者不計其數。在後來的日內瓦國際會議上,聯合國曾命令禁止任何國家製造或使用這種子彈。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神秘殺手史科拉竟然會喪心病狂到使用這種彈頭來殘忍地殺害他的目標。所以必須馬上加以製止。

根據加拿大情報部門所掌握的資料,史科拉有一個秘密的小型工廠,這個工廠專門為他製造這種達姆彈頭。據悉,這個小型工廠被設在古巴的一座深山中,其警戒相當森嚴,這裏出產的達姆彈頭都是手工製作,子彈的外麵都鍍有一層金色,而且每天可以出產五十發子彈。現在,史科拉正準備擴建他的工廠,還要擴大每天的生產數量,如果不能馬上對這個工廠加以破壞或徹底摧毀,那麽死在史科拉槍下的冤魂將會越來越多。

據統計,目前為止,英國秘密情報局有很多工作人員被史科拉殺害,這其中包括:在英屬圭亞那的267號、千裏達的398號、牙買加的943號、古巴的768號和742號,而被他傷害致殘的情報人員有098號,他原先是擔任區視察員的,被史科拉傷害後,變成了終身殘廢,現在已經退休在家。而被派在加拿大的216號被史科拉傷害後,隻能做截肢手術,現在已經退休在家,而且生活得十分貧寒(以上資料請參閱中央記錄處有關史科拉在巴拿馬、海地等處所犯案件的案卷)。局長讀到這裏,又重新拿起剛才放下的煙鬥,用打火機點燃,他緊皺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眼睛注視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忽然,他好像想起什麽似的,伸手按了一下電鈴。莫尼彭尼立刻由門外走進辦公室,她向局長微笑著點頭說:“局長,請問有什麽吩咐嗎?”

“馬上打電話到人事處,問問他們216號情報員負傷退休後的撫恤金是不是已經如數發給他了,還有他的養老金、每月生活津貼是不是按時如數支付,還有,現在請人事處立刻派人去他家中代表我本人向他表示慰問。如果發現他的生活仍然十分貧困,可以發給他每月一百英鎊的特殊補助。告訴人事處,這件事今天必須得辦好,辦好後,請人事處長親自來向我匯報。”

“是,局長。請問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參謀長回來了嗎?如果回來了,請他馬上來見我。”

“好的,局長。參謀長應該快回來了。我馬上和人事處聯係。”她一麵回答局長的問題,一麵為局長換上一杯熱咖啡。

“謝謝。還有,你給人事處打電話的時候,一定讓他們轉告216號,最近這幾天,我也許要見他。到時候,我會派車去接他的。”

“好的,請放心,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莫尼彭尼快速地把局長的這些指示寫在筆記本上。

局長向她點點頭,表示沒有什麽事了。莫尼彭尼也向局長點頭表示告退。

局長靠在大轉椅的椅背上,端起熱騰騰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他放下咖啡又吸一下煙鬥,之後繼續看卷宗:麵貌和特征——史科拉的相貌非常普通,沒有什麽明顯的特征,而且據情報資料現實,史科拉非常善於化裝,特別是特工化裝,所以常會給人以神出鬼沒的感覺。史科拉每次作案都會以不一樣的麵目出現,有時候是老翁,有時候是老婦,有時候是工人,有時候是達官貴人。最開始,都以為是情報不準確,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史科拉化裝了,所以捕捉史科拉的任務還是非常艱難的。

史科拉1925年出生,現在已經三十五歲了。他身高六英尺三英寸,體態偏瘦,但身體看起來卻很健壯。眼球是淡褐色的,頭發呈棕紅色,留短發,夏天的時候是平頭。兩腮都有短短的胡須,嘴部也留著短須。如果是任務需要,史科拉可以毫不遲疑地將胡子剃去。他的麵部瘦削,神態極其陰森恐怖,兩隻耳朵緊貼頭邊,天生就是一副奸詐險惡的模樣,但是平時他是不輕易向人展示他的真麵目的,反而有時候看上去倒顯得溫文爾雅。他的雙手粗大有力,手指甲修剪得非常幹淨。可是,他的身上有一個顯著特征,是無論怎麽化裝也不能消除的,那就是在他的左乳下端約兩英寸處有一個小隆起物,看上去就好像是第三隻**。

由於史科拉臉上有腮胡,胸前還有第三隻**,所以他生性非常好色。史科拉在每次作案前後,都必須得到一次性的滿足。據他說,這樣可以提高他瞄準的精確度。

出身及經曆——史科拉出生於喀答倫家族,是喀答倫馬戲團老板的兒子。在童年時期,史科拉每天都混跡於江湖藝人和動物群中,他跟隨著馬戲團到過許多國家,所以也見過一些世麵。他的早年教育完全是靠自己學習。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喀答倫馬戲團到了美國。不久之後,馬戲團就倒閉,從此,史科拉就開始流落在美國的大街小巷,變成了一個地道的流浪漢,他從那以後就終日和美國的黑社會混在一起,專門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十八歲的時候,他在賭城拉斯維加斯的皇家賭場裏找到了一份保鏢的工作。後來,他又成了“電光幫”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由於他的忠誠和良好的個人素質,二十歲時,已經成為“電光幫”的骨幹,他那時的任務就是負責處決幫中的叛徒或幫會的敵人,而且漸漸地在美國黑幫中小有名氣。後來,在一場威震全賭城的決鬥後,他被迫離開了拉斯維加斯。當時在那場大決鬥中,史科拉決鬥的對手是一個來自底特律城“紫手幫”叫洛克的家夥,他的綽號是“槍靶”。決鬥地點就在拉斯維加斯的“雷鳥高爾夫球場”的第三區,當時,他們兩個人之間僅有二十步的距離。雙方同時開槍,而史科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發兩槍,其中一顆子彈把洛克射來的子彈擊得粉碎,也幾乎就在同時,第二顆子彈已經射進了洛克的心髒。在局外人看來這可是一場精彩的槍法表演!據說,因為這場決鬥的勝利,使“電光幫”在美國黑幫中鶴立雞群,“電光幫”的首領為此感到十分光榮,所以他特地送給史科拉十萬美金,以此來表示對他的獎賞。之後,史科拉就帶著這筆錢逃離了美國,等決鬥的風波平息後,他又重新回到美國。他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把這筆錢作為投資,做了不少生意,由於他善於經營,所以賺了不少錢,之後他再拿賺的錢去其他地方投資。其實他可以從那以後安心做生意,成為一個安分守己的商人,但是他的野心卻驅使他充當了一名職業殺手,為此他大賺黑心錢。

特別護照——史科拉持有的外交護照,使得他可在國外享受外交官員的一切特殊待遇。此外,他還有多米尼加共和國和其他幾個不同身份、不同名字的假護照,這些偽造的護照,都可以使他在國外暢通無阻地進行任何陰謀活動。

後來,他通過蘇聯駐古巴的大使館介紹,參加了克格勃,從此搖身一變,成為一名國際間諜,同時,他自然而然地得到了蘇聯外交官的護照。如此一來,史科拉就真是如虎添翼,從此變得更加猖狂了。

化裝與偽裝——自從他在美國殺死“紫手幫”的洛克以後,他就被警察局定為了頭號通緝犯。從那時起,隻要他再次準備作案,就必須要躲避警察,這樣唯一的辦法就是進行化裝。其實在這之前,他在國外為別人充當殺手的時候,也常常把自己化裝。但是除了在古巴,因為在那裏他享有特權,是受到政府特別保護的。許多政府官員因為怕他,都自覺地為他作案打開方便之門。也因為這樣,史科拉就更加得肆無忌憚,他瘋狂地在世界各地幹著殺人越貨的勾當。隻要他一出現,就會有一些國家的情報人員慘遭不幸。

活動經費來源——史科拉的活動經費可以說是非常充裕,真可謂要多少有多少。更何況,他現在使用信用卡,這樣就為他在世界各地住賓館、吃飯、從銀行取款提供了方便,因為有了信用卡,這些付費過程隻需一個簽字就可以解決。他在很多國家的銀行都有賬戶,這樣方便他隨時隨地取款,一旦遇到什麽特殊情況,那麽,古巴和蘇聯的國家銀行就可以做他堅強的經濟後盾。而這種特殊待遇,對於別的國家的情報人員來說,是非常難以想象的。

看到這裏,局長放下案卷,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又喝了口咖啡,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家夥真是不好對付啊!”

女秘書莫尼彭尼此時恰好推門進來,她向局長點點頭說:“局長,我已經給人事處打過電話了。他們調出了資料,上麵顯示,所有應發給216號的錢,包括每月應發的津貼,都已發清。這些錢的發出情況都是有收據可查的。人事處長今天就要親自去他家慰問,晚上回來後,再向您詳細報告216號的情況。”

“好的,參謀長回來了嗎?”

“參謀長剛剛來電話說他在處理另外一件事情,可能要遲一點才能回來。”

“好吧,那麽現在請你去把副參謀長請來。”

“是!”莫尼彭尼應聲而去。

三分鍾後,副參謀長就已經站在了局長的辦公室裏。他一進門,局長就一臉笑意地迎上去說:“副參謀長,你來得正好,請坐吧。我剛剛讀了史科拉的資料和案卷,我發現裏麵很多簽注的意見是你寫的,我認為你分析得很好。現在,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關於這個史科拉的心理狀況,我相信你會提出很多有價值的意見。”

“報告局長,史科拉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物。在我們對他所犯下的罪行進行調查的時候,我就對他的印象相當深刻。關於他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非常詳細,再說現在還有案卷讓我們參考,我想我可以向局長詳細地介紹。”副參謀長恭敬地說。

“請抽支煙吧,我自己抽煙鬥。”局長從香煙罐中取出一支香煙,遞給副參謀長,然後說:“副參謀長,你認為史科拉是個什麽樣的人?”

“根據資料來看,他並不能算是一個搞情報的特工人員,隻能說是一個為私欲而工作的職業殺手,而且毫無人性。由於他的槍法準,在殺死洛克以後,他在黑幫裏算是名聲大震了。在他加入克格勃之前,他所殺的人,大多是黑社會內部的叛徒和他們的敵對派。可是,加入克格勃之後,他所謀殺的對象,幾乎都是民主國家的情報人員。這些人與他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可是卻被他殘忍地殺害了。從這點上就足以說明,他的殺人行為完全是和金錢連在一起的。隻要能夠滿足他在金錢上的欲望,他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完成任務,現在的他已經殺人成癮了,成為一個殺人魔頭。”

“沒錯,這都是為了錢。但是我認為,除了錢以外我看他多少還有點兒心理變態。我想,隻要這個人稍微正常一點,都不會把殺人當家常便飯的。”局長若有所思地說,隨後又抽了一口煙鬥。

“您說得不錯,他確實有些心理變態。我認為對他影響最深的,應該是他少年時的那一段非比尋常的經曆。據情報顯示,史科拉在馬戲團時,他的父親為了使他能有一技之長,好在將來能夠繼承他的事業,就逼迫史科拉學習一些馬戲技術,比如壓板飛人、空中飛人、神槍飛靶和耍大象跳舞等節目。從那時起,他那天生精湛的射擊技術就顯露了出來,他這項傲人的技術也為馬戲團贏得了很高的讚譽。”副參謀長頓了一頓,吸了一口香煙,接著說:“十六歲的時候,史科拉跟隨著馬戲團到了一個城市演出。那次演出,他根據需要扮成一個印度王子,穿著華麗的印度服裝,頭上也像印度人一樣包著印度綢的頭巾,他出場的時候是騎在一隻大象上的,在他騎著的這隻大象後麵還尾隨著另外兩隻大象。可是,就在他剛剛出場時卻發生了意外!”

說到這裏,副參謀長站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熱咖啡,順便也給局長倒了一杯。

“發生了什麽意外事故?”局長端起咖啡,緊接著問。

“按照自然規律,大象每年都要**一次。恰巧在那三隻大象中,有一隻叫穆司的公象。公象隻要到了**期,就會在它耳後流出黏液的東西,這種東西一旦遇到空氣,就會凝固成一團非常硬的塊狀物,如果不把這個硬塊及時清理掉,公象就會呈現癲狂狀態,到時候就沒有人可以駕馭它了。管理員當時可能太粗心了,公象穆司耳後的硬塊沒有被及時清除掉。史科拉剛騎著它出場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碰撞到大象的耳朵,而大象耳朵後麵的硬塊強烈地刺激了它的神經,這隻公象立刻獸性大發,頓時將史科拉甩出一丈多遠,緊接著它是又狂叫又在場內亂跑,最可怕的是,這隻公象還從觀眾身上踏了過去,在踏死踏傷許多人後,它向場外奔去。”

副參謀長說到這裏,端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咖啡。

“啊?這簡直太可怕了。那後來又怎麽樣了?”

“那頭大象奔出馬戲團表演的場地,它沿著鐵路瘋狂地奔跑著。按照當時的報紙報道,那天晚上正好是一個月圓之夜,所以在那天晚上發生那種景象在人們看來是非常可怕的。當地保安隊接到群眾的報警,就開著卡車沿著鐵路去攔截大象。值得慶幸的是,當時還好沒有火車經過,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最終,卡車終於追上了那頭發狂的大象,不過,此時這隻大象的野性已經完全發泄完畢,當時它已經平靜下來了。它站在原地靜默了幾秒,然後轉過身,非常溫和而平靜地沿鐵路向馬戲團走回去。

如果這個時候警察們稍微了解一點兒大象的性情,他們就應該立刻叫馬戲團的管理員來安撫這隻剛剛還很狂躁的大象,而這隻大象也會老實地跟著馬戲團的管理員回去。但是很遺憾,這些警察都不懂。他們還以為大象是為了攻擊他們才轉過身的,同時他們也怕這隻大象如果跑回馬戲團,會造成更大、更慘烈的傷亡,於是保安隊長一聲令下,保安和警察們同時舉起槍來,一刹那,一排排子彈同時射向大象穆司,他們把穆司打得遍體鱗傷,就好像一個篩子。這隻可憐的大象在遭到如此痛擊後又變得狂暴萬分。警察們為了萬無一失還在繼續不斷地射擊,而這隻可憐的巨獸沿著鐵路向馬戲團場地狂奔而去。當它沿著鐵路跑到馬戲團的表演場地附近的時候,好像突然記起那個地方就是自己的家,於是它便戰戰兢兢地走下鐵路,搖搖晃晃地向表演場地中走來。這個時候,場地內仍然有許多觀眾沒有來得及逃散。但是穆司並沒有去傷害任何人,隻是艱難地走進表演場地的中心,繼續表演它以前經常表演的節目。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這時的穆司看上去非常虛弱,但是它仍然盡最大的努力掙紮著,它時而跌倒時而停頓,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表演著,還不時發出痛苦的叫聲,聲調相當淒涼悲慘。當時的情景真是催人淚下。”說到這裏,副參謀長感到口幹舌燥,於是就停下來喝了口咖啡。

“穆司真是夠可憐的,那後來怎樣了呢?”局長眼中閃著光,話音也變了調。

“這時候,史科拉看到了大象,他一邊喊著大象的名字,一邊將繩索向大象投去,他希望能夠像平時那樣,把它領回籠中,然後讓它接受最好的治療。而此時,生命垂危的穆司似乎還認識它的這位小主人,很通人性地把頭低下來,它可能以為小主人要像平時表演時那樣,踏著它的鼻子爬到它的背上去。就在這個時候,警察趕到了,那位曾在鐵路邊下令開槍的保安隊長,徑直衝到穆司麵前,在距離它兩三英尺遠的地方,這位隊長舉起了手中的槍,“乒乒”連續兩槍,他把子彈全部射進了穆司的左右兩個眼睛裏。

“這個保安隊長簡直愚蠢至極。他如果是我的部下,我一定要撤掉他!”局長生氣地說。

“局長,這倒不勞您來撤掉他了。”副參謀長望望局長,又點了一支香煙說:“據當時的報紙刊載,十六歲的史科拉在目睹這一切後,當時非常氣憤,他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裏拔出他表演用的手槍,向那個殺死穆司的保安隊長連開三槍。子彈從那個保安隊長的雙眼和胸窩中穿過,他當場就氣絕身亡了。其他保安和警察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撲過來抓他。可是當時還是個孩子的史科拉極為精明,他迅速鑽進那些在慌亂中四散而逃的人群裏,利用他們做掩護從而溜之大吉。因為當時人太多,情況又亂,保安和警察們都不敢開槍,他們隻能胡亂追趕一陣子,最後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史科拉跑掉了。”

“那史科拉跑掉以後,他的父親和馬戲團又怎樣了?”局長關心地問。

“史科拉父親的結局非常慘。為了賠償觀眾傷亡的損失和醫療費用,他賣掉了野獸和車輛,並解散了馬戲團。後來,他一個人住在一個小旅館裏,一直希望兒子能夠回來找他,他們父子倆好返回故鄉。可是,始終沒有關於史科拉的任何消息,而史科拉的父親、一位體弱多病的老江湖藝人終於在貧困和憂鬱中客死他鄉。從此,就再也沒有人提及他的事情了。”

“像他這樣的江湖藝人一般到了晚年,都是很不幸的。我是非常同情他們這些人的!”局長說。

“是的,您說得很對,可是史科拉的這種殺人行為,卻不值得同情。我認為,史科拉之所以如此慘無人道地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很有可能就是受了這件事的刺激,這種刺激致使他產生了一種與全人類為敵的變態心理,並且伴隨著這種變態心理,他的心中還有一種冷酷的複仇欲念,這種複仇心理恰恰被那些反動的政治集團所利用,所以才會發生這一連串的血腥慘案。”副參謀長緊皺著眉頭,向說局長說明著自己的見解。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副參謀長。雖然導致那次意外慘案的原因是多方麵的,比如,確實有很多人是因為大象才受傷或者死亡,馬戲團的管理員沒照料好大象,警察隊長的無知導致最後大象被誤殺。可是史科拉沒有注意這些事實,他出於一時憤怒和對動物的感情,殺死了那位隊長,顯然已經走入了極端。實際上這還是一種非常變態的心理。這種心理,越受刺激,就會越厲害,而他這個人就會變得越來越瘋狂。最好的例子就是他這些年來一直在非常瘋狂的、肆無忌憚的殺人。您說是嗎?”局長分析得頭頭是道。

“副參謀長,我覺得你的這個看法真是對極了。以前我們在對史科拉進行調查的時候發現,根本無法找出他正式結婚的根據,現在看來,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局長說。

“局長,我還有一個理論根據。《時代雜誌》上曾經刊登過一篇學術文章,文中說,隻要是不會吹口哨或見了女人就不敢吹口哨的男人,在性心理上就肯定有障礙。這篇文章就用史科拉做的例子,文中說史科拉就不會吹口哨,您說這有多巧!”

“什麽?真有這麽湊巧的事?”局長微笑著說。

“是的,局長。還有,史科拉的心理變態不隻體現在這一點,我認為他還是在以殺人來彌補他強烈的‘自卑感’。在他的心理上,有種強烈的反叛意識。通常有這種心理的人都會認為反叛是一種男性權威,所以他在潛意識裏就有一種不受約束的野性,他要和所有事情對著幹。這裏有很具體的例子,您看,他沒有國籍,不屬於任何一個團體,雖然他為克格勃充當殺手,但是他不受克格勃約束,他的行為完全是天馬行空,而且從來沒有人見過他與人合作,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這種種行為,都是反叛心理的表現。總之,對這個史科拉必須嚴加製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認為,我們首先要物色一個智勇雙全、射擊技術高超以及各方麵都與史科拉旗鼓相當的人物。因為,在必要的時候,我們需要以決鬥的方式殺掉他,而這個被派去對付史科拉的人必須有足夠的能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能夠一舉把這個惡魔幹掉!”

“說得對,我們倆真是想到一塊兒了。現在,我已經有了這樣一個人選。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鏟除掉這個惡魔!”

“真的?是我們自己人嗎?”

“當然,他就是007號情報員詹姆斯?邦德!”

“可是以他目前的情況……”

“我相信他能夠不辱使命,肯定能成功,你等著瞧吧!”

局長說完,就在史科拉的案卷上寫了幾個字:“派007號情報員執行此任務!”寫完這幾個字後,局長還在下麵簽上了他姓名的縮寫“M”。然後他坐在沙發上,等著莫尼彭尼送咖啡時,把這份資料交給她,再讓她轉給相關部門去處理。在等著女秘書的時候,他靜靜地想:這是不是意味著給邦德發了一張“死亡證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