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解決包羅萬象的問題

現在是運用魔幻記憶的時候了。知道如何集中精神、強化備忘錄記憶、儲存更多更廣的記憶並延伸連結,但這都隻是達到目標的手段而已。魔幻記憶的最佳運用之道,是用來激發新的見解、提出創造性觀點,它尤其擅於解決包羅萬象的問題。

問題的本質

所謂“問題”,即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是需要改善的處境。它可以是各種狀況,也許是形而下的,也許是形而上的。問題可以如打開鎖的抽屜那麽簡單,也可以如化解中東衝突局勢那般複雜。它可以如決定結婚對象那樣五味雜陳,也可以如決定是否有時間洗衣服那樣平凡淡定。

原則上,問題若非輪廓分明的,就是定義不清的。輪廓分明的問題具有明確目標,得到答案所需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你擁有一切必要的原料及工具,隻要運用得當即可。

數學題目是輪廓分明的最佳範例。需要解決的問題相當明確,你掌握所有原料——數字,也擁有一切工具——加減乘除和其他數學公式。任何想像得到的做法,早已紀錄在某個典籍內,雖然你也許並不知情。潛在答案構成的母集合不大。而即使你必須考慮各種公式或數字,但你知道答案落在特定的知識領域——即數字。沒有人預期數學題目的解答會被喝倒采。這正是數學題目經常出現在腦筋運動或猜謎書籍裏的原因——它們的答案對錯分明,很容易加以描述與評分。

我們每天都會遭遇輪廓分明的問題,例如計算新浴室的裝潢需要多少壁紙、修理卡紙的印表機、買東西時比較價格,或者決定前往新開張的商店走哪一條路最快。問題的目標明確,我們通常知道如何達到目標。

不幸的是,我們在生活中遭遇的問題,絕大多數(以及幾乎每一個重大問題)都是定義不清的。如果你不能輕易地找出問題的解答、資訊以及你可能運用的心智工具,便麵臨了定義不清的問題。這類問題讓我們應接不暇:找出存錢或升官的最佳辦法、決定送給某個人什麽聖誕禮物、提出孩子監護權的時間分配方式、決定替孩子縫製怎樣的萬聖節服裝、決定在慰問信裏說些什麽,或者怎樣籌備一個驚喜的生日派對。

舉例而言,幸福快樂是許多人的目標之一。但是他們真正尋找的幸福是什麽?一個人可以用什麽材料“創造”幸福?究竟該怎麽做,其實是非常模糊不清的。眾所周知,讓人們快樂的一個方法,是先讓他們悲慘萬分,然後把痛苦趕走。他們會變得快樂——起碼快樂一陣子。然而,這似乎跟人們祈求幸福時,心中所想像的差之千裏。而且,即使人們認為他們中了樂透彩就會開心,但是針對樂透彩得主進行的研究顯示,大多數人得獎後並不比得獎之前快樂。不過,沒中樂透彩似乎也沒能切中目標。

我們的意圖,不是告訴你如何中樂透,而是說明如何理解你麵對的問題。若能理解問題,你便朝問題解答或決定是否真能解決問題而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搞清楚在你解決問題時,腦中究竟有什麽乾坤,將有助於明白魔幻記憶的功用所在。這兒有個輪廓分明的問題:1+1等於多少?首先,你必須將問題從紙上移到你的腦中,在此過程中,你啟動了魔幻記憶裏代表“1”、“1”與“+”的元素。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個模式輕易勾起了一個解答;“1+1”啟動你許久以前學會的一個迷你心智,連結到“2”這個答案。套一句平常的說法:你把點連成線了;每一小片拚圖都各就其位。

喏,1+1=2這個問題並不具太大挑戰性,但它確實說明了魔幻記憶在解決問題時扮演的基本角色。你具備的這個迷你心智——“1+1”連上“2”——已練習得駕輕就熟,因此能自動、迅速且下意識地運作。

這些迷你心智與連結無所不在,正如我們已見證的。另外還有處理“文字問題”的迷你心智,不過你可能不再將它們視為問題。舉個例子,哪種四隻腳的動物是常見的寵物,而且會搖尾巴?答案是狗。這道題目也具備元素(“四隻腳”、“動物”等等),一個運算符號(“而且”),以及通往答案的連結——狗。正如1+1=2,此連結如今也是自然而然的直覺反應了。你甚至可能光讀到一開頭的“四隻腳的動物”,腦中就浮現出“狗”或“貓”的影像,因為這段話具有強烈的貓狗聯想(而對大多數人而言,馬或鱷魚或犰狳的連結較不強烈)。

但是現在,為了彰顯魔幻記憶的控製係統是如何幫忙找到解答的,讓我們提高輪廓分明的問題難度:“1776”加“2001”等於多少?我們選擇這個例子,因為大多數美國人或許在腦中將“1776”視為一體(美國在776年獨立建國)。“2001”這個數字或許也被視為一體,並非光因為它是新千禧年的開始或剛過去的一年,或許也因為史丹利·庫柏力克(Stanley Kubrick)的同名電影。你不必要創造新元素以理解這道題目,不過,你也無法自動連結到答案。相反的,你必須引進其他迷你心智。另一迷你心智將數字排列如下:

然後請求其他迷你心智執行由右至左的欄位加總(6加1、7加0,依此類推),得出答案(3777)。

此案例出現一次重要的心智換手。你的魔幻記憶無法找到可以自動產生答案的迷你心智,於是記憶處理管理員接手處理。它找到一個不同的迷你心智將問題切成更小的片段,然後將這些片段輪入與處理“一+一”問題的同類迷你心智(在此案例中,它們是負責處理“6+1”、“7+0”和“1+2”的迷你心智)。你仍然運用你的魔幻記憶進行加總,但過程中得到另一組負責拆解算數問題的魔幻記憶輔助。你的腦中呈現快速的交替穿梭過程,不斷剪剪貼貼。你或許可以朦朦朧朧地想起兒時學習這些步驟的記憶,可是你的意識如今很可能模糊一片。

學習這些步驟,很像學開車所經曆的過程。舉例而言,如今你恐怕很難感覺在前方車輛駕駛人猛踩煞車時,你有哪些不同的迷你心智乍然驚醒。這些存放在腦中的迷你心智,讓你成為更優秀的駕駛人。同樣的,具備負責算數的迷你心智,讓你更擅於處理數學問題。當魔幻記憶受到記憶處理管理員的刺激與延伸時,一切問題都以相同方式獲得解決,而且解決得更好。

當心智試著尋找適當字眼來形容你已知的物體或概念時——那種話就在舌尖(tip-of-the-tongue)的感覺,曆經的過程和解決問題的程序殊無二致。當你知道一個字的意義,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也就是說,當你的魔幻記憶無法自動提供解答),記憶處理管理員便接手主控,試著以兩種方式解決問題:它試著找出幫助你搜尋文字的線索,並且出示可能的字眼供心智參考,看看其中是否有符合定義的文字。

培養解決問題的能力

“話在舌尖”現象有許多可能成因。單字在你腦中的印象可能不深刻,過時的字或者源自其他語言的字往往如此。也可能是文字的定義促使記憶朝錯誤的方向尋找單字;這種情況發生在正確途徑很薄弱或不存在,以及其他元素與途徑(甚至是錯誤的途徑)很強烈時。在此情況下,強烈而錯誤的單字與路徑支配著你的記憶,你可能覺得很難強迫心智跳出這條路(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之一,就是甚至連錯誤的連結,都可能光靠被啟動而得到強化)。

自發性記憶力在錯誤的地方搜尋時,處理管理員就必須強迫魔幻記憶往別處探測。它必須抑製受到啟動的強烈而錯誤的單字,你也許要暫時忘掉單字定義,讓所有受到啟動的記憶慢慢平息,以便從頭來過。

當你解決輪廓分明的問題時,這一切都可能發生,不論它們涉及單一步驟或多重步驟。算數與文字定義問題(屬於單一步驟問題),也許隻花幾秒鍾就能解決。多重步驟的問題則可能花幾分鍾或幾小時,因為它們涉及更多方麵。但是所有問題的基本原理如出一轍,魔幻記憶的角色——尤其是記憶處理管理員的角色也沒什麽不同。

解決定義不清的問題時,也曆經同樣的過程,隻是一切都模糊不清,存在著各式各樣的可能性。幸運的是,這正是魔幻記憶最能大放異彩的狀況。魔幻記憶可以同時啟動許多意念、喚醒許多連結。然而,太多可能性也許會讓機器動彈不得,或者掩蓋心智可能已經找到的答案。

所以說,要擁有解決各種問題的能力,你必須多方麵充實你的魔幻記憶及其記憶處理管理員。首先,魔幻記憶必須儲備許多想法,以及想法之間的連結。如果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發現儲備不足,便需一邊試圖解題,一邊預備在魔幻記憶裏加入生力軍,包括添加可以正確處理資訊的迷你心智。

解決問題的第二項條件是,在你著手搜尋答案之前,先壓縮問題的每一個環節。你的記憶處理管理員不具備無窮大的容量,因此需要盡可能局限它的考量範圍。你手上有哪些資訊?哪些工具或流程?愈含糊的問題有愈多方麵需要考慮,因此,縮小答案的搜尋範圍能產生愈高的幫助。

設定解答必須符合的必要條件,是縮小搜尋範圍的方法之一。選擇耶誕禮物時,條件可能是每份禮物不超過20元金額;安排孩子監護權的時間分配時,條件可能是每次監護期間不超過7天;而在設計孩子的服裝道具時,條件可能是不需要進行縫製。

一家廣告公司的高階主管受委托替美國空軍設計廣告,他麵臨了一項定義不清的問題。一開始,廣告內容似乎有無限可能性,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明白這一點。隻有在縮小問題範疇之後,才找到致勝的解答:借由強調其技術來顯示空軍的作為。總監接著決定,這則廣告將不涵蓋任何一架飛機或任何一位空軍人員,借此進一步地局限問題以及可能的解答。“我們不能容許自己順理成章地落入窠臼,”他如此囑咐他的人馬。這家廣告公司得勝的作品,內容是藍點和綠點在雷達螢幕上交鋒,配音說道:“綠點不知道藍點的蹤跡,但是藍點精確掌握綠點的位置……可憐的綠點。”

追逐錯誤的解答,是未能縮小或更精確定義問題的危險所在。你可能在徒勞無益的解答上原地踏步,或者訴諸於隻會導致問題重複發生的權宜之計。

解決問題的另一項條件,是確保你的思維不至於太封閉。這似乎與第二項條件(局限你要應付的範疇)抵觸——有時候確實如此。然而,這兩項條件是一體的兩麵。你不應該把全然無稽的狀況考慮進來,也不應目光如炬,以致於忽略了真正的問題。再說,你也不想過分局限可能的情況,以致排除了潛在答案。

一次大戰後,法國人便犯了這項錯誤。曆來,敵軍都是沿東麵國界(從瑞士延伸到地中海)的南緣入侵法國。為了防患於未然,法國沿著南部地區築起馬其諾防線,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馬其諾防線是一項技術上的奇跡,具有超現代的設計,幾乎攻不可破。然而,二次大戰期間,德軍從不同角度看待防線引發的問題。他們認為真正的問題在於如何入侵法國,而不在於如何攻克馬其諾防線。於是,他們從北部進軍法國,完全繞過這條防線。也就是說,你不希望潛在的解答,受到過去曆史的束縛。你要為自己多留一些選擇。

當今某些因足智多謀的敵手而麵臨著開放式問題的政府官員,開始產生這樣的領悟。2001年9月11日以後,美國陸軍要求好萊塢的電影劇作家(包括《終極警探》及《空軍一號》的作者),協助預測可能的恐怖攻擊情節。當風險險惡時,確定你考慮了所有可能性。

關於重新思索真正的問題所在,一個較平凡的例子,來自一名試圖誘導兒童閱讀的圖書館理員的經驗。大聲朗誦是學習閱讀的好方法,但是一所學校的學童不肯當著其他小朋友的麵朗讀,因為他們擔心讀錯了會很丟臉,他們也不肯念給大人聽,因為他們震懾於大人的優越能力。圖書館理員明白,小朋友們所需要的,是向會表達欣賞的聽眾朗讀,而聽眾其實不需要懂得他們所聽到的一切。於是,她讓孩子們大聲朗誦給一群狗聽。

就這樣,當你著手應付問題時,請遵照這些策略步驟,以確保你的魔幻記憶能得到最佳運用:

首先,理解問題。問題內容是什麽?你需要應付些什麽?你必須理解自己擁有多大的空間,或者受到多大的限製。

其次,假如魔幻記憶無法一舉解決整個問題,允許它逐次解決部分問題。讓你的記憶處理管理員幫忙把龐大的問題切成許多小塊。到頭來,此舉如果未能確實得到答案,至少能給你一套解答計劃。

讓你的魔幻記憶和記憶處理管理員,為一些問題尋找答案。

針對問題的每一部分重複同樣步驟。

最後,當你認為答案已呼之欲出時,讓答案在腦中排演一遍。假如不管用(不論在你腦中或實際運用),便帶著你對何者不可或缺、何者不切實際的更深刻理解,重頭來過。

尋找解答的方式

有時候,答案已存在於你的魔幻記憶中——這些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信手解決的問題。我們甚至不把它們當成問題,因為它們實在易如反掌。至於難解的問題,魔幻記憶也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列出各種可能性,並且在找出完善的解答之前苦思冥想。

達爾文為了解釋他在“小獵犬號”(the Beagle)航海旅程中的所見所聞,與他所知的生物進化本質之間的歧異,掙紮了好幾年。1930年盛行於英國的觀念,與他在航程中的經曆與觀察相抵觸。盡管如此,其重要巨著《物種源始》的寫作起源於,當他閱讀別人撰寫的人口論時,突然之間心血**。他那模糊不清的問題——如何調和進化、係出同源、天擇和繁衍力量等看似相互矛盾的理論——答案的起源是因為既有的想法和知識在魔幻記憶中豁然開朗。

盡管天擇演化論被視為曆史上最重要的知識理論,但這項真知灼見不僅乍然降臨到達爾文身上,也在另一名自然學家——華萊士(Alfred Russell Wallace)的腦中萌芽,而華萊士對達爾文的想法一無所悉。華萊士在一次遠征途中,因為感染瘧疾,不得不每天午後躺在吊**休息。在一段發熱期間,他思索著新物種是如何起源的:“適者生存的概念,霎時閃進我的腦海。”從智能記書報觀點而論,我們明白一旦大多數必要觀念和連結都各就其位時,兩位學者隻需要再多加一個連結就可以解決問題。曆經數年醞釀,答案在靈光乍現的瞬間湧出。

田徑運動最偉大的創新發明之一,出自於一位青少年的孩提記憶。迪克·佛斯貝裏(Dick Fosbury)是一名中學跳高選手,采用當時所有跳高冠軍選手沿用的腹滾式跳法。然而,佛斯貝裏的腹滾式跳高成績平平,於是他想,如果采用小孩子的剪刀式跳法,是否可以跳得更高?為了采用新跳法,他還需要調整身體扭動的方式,以及越竿時的角度。他發現最理想的成績,是當他以背越竿、肩膀先著地時產生的。佛斯貝裏的教練試圖說服他放棄這種未經驗證的方法,但這位年輕人不為所動。1968年墨西哥市奧運中,“佛斯貝裏跳躍”以7尺4寸半的成績打破世界跳高紀錄。佛斯貝裏由一個連結勾上另一個連結,一步步邁向開創新局的解答。

需要乃發明之母,因為惟有需求臨頭時,我們的記憶處理管理員才會有所警覺,急忙敦促魔幻記憶的其他環節尋找解答。要是一切順利,魔幻記憶便會進入自動狀態,盡管這種狀態無法充分發揮其潛能,也不會創造能幫助我們的迷你心智。惟有當我們遭遇新的或麻煩的情況,或者明白平時慣用的方法不足以應付狀況時,我們才會在記憶裏尋找不同於以往的做法。

一位朋友在野餐時遇到的啟蓋器難題,提供了一個範例。她提了一個裝了酒、啟蓋器和各種碟子、玻璃杯、銀製餐具的野餐籃,提早抵達野餐地點,決定在等待朋友現身之際喝杯小酒。當她試著打開酒瓶時,塑膠做的啟蓋器的把手斷了,隻剩下金屬螺旋柄插在軟木塞裏,而軟木塞仍穩穩地留在酒瓶中。她沒有其他啟蓋器;螺旋柄太小,抓不住也拔不出來。她直覺的念頭是狠狠地往石頭上敲,打破玻璃酒瓶的瓶頸。但是她知道這種做法大概會灑出很多酒,而剩餘的酒會摻入很多玻璃屑。於是她在皮包和野餐籃裏東翻西找,看看有什麽可用的東西。她並不十分確定自己究竟在找什麽,除了這件東西必須幫忙讓酒從酒瓶中流出。她掃視汽車鑰匙、麵包刀、信用卡、眼鏡和銀製餐具,當叉子映入眼簾時,她的魔幻記憶找到了連結。在她腦中,她見到了叉子的齒尖插入金屬螺旋柄尾端的洞眼裏。她將叉子齒尖穿入洞眼,轉動叉子方向形成手把,這就是——完美的解決辦法。

不可否認,用來示範將搜尋眼光越過顯而易見的事實之外,這個範例略顯微不足道。不過,這就是魔幻記憶處理所有問題的模式,不論是試著打開酒瓶,還是發現相對論。

從尋找中學習

愈常在記憶裏尋找獨特而完美的解答,找到的答案就愈完善,不論你是否能夠一舉得到理想答案。每一次在模糊的記憶裏尋找問題解答,都能提升你尋找的技能。假如電腦出現故障,而你試著理清故障的原因,你就學會到關於硬件與軟件的新知識,以及關於電腦運作方式的新事實與規則。就算你始終沒弄清楚故障的原因,下一回你將擁有更多知識,能夠以更好的方式搜尋答案。

以下兩道題目,告訴你如何從記憶裏尋找問題解答,磨練你的問題解決能力。第一道題目是一個經典案例,顯示問題解決能力可以受到怎樣的磨練。

兩根繩子從天花板垂下,一根靠牆,另一根靠近房間正中央。繩子長度隻差一點,就可以讓你抓住兩根繩的尾端綁在一起。房間裏還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鉗子、紙張和咖啡杯。題目是設法將兩根繩子綁在一起。

試著解決這道題目的心理係學生,首先從顯而易見的答案著手。他們試著利用椅子及桌子拉長伸手可及的範圍,但是就算如此,繩子還是不夠長。大多數學生卡在這裏,束手無策,於是老師“不經意地”拂過其中一根繩子,使它開始產生晃動。對許多學生而言,這是魔幻記憶銜接回路所需的線索。他們在一根繩子上綁上鉗子,讓繩子開始晃動,在晃動的拋物線頂端抓住它,然後與另一根繩子綁在一起。由於老師透露的線索並不明顯,它所引發的連結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許多在老師晃動繩索之後才解決問題的學生,發誓是他們自己想出答案的,其實不然。他們的魔幻記憶找到了這項連結。

看完這道題目以及它的解決辦法,現在看看你是否能更快速、更集中目標地找到答案:

桌上有一根蠟燭、一包火柴跟一盒圖釘。題目是設法將蠟燭黏在牆上,使它能挺立著燃燒。

即使你想不出解決方法,你大概也明白答案涉及了意想不到的方式,肯定要運用桌上的某一件物體。你的記憶處理管理員知道麵對此類問題,它必須朝不同於以往的方向思索,而你也期待它這麽做。由於你已經準備好處理此類問題,你提取潛在構想並且加上此次的測試速度,也比解決第一道問題更快。雖然你可能想不出答案(例如融化石蠟,讓蠟燭立於圖釘盒一側,再將盒子釘在牆上,充作架子),但你提升了自己尋找方法、將手頭上的資源和所需達成的目標串聯在一起的能力。

成功摸索出解答,能鞏固關於這項解答的記憶,延遲記憶的衰退。你比較不容易遺忘一個好的解答,因為當你將它推到心智最前線、給予它全副注意力,並且將它跟好成績的獎賞串聯在一起時,你便強化了它所產生的所有記憶。你在問題與解答細節之間建立了新的連結,有朝一日將能反過來運用。你的記憶網絡變得更強大、更廣泛。你如果不假借外力就解決了這兩道題目,你就比較容易記住它們。

可以信賴的直覺

麵對不會自行消失的問題,你必須思索尋找解答的方法。有助於產生解答的思索方式,包括信任直覺、謹慎而創意的思考、運用線索,以及將一連串想法串聯起來。

那麽我們何時可以信任直覺?

有時候,你直覺地認為自己找到了正確的記憶。直覺往往不隻是純粹猜測而已——它也可能是聰明的構想。直覺是迷你心智的產物,它們隻是因為力量不夠強大,無法在我們腦中大聲嚷嚷,因此隻好輕聲低語,而這樣的呢喃就是所謂的直覺或直觀。它們的微弱無力,也許出自許多成因:迷你心智或許敏銳而果決,但它隻得到微弱或模糊的資訊,因此隻能產生毫無生氣的產物;此外,也許迷你心智本身就迷迷糊糊,或者也可能是一串謬誤的想法,而你從未將它從腦中鏟除。請試試這道題目(這雖然是道數學題,但它其實無關乎數字):

你眼前有兩罐滿滿的軟心糖豆,第一罐有93顆紅色糖豆與7顆白色糖豆,第二罐有9顆紅色糖豆和1顆白色糖豆。你如果能閉著眼睛挑出1顆白色糖豆,就可以贏得10塊錢,但你必須先決定拿哪一罐的糖豆。你如何將贏錢機率提到最高?

這個問題已在許多學生身上進行過實驗,很多人選擇有100粒糖豆的那一罐,因為“他們有個直覺”。他們的直覺來自於許多人都有的一個迷你心智:“數大便是美。”許多時候數目的確愈大愈好,但是此處例外。從大罐子中挑到白色糖豆的機率是7%,從小罐子裏挑到白色糖豆的機率則是1/10,也就是10%。那些擁有略通統計學的迷你心智,而且能做一點算術的學生,並沒有受到要他們選擇大罐的迷你心智的影響。假使你選錯答案,希望你從今開始創造更精於統計學的迷你心智。

正確的直覺往往得到某些資訊、事實或經驗的援助,那是因為它源於你腦海深處某項曾為你帶來足夠成就的事物。在選擇任何解決方案的過程中,猜測在所難免——你不可能全盤掌握問題或狀況的所有事實。最有可為的直覺,觸及你略有涉獵的領域,即使你所知不多。這就是專家之所以“猜”得準的緣故。醫生也許不知道什麽因素造成你的病痛,但有很強的直覺;鑽油人員也許不知道原油深埋何處,但有很強的直覺;警察也許不知道犯案人員是誰,但有很強的直覺。

當問題隻有單一解答而非多種可能性時,直覺或隱約知情的(feeling of knowing)正確率較高。如果被問及:“你知道新德裏的人口總數嗎?”而你一時答不出來,關於自己最後能否找出答案的直覺將會相當準確。大多數人知道自己可以從記憶裏提取哪些資訊;我們知道自己所知的——隻是也許知道得不怎麽明確罷了。

當問題超越我們的知識範疇,直覺就靠不住了。有時候,我們寧可仰賴直覺,而不針對問題狀況徹底思索。尤其當我們認定這不是頭一回遭遇的問題時,特別傾向於依直覺行事。倚賴直覺的另一種可能,也許是因為我們不願意想得太深,例如當我們要為下一個困難的財務決策,或者處理棘手的私人問題時。你的心智會在記憶裏搜尋類似狀況,尋找可比較的事件,以便套用它的解決辦法。心智若找到隱約相關的案例,便會觸發直覺。

以下這個案例,顯示我們如何運用類似但並非完全一致的狀況記憶來產生直覺:

想像地表被徹底磨平了,地球於是成了一個完美的球體。一條沒有彈性的繩索沿著赤道纏繞在地球上,綁得結結實實的。現在,想像有人拆開繩索,在繩子上加了兩公尺長度,然後重新沿赤道捆綁,均勻地分配在地表上。這兩公尺在地表和繩索之間造成了多大的間隙?足以塞進一張紙?你的手?一本厚厚的書?可以從中間爬過去嗎?

你也許有這樣的直覺:間隙很小,隻容塞進你的手指。你的直覺錯了。多出來的空間略高一尺,足以從中間爬過去。你的直覺也許奠基在你的幾何學記憶上:大物體上的小改變幾乎不可察覺。你假設在環繞地球圓周的繩索上加上幾尺,幾乎不會讓繩索呈現任何鬆垮。盡管你的幾何知識正確無誤,但此處並不適用,因為它涉及容積而非周長。當你在大容量中添加微量物質——例如幾滴雨落入大海中——其改變是無法察覺的。但是,周長增加會使半徑產生極大的變動,而此變動完全獨立於半徑本身的長短以外。以相似的容量問題為基礎的直覺並不正確。

並非所有直覺都不足為憑。許多非常聰明且深思熟慮的人,在久思之後湧出直覺,進而啟發他們得到了不起的發現——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和達爾文的進化論,就是兩個例子。隻有那些完全未經大腦的直覺,才會讓我們誤入歧途。

探索更深入的記憶

1950年,傑克·基爾比(Jack Kilby)是任職於德州儀器廠(Texas Instruments)的一名年輕電機工程師,當時,全球各地的工程師正為了解決電路接線問題而絞盡腦汁。問題是,所有複雜的電子儀器,都需要長達數英裏的線路來連結元件。所有人都想盡辦法壓縮線路,借此解決線路太長的問題。基爾比另辟蹊徑。“我在業界中,還是個無知的新鮮人,其他人認為不可行的事,我一無所知,因此我沒有排除任何可能,”他說。

基爾比決定完全摒棄纜線,采用一塊焊入部分電路元件的鍺片,然後在鍺片上刻出電路取代纜線。如此一來,他不僅縮小所有零件的規模,也得以在三度空間運作。基爾比的微晶片讓20世紀科技出現跨時代的改變,也為他贏得一座諾貝爾獎。

要挖掘你的記憶、讓眼光越過顯而易見的答案,你必須壓抑經常浮上腦際的想法。就多方麵而言,這正是創意思考的本質——忽略熟悉的念頭,往更深沉、更模糊的記憶探索。對創意人來說,這種思考方式如同家常便飯,他們對於自己所揚棄的陳詞濫調,以及自己離常軌有多遠,根本渾然不覺。

稍微扭轉顯而易見的概念,是避免掉入窠臼,進而產生創意思維的另一個方法。增一點或減一點、改變顏色、改變尺寸、改變設計或功能、重新排列零件的位置、采用不同原料、試著反其道而行。

拿一顆檸檬調製檸檬汁,也可以激發創造性的解決方案。

數十年來,紐約州的奧思寧市掙紮著改變形象;其形象因此地的一座辛辛監獄(Sing Sing)而世世代代受到渲染。地方領袖希望表現出奧思寧是個適合居住、養育孩子的宜人小鎮,也希望吸引更多商業,但是辛辛的存在是個難以跨越的障礙。因此,地方領袖最近決定從不同的方向著手。他們現在將小鎮推廣為旅遊勝地,正好以監獄為賣點。

英國醫生艾德華·金納(Edward Jenner)將問題轉了個彎,因而發現治療天花的方法。相對於研究傳染病的病患,他轉而檢查那些沒有患病的人。他觀察到擠牛奶的女工似乎不受天花威脅,但是卻會染上牛痘——天花的遠親,對人體無害,但會產生形似天花的損害。他因此推斷,與牛痘的接觸保護了擠奶女工免於感染天花,導致他創造了第一批疫苗。

答案的線索

當你得到將思緒導向特定記憶或概念的線索時,就能更快找到答案。進行以下測驗,看看線索如何幫助你提取回答問題所需的正確記憶。閱讀以下每一句話:

磚塊可以用來擋門。

柳橙可以用來玩接球遊戲。

浴缸可以充當裝雞尾酒的大缸。

手電筒可以用來儲水。

地毯可以充當床罩。

汽球可以充當枕頭。

厚紙板可以充當量尺。

刀子可以用來攪拌油漆。

吉他可以充當劃船用的槳。

現在遮住這些句子,盡可能回想每一句話。多數人大約記住一半的內容。繼續遮著句子,閱讀以下線索,再次試著回想每一句話:

刀子

手電筒

磚塊

吉他

浴缸

地毯

汽球

柳橙

厚紙板

這些詞匯應能勾起你的回憶,甚至因為讓你想起原先記不起來的句子,而帶給你“阿哈”一歎的短暫瞬間。這就是線索的功能——縮小記憶搜尋範圍,提高找到正確解答的可能性。

線索和你試著回想的記憶綁在一起。它可以在某個時間點上也就是說,在記憶成形的同時見到或聽到某條線索;它也可以透過相同的背景而在一起,例如在同樣處境或背景下遭遇某條線索和某個概念。共同的背景可以是重現的經驗:在某個房間學習跳舞,或者跟同學一起死背曆史年份日期,然後當你身處於同一個房間,就能夠記起正確的舞步順序,當你和同學在一起,就可以記起每一個日期。商品設計師為了改善購物車而尋找靈感時,借由融入問題情境而找到線索。他們的做法是參觀零售商店,觀察消費者費勁地使用設計不良的購物車。

有時候,心境也可以是構成共同背景的基礎。你也許需要融入當初學習時的情緒。在此狀況中,情緒就成了線索。一項針對酒精對學生的影響研究,顯示心境作為線索的力量有多麽強大。在酒酣耳熱之際進行學習的學生,喝醉之後——而不是神智清楚時——較能清楚地回想起書本內容。這項研究也說明了為什麽在醉醺醺的時候藏私房錢的人,酒醒之後也許找不到錢,但是下回喝醉之後就能找到了。

如果在尋找創意答案時覺得腦筋遲鈍,就必須把尋求線索的思想拋得更遠更廣。雖然你會得到許多毫無益處的線索,甚至是那些引你誤入歧途的,但你攪起的思緒漣漪愈多,就愈有機會切中要害。

賀曼(Hallmark)賀卡的創意策略總監在尋找新賀卡創意時,灑下一麵巨大的漁網。平常工作時間,她多半待在寧靜的堪薩斯城辦公室裏。當她需要刺激來激發新構想時,便前往生機盎然而多元化的地方——例如紐約——進行獵捕。一天之內,她可能在曼哈頓逛了十六家商店尋找線索,然後帶著兩三個成功構想回家,運用在賀卡之上。

要尋找有助於解決問題的線索,另一種方法是將一係列較微小的線索串聯起來。從你對潛在答案的認識往外推論,借此將導出答案的經驗、知識和資訊片斷整合起來。拿這個不尋常的個案為例:你試著查出美國本土有哪些地方產米。一開始著手的線索,來自於你對稻米最佳生長環境的記憶——也就是平野、充沛的水分和溫暖的氣候;這些線索將搜尋範圍縮小為南方各州。接著,你回顧記憶,尋找特別平坦潮濕的南部省份。這時,你很可能猜中答案——路易斯安那。

線索的串聯,是提取你不知道自己具備的概念與記憶的有效方法。它可以幫你尋找解答,也有助於追溯事實、揭露知識。試試你能否瞧出蛛絲馬跡、回答以下問題:

兩人在沙漠中健行,遇上一具離奇的死屍。他身上掛著一個小袋子,裏頭還有水和食物,背上有個較大但是空了的背包,無名指戴著金屬戒指。四周不見任何足跡,平沙無痕,舉目無人,而文明更遠在數英哩以外。這人究竟死於何因?健行者困惑不已。

他們繼續前進,途中,其中一人拿出口袋裏的手帕,但不小心掉到地上。當他望著手帕在地麵上飄動時,突然明白了神秘男人的死因。

答案:死者乘降落傘而降。降落傘拉環還套在死者手指上,不過傘身已經吹走了。飄動的手帕,就是引發連結的線索。

檢驗解決的方案

判斷你是否運用了正確的記憶解決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看問題是否獲得解決。我們通常疏於檢查日常問題的結果,因為我們對部分或暫時的解決方法習以為常。我們采用效果隻能維持一個月的節食計劃;從事價值下跌的投資;忍受寵物破壞家具;設定鬧鍾但上班還是遲到。檢查解決方法是否確實有效,其重要性不僅在於一開始就得到正確答案,也在於確保魔幻記憶儲存了日後解決類似問題所需的記憶。

檢驗不良的解決方案,將讓你回歸問題解決策略的最原點,迫使你重新檢視問題。一家泳裝廠商試著設計不會鬆垮或褪色的泳裝時,就麵臨這樣的處境。問題格外難解,因為當今的布料受到含鹽或含氯的水侵襲時,很少能維持形狀和顏色的。徒勞無益地嚐試了多種人造纖維後,這家廠商重新思考問題。它調查泳裝消費者,發現有九成泳裝從未下水。女人穿泳裝的目的不是遊泳,而是為了讓人眼前一亮。廠商如今麵對一個不同、但比較簡單的問題——設計經得起日曬,而非能忍受嚴酷水質的泳裝。

就連最天馬行空的問題,都需要在你試圖解答之前,接受更嚴格的檢驗。一項針對美術班學生的研究,證實了此種做法的價值。研究中,學生被要求畫出一幅以多種物體為主題的靜物畫。作品最具創意的學生,不論在作畫之前或期間,都花較多時間思索並重新安排物體的排列。他們不斷“找出問題”,並尋求讓作品更完美的做法。

解決問題訓練

1、要回答以下題目,需要搜尋你的知識領域或參考直覺。

·你能在鉛筆不離開紙張的情況下,以兩條直線連接全部四個點嗎?

答案:除非你正好知道此類繪圖問題或立刻看出解答,否則你的答案便是直覺。

·你正在辦公大樓裏的一排六部電梯旁等待。你知道哪一扇門會最先打開嗎?你能否運用知識而非直覺來回答問題?

答案:除非顯示器指出這排電梯目前各位於哪層樓,以便讓你縮小挑選範圍,否則你的答案就必須靠直覺了。

·哪個城市的人口較多?加州沙加緬度或德州休士頓?

答案:這道題目可以靠審慎思考或靠直覺回答。如果你直覺認定休士頓的規模較大,你的直覺是對的,它很可能建立在你沒有刻意思索的知識之上。你也許不知道兩個城市的人口,但是假如你知道休士頓擁有的大聯盟球隊多過沙加緬度,也擁有較大的機場,這些事實就能指引你的直覺朝正確的方向發展。

·對以下每組三個字匯而言,有第四個字可以與之成對,你知道那是什麽字嗎?

Paying-Credit-Report

Board-Duck-Dollar

答案:正確答案是“card”和“bill”(連成的字則分別是“紙牌—信用卡—成績單”和“告示板—鴨嘴獸—一元鈔票”):答案很可能緣於知識。如果你是文字工作者,或者擅長玩填字遊戲或字謎,你就有足夠的可用記憶讓你產生十足把握。

2、當我們試圖在記憶中挖掘創意解答時,往往會被陳腐的概念轉移了注意力。要突破老舊想法、萌生異乎尋常的概念,也許困難重重。這項練習將幫助你延展記憶的提取能力,得到新奇的想法。

●舉一件日常用品,列出它的各種傳統用途,然後想像出同樣多種不尋常的用法。舉例而言,假如這件物品是一支兩公升裝的塑膠瓶,它的傳統用途包括:接雨水、調柳橙汁、裝回紋針、裝喝剩的湯、調油漆。不尋常的用途則包括用來當作:玩具保齡球瓶、漂浮裝置、臨時的擀麵棍,甚至溶化成黏著劑、魚缸、燭台。

3、為了鍛煉你連接線索、尋找答案的能力,請試試這些題目:

·哪一種野生動物跑得跟馬一樣快?

臭鼬

灰熊

犀牛

紅螞蟻

·17世紀的歐洲,約有6,000萬人死於何種疾病?

愛滋病

天花

麻疹

白血病

·磚牆和厚玻璃窗的主要原料是什麽?

水泥

石墨

·哪一種植物可以在24小時內長高三尺?

藍羊茅草

橡樹

竹子

向日葵

·人體的最大器官是什麽?

皮膚

肝髒

心髒

肺髒

答案:灰熊、天花、沙、竹子和皮膚。就算你以為自己對這些題材一無所知,但假如你答對了,就表示你有能力串聯足夠事實以準確猜出答案。答案的多重選項提供了線索,幫助你尋找正確資訊。線索促使你思考各種可能性,檢查你原本具備的知識,然後得到合乎邏輯的答案。你提取了關於動物運動方式、疾病的威力及出現於哪一段曆史記載、建築工程、植物外型,以及人體尺寸與形狀等各種知識。

4、這項練習測驗線索可以在多短的時間內對你的魔幻記憶產生刺激。

以下15個單字,全指向它們所共通串聯的一個單字。蓋住這份字串,逐一往下閱讀,每一個字的閱讀不超過十秒鍾。你要到哪一個字,才能解出跟它們共通的單字?

a. Times

b. Inch

c. Deal

d. Corner

e. Peg

f. Head

g. Dance

h. Foot

i. Person

j. Town

k. Math

l. Four

m. Block

n. Table

o. Box

說明:許多人接受這項測驗,其中大部分在第10個提示前後得到答案——“square”。連接的詞匯分別是“Times Square”(時報廣場)、“square inch”(平方英寸)、“square deal”(公平交易)、“square corner”(方角)、“square peg”(方釘)、“square head”(笨頭笨腦)、“square dance”(方塊舞)、“square foot”(平方英尺)、“square person”(老古板)、“town square”(市鎮廣場)、“math square”(數字方塊)、“four-square”(正方形)、“square block”(方塊)、“square table”(方桌)以及“square box”(方盒子)。

5、以下問題各有不隻一個答案。雖然可能涵蓋你不熟悉的領域,但請運用提供的線索尋找答案。

倫敦市興建地鐵係統期間,泰晤士河的河水開始滲入為了建造維多利亞站而挖掘的涵洞中。工程人員必須在灌入水泥阻絕滲漏之前,先設法長期堵住滲水,以便有足夠時間挖掘隧道、完成車站興建工程。

可能的解決辦法:凍結滲水,不要堵住縫隙,反之,應試著改變水流方向。

可能的解決辦法:沿著排水溝鋪設一波波隆起的水泥塊,使排水溝不適於溜滑板。在附近蓋一座滑板公園。

6、以下這段敘述,描寫一個人所做的一連串光怪陸離的事情。然而,一切行動背後,有一個合乎邏輯的理由。你知道理由是什麽嗎?

莎莉放走一群地鼠,計劃卻在一隻狗出來趕跑它們時功敗垂成。她接著辦了一場派對,但來賓竟忘了騎他們的摩托車前來。雪上加霜的是,她的音樂係統聲音不夠大。隔天,莎莉花一整天找“偷窺狂”,但是沒法在電話簿裏找著。猥褻電話給了她一線希望,直到改了電話號碼為止。最後,還是對街裝上了閃爍的霓虹燈,才達到目的。

解答:莎莉是在想辦法讓討厭的鄰居搬家。

7、當問題看似無解,或是已知的辦法行不通的時候,就必須重新思索問題。試試這種方法:

一名有錢的商人有兩個兒子,兩人都是優秀的馬術師。然而,他們非常好勝,無時無刻不想著超越對方的騎術。父親被他們的爭執弄得很厭煩,因此提議兩人比試一下,一舉定勝負,勝者將能繼承他的全部財產。比賽內容,是從他們家跑到100英裏外的城市。但其中另有轉折:父親規定,馬匹最後抵達終點的孩子得勝。這名父親希望這是一場魔幻記憶的競賽,而非馬匹的競速。

兩名騎師好整以暇地動身,經過了兩天,他們跑的距離幾乎不到100碼。孩子們的母親不希望這場比賽持續經年,因此輕聲在兩人耳旁獻計。不久後,他們雙雙快馬加鞭往城市奔馳。他們的母親說了些什麽?

解答:母親指出,比賽的贏家,是馬匹最後抵達終點的人,而不是騎師本身。因此他們交換馬匹,各騎上對方的愛駒。如此一來,首先到達的騎師,其馬匹將最後抵達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