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奇怪的死亡

“是的,目前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了。”黑寡婦陰沉著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半個人?這半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呢?難道這世界還有半個人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許她說的半個人是半死不活的人?這誰知道呢,反正意思就是說案犯當時,隻有白靜一個人唄。

從現場的分析看,白靜當時應該是一個人,並沒有和其他人有過衝突和打鬥,現場的線索全都告訴我們了。

雖然我很羨慕能有像黑寡婦那樣敏銳的鼻子,能判斷出現場的情況,更能每一次都能將官司打贏。但是,我更希望從實打實的證據中著手調查。

我蹲下來,仔細的探查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在天台的邊緣縫隙之間,我找到了一個煙頭。

從公文包裏拿出了白手套帶上,然後用手去撿了起來。看來對方是個煙鬼,把煙都吸到了海綿嘴上了,而且,我還發現海綿嘴上有一點的紅色的東西,用鼻子聞了聞,竟然還有口紅的氣味。

這一款的口紅很少見到,而且,與白靜平時抹的差不多。雖然我不敢斷定這就是白靜的,但卻初步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從煙頭到白靜掉落的位置來看,這段距離有些遠,至少也有四五米。我的設想是這樣的,當時,白靜站在天台的扶欄旁,一邊吸煙一邊想著事情,最後,連煙洗到了海綿嘴上都渾然不知。就在這時,煙頭不小心燙到了她的手。

然後,她迅速的扔掉了煙頭,結果就是,煙頭被砸到了四五米遠的角落裏。這個需要看到白靜的手才能知道是不是這樣。而且還要對煙頭上的NDA進行鑒定,對口紅也需要進行化驗。

我將煙頭小心翼翼的放進了一隻證據袋中,然後把它放進了公文包裏。

最後,我又走到了被警方標記為跳樓位置的地方,仔細的看了看那裏。

那個位置又被擦過的痕跡,應該是當時白靜站在那個位置,正猶豫和掙紮中的時候,擦到了那裏,這才導致了有輕微的摩擦痕跡。在扶欄的上麵,有被踩過的痕跡,還留下了一串高跟鞋的痕跡,這應該是白靜所站著的位置。我處在這個位置往下看,有種眩暈的感覺。

這都樓層雖然不高,但也有二十來層,然而據孫胖子介紹說,白靜除了臉部被玻璃劃傷,其他部位好玩無損的,就好像她根本就沒有跳樓,而是直接躺在那裏一樣。

但是,天台上並沒有存放玻璃的地方,這些玻璃是從哪裏來的呢?

“胖子,警方那邊到底怎麽說的?這天台上根本就沒有玻璃,然而,白靜掉下去的時候,卻紮在了碎玻璃堆中。也就是說,玻璃先往下掉了,白靜這才掉下去,否則這樣是說不通的。”

胖子想了想,老子有點不夠用,皺著眉頭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警方跟我說的不詳細,我知道的也不多啊。你的意思是不是先有人把玻璃砸下去了,是這樣嗎?”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否則,白靜的臉不會被紮成馬蜂窩。”

“這裏是小區,就不能是誰家把玻璃仍在了地上,而白靜掉下來正好砸中了碎玻璃嗎?”孫胖子反過來問道。

“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你們自己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黑寡婦見我們在爭執,直接讓我們自己下去看看。

於是,我和胖子兩人受累點,從天台上下到了樓底下,走到了被圍了警戒線的地方。

這時,一輛警車在我們的麵前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林雨晴和金楠兩個人。

真是冤家路窄,不想見到的人偏偏就喜歡出現在眼前。

金楠一下來,就指著我說道:“官遠航,你在幹嘛呢?你沒看到設了警戒線嗎?”

“我道是誰啊,原來是金大隊長,怪不得說話這麽牛逼哄哄的,你的領導沒有跟你說嗎,我們誌誠現在在協助調查案件,有資格進入這警戒線以內。”我不屑一顧的說道,話語中還帶著諷刺的味道。

金楠冷冷的笑道:“你自己也說了,是協助,協助我們調查,沒有我在,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自己調查,懂嗎?愧自己還是個大律師,難道連這個都不懂?”

“金大隊長,你那隻眼睛看到了我進去了,這不是看到你人來了,這才敢在這裏逗留嘛,在外圍看看難道還得像上次一樣扣我一個嫌疑人的帽子?”

“果然是大律師,說話就是刻薄,毫無感情可言。”

“我和你又不是情侶,跟你將感情會不會太突兀了,再說了,就是你願意和我談,我還不惜的呢,您啊,還是去禍害別人吧,我這消受不起。”不知道為什麽,麵對這個金楠女人,我就是很想損損她,喜歡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告你。”金楠衝了上來,指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額頭了。

“說的很清楚好嗎,隻是有些人太老了,耳朵不好使了,這麽近的距離,竟然還要我把話說清楚了。哎,歲月催人老啊,不得不服。可就有人喜歡逆道而行,喜歡違背自然規律,你說這可咋整呢。”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深深地紮進了這個女人的心髒,要有多狠就有多狠。

金楠氣急敗壞的要伸手去拔出腰間的槍,被林雨晴給攔住了。“官遠航,你就不能少說一句話嗎,瞧你這嘴,跟個潑婦有什麽區別啊。”

“那就要看是對什麽人了。對不冤枉的我人的,我會苦口婆心,暖男一枚。但是對冤枉我的人,還拒不道歉,這樣的人,別說是潑婦了,我還會傷口上撒鹽呢。”本來想繼續說下去,被孫胖子給打住了。

“行了,行了,這是來查案的還是看你們兩個打情罵俏的啊。這是案發現場,出了人命,作為警察和律師,要嚴肅對待問題,尊重一下死者。”孫胖子既罵了我們,還不能讓我們開口說話,這才是老板的樣子。

“那我想問下,有金大隊長在,我們是否可以進去了?”我心平氣和並帶著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

金楠氣得不說話了,林雨晴點頭答應了,但卻是十分的生氣。

我走進去,看到滿地的碎玻璃。玻璃比較寬,有一厘米左右,應該是大廈裏用來撞在外麵的防護玻璃,但是這裏是小區,按理是不會有人裝這種厚度的玻璃的。在警方所標記白靜躺在的位置上,那些碎玻璃上隻有頭部那裏占了一些血跡,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流血的痕跡了。

原則上來說,一個人從二十多層的地方跳下來,至少身體會被嚴重變形,而且還會流出很多血。可這裏完全看不到這樣的情況。

“林警官,我想問下,現場就是這樣的嗎,會不會是有人在你們來之前刻意抹掉了什麽證據呢?”我站起來,麵對林雨晴說道。

她打開了一個箱子,從裏麵拿出了白手套帶上,然後再拿出來一個夾子來。

“不可能,我和金姐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當時,死者就躺在碎玻璃上。”林雨晴陳述道。

“那就奇怪了,人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能沒有流血痕跡?還有就是,這些碎玻璃是怎麽來的,為什麽剛好地上會有這些碎玻璃呢。我看了這些玻璃厚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外窗用的,這玻璃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我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林雨晴想了一下,然後才一個一個的問題回答道:“我們也很納悶,但是血跡就那麽點,而且經過法醫初步判斷,死者除了頭部被玻璃紮到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傷,連內傷都沒有。至於玻璃,法醫的結論是,玻璃根本就不屬於小區的,應該是有人故意將這種玻璃運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