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審訊室
人家畢竟是警察，我就算是沒有違法，也得配合。使用，我和算命老頭便被金楠帶上了她的車，一路來到了金山派出所。
說實在的，從來就沒有進過派出所，到了裏麵顯得有些緊張，而且還是被這女人當做嫌疑人來對待的。
金山派出所坐落在碧桂廣場旁邊的一座大樓裏，別看隻是一個派出機構，裏麵絕對的龐大，警員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不過，這會兒是半夜三更的，隻留下了值班的幾個警察，其他的都在家裏睡覺呢。
意外的是，今天那個軟妹子今天值班，看到金楠帶著我們進來，立即迎上來甜甜的說道：“金姐，有案子？”
她迅速的掃射了一下所有人，目光回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後衝著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我也報以微笑，但此時的微笑卻顯得有些尷尬，因為我是作為嫌疑人被帶進來的。
把他們帶去審訊室，我一會兒就來。“金楠吩咐完後，走進了換衣間中了。
軟妹子應了聲後，就帶著我和算命老頭來到了審訊室，而且是一個人一間，最後，她留在了我那件審訊室中。
趁著金楠沒有來，我衝著她問道：“警察妹妹，能問你叫什麽名字嗎？”
軟妹子驚訝的看著我，不解的問道：“幹嘛非要知道我的名字啊，叫警察就好了。”
“這裏全是警察，總不能左一句警察，有一句警察的吧，總得有個稱呼對不對。”我有些緊張，所以故意找些話題來聊聊。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叫我林警官吧。”
“那多生分，你要是不告訴我名字，那我就叫你林妹妹了。”
自稱姓林的軟妹子驚愕的張大嘴巴，而後又恢複了原狀，聳聳肩說道：“隨便你，你喜歡就行。”
這軟妹子還真是很好親近，三言兩語之下，兩個人就聊的很投機了。
不過，這時候，金楠卻帶著一打文件走了進來，坐在了我的對麵。
我麵前是一個三角桌，上麵除了一盞台燈外，就是金楠和軟妹子的水杯了，當然，還有金楠帶進來的有關文件。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金楠坐下後，一臉的陰沉沉的，問人問題都是不帶任何的語調，冰冷得像塊冰塊。
軟妹子姓林，我是知道了，但她叫林雨晴，還是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這個名字的。她沒敢看金楠的臉，低著頭努著嘴不敢說話。
“官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這次審訊，不然大家都沒個好覺。”金楠淡淡的說道。
“那我想請問下，我是作為犯罪嫌疑人呢，還是知識協助你們調查的合法公民？”我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檢察院的審批文件，涼她們也沒這個膽子私自抓人，把我就定性為犯罪嫌疑人，所以故意問問，看她是什麽反應。
金楠假裝咳嗽了幾下，然後一邊翻著麵前的文件，一邊說道：“當然隻是協助我們調查。”
“那就好，協助警方辦案，是我這個合法公民應盡的義務，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再說，被害人是我的親妹妹，我這個做大哥的就更應該配合你們找到真正的殺人凶手，告慰我妹妹的在天之靈。”看到她一臉的黑線，我頓時心裏爽了很多。
“那好，那我們現在開始了。”金楠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姓名，性別，年齡，家住哪裏，現在做什麽職業？”
“官遠航，男，二十二歲，家住美盛觀邸小區一號樓一單元14-3，現在在誌誠陽光律師事務所做律師助理。”我如實的回答道，雖然知道有些囉嗦和多此一舉，但也明白這是她們的工作程序，隻能盡力的配合。
“案發當日，也就是本月的4月7日的晚上九點到4月8日的淩晨一點，你在什麽地方，是否有不在場的證據？”
“4月7日的晚上九點到4月8日的淩晨一點，我一直都在事務所加班，期間有監控錄像為證。一點左右到家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妹妹，於是和她一起上樓，期間，有小區的保安小王作證，電梯中也有監控錄像，可以為我作證。”我腦海裏迅速的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做了非常流利的回答。
“你撒謊！”金楠將麵前的文件重新砸了一次，然後惱怒的吼道，“我們已經對美盛觀邸小區的保安王大壯做了筆錄，他證實你當晚回來的時候，就隻有你一個人。我們調取了監控錄像，也看到電梯裏就你一個人，而且行為詭異。官先生，你是律師，知道這是什麽罪嗎？”
“不可能，當天晚上我的確是和妹妹一起回家的，期間還有順紅汽車車隊的出租車司機顏軍，是他帶著我妹妹回來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我有些生氣，那天晚上明明小王看到了我和妹妹，為什麽他要撒謊呢？
“再一次撒謊！”金楠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我們也去了順紅汽車車隊，問了其他人和老板，他們都說這裏沒有這個叫顏軍的人。官遠航，我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頓時，我覺得五雷轟頂，這麽一個鐵的事實，為什麽到了金楠的嘴裏就變得那麽不堪一擊，盛怒之下，我拍了一下桌子，衝著金楠吼道：“你想陷害我是不是，好啊，我不怕你，到了法院，法官會還我清白的。不過，我告訴你金楠，別以為你穿著這身製服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妹妹死了，凶手沒抓到，這就是你們的不對。抓不到凶手，拿我來頂包，我呸，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我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要是這麽窩囊，那讓我查好了，我保證三天內就能找到凶手，讓你看看沒有你們警察，我照樣能找到凶手。”
“你吼什麽吼，吼什麽吼？這裏是派出所的審訊室，不是你撒酒瘋的地方，滿身的酒氣，還說自己無緣無故就到了金雞山，我看你就是腦子進水了。連自己妹妹都殺害，真是禽獸不如。”金楠言語惡毒，批得我體無完膚的。
這時，正在做記錄的軟妹子林妹妹清了清嗓子，然後撞了一下金楠，兩人四目之下，似乎有了什麽默契。
林妹妹看著我，心平氣和的說道：“官先生，我們都知道你妹妹沒了，心情很差，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而且我們還發現，你其實穿的也是四十二碼鞋子的，偏向外八字，我說對嗎？”
別看這林妹妹的語氣很平和，但她的話卻像一把刀一樣深深地紮進了我的心髒，而且也提醒了我。
我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是，我的確也是四十二碼的，偏外八字。”
“這就對了，我們發現，在你家的地板上留的那串腳印，就是四十二碼的，而且還是外八字的。我們通過比對，發現，在你的臥室中發現了想通鞋碼和鞋印的鞋子，通過試驗認證，完全吻合。”說著，她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雙皮鞋。
我看了一眼，那就是我喜歡穿的休閑皮鞋。
原本以為他們很粗心，三下兩下就完事了，然而她們卻發現了這麽多的東西，這讓我感到很意外。
“這是你的鞋子嗎？”林妹妹再次問道。
我點點頭，應了聲。
“而且，我們還發現，這雙鞋子上麵的泥土是褐色的，這是一種經過氧化了的鐵鏽滲進泥土中染成的顏色。不巧的是，你家地板上留下的腳印上麵的汙漬中，正好就有這種褐色的泥土。經過我們化驗師的化驗，證明這兩種泥土是同屬一種。所以，官先生，不知道你有什麽說道嗎？”
經過這一頓分析，我突然感覺到，金楠的道行還沒有這小小的軟妹子深呢，幾個問題就把最核心的問題擺了出來，而且還能讓我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