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毀滅證據
當現場一切證據都被破壞後，我整個人都怔住了，到底什麽樣的人如此的厲害，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把一切做的跟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當我的視線回落到算命老頭身上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無論是證據指向還是別的，他都無法逃脫嫌疑。
“老頭，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那一刻，我幾乎認定了他就是殺人凶手。於是，衝過去，揪住了他的衣領一陣撕扯。
“官遠航，你腦子是讓門給擠了吧，憑什麽認為我就是殺死你妹妹的凶手？剛才你不是打電話給警察了嗎，那好啊，那我們就等警察來處理好了。”算命老頭用手反扣住了我的手，一個翻身就將我壓在了地上，這老頭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那力氣比一般人的都要打大很多。
“你穿的是四十二碼鞋子吧？”我趴在地上，難受的要死，但卻還想據理力爭。
算命老頭爽快的回答了。
“我家裏出現的腳印就是四十二碼的，你剛好又穿的是四十二碼的，我不懷疑你懷疑誰？趕緊先放了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啊。”我掙紮了一下，但全都是徒勞無功的，這老頭像是練過的一樣，普通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叮咚！”門外有人在按門鈴。
我一猜肯定就是金楠，這會兒了，也就隻有她來了。
“誰？”算命老頭有些緊張的問道。
“還能誰，警察啊，你要再不放開我，小心把你給抓起來。”我厲聲吼道。
算命老頭想都沒想，就放開了我的手，一把將我拉了起來，這樣的身手，一般人可是沒法做到的，更何況還是個老頭子。
我起身後，扭了扭被弄疼的手腕，然後白了老頭一眼，緩步的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的確是金楠，她沒有穿警服，而是一身的便衣打扮，穿的很時髦，和警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穿著警服的時候，還隻是覺得這女人比較成熟，但換了便裝後，就像是換了個人，這讓我看的一時間都忘了請她進來。
她一臉氣呼呼的衝著我吼道：“我說官先生，這大半夜的也不看看幾點了，就算是我人民警察，也總該有休息的時候吧，到底什麽事，電話裏不能說，還非得弄點神秘感出來？”
說完，金楠撞開了我，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剛進去，她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驚愕的掃射了一下四周，然後轉身來衝著我罵道：“官遠航，誰讓你打掃房間的，誰讓你打掃房間的？所有的證據全沒了，腳印也沒了。你是吃飽了撐著的吧，讓你去朋友家住，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啊？”
果然是成熟老辣的警察，這一眼就看出來了現場已然被破壞幹淨了，俏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漲得通紅。
還沒等我回答，她的視線落到了老頭子的身上，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他又是誰？”
“一個算命的。”我好沒生氣的說道。
“您一個算命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麽？官遠航，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這個？我告訴你，之前還能容忍你，但現在別說是我，法律都無法縱容你了。跟我走一趟吧。”金楠二話不說，便要過來拉著我走出門。
我打了個慢著的手勢，據理力爭的說道：“我說金楠，這老頭子老說我腦子進水了，我看你才是腦子進水了吧。要是我破壞了現場，還讓你過來幹嘛啊？現在的警察辦案難道都是不問青紅皂白的嗎？”
金楠停了下來，一屁股就做到了沙發上，抬起頭來，用火辣辣的眼睛盯著我看，然後十分不悅的說道：“好啊，那就請官大律師給我分析分析到底怎麽回事？”
“你們走了以後，我就和孫胖子孫晨去了他家睡覺，誰知道半夜醒來，卻發現自己一個人睡在了金雞山的墳塚裏。接著，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人，我也不知是人是鬼，反正就想要了我的命。幸好算命老頭出現，這才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我卻發現了老頭子的問題。”說到這裏，我停了下來，眼睛瞥了對方一樣。
金楠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一臉不屑的說道：“什麽問題，別繞關子了，說。”
“這老頭穿的鞋子你猜是多少，不多不少正好是四十二碼的。不過就是有個問題，不知道你要不要回答我。”
“說問題，怎麽這麽囉嗦？”金楠很不耐煩的說道。
我瞅了瞅算命老頭，他坐在另一個沙發上雙手下垂，目光平視，很是安靜的樣子。
“之前你看到的腳印是內八字還是外八字？”我問道。
金楠挑了挑眉，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有什麽關係嗎，案件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可能告訴你任何有關信息的。”
“真是死心眼，還在認為我是嫌疑人。那我告訴你，他的腳是內八字的，而且，我妹妹剛走，這老頭子就知道了消息，你說這事巧不巧，難道還是他算出來的？”我譏諷的說道。
“你說對了，我還真就是算出來的。”一直不說話的算命老頭，聽完我的敘述後，抿了抿嘴，然後平靜的說道。
出於警察的職業習慣，而且算命老頭又突然出現，她沒有理由不懷疑這個陌生的老人。
金楠站了起來，對著老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是做什麽的？”
算命老頭閉上了眼睛，然後抑揚頓挫的說道：“我叫杜三魁，住在東門溪家灣，你也看到我這一身打扮了，本人正是算命的。”
金楠敲了敲眼前的這老頭，一身的算命先生的打扮，長衫素衣，眉宇間的褶子堆砌在一起，歲月爬到了他的頭上，兩鬢華白，呼吸不算長，但在這個社會中算是美髯了。他捋了捋胡子，穩如泰山，不緊不慢的，也不慌不忙。
這在福泉市一帶，算是常見的，但有他這麽一般年紀的算命先生，還真是不多見。社會風氣好，雖然倡導科學，但也不排斥這些帶有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其實這些迷信，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但偏偏很多這裏的人都很迷信，把這些算命先生奉若神靈了。
“你住溪家灣，跑到金雞山這邊來做什麽，還有你是怎麽知道官遠航的妹妹官欣死了？”金楠眼神很犀利，經過我這麽一說，她的目標立刻鎖定在了眼前的老頭子身上。
“剛才我已經說了，我是算出來的，這小子前四天就提醒他了，讓他不要碰冷水，他就是不聽，這次遭殃了吧。”
金楠厲聲喝道：“我說你們兩個大半夜的叫我來，就是在給我講述鬼故事的嗎？一個說自己莫名其妙的去了金雞山墳塚，還遇到了女鬼，一個說自己能掐會算，算出別人死了。我告訴你們兩個，別在我麵前打哈哈。現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兩個串謀殺死了官欣，跟我走一趟吧。”說完，金楠從腰間掏出了手銬。
我一聽，這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火冒三丈，指著金楠說道：“我們我就和他串謀了。你是警察嗎，你是有理由懷疑我們，但我們也有不在場的證據，早就跟你說明白了。我去孫晨家睡覺，這有他為我作證，小區還有監控錄像，你要是覺得是我擦掉了所有的證據，你可以去調取監控來看。在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害了我妹妹之前，你是無權抓走我的。”
“官遠航，我知道你是律師，懂那些法律條文條款，但我告訴你，我是警察，懷疑是我的本性，先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到了那裏，什麽事情都能說得清楚了。”說著，她倒是收回了手銬，但還是堅持要帶走我和算命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