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尉

第二十四章 上尉 飛庫網

當端木帶著食物,回到狙擊手或者叫馬克上尉身旁時,嗎啡的藥勁已經開始發揮作用。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他的左手,端木就坐到地上,把那隻M82A1拽了過來。

哢,一拉槍栓。一枚粗長的彈殼飛了出來,彈夾中下一顆子彈升了上來。哢嚓??子彈上膛。退下彈夾,再拉動槍栓,退下子彈。端木拍了拍手中的凶器問道:

“為什麽不早用這個?用他打穿一個人,再打穿我很容易。”

“看到我的肩膀了,這就是開槍的後果。”

“骨質酥鬆?”

“差不多,是鈣質流失。”

“為什麽?你有武器,你應該可以分到更多食物。”

“是的,我得到了大部分食物。但輻射讓身體鈣質流失速度加快。”

“人肉的味道怎麽樣?聽說是酸的。”

“我不吃人”

端木沉默了,他很想說不信。但馬克的瘦弱的身體和骨折的肩膀,都說明了他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狀況。

馬克看出了端木眼中的疑惑

“我是軍人,我殺人,因為那是我的職業。但我決不會吃人,我是一個天主教徒。”

用牙撕開一條士力架,掰下一塊送進馬克嘴裏。

“堅果味的沒有,隻有士力架。”

“唔~哦,GOD,我太懷念這個味道了。已經幾個月沒有吃到。”

“你有多久沒吃飽了?”

“十天前,從城裏帶出來的食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BOSS為首的幾個人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吃人的。對不起,不能告訴你人肉是不是酸的。”

“沒關係,其實我也不是太好奇。”把剩下的士力架送進馬克的嘴裏之後,再給他補上一針嗎啡。

“我們來做個交易,食物換消息。告訴我你知道的。”

“嗬嗬,咳咳咳咳”馬克一直笑,笑到咳嗽。“這是憐憫嗎?”

端木也笑了:“怎麽,你的上帝不允許信徒被憐憫嗎?”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不能動,不然我一定會踢你的屁股。”

“那麽交易呢?”端木又撕開了一條士力架

“如果有煙的話,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

“香煙我沒有。”說著端木從包裏抽出兩支金屬管。“不知道,雪茄行不行?”

端木是第一次抽雪茄,又是一隻手,在馬克不怎麽清楚的指導下。花了好一陣功夫才讓兩人享受到了雪茄的味道。雪茄的味道對第一次嚐試的端木來說有些衝,他被嗆的直咳嗽。

而馬克卻一邊享受著雪茄一邊順便嘲笑一下端木。

馬克愜意的吐了個煙圈。“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河那邊的事情。”

“這個你就問錯人了,那邊躺著的BOSS是從河那邊過來的。可惜他現在不能說話了。”

“你是在提醒我,我們的交易取消了嗎?”說著端木拔出了手槍放在一旁。

“嗬嗬,反正我堅持不了多久了。趁著嗎啡藥勁沒過,給我一個痛快吧。”

“那我不是虧了兩條巧克力。BOSS是你殺的,你必須負責。”

“我隸屬海軍陸戰隊,我和我的的隊伍被派往波士頓調查一座大樓。結果剛下飛機就被喪屍圍困,其中一種喪屍和其他喪屍很不一樣。速度很快,力量很大,一般的小口徑武器對他們作用不大。隻有大口徑的步槍才能打爆他們的腦袋。”

“T2?”

“對,是T2。全組人除了爆破手和我全都死在那裏,我們也和上級失去了聯絡。我們找到了一輛大貨車,一路衝了出來,在半路遇到了BOSS。當時他們的車隊足有八十多人。可衝出來的卻隻剩下二十多。”

“河那邊還有幸存者嗎?”

“應該有,有人在用無線電聯係,短波頻道有時會有信號。有一個女孩專門記錄這些呼叫。”

“被你殺掉的其中一個?”

馬格微笑著點了點頭。

端木搖頭感歎:“剛才真不該給你用嗎啡。”

馬克故意的吐了一個煙圈:“在休息區裏,應該有一個記錄本。反正人都死光了,它們都是你的了。你要去查理士河對岸?”

端木指了指腦袋:“我要去找一個醫生,幫我看看我的腦子裏是不是多了東西。”

“城裏已經停電了。”

“我知道那裏有電,我隻需要一個醫生。”

“那隻有祝你好運了。”

端木取下馬克嘴裏的雪茄彈掉煙灰之後又塞了回去。

“給你一句忠告,不要試圖遊過河。我們逃過來的時候曾經炸斷了一座橋,幾個T2掉進了查理士河。結果就再也沒有浮上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水裏。”

端木點了點頭,他相信馬克說的話,他就見過比貓還大的蠍子。

“還有幾座橋可以去對岸?”

“一個月前還有三座可以,我們過來的時候炸了一座。理論上還有兩座。不過T2似乎很喜歡在橋頭附近遊蕩。我們衝出來時在橋頭損失最大。”

端木查看地圖,方圓幾十公裏內至少有六座橋,不由疑惑的問道:

“這麽少?”

“核爆之後,軍方將A市周圍全部戒嚴,為防止喪屍擴散,進行了戒嚴。大部分的橋梁都裝了炸藥。”

“A市?”

“代號,核爆後城市消失了,所以都叫A市。”

“哦,繼續。”

“劍橋那邊雖然到處是騷亂,但真正的病毒爆發應該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我就是那個時候被派過來的。”

“不能遊過去是嗎?那隻能走橋了,我還有巴雷特。”

“可惜你的右手廢了,要不然以你的速度對付T2毫無問題。哦!我的上帝!”在馬克看上帝的眼神中,端木慢慢握起了拳並微微抬起了小臂。

原本露出骨頭的部分,此時已經覆蓋上了一層血膜。其他的傷口雖然依然很嚴重,可比剛才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好轉。這完全顛覆了馬克三十幾年來對世界的認識。

半晌馬克才中震驚中清醒過來“你是上帝派來的?”

端木搖了搖頭:“我是中國人。”

“好吧小夥子,我的寶貝就留給你了,你要善待它。不過你首先要記住,M82A1的子彈有很多種,你要分清每一種。沒有標識的就是普通彈藥,栗色彈尖的是曳光彈,紅色彈尖下有灰色圈的是穿甲燃燒曳光彈,綠色彈尖下有白圈的是穿甲燃燒彈,長相最獨特的就是SLAP次口徑脫殼穿甲彈。補充彈藥我藏在???”

“你的左手很有槍感,剛才打中我手腕的一槍很說明問題。”

“我們現在在布魯克萊恩,不是南波士頓,天啊!你連地圖都能看錯,你是怎麽走到這的。”

“這種戰術手雷爆炸時間是六秒,不是五秒。

一個小時後,馬克嗎啡的藥勁開始消退。冷汗已經布滿臉頰。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馬克說道:“是時候了朋友,能夠在最後的時間遇到你,這都是上帝的安排。很高興認識你!”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軍人,認識你也是我的榮幸。”

“願上帝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