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殺人(下)

第二十三章 殺人 下 飛庫網

端木非人的力量指數,令冷靜的狙擊手也產生了波動。他開始攻擊女人,令他們尖叫,寄希望於端木會關注女人的生死,但結果很顯然,端木根本沒有理會。

二十米之後,端木聽到了一聲與眾不同的槍聲。他沒有聽到子彈打中物體聲音,這一槍是對著天開的。一個訓練有素的狙擊手會對天開槍代表了什麽?

打偏?端木不相信。那麽答案似乎就是,放棄抵抗!

本著珍惜生命的原則,端木把BOSS先推了出來。槍果然響了,而且連續不斷。但全部都是空槍,所以BOSS還活著。空槍一共響了七聲,接下來便是沉默。

一支槍,一個人。出現在端木麵前,距離端木還不足五十米。他手裏有一支長槍,不過卻扛在肩上。原本應該插著彈夾的地方並沒有東西。一切都表明他已經放棄了抵抗。

丟下其他屍體,端木拎著BOSS的脖子站了起來。人牆的防護能力毋庸置疑,但舒適程度就不那麽盡人意。甩開身上的負擔,端木頓時感覺輕鬆許多。隻是可惜了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漬,端木很喜歡這身衣服,好在還有備用。

這名狙擊手很瘦弱,即使那件寬大軍服也無法掩蓋。遠遠看去,其實他和端木很像。長軍裝上衣,軍靴,像兜帽一樣的圍巾。隻能看到嘴和小半個鼻子。

他停在距離端木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槍還扛在肩膀上。端木注意到他的呼吸很重,似乎很累的樣子。端木依舊將自己藏在BOSS的身後,沒有一點放鬆。

狙擊手將步槍舉了起來,喊道:“我投降,我用這支槍換你的食物。”

“放下槍,後退”

狙擊手搖了搖頭,繼續喊道:“我要罐頭和巧克力”

“可以,放下槍退後。”端木依舊毫不放鬆。

“好,我退後,我隻是想要換些食物。”狙擊手把長槍放在地上,還特意拉動了一次槍栓,退下槍膛裏最後一顆子彈。晃了一下手中的子彈,狙擊手喊道:

“看到食物後我會留下子彈。”

端木站在原地,看著狙擊手一點點的向後移動。似乎一切都朝著有利於端木的方向發展,但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忽視了什麽。站在BOSS身後,端木死死地盯著狙擊手,保證一有異動就能第一時間反應。

“???我希望你有堅果味的巧克力,那是我最愛???”一邊後退,狙擊手一邊不停的說話,讓端木心中那些,想象中的狙擊手形象瞬間倒塌。原來狙擊手是可以這麽貧的嗎?

一直退到了剛剛他出現的地方,他才停了下來。突然,端木感到手裏的BOSS猛然開始掙紮,被打碎了下巴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下一刻,端木發現了令BOSS恐懼的根源。

MA82A1,即使是一個不太迷軍事的人,都明白這支槍代表了什麽。反器材狙擊步槍中它不是最先進的,但絕對是最著名的。的口徑讓它對有生目標有著巨大的殺傷力。曾經有一本著名的軍械雜誌是這樣描述MA82A1的,“無論用這支槍射擊,軍人,恐怖分子,還是其他什麽動物,都是極不人道的。”

口徑的子彈甚至不需要擊中你,隻要在你身邊飛過,帶起了衝擊波和震波就能使人受傷。被這樣一支槍指著絕對不是什麽值得高興地事情。

BOSS已經失去了防護力,敏銳的反應神經再次救了端木的命。

嘭???果斷的側撲讓端木避開了軀幹和頭腦要害。但右手手臂被帶走了大片的血肉,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骨頭。

端木實在沒有想到,這名狙擊手還藏著一柄這樣的大殺器。最近經常地死裏逃生,讓端木的神經變得很大條。就在端木中槍的同時,讓他還能理智的思考而非歇斯底裏。

這樣的武器為什麽直到現在才用,如果早用端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看看地上完全被射成兩節的BOSS,腰腹部就像被一頭巨大的怪獸狠狠的咬了一口。端木心中對這支槍,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絲的敬畏,但敬畏不代表畏懼。

號稱反器材的重型狙擊步槍躲是沒用的,周圍沒有什麽掩體能夠為端木提供安全的保護,他隻有衝上去,靠近他。端木發揮了自己全部潛力。二十米的距離,從起跑到結束隻用了兩秒。

他看到了狙擊手,那支令端木敬畏的長槍就躺在他的手邊。

也許是剛才一槍的威力令端木太過震驚的緣故,幾乎是下意識的端木抬手就開了一槍,打碎了狙擊手的手腕之後小心的走上去,踢開了長槍。

直到這個時候,端木才來得及感歎,自己剛才那一槍竟然就那麽打中了目標。不過,為什麽差點殺了自己的家夥,現在到像個死人一樣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狙擊手劇烈了咳嗽起來。這時端木才發現,狙擊手的右肩有些不正常的扭曲。

看著眼前的槍口,狙擊手先生很鎮定。

“把槍放下吧,我再也端不起槍了。”

端木果然把槍插回槍套:“你身上的急救包裏應該有嗎啡吧?”

“有,針頭對準身體,用力拍就行了。”說完還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端木果然在手臂上的口袋裏,找到了一支裝著嗎啡的注射器。毫不猶豫的直接拍進狙擊手的身體了。狙擊手還以為端木瑤嗎啡是自己止痛用的。因為看起來端木的右手傷的十分嚴重。

端木的做法讓狙擊手先生十分疑惑,不過他馬上就知道端木為什麽這麽做。

喀吧!

啊!???

中槍都沒有叫出聲的男人終於喊了出來。端木一拳打碎了他的左肩。

嗎啡的藥勁還需要一小會才能發揮。端木把上衣脫了下來,右手的傷勢很重,已經露出了上臂的骨,看起來血肉模糊,卻異常的沒有流血。不光如此,就連粘在衣服的碎肉都沒有一點血色,就像脫過水了一樣。

走到剛才受傷的地方蹲了下來,閉上眼睛,沒有受傷的左手虛按血肉上方。驚人的一幕發生了,血肉中一顆顆小血珠升了上來,一會兒工夫就聚集成了一顆台球大小的血球。

端木睜開眼,看了看血球滿意的點了點頭。左手一翻,血球就徑直融入了右臂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