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冤孽

“娘你?”瞧其沒應聲,任曲詫異看他。

“小小城鎮竟出現一個大乘境和天劫境修士。”長空中司徒雲淡漠說。

心中一驚,任曲倏地抬頭。

“道友之言也正是貧道想說的,這小小城鎮竟有道友這般道行修士。”任奵回應。

“娘,他正是那人身邊的人。”見到司徒雲後,任曲一愣,旋即連忙傳音給她。

聞言,任奵微微點頭,心中更是對梵岩天懷疑。

司徒雲:“二位說明來意罷,否則,就莫怪貧道得罪了。”

“前輩不要誤會,我等非有惡意。”心中一驚,不待母親開口,任曲連忙解釋。

如今,不說母親毒素剛除,一旦動手必不說此人對手,就言,他本就無歹意,這般不明不白與人交手,豈不冤枉?他自然不會這般傻。

瞧之皺眉,他繼續道:“前輩相識的那位朋友與我等有恩,此番是去答謝他的,前輩勿要誤會才是。”

“有恩?”司徒雲疑惑。

“這是家母,前些日子身染重疾,幸而那位朋友仗義出手,否則家母——唉!”任曲微歎,後續卻話沒有說出來。

一旁,任奵看了眼兒子,心中暗歎,接口說:“道友此番可滿意?”

聞言,司徒雲沉吟,眯眼望著二人。

“記住你們的話,否則,定叫你二人葬身此地。”稍許,他轉身消失在長空中。

“你!”任奵大怒。

牙齒咬得哢哢響,任奵氣得飽滿胸膛起伏,想她修煉至大乘境後何時被人威脅過?眼眶就要爆發。

“娘,算了,您現在毒素剛祛除,加之那位前輩也是為了那為小兄弟安全著想,罷了吧。”任曲無奈出聲勸,他深知母親剛硬性格,生怕其做傻事。

田府——

梵岩天躺在床榻上還在沉思,他是那種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此番非得弄清八道金影作用。

呼——

一陣夜風吹動窗扇,發出撲撲響聲,同時也驚醒思緒中的梵岩天。

回過神,才發現四周已然漆黑如墨,他不禁愕然。

此時,小院裏,任奵二人閃身出現。

砰砰——

任曲上前敲門。

房間內,梵岩天皺眉,這黑燈瞎火的,不明白是誰。

“稍等!”摸出火折,他記得大廳角落有個油燈,借著記憶摸索過去。

片刻,昏黃油燈搖曳,他便上前開門。

“是你?”見來人,他微愣。

“兄台,深夜打擾,恕貧道冒昧了。”任曲抱拳。

“可有事?”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隻見任奵從任曲身後出現,美目目不轉睛打量他。

見居然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梵岩天麵露疑惑,他不記得見到此女。

“曲兒,你在外麵守候,我有事與這位小兄弟說。”側目看向兒子,她開口。

任曲雖不明白母親是何意,但還是點頭後退。

吱呀——

隨著門關,她再次打量梵岩天。

“請坐!”梵岩天領路來到桌旁。

二人相對而坐,他打量她問:“姑娘,你我可認識嗎?”

“若不是小兄弟靈藥,老身恐怕也沒多少時日了。”她微微一笑,目光不離其臉。

“難道你是……”倏地站起身,他麵露驚訝。

淡笑一聲,任奵沒有解釋。

“那恭喜你了。”明白過來後,他一笑旋即坐下。

死死盯著梵岩天,越看,任奵麵色心中殺意越重,兩相對比,她發現姐姐所畫之人與眼前男子簡直一般無二。

深吸了口氣,她要做出最後的認證,隻見她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畫卷。

梵岩天:“這是何物?”

緩緩打開畫卷,任奵淡淡道:“小兄弟可認識此人?”

畫卷打開,居然是個眼目如畫的清秀女子,梵岩天詫異打量。

目不轉睛盯著他,任奵沒有說話。

拿起畫卷打量,梵岩天不動聲色瞥了眼任奵。

“此人與她這般眼熟,莫非……”他心中暗忖,卻是第一眼就認出此女,那個自己曾經在流雲城占有並懷了自己孩子的一名女子。

稍許,他放下畫卷,笑說:“此人與姑娘好生相似,不知是誰?”

“她是我姐姐!”任奵語氣清冷。

“不會這般巧合吧……”梵岩天心中大叫,心虛的緊。

“你可認識?”她再問。

“咳咳,不認識!”咽了口唾沫,他嘴角微抽。

“姐姐難產而亡,至死她還拚命念著他名字,她要我找到他,問他為什麽要這般對她。”任奵眼中淚水落下,目光死死盯著梵岩天。

渾身一顫,梵岩天瞳孔微縮。

“果然是你!”倏地站起身,任奵雙眼血紅,仿若一隻被逼到斷崖邊野獸要擇人而噬。

梵岩天:“我……”他無言。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造下孽付出代價,當聽到對方難產而死時,他已經沒辦法再昧著良心狡辯。

渾身殺氣彌漫,任奵已經控製不住自己。

“我對不起你姐姐,你為她報仇也情有可原。”

“那你就去死吧!”她猛的一掌轟將過來。

嘭——

隻見她手掌硬生生停在半空,司徒雲出現,一股恐怖氣息將其手掌遏製住。

砰——

門開,聽到動靜任曲衝將進來,當見到眼前一幕時,他不禁大怒,身上法力瘋狂傾瀉,一拳轟向司徒雲。

要知道,如今的司徒雲已是大乘後期半隻腳踏入升仙境的存在,哪怕任奵全盛時期加任曲二人都奈何不得他,更何況如今的任奵身體還虛弱,又如何是其對手?

早先,要不是梵岩天不同意,他早就拿下任曲了,又何須等待現在?

輕而易舉擋住任曲攻擊後,司徒雲沒有反擊,反而目光落在梵岩天身上。

剛才二人對話他聽得明白,也理解對方動手原因,是以,他不忍心下重手,想看梵岩天意思。

“雲兒,且放開他(她)們。”他苦笑連連。

嘭——二人倒退,任奵更是因身體虛弱一口鮮血噴出。

“娘!”見狀,任曲大驚,連忙上前攙扶。

“你沒事吧?”梵岩天先一步扶起她,歉意說。

身體本就未恢複,這番交手,任奵已是被重創,麵色蒼白盯著他。

“我很抱歉。”他低歎,旋即從懷中取出唾液倒入她口中。

一旁,任曲雲裏霧裏,但見到其沒有要傷害自己母親,他鬆了口氣。

“請你放開她。”他上前,瞬間從其手中奪過任奵。

“娘,你沒事吧?”他急忙問。

看著眼前一幕,司徒雲翻白眼,偷偷瞥了眼麵色訕訕梵岩天。

“大哥,你——”他無語,要說的話實在說不下去,自己大哥風流程度,他是了解的。

劇烈喘息著,任奵氣若遊絲:“曲兒,扶娘走!”

“好!”聞言,任曲連忙點頭,隨著站起身,倆人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唉……”見二人離開,梵岩天抬起的手定在半空,微歎一聲,愣在了原地。

“咳咳,天色不早了,大哥你先休息吧。”司徒雲尷尬,身形一閃消失也消失在房間。

“抱歉……”想到當初在流雲城禍害的女人,他低喃。

斷崖山洞——

任曲扶著任奵走進,或許是吃了梵岩天喂下口水緣故,任奵麵色已經好了好多。

“娘,他究竟是什麽人?”任曲扶著任奵來到床榻問。

剛才一幕,他不傻,自然看出二人貓膩。

沒第一時間回應,任奵抬頭,輕聲說:“曲兒,你可還記得娘曾經與你說的話?”

“自然記得。”任曲點頭。

曾經,任奵便與他說過,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他的親生母親是她姐姐。

“當年你母親因生你而難產亡去,可是你可知她死前還聲嘶力竭喊著一個人名字!”

“這?”

“梵岩天,你那個該死的父親。”任奵咬牙。

“嗚嗚——這個無恥卑鄙下流的東西,如果不是他,你娘也不會這般含恨亡去。”說著說著,淚水就覆蓋了她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