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路途
有些不解看著二人,梵岩天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嘔——你要顛簸死我們嗎?”田媛反胃同時,大聲道。
梵岩天:“……”
現在他才反應過來,或許是自己車駕太快原因……
“好吧,我速度放慢些。”他滿臉無奈道。
“姐,我走不了,我要歇息會兒。”美目看向與自己一般臉色蒼白至極姐姐,田媛喘息道。
聞言,田姻轉頭看向梵岩天開口:“可否休息會兒?我二人不能再走了。”
微微皺眉,二女模樣似乎確實不樂觀,又看向漸暗的天時,他隻好點頭:“好,你等先上車,我在附近看看有沒有合適落腳之地。”
話畢,他將馬車牽至路旁,因是附近全是茂林緣故,他邁步走向林中。
“姐,也不知道娘怎麽想的,居然叫著家夥趕車。”田媛蹙眉對田姻道。
“你不是喜歡他嗎,怎的現在又埋怨起來?”田姻沒好氣回應,隨即虛弱向馬車上行去。
“我……”田媛俏臉委屈,喜歡是一回事,但一碼歸一碼不是?
林間,梵岩天發現入目所在皆是茂密樹從,其間滕曼荊刺密布,加之坡道頗陡緣故,根本容不下馬車停留。
“隻能去前麵看看。”還好現在天色尚早,還不至於立馬天黑,他暗暗沉吟。
一路回到馬車,瞧車簾正落,想來二人已經上了馬車,他開口道:“此地不是落腳之地,還需前麵看看。”
“你看著辦就是了。”車內,天音恬靜聲音傳來。
篤篤——
官道對比鎮城道路顯得不是太寬,頂多隻能容納兩輛馬車通行,在上了到後,梵岩天緩慢駕駛著前行。
時間稍許,一處兩麵高山連綿,左側山麓下一片較為寬敞雜草地上,馬車行至這裏。
“此地不錯,可暫時歇息一晚。”他轉頭對車內二女開口笑道。
揭開車簾,兩人疑惑看向四周。
“好,就這裏吧。”田姻點點頭,當先下了車。
“等我去拾些幹柴,點個火,不然天暗下就麻煩了。”想到如今連黑夜都無法視線,梵岩天微歎,下了車看向周遭。
夜深沉,明晃晃的火光映照在草地上,三人席地而坐,正吃著帶來的糕點。
借著火光,目光落在一襲淡紫裙正在望著篝火出神的田姻身上,他開口笑問:“你叫田姻是吧?”
“是,怎麽了?”對這個光看長相就連自己都心動男人身上,她疑惑道。
“沒事,日後說不得要相處些日子,自然要熟悉些。”
“嗯!”聞言,她輕嗯了一聲。
一旁,瞧自己風頭又被姐姐搶了去,天媛麵色有些不愉。
“你怎的不問我?”半天,她不樂意瞪他。
“你叫田媛,那日不是說了?”梵岩天一臉愕然,幾日前自己和朱根生從龍神廟回來,第一眼就遇到其,他自然記得對方名字。
田媛俏臉一僵,方才想起自己好似說過自己名字,不禁有些羞惱。
“梵岩天,還不知你是哪裏人氏?”無語望了眼妹妹,田姻問道。
“歸州,說來你也不知。”他笑道。
這一問一答間,場麵瞬間安靜下來,三人都沒有再說話。
“姐,對了,你聽說過古間會嗎?”就在這時,田媛疑惑看向姐姐。
去年在聖才書院時,她無意間聽人說,有一個由學院學子組織的團會,其裏麵全是太元部落的王孫貴族,心下好奇的很。
值得一提的是,太元部落官職等級分為八品,其中最高為王,也就是一品,再往下便是候、州、郡、丞,司、縣、庭對應後七品。
而隻有一品的官職子女才能稱之為王孫,二至四品的官員子女才能稱之為貴族,是以,田媛才會這般好奇。
“都是些王孫貴族子弟,怎麽了?”田姻比田媛多上了一年的學,自然知道古間會,不禁笑道。
“沒事呢!”聞言,田媛微微搖頭,想到古間會的人那般盛氣淩人,她原意隻是想提醒姐姐不要去招惹他(她)們。
時間過得很快,夜深人靜時分,二女已經回到馬車休息,獨留梵岩天一人對著篝火發呆。
天亮——
清晨,清冷的風吹醒了已經燃盡隻有白煙氤氳火堆旁的梵岩天。
打了個哆嗦,他站起身來,此時頓感渾身有些發涼。
“身體這般弱……”這種感覺仿佛回到虛弱至極的小時候,他心裏不禁有些感觸,搓了搓手。
篤篤——
在食了些東西後,車馬開始疾馳。
兩日後,一處小溪旁,隻見清澈水中,小魚竄動,鵝卵石一眼可見,梵岩天將馬車安放在不遠處,自己過來準備洗個臉。
此時,馬車內,二女正說著話。
“姐,看路程,下午應該就到了。”田媛笑嘻嘻道,坐梵岩天馬車,對她而言,簡直痛不欲生,每天都吐得死去活來,早就受夠了。
“嗯!”田姻笑著點點頭。
“得叫他趕緊走,這郊外那些公子哥最愛遊玩,不要碰到他們才好。”田媛嘟嘴。
因自己美貌,她是既心煩又心喜。
心煩的是,身邊隨時惹來一幫子不懷好意的家夥,而心喜,則是她又喜歡被人眾星捧月,可謂矛盾之極。
“也是,等他過來,我與他說。”聞言,田姻頷首,不置可否。
洗個臉,神清氣爽,梵岩天伸著懶腰走了過來。
“梵岩天,我們現在走可以嗎?”聽到動靜,田姻輕聲詢問道,不知為何,她對其擺不出小姐的架子。
“此地山清水秀,急什麽?”看地圖,他知道最多一個時辰就能抵達風居城,所以倒也不著急。
“後天就開學了,我等要先回書院利用現下時間複習一番。”找不出其他理由,她隻好這麽說。
一路瀟灑奔騰而來的梵岩天,倒是把二女是來讀書的事望在腦後,聞言,麵色不禁尷尬,開口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那多謝了。”她大喜。
“謝甚,我是你家下人。”想到自己表麵上就是田家的下人,他無語道。
“也沒見你有下人的樣子呀。”田媛嬌笑,揭起車簾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
馬車再次行駛,稍許後,遠遠的前方一個大城輪廓就出現在眼底,梵岩天知道自己是到了目的地。
“這次我等運氣倒是不錯,沒遇到劫道之人。”車內,田媛笑嘻嘻。
“若遇到,你我二人豈不被 抓去當了壓寨夫人?”田姻瞪了妹妹一眼,覺得其說話太沒分寸。
“姐,你是不知,上次那張芳語就與我說來時在路上遇到強盜匪子,若不是花了百兩票兒,說不得她就被擄去了哩。”
張芳語也是聖才書院學生,和田媛是同室同學,住在相鄰風居城六百裏外的七關城,因和田媛關係好緣故,便把遭遇與之說了。
誰想,田媛隻當是個笑話,時常取笑她,根本沒當回事。
“而且呀,梵岩天定然會保護我的。”隻見她笑吟吟,刻意把梵岩天名字說得大聲。
車外,梵岩天一愣,旋即失笑,笑道:“聽說土匪都是凶神惡煞,且身上有武藝,就我這模樣,自身都難保,又談何保護你?”
“你……”車內,田媛嘟嘴,有些不樂意他的答案。
不過說來,梵岩天雖看似笑話,但也是他的實話,畢竟現在的自己再無當年太玄為之洗筋身體強度,是以,自認為不能作為。
其實,卻是他自卑了,太玄何許人也?為之改造身體,自然不是表麵這般簡單,可以說,現在他的身體構造實則除了沒法力外,跟原來並無不同。
一般人,是拿不住他的。
正所謂,外強終是虛,心強才是強,一個人,若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如何踏上強者之路?
牆高不可量,兩側看不盡,這正是太元部落第一大城風居城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