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第一次上課

“這次多虧了你,我也會履行我的諾言,今日起,你我便正式結為道侶。”靜靜注視他半響,柳嬋韻輕聲道。

“這到不必,若你不願,此次就當那夜我魯莽的補償罷。”翻身出了水桶,他轉頭笑道。

心中詫異,柳嬋韻抬眼看他,道:“可是當真?”她已經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放心,上次之事確實屬意外,今日起你我便兩清,如何?”

“你倒是豁達的很,你若不願,我自然不會相逼,就依你所言就是。”不知什麽,柳嬋韻心中竟有些許失落,收回目光淡淡道。

“哈哈,我又怎會不願?我這人可對美女沒甚免疫力呢。”

“若你真堅持,梵某之榻自然歡迎你。”他嘿嘿一笑,單手一招,快速穿上了衣衫。

“我還需恢複一二,你走吧。”沒有回答梵岩天的話,她麵色一僵,清冷道。

果然是不管男女,如此所願,心皆灰涼呐……

搖頭一笑,他閃身消失在房內。

“天下竟有這種人,還以為他之目的隻是為了得到我,看來是我多想了。”嘴角輕語,慢慢爬出木桶,隻見風光無限,她一身較好衣衫已然被梵岩天一把撕毀。

“難道那日真是我冤枉了他嗎……”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套衣裙,柳嬋韻暗忖。

一路向住所行去,梵岩天嘴角露出笑意,他心情很好,因為成功了一件事。

“原本以為自己是個禽獸,如今看來不然呢,今日之事就很明顯證明,梵某還是能忍住那心中之念的。”他一路輕笑著低語。

這次麵對柳嬋韻時,他就在跟自己打賭,賭自己能不能受住那**。

當踏出房門之時,他就知道自己贏了。

“所謂坐懷不亂真君子,這般看來,我梵岩天如今可謂算是真君子了,當以得君子之稱才是呢。”

湖下,鱷莎巨大的身子開始掙紮,這幾日,本能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黑漆漆冰冷冷湖底,一條條滿口尖牙體型碩大的大魚不停在她周圍遊**著,渾濁的眼珠時不時看向她。

冷笑一聲,這湖底生活著不少鯊龍,都想拿她當獵物,可是以鱷莎妖王的修為,又豈會懼這些未開靈智的孽畜?

到如今已不少鯊龍葬身在她腹內。

“一群不長記性的畜生。”一口咬斷從側邊偷襲而來的鯊龍,她滿口鮮血,冷冷一笑。

囫圇吞棗幾口吃下近兩丈長鯊龍的身體,她心中大怒:“該死的龍族,你給我等著瞧。”

負手站在湖邊,看著遠處湖中咕嚕咕嚕冒著的血水,梵岩天皺眉,心中有些詫異。

“這湖中難道還有什麽怪獸不成?”他嘀咕道。

見湖麵很快恢複平靜,他心中雖是好奇,但完全卻沒有下水打算,思量片刻,他便一路回到了房間。

“修行才是根本,誤不得。”盤膝端坐在虛天乾坤令中修煉,不知不覺中,他身子不停變動各種姿勢,整個人陷入到修行中。

時間流逝,很快天色明亮,萬物複蘇,新的一天已是來到。

天不亮,張玥婷便來了,此時正在打掃著房間。

拿出拳套放在桌子上,自從上次聽張伯毅所言用鮮血能加速命器成型,他便日日用血液澆灌拳套,就盼著其成型的那一天。

可是這麽長時間過去,這拳套唯一的改變就是味道變得更很惺了,至於其他則完全的毫無改變。

緊緊盯著陰紅陰紅的拳套,輕輕劃開手指皮膚,梵岩天咬牙擠了些血液進去。

隻見淡金色血液在拳套上滑了下去,很快就落在桌子上,他一愣,連忙翻滾拳套去沾染,害怕浪費。

“師尊,昨夜弟子學了那羅拂典,有很多地方弟子不甚明白。”擦拭著地板,見自家師尊在那目不轉睛盯著一雙模樣怪異的手套,她猶豫些許,還是開口道。

“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且用心鑽研,若實在不懂,再來尋為師就是。”梵岩天頭也不回道。

“這該死的玩意,真能變成個人?”死死盯著拳套,他不禁有些懷疑。

“哦……”張玥婷弱弱應了一聲。

有些惱羞成怒把拳套扔進須天乾坤令中,他猛的站起身來,一陣咬牙切齒。

梵岩天卻是不知,這命器形成是非常艱難的,哪怕以自身血液蘊養,若運氣不好,幾百年也難達成第一階段,更何況他前後加起來的時間也不過才幾年而已。

“師尊,今日弟子去聽您的課,您打算在哪上課?”打掃完衛生,張玥婷輕輕給他錘著背,開口問道。

“隨便找一處就是。”回過神來,他撇嘴。

滄神宗長老上課是由長老自己選擇地點教授弟子,然後再由所有弟子自行選擇在哪個長老門下聽課,可以說是相當的有人情味。

嗡——

鍾聲響起,房間內二人同時一愣,張玥婷急聲道:“師尊,上課時間開始了。

“那就走吧。”站起身來,他打了個哈欠,向樓下行去。

幽靜的竹林,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梵岩天負手而立靜靜感受著拂過臉頰的微風,好不愜意。

隻見他身後密密麻麻坐滿了人,細看下,近乎全宗的弟子都到齊了。

人群中,滄神宗七大長老包括宗主也來了,一個金丹境的修士上課,對他(她)們來說,也非常值得來聽的。

轉過頭無奈看向眾人,梵岩天完全沒想到本該八個長老上的課,如今變成了他一個來教授。

更讓他無語的是,這七個長老自己不上課就罷了,居然還厚顏無恥來當他的學生。

此時的柳嬋韻初入金丹境,對金丹境很多知識還是模棱兩可,所以她美其名曰借著來看看梵岩天水平的名義,實則她也想學些東西。

“本座今日所講的乃是禦法篇,講課之前,本座想問問在座的弟子一個問題。“

“在爾等看來,究竟何為法典?”

話音一落,現在頓時噪雜起來,皆不明所以。

一名身材清瘦,麵容普通男弟子站起身,行了一禮,道:“敢問長老,這法典所指何物?”

嘴角一抽,梵岩天無言,對方連法典都不知道,他還如何繼續?

掃視全場,見除了柳嬋韻麵色平靜外,就連七大長老都麵露疑惑,他不禁暗歎一聲。

“世間典籍,共分兩類,其一類稱之為道典,其二類稱之為法典,世間修士所行之術無不囊括其中。”

乍聽此言,眾弟子嘩然,一個個仿佛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隻見現場鴉雀無聲,皆目不轉睛看著他。

七大長老心中心中微動,便暗暗記了下來。

像滄神宗這等小宗門,門中典籍少之又少,在他們心中,小道類的天階功法已是遙遠之極,更論其他的呢?

“道典為修行之始,啟蒙之術也,就如那樓之基,若無道典,爾等恐怕非是修士也。”

“那我們修行的五行術就是道典嗎?”楚萱站起身,行了一禮,開口道。

在其身上停頓了些許,梵岩天點點頭:“對,五行術自然也是道典。”但他話音一轉,笑道:“不過,其卻隻是殘本人階道典而已。”

“何為人階?”七位長老中,那名麵相敦厚男子詫異道,他名李郢,是外門三大長老之一。

“道典共分為天、地、人三階,而爾等所習之五行術便為殘本人階道典。”

所有弟子再次嘩然,隻是短短片刻間,梵岩天所言,就已然超過了他(她)們以往的認知。

“那豈不是說我宗連一部完整的道典都沒有嗎?”有人出聲道,頃刻間,此話就引起周圍第子響應。

“這般說來,我宗不是連一部道典都沒?”

“對啊!對啊!”

見現場嘰嘰喳喳爭論不休,梵岩天撇撇嘴,他也懶得開口,隨他們去。

“爾等肅靜!”站在最後麵的柳嬋韻臉上有些不好看,嬌喝道。

聞言,眾弟子瞬息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喧鬧,由此可見柳嬋韻威信是很高的。

眾人安靜下來後,梵岩天輕笑一聲:“這五形術在修行界中是通用的道典,在各大虛城中,皆有販賣,若真論起來,我們滄神宗卻是連一部殘缺道典也沒有。”

“什麽!”這下,就連七大長老麵色也變了,紛紛駭然,幾人從小在滄神宗長大,就連虛城也隻是去過幾次而已。

見現場所有弟子麵色皆難看至極,他嘿嘿一笑,道:“爾等也無須如此,這道典珍貴至極,就連如今十大仙門也沒幾部,又更何況我等呢?”

“長老此言當真?”郭星海皺眉道。

“本座何須要騙你等?”他淡笑一聲。

“此人見識之廣,我不及。”怔怔望著梵岩天淡笑的麵頰,柳嬋韻喃喃。

咂巴咂巴嘴,他話音微轉,笑道:“至於這法典,品階卻是多了不少,共分為初階、繁階、玄階、地階、天階、上真、仙階、造化階。”

眾弟子一愣,隨即心裏皆鬆了口氣,他(她)們皆暗想自己宗好歹有一部完整的玄階法典。

“梵長老,不知我宗玄階風息術在修行界中算是什麽檔次?”柳嬋韻輕聲道。

似笑非笑看了眼柳嬋韻,直把其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才作罷。

他淡淡道:“不入流!”

此言一出,現場徹底炸開了鍋,紛紛露出不滿,覺得他在誇大其詞。

“爾等不信否?”他似笑非笑掃視眾人。

“梵長老,不是我等不信,我宗的風息術既然是玄階之品,卻為何是不入流?這未免有些誇大了。”隻見矮胖的外門長老張全輝皺眉道。

聞言,梵岩天笑了,看向眾人:“你等也是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