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加盟曼聯 不再是兒戲01
“他去曼聯的原因隻有一個。”
“是在跟他們踢的那場友誼賽上的表現？”“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的。”《盧索足球》對豪爾赫·門德斯的采訪，2006年
隨著豪爾赫·門德斯在阿韋羅家族中受到的重視與信任與日俱增，他充分利用了這一優勢，向他們提供個人建議。“你唯一要操心的就是你的資產，”他反複告誡克裏斯蒂亞諾，“你不能輕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不要去搞投資。光想著足球就行了。”他的指引很快就超越了商業關係的範疇。門德斯很偏愛這個不會掩藏自己情感需要的年輕人，也深知自己手裏握著的，乃是一顆未經雕琢的鑽石。
從一開始他就直抒自己的意見，通常是以麵對麵的形式，盡管年少的羅納爾多很難聽進去。因為足球運動員和他們的家人更傾向於將錯誤或失敗歸咎於其他人，所以門德斯力圖給羅納爾多灌輸些許自我批評的觀念。
門德斯向來很重視羅納爾多的天分和本能，還想讓他從一開始就出席各種能夠推動他職業生涯進程的會議，包括與曼聯的那些會議。“這就是為什麽克裏斯蒂亞諾在各個層麵上都是一名徹頭徹尾的職業球員。”門德斯說道。
但是，為了讓一筆轉會順利進行，某一方中的某一個人必定會說：“讓我們去瞧瞧那個孩子吧。”
其實，早在那場友誼賽的一年前，曼聯就已開始運籌帷幄了。曾在1994—1996年間執教裏斯本競技的卡洛斯·奎羅斯收到了數份關於羅納爾多的報告，他明白自己必須迅速行動起來。他向曼聯建議，以交流戰術與理念為名義，與這家裏斯本豪門建立特殊的關係，而這樣的關係也為後來的某些轉會提供了便利。
弗格森爵士派了他當時的助理、前曼聯預備隊主教練吉姆·瑞安前去觀看裏斯本競技的訓練。僅僅過了一天，瑞安就打通了亞曆克斯的電話：
“我看到一位球員……我想他應該是一名邊鋒，但是他在青年隊裏踢的是中鋒。我等不及想要宣布我們的興趣了。他17歲了，一定會有許多其他俱樂部追求他的。”
吉姆做的並不止這些。他遵循弗格森爵士的建議，在一次與裏斯本競技高層的談話中輕描淡寫地提到了這位馬德拉少年的名字。亞曆克斯讓他提出一份轉會議案，其中包括一份能讓該球員留在裏斯本的一年租借協議。他並不是唯一一個抱有如此想法的人。裏斯本競技方麵決意不予同意。
吉姆·瑞安得到的答複是：“我們想讓他多留幾年。”
“豪爾赫跟我說曼聯對我有興趣的時候，我被嚇壞了，不敢相信這個消息，”羅納爾多回憶道，“我以前經常在電視上看曼聯的比賽，在安迪·科爾、德懷特·約克、裏奧·費迪南德和範尼斯特魯伊的時代我就在關注他們。那家俱樂部對我來說就像一個夢。那年我17歲，我說：‘讓我們走吧！’”
然而，與此同時，裏斯本競技與阿森納之間的協議已經基本談成了。但隻是口頭上的。
裏斯本競技坐鎮阿爾瓦拉德球場迎戰曼聯的友誼賽前夕，兩名裏斯本董事（若澤·貝當古和米格爾·裏貝羅·特萊斯）來到距離裏斯本一小時車程的卡斯凱什，在馬裏尼亞莊園酒店和精疲力竭的弗格森爵士共進了晚餐，而後者剛剛從美國飛過來。豪爾赫·門德斯和他的侄子兼得力助手路易斯·科雷亞在晚些時候加入了宴席。這是這位經紀人和蘇格蘭名帥之間的首次會麵。
那天是周二，餐廳有一半是空的。用餐者圍坐在一張圓桌旁，放眼窗外即可一覽高爾夫球場的美景。事實上，這樣的宴席在豪華餐廳實在太過尋常，以至於如今沒有人記得那頓飯有什麽特別之處。
當時，曼聯迫切想要簽下羅納爾多，門德斯也會將自己得到的消息悉數告訴麵前的裏斯本競技的董事們：大衛·貝克漢姆在6月與皇家馬德裏簽了約，胡安·塞巴斯蒂安·貝隆去了切爾西，而羅納爾迪尼奧則拒絕了曼聯的邀約。雙方討論的數字盤旋在800萬歐元左右，這個價格將超過巴塞羅那前不久為裏卡多·誇雷斯馬付出的600萬歐元，打破了青少年球員的轉會費紀錄。門德斯堅持認為他們還能要求曼聯給出更高的價格。
門德斯主張，如果曼聯真的感興趣，他們就必須快刀斬亂麻。除了阿森納之外，國際米蘭、巴塞羅那和其他歐洲豪門都在虎視眈眈。皇家馬德裏也在翹首以待，此時已身為皇馬新任主帥的奎羅斯曾向這家西班牙俱樂部的董事會提起過羅納爾多。“當時，所有人都想讓羅納爾多以租借的方式在裏斯本多待一年。”門德斯補充道。
在那天的晚宴上，亞曆克斯和裏斯本競技董事聊了沒多久，話鋒就轉向了羅納爾多的未來。
“我們很懂年輕球員。看看曼聯的曆史吧，它就是由許許多多的天才少年譜成的。”弗格森爵士指出。
裏斯本競技的董事知道羅納爾多無意與俱樂部續約，於是他們否認了門德斯的眾多論說當中的一個：他認為，羅納爾多不會成為裏斯本競技在下個賽季當中必不可少的第一選擇。事實上，費爾南多·桑托斯是以克裏斯蒂亞諾留隊為前提來為下個賽季做打算的，但是眾多疑慮讓這位經紀人愈發篤信：羅納爾多的天賦在裏斯本競技沒有得到賞識，因此，是時候去探尋新的天地了。
門德斯知道——但並未告訴弗格森爵士——兩位董事已經接到指示：與曼聯談判，努力談到1500萬歐元。
於是，裏斯本競技樂於賣人，而曼聯則急需新鮮血液，這位經紀人清楚地知道，這樣一樁轉會將助他更早挺進足球生意的最前沿。
那些都是發好了的牌。
晚宴過後，門德斯和弗格森爵士在後者的房間裏交談了兩個小時。亞曆克斯放出了誘餌，這位經紀人就是拿這句決定性的話說服了他的客戶：“我們會照顧好他的。”
雖然門德斯需要先和克裏斯蒂亞諾溝通，但是那天晚上，眾人達成了一項君子協議——經紀人認為，這家英超豪門乃是羅納爾多職業生涯下一步的完美選擇。還未談妥的隻有具體數字了。弗格森爵士最擅長的，就是看似在任何交易中完全掌控局麵。他知道他的俱樂部擁有足以壓過任何報價的財力，但還是將最後一步留給了行政主管彼得·凱尼恩。
一樁轉會即將發生，它將是門德斯和凱尼恩之間眾多合作的頭一回。1個月後，英國人凱尼恩加盟了切爾西，他為許多門德斯的其他客戶敞開了大門：保羅·費雷拉、蒂亞戈、馬尼切、裏卡多·卡瓦略以及何塞·穆裏尼奧。凱尼恩和門德斯如今仍在多重足球事務上保持合作，例如替5家位於澤西島的基金當顧問。
羅納爾多睡得很香，在隊友們麵前也表現得非常淡定，盡管他知道裏斯本競技早在那場比賽前夕就已經和曼聯達成了協議。他的內心深處則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樣子——他的未來落在曼徹斯特，他激動不已。
第二天，由於加裏·內維爾在家中養傷，弗格森爵士決定讓約翰·奧謝出任右邊衛。
羅納爾多接到了隊友的第一腳傳球。他控製住球，想要借機完成他的第一次盤帶，他成功了。
“看在上帝的分上，約翰！盯他盯得緊一點兒！”弗格森爵士在教練席上大喊道。
奧謝聳了聳肩膀。對麵的邊鋒一次又一次地讓他醜態盡顯。這位曼聯後衛臉上的神情反映了他所承受的壓力。
那就是亞曆克斯對這位葡萄牙少年本人的最初印象。甚至直到如今，當他回想起那個讓熱愛挖掘新天才的教練們神往不已的瞬間，他依然會非常激動。“那是一種啟示。那是我在足球經理領域經曆過的最深刻的激動與最殷切的期盼，其次就是來自保羅·加斯科因了。”當年他未能如願簽下加斯科因，多年來他始終對此事耿耿於懷，並告誡自己決不能再錯失這樣的機會。
“見鬼了，頭兒！那家夥不是一般的角色呀，那家夥！”替補席上的球員們說道。
“沒關係的，我已經搞定他了。”
“就好像那樁轉會是10天前發生的一樣。”如今弗格森爵士回憶道。
根據裝備管理員亞曆克·懷利的說法，約翰·奧謝主動申請被替換下場：“我崩潰了。這家夥太不可思議了。我跟不上他……”弗格森爵士走到裝備管理員艾伯特·摩根那裏說：“中場休息的時候到那個董事包廂去，把凱尼恩叫下來。不叫那個男孩簽約，我們就不離開球場。”
彼得·凱尼恩想證實弗格森爵士的話，於是問他：“他有那麽好嗎？”這位蘇格蘭名帥給出了“醫學上”的證明：“約翰·奧謝都被他搞得頭痛了。把他簽下來！”
凱尼恩提醒弗格森爵士，皇家馬德裏為他開出了800萬歐元。
“那就出900萬。”
比賽期間，亞曆克斯不斷下達指示。他吩咐他的另一位助手邁克·費倫，讓他在賽後給大家找點事兒，到更衣室裏或大巴車上等候一個小時。“我們得和對方俱樂部商談。邁克，讓大家保持愉快。”這位助理教練派發食物和飲料的時候都比往常稍慢一些。“拜托，邁克，我們想回家。”一位球員高聲叫道。“出什麽事兒了？也許他們在跟那個孩子簽約！”另一個人說。
“我們可以直接和那個孩子談談嗎？”凱尼恩問裏斯本競技的董事們。他得到了許可。
友誼賽結束後，弗格森爵士還在淋浴，小小的教練組更衣室裏就坐滿了人。彼得·凱尼恩、克裏斯蒂亞諾和豪爾赫·門德斯都在場。裝備管理員隻收拾了一半，就退了下去。
“豪爾赫，替我翻譯一下。”弗格森爵士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當即宣布道。接著，他複述了前一天晚上打動了門德斯的承諾：“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不會每周都上場，但是你會成為一線隊球員。我心中對此毫無疑問。你才17歲（實際上他已經18歲了），我會給你時間來適應。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稍稍離題一下。裏斯本競技的體育總監卡洛斯·弗雷塔斯提供了一個不一樣的版本。“起初的共識是先敲定轉會費，然後讓羅納爾多在裏斯本多待一年。那場比賽後，他們優先考慮的事情變了，他們說：‘我們會多出一點兒錢，但是他得馬上來曼聯。’”
說回弗格森爵士。
“明年你能踢一半的比賽。”曼聯主帥說道。在這之前，門德斯已經向羅納爾多傳達了這一消息。
他的成長會受到控製，但不會被耽誤。
轉會費的問題很快就談妥了。為了預防轉會過程中出現任何形式的競價，曼聯支付了遠遠高於一般市價的價格：轉會費為1224萬英鎊（約1800萬歐元），合同為期5年，羅納爾多的年薪也從2.4萬歐元漲到了200萬歐元。
裏斯本競技隻添加了一個條件：如果幾年之後紅魔決定出售羅納爾多，那麽他們將享有一項回購條款。
“把他賣給皇家馬德裏的前兩天，我們不得不告訴裏斯本競技，他們可以把他買回去，但是得花費8000萬英鎊。不出所料，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支票。”弗格森爵士打趣道。
這個來自馬德拉群島的孩子又有一個夢想要成真了。羅納爾多提議為這個時刻慶祝一番。“來吧，豪爾赫，讓我們慶祝慶祝吧！”但是豪爾赫卻忙得不可開交。“豪爾赫已經在處理下一件事情了，他沒法慶祝，他必須去某個地方，”克裏斯蒂亞諾回憶道，“於是我自個兒慶祝了一番（笑）……所以那是一場非常簡單的慶功會。我還背著一個運動包，豪爾赫則在打電話。我上床睡覺去了，就是那樣。”
沒過幾天，曼聯方麵就租用了一架私人飛機，將羅納爾多、他的律師、母親和妹妹凱蒂婭接去了英格蘭。在旅途中，克裏斯蒂亞諾向母親透露，她可以開始在馬德拉最好的地段物色房子了。
羅納爾多心想，他要先去逛逛俱樂部的各種設施，然後把協議的細節敲定下來。他來的時候連手提箱都沒帶，簽完合同之後，他便問何時能回裏斯本。雖然弗格森爵士在阿爾瓦拉德球場的更衣室裏說了許多，但羅納爾多還是深信他會回到裏斯本，深信自己會在葡萄牙踢完這個賽季。
羅納爾多原以為亞曆克斯會這樣說：“所以，現在你先回裏斯本，你得好好學英語，等你再回來時，一切就都穩定下來了，一切都會很棒。”恰恰相反，正如羅納爾多在他作為曼聯球員正式亮相的新聞發布會上證實的，他聽到的是：
“我們這個賽季就想要你。”
克裏斯蒂亞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重了一倍。在同一場新聞發布會上，弗格森爵士解釋了接下來的事情。
“但我什麽都沒帶過來，衣服都沒有！”
“別擔心，你明天早上先和我們一起訓練，然後再回葡萄牙拿你的東西。”
那天，羅納爾多還參觀了曼聯的卡靈頓訓練基地，並在那裏偶然碰到了約翰·奧謝。這位邊後衛找他索要這筆轉會的傭金。畢竟，隊友們都認為奧謝在此事中做出了決定性的貢獻，這筆錢說來也是他應得的。隨行人員為克裏斯蒂亞諾翻譯了奧謝的話，引來了一陣歡笑。
那天，克裏斯蒂亞諾穿了一件範思哲的運動衫，讓人印象十分深刻——但並不是好的印象。衣服的袖子是黑色的，胸前印著紅色、黃色、藍色和綠色的豎條，其間還交雜著黑色的細線，它怎麽看都說不上樸素。更衣室裏大家的反應也不怎麽樣。事實上，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幕。它反映出在許多人的眼裏，要想被人們看作一名徹頭徹尾的曼聯球員，羅納爾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儀表很重要。
“這家夥是誰？”裝備管理員伊恩·白金漢問自己，“這人自我感覺還真好呀。”
他不是唯一一個有這種想法的人。事實上，保羅·斯科爾斯、裏奧·費迪南德和其他人一致認為，他那兩縷金黃色的小辮子——當時仍然保留著——必須剪掉，因為它們與曼聯的氣質格格不入。
弗格森爵士知道，貝克漢姆離隊之後，他必須給球迷，甚至是球員們帶來一份期望，以及一位新星。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在前往老特拉福德球場的路上，弗格森爵士問羅納爾多想穿哪個號碼。羅納爾多表示，他想穿當時沒有人用的28號。弗格森爵士給了他一個驚喜：他將成為曼聯7號的新主人。
那件曾經被喬治·貝斯特、史蒂夫·科貝爾、布萊恩·羅布森、埃裏克·坎通納和大衛·貝克漢姆穿過的，充滿傳奇色彩的7號球衣。弗格森爵士的主意就是圍繞著那個數字的神奇光環，俱樂部用這樣的方式創造傳奇，為穿上這件球衣的球員提出更多要求。而現在，輪到羅納爾多了。
2003年8月12日，距離阿爾瓦拉德球場的那場友誼賽過去了6天，巴西中場若澤·克萊伯森（此人在曼聯待了兩個賽季，踢了20場比賽）和葡萄牙少年一同在曼聯亮相。這一次，羅納爾多穿了一件得體的白色T恤，頭上還留著金色的發辮。
“我在電視上看到他的正式見麵會，”烏戈·皮納回憶道，“當我看到他那兩條發辮時，我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羅納爾多的到來為急需恢複元氣的曼聯提供了新的動力：這支從1999年具有曆史意義的三冠王以來不停斬獲各種獎杯的球隊已經被榨幹了。從那一年算起，他們贏得了三座聯賽冠軍獎杯，其中就包括最近的一座：上個賽季，他們力壓擁有帕特裏克·維埃拉、羅貝爾·皮雷斯、蒂埃裏·亨利、阿什利·科爾和丹尼斯·博格坎普的阿森納，登頂英超。這就是弗格森爵士的經營風格：他會在身處頂峰之時做出改變。
如果“克裏斯蒂亞諾效應”成真了，它還有可能走得更遠，以至於改變英超的格局。所有人都一致認為，他的潛力能讓他成為全國最重要的球員之一，而且他正處於理想的平台之上，能夠從這裏走向輝煌。
在他們的口中，羅納爾多從裏斯本競技轉會到曼聯的故事就是這樣的。不過，故事還沒有講完。還有許多的障礙有待克服，還有其他的主角尚未登場，
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將在多年以後身陷葡萄牙的一間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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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的選段摘自戴維·康恩於2011年1月19日在《衛報》上發表的一篇文章。當時，一家名為陣形（Formation）的足球事務公司對豪爾赫·門德斯的熱斯蒂夫特公司提起訴訟，因為他們沒有收到後者應付的傭金。
康恩有機會接觸相關的機密文件，他在文中闡述了與那次轉會有關的幾個無人回答的問題。
根據傳聞，當時包括阿森納在內的其他英超俱樂部與裏斯本競技商談的轉會費為600萬歐元，為什麽曼聯要出1224萬英鎊呢？
陣形公司和門德斯的熱斯蒂夫特公司之間的那場官司揭露了更多與那筆交易相關的細節，波爾圖地區法院上的原始憑證堆積如山。
根據陣形公司的說法，當時門德斯告訴他們，他因為羅納爾多的轉會從曼聯那兒收到了40萬歐元的酬勞。隨後，曼聯在2004年的賬目中報告，他們為了這次轉會向幾位經紀人支付了112.9萬英鎊（150萬歐元）。各俱樂部必須要通過英格蘭足球總會向所有的經紀人支付酬金。據悉，法院命令英足總公開交易細節，後者聲明：曼聯確實曾向“另一位經紀人”——並非門德斯——支付了100萬英鎊。
另一位經紀人名叫喬瓦尼·布蘭基尼，但此人並未參與轉會協商。
沒有人回答布蘭基尼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麽角色，為什麽得到了酬金……
根據當時訴訟的材料，雙方已經約定好，門德斯應向陣形公司支付那40萬歐元酬金的一半，而此前數筆交易的酬金也是雙方均攤的；但那一次，門德斯並未履約。他隻向該公司支付了8萬英鎊。
該公司稱，他們願意接受那個比原定數目略少的金額，這是為了與門德斯保持關係，後者當時已經簽下了大部分揚名四方的葡萄牙籍國際球星……後來，在門德斯的運作下，何塞·穆裏尼奧加盟了切爾西，數位葡萄牙球員也紛紛簽下了新約，但陣形公司沒有收到任何酬金，雙方的關係也就此終結……按照英足總的聲明，根據記錄的金額，門德斯收到的酬勞並不是他所說的40萬歐元，而是150萬歐元——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熱斯蒂夫特公司的人也並沒有打電話給戴維·康恩來反駁他的任何一段陳述。
最後，兩家公司達成了一份庭外和解協議。熱斯蒂夫特公司向陣形公司付了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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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納爾多於4天之後正式亮相，也就是對陣裏斯本競技的那場友誼賽的10天後，曼徹斯特聯隊在老特拉福德球場的6.7萬名球迷麵前迎來了他們新賽季的英超揭幕戰，對手是博爾頓漫遊者。
周末到了，羅納爾多原以為終於可以回裏斯本拿行李了。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弗格森爵士在周五通知他，他將隨隊迎戰博爾頓。
曼聯的首發陣容如下：蒂姆·霍華德；菲爾·內維爾，裏奧·費迪南德，米卡埃爾·西爾韋斯特，昆廷·福瓊；尼基·巴特，羅伊·基恩，瑞安·吉格斯；奧勒·居納爾·索爾斯克亞，魯德·範尼斯特魯伊。
而那支博爾頓的陣中則有伊萬·坎波、傑伊·傑伊·奧科查以及凱文·諾蘭。
61分鍾過去了，主隊以1∶0的微弱優勢領先。薩姆·阿勒代斯的球隊還沒有放棄掙紮。
“熱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