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搞錢
楚塵音皺眉,這就是堂堂戶部尚書大人的府邸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戶部,是給皇上管銀子的吧!
這也忒……
房間更是少得可憐。
一間茅房,一間廚房,剩下四間房,便宜爹爹一間,寶藏弟弟和楚晚寧一間,元芳她們母女一間,因楚塵音是後來的,就在便宜爹爹的旁邊蓋了一間新的,也是唯一一間紅磚白瓦的。
隻知道原主嫌棄爹爹清廉,卻不曾想清廉到近乎清寡!
楚博文推開吱呦吱呦的房門,目光暗沉地坐了下去。
一瞬間,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官老爺變成了一個小糟老頭,沒了護女時的氣勢。
“把東西拿出來!”楚喬羽把楚晚寧安置好才過來,怒聲道。
“老爺,少爺,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錯,這件事與小姐無關,”元芳從門外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楚博文的麵前,不停地磕著頭。
“你去邊上站著,一會兒再找你算賬,”楚喬羽冷聲斥責著。
“爹爹,是我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讓爹爹擔憂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楚塵音跪下,俯身磕頭,這是原身欠他們的,也是她欠的。
“那些髒東西我已經扔了,”楚塵音摸了摸貼身的衣物,她不能把那些東西拿出來。
“誰給你的錢買的?”
家裏大小開支都是楚喬羽在看管,這種禁藥更是達官貴人才能觸及的,她的錢是哪兒來的?
“是借的,”楚塵音如實回答,是蘇婉兒介紹的借的錢莊的,就像高利貸一樣。
楚博文是戶部尚書,主管錢銀,每年的俸祿三百兩不少,還有偶爾皇上心情好賞賜的。
而她的弟弟楚喬羽,前不久升職,現在在刑部任職,每年也要有個小二百兩的例銀。
但自楚塵音到來之後,每年需要替她堵的窟窿就都遠遠超過了他們的俸祿之和。
“你……”,楚博文氣鬱鬱結。
“爹爹,我真的不敢了,錢我馬上就想辦法還上,還請爹爹看在死去的姐姐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
楚塵音不想這樣做,但如果不搬出親生女兒來,她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她承認,她怕疼,她被打怕了。
楚喬羽搖了搖頭,每次都是這一招,但卻次次管用。
楚博文頹廢地坐在破舊的椅子上,老淚縱橫。
“去拿錢還上,”他囑咐著楚喬羽。
楚喬羽歎了口氣,冷漠地看了一眼楚塵音,抬腳走了出去。
“你什麽時候才能聽話,不讓為父操心?”
楚塵音心中一顫,終究是原主對不住整個尚書府。
她既然來還債,定會好好照顧他們一家老小。
“你也出去吧,”楚博文無力地說著,語氣盡顯滄桑,隨後搖搖晃晃地起身,向門外走去。
正值四五十的壯年,卻如此虛浮無力,都是他不爭氣的女兒連累的。
楚塵音鎖好門,元芳乖乖地在院子裏等著。
“我們出去一趟吧”,楚塵音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是難過的時候,她要不動聲色地改變,讓他們知道她是真心痛改前非的。
而現在首當其衝的就是,先把借的銀子填上。
什麽軒王,蘇婉兒,先通通靠邊站!
搞錢!
搞錢!
搞錢!
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而這小半年算下來,她已經借了有二百八十兩銀子了。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她要好好想想辦法了!
“元芳,這兒可有來錢快的方法?”一邊走楚塵音一邊詢問。
元芳撓了撓生鏽的腦袋殼,“奴婢跟著姑娘,隻學會了花銀子,不曾見過姑娘掙銀子。”
楚塵音:……
“走,我們出去轉轉”。
兩人上了大街。
“膏藥,上好的膏藥……”
“梳子,正宗檀木香的梳子……”
“糖水,好喝的冰糖水……”
大街上,小販們不時地喊叫著。
楚塵音左瞅瞅右看看。
她也想找點能掙錢的營生。
“小姐,奴婢還私藏了點銀子,您有什麽喜歡的,可以少挑點”。
元芳抖了抖腰間的荷包,賤兮兮地笑著。
“還有多少?”
“聚香樓可以點兩個素菜”,元芳伸出三根手指頭,想了想又收回了一根。
“走,去看看”,楚塵音拉著元芳就開始走。
小商販要靠各自的獨門絕活闖一席之地,但大酒樓魚龍混雜,應該不用。
聚香樓門口。
“姑娘,我們進吧”,元芳扯了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楚塵音,催促著。
“別急,我再看看”。
“姑娘,別再看了,再看就過飯點了”,元芳猴急地說著。
“我不吃,咳~咳~,我就不吃,咳~”。
這時,從裏麵跑出一個孩童,後麵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端著碗在後麵追著。
“小祖宗,乖,聽話,把藥喝了,喝了藥身體就好了”,女人在後麵喘著粗氣不停地呼喚。
“我就不喝,藥太苦,我不要喝!”
咳咳咳咳~~
孩童跑到楚塵音的身後,探出個小腦袋,邊咳嗽邊拒絕,楚塵音怕他跌倒,反手抓住了他,並順勢把到了他的脈搏,心中也有了數。
“乖,大福聽話,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藥,不吃藥怎麽能好呢?”
女人苦口婆心,她輕輕吹了吹手上盛滿藥的湯匙,遞到了大福的嘴邊。
“乖,喝了藥就不咳了。”
“我!不!喝!”!
砰~
湯匙應聲而碎!
“不喝不喝,我就不喝!”
說完,孩童做了個鬼臉繼續逃跑。
“請等一下”,楚塵音喊住又要去追的女人。
女人回頭,滿頭大汗,衣衫盡濕。
“怎麽了?”女人的語氣不耐煩還帶著些憤怒之色。
“我有辦法讓他吃藥,”楚塵音胸有成竹地說道。
女人疑惑,但為了孩子,她還是停了下來。
“什麽辦法?”
“這種藥大人都不願意吃,更何況是孩子呢?”
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聞到藥的辛苦之味!
“大福病了,不吃藥還能怎麽辦?”
女人何嚐不知道藥苦,但良藥苦口,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姑娘說有辦法,不知是什麽,可否告知?”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尋個法子,每次吃藥就像打仗一樣,她筋疲力竭。
“若夫人信得過我,可否借你家廚房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