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全家火葬場
寧遠國,京城太女府
殿門打開,淩厲的黑影經由宮燈的照耀而投射到地上。
“殿下,早些休息。”
女官不敢抬頭直視,恭敬地退下。
祝朧明走近,才照亮她的模樣。一副絕美神秘。
洛雲卿躺在**,眼神迷離。
熱……真的好熱……
祝朧明俯身,掐住他的下巴,目光從頭掃到尾,帶著薄情和鄙夷。
他微微顫動,身上捆縛的紅繩將其擺成一個大開大合的姿勢,幾近尤物。
“你不要……碰我……”
“洛氏欠的,你來償還。”她冷嗬一聲,指尖劃過之處,引起戰栗。
“驚才絕豔的宰相嫡子,第一的美貌,原來也是這般下賤。”眉頭帶著奇異的快意和舒展。
難聽的字眼刺痛了洛雲卿,讓他咬唇緊繃,一片血肉模糊。努力集中潰散的精神,淡雅如霧的眸裏閃著厭惡的光。
“我沒有..”
激動處,白皙的手臂閃著青筋,又不可抑製地泛粉。身上的雪緞半褪不褪,在身下鋪陳,直到床下,像一輪明月。
她惡狠狠地撕扯著雪緞,被勒出的紅痕顯得荼蘼,恰似明月入塵泥。
忽地,她掐上他身體一處,他便破了關卡。
她嘲笑著,“看來。你是準備好了。”
他身子被折了一樣的痛,然後暈了過去。
……
熹微的光照進殿內,**的美男眉頭緊蹙,青紫的身上狼狽的蓋著幾點,手裏還虛握著床幔。地上散落著雪白的布料和紅繩,還有一些特殊的器物,滿地荒唐。
一場驚夢,他悠悠轉醒。
頭部脹疼,薄唇幹涸滲血,清冷的麵上略有失神。
直到某處異樣,記憶才爭先恐後地鑽進他的腦海。
不是夢……
他的臉色慘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床幔,快要呼吸不過來。
殿門猝不及防的打開,洛雲卿飛速地扯下能蔽體的床幔。
“你們…要做什麽。”
為首的太監頤指氣使,聲音尖利。
“咱(za)家負責太女殿下臨幸宮侍的記檔。宮侍**要著重檢查。”
洛雲卿剛剛蔽體,自然不願。
公公沒有耐性,揮手讓太監們一擁而上。
向來養尊處優的公子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就是跌在床下也捍衛著僅剩的尊嚴。
有人身上染上了血驚呼一聲,眾人才微微散開。
床幔上的銀鉤子深深地嵌入手背,他疼得輕呼出聲,卻死不鬆開。血如流注,使他麵色蒼白,美若琉璃,卻透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如此倔強,公公不願意惹出事,才在冊子上記檔。
“肌膚瓷白柔弱,體力倒是尚可。”
洛雲卿拔出鉤子時滿心的疾怒。
洛氏不曾得罪太女祝朧明,為何要將洛氏全部下了大獄!還將他擄回太女府日夜**,直到昨日被喂了藥扭送上她的床。
看著身旁呈上的妖豔衣物,他很抗拒。滴滴答答的血流聲卻告訴他不行。他要找祝朧明,再不濟去求見陛下,陛下雖修道,卻不會不管的。
“我要見祝朧明。”傳聞太女好色又喜新厭舊,既然已經得手,不能藏他這個大活人一輩子。
公公瞪了他一眼,“不能無禮。”見他正兒八經又冷笑道:“穿好衣服,有的是機會求見。”
洛雲卿眼神微亮。
能出去……
目光掃了掃自己身上…
他隻能拿上肅靜的裏衣中衣,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下腹卻有異樣,讓他的麵色一紅,感到無比的羞恥。
聽著他窸窸窣窣的聲音,太監們也能猜到他骨子裏帶著的優雅高貴。
伴隨著他穿好出來,公公道:“**已過,殿下覺得滿意,你以後就是殿下的貴侍了。”
“轟”的一聲,讓他差點站不穩。
隻當這次被狗咬了,誰知以後竟還要受此磋磨。
貴侍?
他是未嫁子,怎麽能私相授受。
“洛氏隻我一人在外,家人還在等我鳴冤,我不接這什麽旨意。”
公公眉頭一皺,“洛家人都死絕了,鳴什麽冤?”
什麽!
洛雲卿險些站不住,他的大腦空白一片,眼眶眥裂,飛速地抓住他。
“你騙我,是祝朧明讓你騙我。”
公公讓小太監拂開他,扯了扯衣服,漫不經心,“得罪了殿下,你家有幾個腦袋掉?抄家殺頭,血雨都下了三日。”
周圍都是嘰嘰喳喳的附和,洛雲卿恍如天人的臉色迅速灰敗,薄唇訥訥地張著又抿起。
忽的,他想到了什麽,急切地盯著他們,“我最小的侄女呢?”
“自是摔死了。”
摔死了?
竟是連尚在繈褓的嬰兒也不放過。
一百二十八口人…
也對,祝朧明都能將自己的父親燒死,還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
他有些瘋了的輕笑,眼裏赤紅,頹唐的節節後退。
觀賞美男勝過萬千風景,可此時的他卻無端地瘮人。
洛雲卿笑夠了,於撕心裂肺的痛中恢複幾分清明。
“祝朧明嗜殺成性,慘無人道,她會遭天譴地。”
“你敢侮辱殿下!”
正要讓人押了他教規矩,他又道:“洛氏清流,其子絕不為侍!”
淡雅如霧的眸子閃過淩厲,推開眾人,決絕而去。
祝朧明在宮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裏古水無波。她倚靠著座椅,長指慵懶地叩擊著桌麵。
地上麵對著她跪著的女官大氣不敢喘,恭敬無比。
突然,頭頂傳出問句,“你說還剩一口氣?”
“是。隻是太醫說,氣息微弱,不到三刻恐怕…恐怕…”她結結巴巴,冷汗直流。
實際情況是,洛雲卿撞在了柱子上,頭上破了一個大洞,滿身是血,太醫都被嚇了一跳,還剩一口氣是誇大的說法,是隻剩半口氣,跟活死人差不多。
有一道溫和的聲音,“朧明…若不然…”
祝朧明起身,負手而立。
冷漠的眼神看向正座之上的陛下。
“陛下,孤聽聞國庫有一株千年人參,今日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