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印度教裝飾

插圖頁五十六

取自皇家亞洲學會所藏黑陶雕像。

插圖頁五十七

01 ——緬甸玻璃製品,水晶宮藏品。

02 ——緬甸神龕,水晶宮藏品。

03 ——緬甸度量衡工具,水晶宮藏品。

04—06 ——緬甸神龕,水晶宮藏品。

07—10、12—17 ——阿旃陀石窟壁畫複製品,水晶宮藏品。

11 ——緬甸工藝品,來自卑廖(Prome)附近佛寺,水晶宮藏品

插圖頁五十八

01 ——緬甸工藝品,東印度大廈藏品。

02、03 ——緬甸神龕,水晶宮藏品。

04 ——緬甸鍍金匣子,水晶宮藏品。

05 ——印度工藝品,聯合服役博物館。

06—09 ——印度裝飾,東印度大廈藏品。

10 ——緬甸工藝品,東印度大廈藏品。

11 ——印度工藝品,聯合服役博物館。

12 ——緬甸工藝品,大英博物館。

13 ——印度工藝品,東印度大廈藏品。

14 ——印度工藝品,聯合服役博物館。

15 ——印度工藝品,東印度大廈藏品。

16—19、21 ——緬甸工藝品,水晶宮藏品。

20、22—25 ——緬甸工藝品,聯合服役博物館。

26 ——緬甸工藝品,水晶宮藏品。

很遺憾我們在英國無法找到足夠的素材,來欣賞印度次大陸裝飾藝術的全貌。

迄今為止出版的印度古建築作品並沒有給予建築裝飾以充分的關注,以至於我們也無法感受到印度教裝飾的真正特征與魅力。

在關於埃及藝術的早期出版物中,所有雕刻和裝飾作品的呈現存在誤區,歐洲人著實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得以欣賞埃及作品的優雅與精致。

然而,運至歐洲的埃及文物遺存,留在埃及的其他文物模型,以及後來更令人信服的代表作的出版,改變了大眾的看法,埃及藝術名正言順地登上了大雅之堂。

所以當我們麵對印度古建築時,應當比現在更清醒地意識到,它們究竟在何種程度上可以被認為是真正的藝術,或者隻是將石塊層層堆砌,再用風格怪異抑或粗野原始的雕刻加以裝飾。

如果我們隻是擁有幾幅帕特農神廟以及巴勒貝克(Balbeck)和帕爾米拉(Palmyra)神廟的遠景圖,我們大概可以毫不猶豫地認為和希臘人相比,羅馬人是更偉大的建築師。但當我們細細品味帕特農神廟,僅僅用一根裝飾角線的輪廓就能推翻先前的結論,大聲宣告這是站在文明最高峰的民族創造出來的最為精美絕倫的作品。

盡管裝飾隻是建築的附屬,絕不允許取代構築特征的地位,也不可過分雕飾而掩藏了它的構築特征,但是它無論如何是建築藝術的精華所在;隻需要通過裝飾,我們就可以看出建築師在他的作品上傾入多少心力。建築中其他的部分可能隻需要中規中矩地完成,而建築裝飾則展現出建築師在何種程度上具備一名藝術家的特質。

但凡認真研讀過拉姆拉茲(Ram Raz)關於印度教建築隨筆[1]的人大都會感受到,這些建築的藝術水平,比迄今為止相關出版物描述的要高超很多。在這些建築中,不僅在築造工藝上有明確的規則,裝飾的布局細節也都有著精細的指導原則。

這裏有必要援引拉姆拉茲提到的一條原則,它體現了對建築整體完美布局的重視:“替那些生活在比例不對稱房屋裏的人們感到悲哀吧!在建造屋宇時,從地窖到屋頂所有部分,都要充分考慮這條原則。”

在柱身、柱基、柱頭比例的各類指導原則中,有一條是關於柱身直徑隨著高度上升要相應減小的原則。

拉姆拉茲認為,根據印度教建築的這條總原則,將廊柱直徑在底部分成若幹部分,而後取其中的一段形成它上段廊柱的直徑;很明顯,直徑隨著柱身上升而減小,而且越往上直徑按照柱身的高度同比例減小得越厲害。

插圖頁五十六展示了我們能夠獲得的印度教裝飾最佳範本,它取自太陽神蘇利亞(Surya)黑陶雕像,由皇家亞洲學會所藏,應該是屬於5世紀到9世紀之間的作品。該裝飾製作非常精美,而且很明顯與希臘風格背道而馳。圖8是蓮花圖案,花朵為頂視圖,而一旁的花蕾則是側視圖:它們應該是執於神祇之手吧。

在拉姆拉茲所引聖書中,有一些指導原則是關於用蓮花與寶石裝飾各個建築部件的,這兩樣似乎是裝飾線條最主要的圖案類型。

印度教建築的構築特征主要包括裝飾線條的層層堆疊。拉姆拉茲在書中非常明確地介紹了這些不同裝飾線條的比例構成原則,而且很明顯,建築的整體價值體現在這些線條起承轉合的效果之優劣。但誠如之前所言,我們並沒有辦法判斷這條原則在多大的程度上適用。

在插圖頁五十七中,我們收集了所有阿旃陀(Ajunta)石窟壁畫複製品中的裝飾圖案,它們由東印度公司在水晶宮展出。這些複製品盡管據說是忠實還原了壁畫原貌,但它們畢竟是借由歐洲人之手繪製,不敢說可信度有多高。在一些次要部分,比如說裝飾部分,並沒有什麽顯著的特征,說它們屬於任何風格都不為過。這一點的確很特別,在這些壁畫中裝飾物是如此之少,在皇家亞洲學會藏品中有一些古代繪畫作品也是如此,甚至在人物服飾方麵,裝飾的缺失也顯而易見。

[1] 《印度教建築史》(History of the Architecture of the Hindoos),拉姆拉茲(Ram Raz)著,倫敦,18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