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皇帝的王爺不是好監國
朱祁鈺,明朝的第七位皇帝。若用什麽來形容他的一生,大約隻能是“福禍相依”吧!因為朱祁鎮“作死”的禦駕親征,讓他撿來了一個皇位。然而,上天似乎對他並不仁慈,這個皇位他僅僅坐了八年,就又回到了朱祁鎮的手中。
不管他在位期間如何任用賢臣,鏟除奸佞,抑或勵精圖治,漸開中興,隨著他的駕崩,這一切也就隻是過往。他也成了明朝遷都後唯一一個沒有葬在明十三陵的帝王。
那麽,他到底怎麽從一個王爺走到了帝王,又從一代帝王變成了史河中的一抷土呢?
身世坎坷的王爺
關於朱祁鈺的身世,在曆史當中其實有很多爭議。他是明宣宗朱瞻基的次子,母親則是朱瞻基的賢妃吳氏。《明史·後妃傳》中記載吳氏乃是朱瞻基為太子時的侍女。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吳氏生下朱祁鈺,母以子貴被冊封為賢妃,但母子兩人長期久居於宮外。直到朱瞻基過世之期,母子二人才被接進宮,病榻上的朱瞻基將其二人托付於孫皇後(明英宗朱祁鎮母親),讓她妥善照顧母子二人。
然而,這之中便存在了一個疑問。吳氏既是妃子,又誕育皇子,為什麽還要住在宮外。這不論是在明朝,還是別的朝代都是屬於一件比較罕見的事情。故而很多人猜測可能是吳氏的身份較為特殊,才造就了這樣的情形。
那麽,吳氏的身份究竟如何特殊呢?《罪惟錄》中便給出了答案。《罪惟錄》中,這樣交代了吳氏的身世,吳氏本是漢王朱高煦府中的宮人。因為明宣宗朱瞻基禦駕親征生擒了朱高煦父子,漢王府中的女眷,按照宮規也就被充入了後宮為奴。而後朱瞻基寵幸了吳氏,並赦免了吳氏的罪責,將其安置在宦官陳符家中居住。宣德三年,她為朱瞻基生下了朱祁鈺,但是直到朱瞻基過世她才被承認,得以進入宮廷。
或許不熟知曆史的人會看得雲裏霧裏,這時,我們便要說說這個關鍵人物——漢王朱高煦。
朱高煦,是明成祖朱棣的次子,也是明仁宗朱高熾一母同胞的弟弟。按照這種血緣關係來看,朱高煦便是明宣宗朱瞻基的叔父了。然而,朱瞻基這個叔父卻是一個狠角色,他不僅高大威猛且驍勇善戰。這樣一個擁有謀略又善於打仗的人,怎麽會安於隻是做一個皇子,甚至王爺呢?所以,朱棣在世時,他便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曾多次不肯就藩。朱棣在得知他的圖謀後曾意欲將他貶為庶人,但奈不過太子朱高熾的苦苦哀求,而後作罷。朱棣病逝後,朱高煦便又卷土重來,準備謀奪皇位。然而,明仁宗比較短命,所以他便準備搶自己侄子朱瞻基的皇位。
但是,朱瞻基與朱高熾不同。朱高熾心慈手軟,顧念兄弟之情,而朱瞻基則比較高瞻遠矚,有籌謀。所以在朱高煦起兵造反後,朱瞻基便禦駕親征將朱高煦生擒。而後被俘的朱高煦還對朱瞻基不尊,故而一怒之下,朱瞻基便將朱高煦殺了。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吳氏曾是逆臣朱高煦府中的人,也算是朱高煦的女人,然後沒入宮廷後被朱瞻基看中,得以承寵。但是,在古代不管哪朝哪代,謀反都是重罪。更何況朱瞻基寵幸的女人還曾是自己叔父的。故而,將吳氏儲在宮外的說法便可得到了解釋。
朱祁鈺在宮外一住便是五年。想來他的童年相比大明別的皇子應該也算是比較快樂的。母親可以時常陪伴在他身邊,父親閑暇時也會來探看他,最重要的是沒有禁宮的層層宮牆,以及煩瑣的宮規約束。他雖生在天子之家,卻反倒有了平常人家的快樂。
然而,這種“天倫之樂”在朱瞻基病逝後便**然無存了,他被接回了宮中,被當成了一個皇子撫養。不過,或許是因為自小便沒有兄弟。朱祁鎮對於自己這個多出來的弟弟倒是很疼愛。兩兄弟相依相伴,一起讀書玩耍,倒也是度過了一些快樂的時光。朱祁鎮即位後將弟弟朱祁鈺封為郕王,奉藩京師。
到這裏,朱祁鈺的命運也就是既定的了。
一個罪奴之子,本就與皇位無緣。而後因為父親的疼愛,得以進宮。因為哥哥的相護,得以成為王爺,這似乎已經是屬於他最好的結局了。隻要他安分守己、不問朝政,自然能做到兄友弟恭,安享晚年。然而,命運卻好像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因為“土木堡之變”他的人生走向了另外一個變數。而後由大幸轉為了大不幸。
從上可以看出,吳氏作為漢王府的女眷,姿容應該是十分出眾的,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朱瞻基的寵愛。朱祁鈺作為朱瞻基的兒子,自然也得到了朱瞻基為數不多的寵愛。即使礙於吳氏的身份,朱瞻基在臨死時仍不忘給朱祁鈺正名,給了他原本該屬於他的皇子之位。然而,若是朱瞻基沒有那麽做。那麽朱祁鈺一生的走向,或許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
天上掉下來的皇位
正統十四年(公元1449年),“土木堡之變”發生,震驚了明朝朝野。舉國震**下,北京保衛戰就此打響。朱祁鈺或許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這次事件的主角。也因為他,原本兄友弟恭的局麵就此打破。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朱祁鎮給予他的“監國”身份。
監國在明朝是一種非常成熟的製度。一般帝王在迫於無奈,或者出於權宜之計之時,便會出動監國的身份。監國一般要代使天子之責,而人選必然也是要有能力維持國家運轉的。故而,這個人選必然是要經過深思熟慮的。明初“太子監國”盛行一時,朱標、朱高熾都曾監國。
正統十四年,麵對瓦剌的突然來犯,朱祁鎮在宦官王振的慫恿下決意“禦駕親征”,皇帝雖然離京,但朝廷政務還得有人處理。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監國,按理來說依照明朝慣例可以由太子監國。但由於朱祁鎮太年輕了,這時根本沒有立太子,而且當時朱祁鎮唯一的兒子朱見浚(後改為朱見深)虛歲還不到三歲,這樣的娃娃顯然難當大任。於是經過仔細思考之後,朱祁鎮便將監國的任務交給了自己信任的弟弟手中。
然而,令人預想不到的事情(土木堡之變)就此發生了。禦駕親征的朱祁鎮,在多次聽信奸臣王振的諫言下,全軍覆沒不說,還把自己“作”成了俘虜。
皇帝被敵人生擒了,無異於大明朝的天要塌了。待到朱祁鎮被生擒的消息傳回京城,舉國震驚,整座宮城都慌成一團,甚至有怕事的大臣因為懼怕瓦剌大軍壓境,甚至提出了遷都。
朱祁鈺這個監國就此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一邊是瓦剌挾著朱祁鎮這個強有力的俘虜步步壓進的大軍,在朱祁鎮的“幫助”下,大明已經先後丟掉了兩座城池;另一邊是慌做一團的朝廷與後宮。
孫太後與英宗的錢皇後,甚至還籌措了大筆資金去換回朱祁鎮,然而錢銀落入瓦剌人手中的同時,卻帶來了愈加過分的要求。麵對後宮嬪妃的日日啼哭,以及前朝大臣的日日爭吵,朱祁鈺便感覺是一團亂麻無從下手,這個監國身份瞬間成了燙手山芋。然而,無論他們怎麽滿足瓦剌的要求,如何想要換回朱祁鎮。瓦剌人的胃口,卻因為背靠了朱祁鎮這座大山越養越大。他們甚至打起了以朱祁鎮作為“肉票”,一路“敲詐”到北京的主意。
那時年僅21歲的朱祁鈺似乎經曆了人生中最大的抉擇。
這時候,一個關鍵的人物出現了,那便是兵部尚書於謙。在參照大宋朝的靖康之難下,為了守衛好北京城,保衛好大明朝,他力排眾議推舉朱祁鈺為皇帝,並遙尊明英宗朱祁鎮為太上皇來緩解因英宗成為俘虜而造成的僵局。眾大臣一合計下,倒也覺得此計可行。而後,朱祁鈺便被“趕鴨子上架”成了大明朝的第七任皇帝。當然,這其中也有朱祁鈺的骨氣在裏邊。遙想明太祖朱元璋以及明成祖朱棣的種種功績,作為朱家的子孫,天潢貴胄般的存在,朱祁鈺此時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甩手掌櫃他做不來,亡國臣他也做不來。
那麽,為什麽於謙不推選彼時已經被冊為太子的朱見浚即位,由孫太後與錢皇後垂簾聽政呢?
其實,他也是從大局進行了考量。其一,太子朱見浚年幼,僅兩歲餘,即位不即位反正都是一個“傀儡皇帝”,毫無用處。其二,孫太後與錢皇後在朱祁鎮被俘後整日裏隻知哭哭啼啼,即使向瓦剌奉上了錢銀,也僅是做了無用功,所以可以得見孫太後與錢皇後並無輔政的才能。其三,朱祁鈺已在朱祁鎮的受命下成了監國,成了此時大明朝除朱祁鎮外擁有最高權勢的人。而隨著朱祁鎮的被捕,最高者就隻剩下了朱祁鈺了。若此時貿然讓朱見浚即位,那麽若是朱祁鈺反噬,後果不可設想。故而,多番思量下,朱祁鈺即位便成了最妥善的安排。
因此,當了這麽多年王爺的朱祁鈺,原本與皇位毫無瓜葛的他,就這麽因為朱祁鎮的“作死”,“平白無故”地撿了一個皇位。
誰是明君,誰是聖主
隨著朱祁鈺的皇位加身,以及於謙等一眾大臣的運籌帷幄下,擊退瓦剌,京城保衛戰才得以獲得全麵的勝利,避免了遷都的命運,也避免了將明朝變為“南明”的結局。
之後隨著朱祁鈺的勵精圖治,以及啟用一眾良臣,將王振餘黨盡數斬殺後,原本在明英宗朱祁鎮已經有些許蒙塵的朝局倒變得一片清明了起來。
然而,擺在這個明主麵前的,卻是一道天大的難題。
因為朱祁鈺的即位,朱祁鎮這道原本十分有效的“撈錢符”居然不起效了。無論瓦剌人如何威脅,如何叫喊,朱祁鎮恍如成了一個棄子。這讓手握朱祁鎮的瓦剌人有一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所以,為了向明朝示好,以期利用朱祁鎮最後一點殘餘價值來換取好處的瓦剌人,有了將朱祁鎮放回去的打算。
朱祁鎮作為前任君主,現在的太上皇,他是被俘了,卻不是被殺了。置他於何地便成了一個令朱祁鈺頭疼的問題。聽取瓦剌人的要求,將朱祁鎮贖回,那麽他這個皇帝又將被擺在什麽位置,難道是做回他的閑散王爺嗎?若是不迎回,那麽又將明朝的臉麵置於何處。這讓他犯了難。
而後,在大臣於謙的再三保證下,認定皇位已經固若金湯地在他朱祁鈺頭上之後,他才聽從了諸大臣的要求,將朱祁鎮贖回。時隔一年後,朱祁鈺再次見到了朱祁鎮。然而,此時已是人事全非。擺在這對曾經兄友弟恭的兄弟麵前的,隻剩下皇位被奪後無盡的淒涼。然而,該做的表麵功夫,朱祁鈺依舊是做足的。《明史》中記載“帝迎見於東安門,駕入南宮,文武百官行朝見禮。”仍舊是兄友弟恭的一派和諧景象,然而,以此作為交換的是朱祁鎮被囚禁於南宮無盡的命運。
如果不是朱祁鎮自己“作死”,非得要禦駕親征的話,那麽這個皇位決然是落不到朱祁鈺頭上的。但在臨危受命下,朱祁鈺憑借其自身的足智多謀,任人唯賢,力挽狂瀾,將原本已有頹唐之勢的朝局,開拓出了另一番景象,不得不說朱祁鈺的表現實不愧為一代君王。這樣一看倒是比他的哥哥更適合繼承皇位,頗有其父明宣宗朱瞻基之風。
“土木堡之變”倒是成了一個分水嶺,讓更多的人認清了誰是明君,誰是聖主。
預見般的悲慘結局
朱祁鎮這麽一關就是七年。從一個帝王到階下囚,而後又經曆被監禁的太上皇生涯,隻能靠自己的皇後販賣繡品來維持生活,可謂是十分淒涼。這些導致了他對那個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弟弟的恨,從而也奠定了朱祁鈺的悲慘結局。
古來,對於皇位的追逐都是激烈的,都是殘酷的。若是說有哪個皇子不覬覦皇位,不豔羨皇位,那麽必然是假的,朱祁鈺也不例外。隨著皇位越坐越久,越坐越穩,盤桓在朱祁鈺心中不安的種子便漸漸地放大,那便是太子之位。
朱祁鈺即位的條件中,包含了一條保全朱見浚的太子之位。然而,朱祁鈺自己也有兒子。他是皇帝,他的兒子為什麽不能成為太子呢?為什麽要把太子之位拱手給自己的侄子呢?若是等到自己的侄子即位,難道還會善待他的子嗣嗎?這麽一盤算,隨著帝位的穩固,朱祁鈺便有了易太子的準備。
但是易太子哪有說的那麽容易,這可是影響國家命運所在的。另一方麵,朱見浚的太子之位是朱祁鎮授意的,也是朱祁鈺即位的條件,若是朱祁鈺推翻,那麽將朱祁鎮的臉麵放在何處,又將自己曾經的誓言放在何處。所以,朱祁鈺易太子的打算一經說出,便遭到了群臣的反對。
朱祁鈺無奈之下,便動起了賄賂內閣的打算,而且還將此付諸行動。皇帝賄賂大臣,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朱祁鈺為了自己兒子的太子之位,還是這麽做了。《明史》中這樣提到“上意既定,恐文武大臣不從,乃分賜內閣諸學士金五十兩,銀倍之,陳循、王文等遂以太子為可易。”所以,在重金的賄賂之下,大臣們終於鬆了口,同意廢太子,立朱祁鈺的兒子朱見濟為太子。然而,朱祁鈺囚禁太上皇在前,廢掉朱見浚太子位在後的舉動,讓更多人看到了朱祁鈺眷瞻皇位,不惜一切代價的手段。朱祁鎮的複辟集團因此也悄悄建立了起來。
朱祁鈺費盡心機地廢了朱見浚,又立了自己的兒子朱見濟做太子。然而,上天好似跟他開玩笑一般,朱見濟這個太子之位隻坐了一年未到,便夭折了。朱見濟作為朱祁鈺唯一的兒子,他的死對於朱祁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然而,擺在朱祁鈺麵前更現實的問題是,江山無人能繼。太子之位一日不定,那麽朝臣心中也是憂心忡忡。故而,此時複立朱見浚為太子的聲音便絡繹不絕地傳來。
這簡直是給朱祁鈺當頭棒喝。若是沒有廢朱見浚的太子位還好,但是朱見浚的太子位已廢,他與這個侄子之間唯一留下的情分也就**然無存了。若是他複立了朱見浚,那麽他的結局怕是更落不得好。
所以,在消除一眾複立為朱見浚為太子的“聲音”後,太子之位也就久而空懸了。
或許朱祁鈺心中還是有打算的。畢竟他還年輕,子嗣問題之後應該能得到解決。若是不行,也可以從宗室中過繼別的孩子來成為自己的繼承人。無論哪種結果,都比複立朱見浚這種選擇好。因為在朱祁鈺看來,朱祁鎮父子對於他的皇位來說無疑是定時炸彈一般的存在,讓他已然到手的皇位變得岌岌可危。
或許是上天覺得對於朱祁鈺的懲罰還不夠,朱見濟死後的三年餘,朱祁鈺也因為重病,病倒在了床榻前。帝王重病,隨即帶來的便是飄搖的朝局,更何況是在朱祁鈺沒有繼承人的情況下。然而,朱祁鈺或許沒有想到的是,帶給他悲慘結局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信任的寵臣石亨。因為推舉朱祁鈺登位有功,而後又因有才得到朱祁鈺的重用,在朱祁鈺的全然信任下,石亨不僅加官晉爵,甚至到了封侯拜相的地位。朱祁鈺重病在床時,宣了石亨進宮。然而,就是朱祁鈺讓石亨代理朝政期間,卻出現了紕漏。石亨雖靠著朱祁鈺起家,但對朱祁鈺他卻沒有半分感念之恩。在朱祁鈺重病期間,石亨已經對自己的人生早做規劃,甚至投靠到了以孫太後為首的複辟集團中。
石亨與於謙不同,在石亨看來誰做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夠給他高官厚祿,讓他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朱祁鈺病倒了,那麽顯然他已經不是那個人了。石亨這麽一把握朝政簡直讓複辟集團如虎添翼,“奪門之變”順勢而行。朱祁鈺就這麽悄無聲息地被趕下了皇位,而在南宮中被關了7年的朱祁鎮終於再次奪回了原本屬於他的皇位。
然而,這個皇位的代價,卻是以斬殺了一眾“土木堡之變”後參與皇城保衛戰的功臣換來的,其中包括了擁有大局觀的功臣於謙。朱祁鎮再次成了皇帝。對於自己那個不顧兄弟情誼的弟弟,他自然也便沒有了半分仁慈。不久後,朱祁鈺便病逝了。
當然,朱祁鈺是否真的病逝,這其中一直存在著一個謎題。然而,他的命運停在了他30歲那年,卻是一個既定的事實。之後,朱祁鎮為了“惡心”自己弟弟,居然還給他取了一個惡諡為“戾”,將他葬於了西山的景泰陵,讓他成了唯一一個遷都後,沒進帝王陵的帝王。當然,站在朱祁鎮的層麵,這樣做確然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朱祁鈺和朱祁鎮從原本的手足至親,到最後的拔刀相見,自然是權力在其中,讓他們迷失了方向。而若是將朱祁鈺和朱祁鎮相比,自然後世的人,對朱祁鈺的評價更高。他任人唯賢,勵精圖治,改革除弊,在做帝王方麵,真可謂是一代明君。而反觀朱祁鎮,他先是聽信奸臣讒言,將自己“作死”到做俘虜的局麵,而後即使再次複辟為皇,他仍舊是毫無作為,甚至不惜斬殺一眾功臣來“泄憤”,真是辱沒了他的“英宗”之名。
若是,朱祁鈺的出生能夠再好些,若是一開始便是朱祁鈺做皇帝,那麽大明朝或許就會有更好的光景了吧!可惜,沒有如果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