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獨處難熬的日子,才最有安全感

早上六點鍾起床,刷個牙洗把臉,換上運動裝,戴上耳機,開始校園的晨跑。堅持半個月後,我能明顯看到自己的精神麵貌發生了改變,每一天都很有活力。漸漸地,我愛上了這種感覺:天朗氣清,晨光鳥語,迎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戴上耳機跟著節奏向前跑,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之所以決定堅持早起,是在簡書上看到過一篇文章,講一個人在堅持早上五點半起床一年後發生的蛻變,其中有一句話我很喜歡:“為自己喜歡的事情,早起一個小時。”那段時間,早上六點半的時候,我的微信步數就已經快上萬了。每當有同學問我,你都去做什麽了?我說:“去跑步啊。”有人會說:“這麽早去跑步,怕是腦子壞了吧?”我不想跟他過多解釋,隨便編了個理由:“最近心情不大好,睡不著,醒了我不知道幹什麽。”他竟然信了。

我在想,他既然能看到我早起的微信步數,說明那個時間他是醒了的,不過應該沒有起來,而是一直在刷手機。我喜歡盧思浩的《你要去相信,沒有到不了的明天》這本書。其中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很多事情就像是旅行一樣,當你決定要出發的時候,最困難的那部分其實已經完成了。”

後來,我一直在堅持早起去操場跑幾圈,再圍著校園的小路跑幾圈,路上會經常遇到那麽幾個堅持晨跑的同學。

朋友說:“你這也太勵誌了吧。”我說:“千萬別這麽說我,這稱不上勵誌,有人在四點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一天的努力了。”我最怕別人誇我說我很努力,因為我知道在大部分人麵前,我的努力還不值一提。如果你每天都和優秀的人一起生活,自然而然就知道什麽叫你爭我趕,會發現時間怎麽用都不夠用了。

有一段時間,我堅持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圖書館,一個人早起跑步,一個人熬夜學習;有時候一個人忙到每天十幾個小時都在工作,看個電影就當作是放鬆休息了。那段時間,感覺自己快把整個世界遺忘了,也快被世界遺忘了。朋友問起來,我那段時間去幹什麽的時候,我說自己開始努力嚐試一個人去生活了,而且漸漸地喜歡上了這種獨處的生活,它讓我覺得充實又自在。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每天總喜歡叫上四五個朋友一起吃飯,總覺得熱熱鬧鬧的生活總比一個人要好得多,所以整個大學四年下來,沒有真正留給自己太多空白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的將來,沒有給自己一個獨處的空間去重新認識自己和反省自己。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到了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自己一個人能解決很多事情的時候,就意味著可以獨當一麵,真正的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心愛的人。

或許隻有自己知道,這個過程有多難熬,好幾次都快要堅持不下去。有的時候一天到晚隻想躺在**睡覺,什麽也不想做,覺得夢想永遠遙不可及,自暴自棄到什麽也不想管。消沉、頹廢了一段時間以後,我硬是逼著自己清醒過來。生活就是這樣,是一個不斷陷入困境,又不斷自我救贖的過程。

曾有一部15分鍾的微電影《星空日記》,是北京大學的師生聯合拍攝的,講的是一個窮人家的學生考上了北大經濟學院,不甘心放棄對天文學的喜愛,在生活的壓力和別人的嘲笑下,輔修天文學,實現了“摘星星”的夢想。這個電影,我看了幾十遍,在那些難熬的時刻,會從中找到堅持下去的勇氣。

在我趕著交稿子的時候,白天還要上課,為了能及時交稿,晚上熬到深夜一兩點鍾,累了就躺在**寫稿子,這樣既能使疲憊的身體稍微緩解,又不耽誤寫稿的進度。天天如此,每寫完一篇文章,休息一個小時就繼續趕著寫下一篇文章,明顯地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但是,每當結束一天躺在**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成就感。那些日子,想要睡到天亮或者自然醒,是不可能的,連睡個好覺都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就是那段時間,突然覺得自己能承受的重量變大了。體力和腦力的極限,承受壓力時的心態,都是前所未有的高。

前段時間,我跟一位朋友開玩笑說:“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成了以後請我吃頓飯就成,要求不高。”他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拍著我的肩膀:“兄弟,現在對我來說,培養能力比談戀愛重要。”他比我大兩歲,我在想,對我而言又何嚐不是呢?

我每天早上去跑步的時候,都會看到那個朋友匆匆忙忙地從宿舍出去,跟他打個招呼似乎成了每個早上的慣例。後來知道他每天都很忙,上雅思課、健身、搞科研項目,還做兼職工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優秀。每次我在校園裏見到他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行色匆匆。

我一直很喜歡林夕的詞,在他給楊千嬅寫的歌曲《再見二丁目》裏有一句:“原來你非不快樂,隻我一人未發覺。”我更想把這句歌詞的“你”和“我”看成是一個人的內心獨白。在那些難熬、孤獨、寂寞的日子裏,希望你能早一些發覺,其實,你也是一個快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