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抗命 定斬不赦
“臭小子，我現在安排你去辦一件事，你要是搞砸了，打斷你的腿！”
“ 阿耶，您就瞧好！
我肯定把那些羌人雜碎給殺個片甲不留，看他們還敢不敢埋伏程爺爺我！”
程處默還沒聽自家老頭子說完，就已經保證殺光羌人。
忍不住給程處默腦袋上來了一巴掌的程咬金道：
“混賬，老子還沒說什麽事情你就想著去羌人大營裏廝殺，你要這腦袋有什麽用？”
吃痛的程處默低頭小聲道：
“那您老安排就是，不說就打人，簡直……”
“老夫簡直什麽？”
看著老爹要殺人的眼神，程處默連忙搖頭晃腦，一個勁的否認道：
“沒什麽，沒什麽！
阿耶，您先說是什麽差事？”
程咬金瞪了一眼程處默，接著道：
“想必那小子會製鹽之法你已知曉。
現在有了這製鹽之法，沒有鹽礦是閑的。”
說著程咬金指著地圖上的一處位置道：
“這裏是一處前朝留下的鹽礦，一直被羌人所占據。
若是以前，這種鹽礦對我們大唐沒有任何用處。
現在有了製鹽之法，這鹽礦就有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你此行必須將它拿下。”
程處默當然知道鹽礦的作用，尤其是使用李明軒製鹽之法晾曬出來的細鹽。
天下初定，大唐也在忙著大戰之後的安定之中。
食鹽對於大唐，還有作亂的羌人，甚至在邊境上伺機而動的吐穀渾都是重要的戰略物資，關乎國運。
程處默收起了平日裏的玩鬧，接著認真道：
“將軍，屬下誓死完成任務！”
程處默剛要離開營帳，就碰見進門而來的李明軒。
李明軒見程處默臉上神情嚴肅，眼神中甚至帶著濃濃的戰意。
先前被程處默從羌人的刀口救下，李明軒關心地問道：
“處默兄弟，你這表情，莫非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程處默沒有說什麽事情，隻是拍著李明軒的肩膀沉重道：
“明軒兄弟，默此去一行危機重重，若是不能回來，你就去找高明兄弟。
日後去了長安，他一定會安頓好你！”
神神叨叨的程處默留下一臉疑惑的李明軒走了。
愣在原地的李明軒想起來程咬金找自己是為了軍令狀之事，先把程處默的事情放在一邊，上前的李明軒道：
“程將軍，如今我已經按照軍令狀醫好了那些傷員，您是不是應該兌現您的承諾？”
盤膝而坐的程咬金看了一眼李明軒，接著輕聲道：
“放心，老夫身為隴右道行軍大總管，不會忘了先前的承諾。
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轄一團為大軍保護輜重。”
程咬金這樣安排是出於保護李明軒的考慮。
從他的調查得知，李明軒出自金城李氏，本來是個籍籍無名的紈絝子弟。
逢家中變故，在百花樓老鴇的幫助下才逃出金城。
或許是出於家中原因，才讓李明軒掌握了製鹽之法。
製鹽之法對於大唐至關重要，但是李明軒的能力，肯定掌握不了一團的士兵。
所以給他個校尉的身份，然後派人去協助運送輜重就是當前最穩妥的安排。
當然，在這之前，程咬金少不了要叮囑一番。
若是李明軒亂來，導致輜重出了岔子，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小子，給你昭武校尉的身份，不是讓你亂來。
軍中之事你也不懂，就跟著我的親兵程雲，他會處理好一切。
你且莫要對他指手畫腳，擾亂了軍中秩序，老夫親自治你的罪！”
“臥 槽……”
程咬金的話讓李明軒一下子沒了興趣。
本來想著，大小也是個校尉團長，按照他的了解，大唐的軍製，一團的士兵少說也有千百號人。
結果程咬金隻是給他安排了個職務，剩下的事情要讓他的親兵處理。
也就是說，這程老匹夫隻是給了個自己閑散職位，還不要去礙事。
這讓李明軒一下子對所謂的昭武校尉少了大半的興趣，至於輜重，說白了就是後勤人員，給前線的大軍運送糧草和軍械。
按照李明軒的想法，怎麽著也要自己見識一下古代號稱冷兵器巔峰的戰場對決來開開眼界。
結果就這麽一個閑散職位打發了自己。
李明軒自然對所謂的輜重職務不感興趣，就拒絕道：
“程將軍，這差事還是讓你的親兵去領了就是，我還是喜歡待在大營裏，最起碼性命無憂。
這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是一個不小心，把小命給弄丟了，實在是不值當。
更何況，咱是玩腦子的，這種衝鋒陷陣的差事，屬實不是咱的特長。”
李明軒言語中排斥程咬金安排的差事，話裏更是諷刺程咬金。
老奸巨猾的程咬金怎麽聽不出來李明軒的諷刺，冷笑道：
“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
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這差事幹不幹，由不得你！”
斬釘截鐵的程咬金說完以後，朝著營帳外喊道：
“程雲進來！”
作為程咬金的親衛，程雲一直守在程咬金的營帳外麵。
聽到家主呼喚，領命的程雲進來躬身道：
“屬下程雲，見過將軍。”
看向程雲，麵色不善的程咬金道：
“你來跟他說說，在軍中，違抗命令是什麽處罰。”
“違抗命令者，當斬！”
程雲說完，筆直的站在大廳之中，眼神中的戲謔之色，讓李明軒心頭一沉。
他看出來了，程咬金這個老家夥，就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小命在別人的手中，李明旭也不是傻瓜，要是自己真的抗命，到時候程咬金一個大帽子扣下來，自己根本接不住。
認清形勢的李明軒道：
“將軍，屬下知罪。
將軍寬宏大量，還請將軍念在屬下是不懂軍中規矩的份上饒過屬下。”
“哼，念在你是初犯，本將就放你一馬。”
“多謝將軍不殺之恩！”
聽到程咬金不計較了，李明軒當即道謝。
結果黑著臉的警告道：
“你若是再有此舉，本將定斬不赦。”
李明軒當即老實了，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
他知道，程咬金不是在和他開玩笑，而是玩真的。
或許，從他立下軍令狀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是普通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