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硬漢該有的待遇
李明軒指著民夫所在的位置疑惑道：
“那邊地處土丘，這麽多民夫圍靠在一起，尋常根本不會有動物靠近，更不要說大冬天的有喜鵲。”
“您的意思是說，有細作？”
搖頭的李明軒也不確定，李明軒道：
“有沒有奸細現在我也不能確定！
這種時候在人群中出現鳥叫，肯定是違反常理。”
程輝也不是傻瓜，照著李明軒這麽說，八九不離十，民夫之中混入了奸細。
二話不說，被程輝召集來的士兵朝著民夫的位置圍了上去。
程輝護在李明軒身邊，接著對士兵下命令道：
“剛才是誰吹出來的鳥叫，給我挨個盤問。”
眼前的民夫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李明軒製止道：
“你這樣要找到什麽時候去，把民夫主事的叫過來，讓他們自己去挨個對人數，不認識的就是細作。”
李明軒這麽說的原因是，古時候，這種被臨時征召的民夫跟軍中一樣，都有專門的負責人。
而民夫們不是一個村子就是一個鄉裏的，所有相互之間都認識。
隻要讓臨頭的負責人把自己村上的人指認出來，沒人認領的就是細作。
程輝聽到李明軒的解釋就去安排了。
“劉家村的，都過來……”
“張莊的，張三、張占奎……”
“王家村子的，都給我排好隊。”
在領頭人的排查和甄別之下，很快就有一些被選剩下的民夫。
李明軒看了一眼剩下的民夫，大概有百十來人，這些人不可能全是細作，李明軒繼續下令道：
“檢查他們的路引。”
李明軒話音剛落，就有十幾個民夫臉上露出了凶相，接著不約而同，在一聲口哨聲下，拿著衣袖中的匕首骨刀朝著李明軒所在的位置大喝一聲，殺了過來。
程輝連忙將李明軒護在身後，接著下令道：
“拿下。”
隨著程輝一聲令下，府兵們拿著手上的武器列陣，朝著十幾個化妝為民夫的羌人細作圍了上去。
就這樣，聽到號令的一小隊府兵按照程輝的命令，在夥長和伍長的指令下朝著羌人圍了上去。
長槍兵在前，身後就是刀盾兵和弩兵。
這駭人的架勢和府兵們嘴裏喊出來的喊殺聲使得羌人細作一下子慌了神。
瞧著府兵嚇軟了本來對他起了殺意的羌人細作，李明軒也不得不震撼於大唐府兵的陣勢。
李明軒震撼之餘，特意提醒道：
“留活口。”
羌人要殺李明軒，李明軒自然弄不出以德報怨的戲碼來，他又不是聖母，之所以要留活口，是為了從這些細作的口中得知他們的目的。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算是羌人抱著必死之心，也沒有抵抗的能力。
很快除了幾個自殺的細作之外，剩下的羌人被府兵們給死死控製住。
“校尉大人，細作已經被我們拿下。”
李明軒看對方的穿著是個伍長，剛才就是這伍長在第一時間控製住了羌人，才使得這些細作沒有自盡。
覺得對方比較機靈的李明軒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伍長聽到校尉問自己的名字，當即答複道：
“啟稟校尉大人，小的名叫康喆。”
李明軒將伍長的名字記下，接著在程輝的陪同下走向已經被府兵死死控製住的羌人細作。
“你叫什麽名字？”
被問的羌人正是這些細作的首領，剛才就是他吹口哨下命令攻擊李明軒。
不用想，先前的鳥叫也是出自此人之口。
李明軒見對方不張嘴，甚至眼神中帶著不屑，當即有了興趣的李明軒開口道：
“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折磨你們這種硬漢。
我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刑訊逼供的手段，奈何沒有機會。
你應該為你今天的殊榮感到幸運，因為你將是我這些手段的第一個受益者。
我希望你能夠撐住。
要是一下子就鬆口，反而沒有了挑戰力。”
李明軒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慢慢來，反正軍中之事有程咬金派來的程雲處理，也不用他去操心。
這樣想著的李明軒對程輝道：
“程輝，把這些細作押送到傷兵營裏。”
“別忘了，一定要小心押送，這些可都是難得的實驗素材。
要是出了岔子，我拿你是問。”
看著李明軒的樣子，雖然不懂李明軒的意思，聽著李明軒的安排，不知道為什麽，程輝身上冷汗直冒。
要知道這可是大冬天。
傷兵營帳內，細封倉牙看著一塵不染的唐軍兵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羌人部落一直生存在窮山惡水之間，大部分的士兵隻能使用石斧和骨刀作為武器。
隻有真正的勇士才能使用鐵器作為武器。
和唐人的商人交易過的他知道，眼前的建築隻是唐人用於士兵臨時居住的帳篷，竟然比族內王的行宮看著還要整潔。
令他驚訝的不止如此，還有此前那個年輕唐人說過的話。
他總覺得那人就是個魔鬼，尤其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和族內的祭司一樣可怕。
細封倉牙顧不上欣賞帳篷的整潔，因為那年輕如同魔鬼一般的唐人來了，白皙的臉上帶著笑容。
明明對方的笑容看起來非常的和善，尤其是張嘴露出的一口大白牙，讓人不由得向往對方的生活是什麽樣子才能擁有這樣的牙齒。
細封倉牙作為羌人的貴族，他知道牙齒越白的人身份越加高貴，也能活的更久。
可是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看著自己被束縛的腿腳，他覺得自己此刻就是族中那些被圈養的牛羊一樣，隨時等待著被對方宰殺。
“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折磨你們這種硬漢。”
“我甚至想到了無數種折磨你們的方法。”
“遺忘我沒有機會，今天我希望你們能堅持下去……”
回想起年輕唐人的話，看著對方手上的匕首一點點剝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匕首冰涼的感覺刺激著皮膚。
這種冰涼的感覺透過皮膚傳遞在心裏，覺得毛骨悚然的細封倉牙很想張嘴。
可是嘴巴先前被抓的時候就被唐軍的士兵給堵住。
顫抖著身體的細封倉牙感受著匕首劃過身體的寒意，劇烈的晃動身體。
他想要掙紮，他想要對方解開身上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