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執著

“不處決他的話,於情於理都不公平。”沈月蘿總結。

“但你沒有證據證明他使用了禁術。”長老有些奇怪與沈月蘿的執著,不過仔細一想她的為人卻也釋然。

“此事你不用解決,我們自有辦法。”

“我今日還見他大搖大擺的路過書院,有一弟子在書閣內被砸死,想來長老已經知曉。”沈月蘿想起那人出現在案發現場,不由得有一絲奇怪,不願意放棄這個線索,幹脆跟眼前的長老合盤拖出。

“你是說那名弟子在背後非議傅承陽,出門之後就被那柱子砸死了?”長老雙目微眯,麵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心下思緒翻湧,一番決定掛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正是如此。”而且那名弟子就算根骨不佳,好歹是也是入了宗門,能夠修行之人,怎麽連書院的一個廊柱都躲不掉,生生被壓死在了下麵?

但凡有個修行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躲過這次意外——這樣的事情根本經不起推敲,比起意外更像是人為幹的事情。

長老長歎一聲,顯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對於宗門而言那個弟子才算是真正擁有被培養的潛力,而外門隻不過是比普通人稍微高點地位,並不能入了長老眼中,也就是這一次的事情較為離奇,才讓這風聲傳入了院內長老的耳中。

隻要死的不是內閣的人,長老對於這件事情就處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沈月蘿不解,明明擁有最大嫌疑的那個人,此刻正打搖打擺的在宗內亂晃,不趕緊將他繩之以法,還放任他在這裏四處晃**,這種放任的行為實在是……

難道他在這肆意妄為,就沒有人能管得了嗎?

將心中疑問一出長老便皺緊了眉頭,他看著沈月蘿一字一頓的說道:“並不是我們不想插手這件事情,是劍閣的長老為他出麵擔保,稱他不是邪修之人,然後我們放他一馬,不然的話他今日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劍閣裏的那位願意出麵保他!”沈月蘿不由得有些吃驚,他也是知道劍閣之中那個人的身份的,就算那個人隨心又溫和,但長老之名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裏,就算他較這三人之中最為年輕,但長老依舊是長老,居然能會為一個外門弟子說話。

這足以證明他的態度!

“這……”這傅承陽究竟給這位長老喝了什麽迷魂湯?

剛才他去調查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弟子早已經將那段時間出入書院的人的行蹤全部都羅列了出來,傅承陽赫然在內,而在去書院之前他正是去了劍閣!

即便種種證據擺在眼前串連起來,長老都不會認的,長老說話,那份量自然是不言而喻,尤其是間隔那位常年不出麵的人說話。

“此事也小,你就不用操下這份心了,我這裏有譜,你拿去學習,如若不懂,直接問我與二長老便是。”

長老看著她頹然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從衣袖中拿出一本書來,鄭重的交給沈月蘿,後者也很快明白過來,領命離開。

此女心性正義,再加上聰慧好學,隻要勤加修煉,修為很快能成長為一個恐怖的地步,到時候他們這三位長老就沒有了再教導她的資格,彼時的她甚至能夠跟他們三個平起平坐!

隻是性子太烈,再加上心存正義,路見不平時常拔刀相助,並非好事,所謂鐵劍過剛易折,以她這個性子,遲早是要吃虧的。

相較之下被沈月蘿懷疑的傅承陽,此刻正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房間打坐修煉,丹田運氣轉過十二個周天之後,周身疲憊**然無存,這就是修行的好處,往常碌碌無為十餘年,一直摸不到修煉的法門,如今再次運氣,實力竟然隱隱比之前強了不少。

什麽是機遇!

這就是旁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

傅承陽幾乎是要放聲大笑,這就是修行的好處啊,自己一直找不到的竅門,居然在獲得了金手指之後再次顯現,不過話說回來,沈月蘿的那個好感度究竟要怎麽提升?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得罪人的傅承陽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以她那個資質……

別說雙休了,就是受她指點,修為也能提上不少,就是靠近也能獲得她的先天氣運。

如今能夠直接看到旁人的命數跟骨,自然是要將那些有強大潛力的人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心!

哪怕是個路人也不能成為敵人!至於那些資質平平的人就無所謂了,並不是自己要拉攏的對象,所以那些人的命理如何跟自己毫無關係,眼下能夠拉攏的那幾個人隻有沈月蘿十分棘手,再加上對方算是宗門的寵兒,自己也不可能貿然將人約出來。

仔細將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捋了一遍,除了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再加上奇怪說辭之外,並沒有什麽可推敲之處。

在想起自己之前莫名其妙被人指出修煉歪門邪道之術,傅承陽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感覺,就是這個沈月蘿才是當初給長老打小報告的人。

隻是如果這樣想的話,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但這樣一想,就跟她的為人有些格格不入,對方秉持著這麽多的先天氣源,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找事兒。

究竟是為什麽對方會看自己不順眼呢,難不成她也想要金手指,畢竟是書裏的大女主嘛?

他不由得為自己的想法笑出聲來,短暫的休息過後,便開始思考怎麽解決掉她。

在這期間還是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拉攏眼前這個人,自己的記憶裏對沈月蘿的印象隻停留在對方是個天才上,對於她的喜好什麽的一概不知。

不知從何拉攏,隻能從一些小事做起,如果拉攏不成,就隻能用一些特殊手段,總之不能與對方交惡。

否則,無論是與自己還是與對方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就在他思索之際,門忽然被人敲響。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