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嫁不嫁?

一年一度的情人節,滿大街到處都是拿著玫瑰花的人,不是賣花的,就是買花的,怎麽看都有些傻,但是再傻,這也是必須品,因為女人這種動物實在難懂。

侍漪晨不想出門吃飯,她看見人多就莫名的心煩。曾經在情人節排隊看電影的陰影告訴她,那不是過情人節,那是活受罪。

陸宸和很樂意將晚餐安排在市區的公寓裏,因為這是求婚的絕佳良機。

彼此坦白了心意之後,侍漪晨對結婚的事隻字不提,即便他已經向她正式求過婚,有鮮花有鑽戒有燭光有美酒,她依舊沒有要答應求婚的意思。似乎年前領證的事,她根本就拋之腦後。這讓他很是憂愁。

百思不得其解,他向周殿求教,得到的答案是因為他欺騙她以為自己做了第三者插足,還逼著讓她先表白,所以她得讓他嚐嚐什麽叫虐心。

得到這樣的答案,他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夠虐心。不過倒也像她的風格,真實而又矯情。

所以,他準備趁情人節再求一次婚,如果這次還不成功,他決定直接將她打昏了拖進民政局。

這一次沒有燭光,也沒有牛排,他親自下廚。兩個人清靜的世界,就算求婚不成,也不會太尷尬。

侍漪晨望著滿桌子豐盛的家常菜,心裏像是灌了糖似的甜蜜。她嚐了一塊糖醋排骨,酸甜的肉汁在口腔裏漫延開來,濃濃的幸福感襲滿全身。

“看不出來,你燒菜的手藝還不錯嘛。專家都說會燒飯菜有助於幫男人提高智商,你得繼續保持。”

專家的話在陸宸和看來都是屁話為多。

他很不屑地說:“本帥的智商還沒有低到需要靠廚藝來拉升,倒是你比較需要。”

明明是她想揶揄他,最後又變成他鄙夷她智商低。她哪裏智商低?她無語,每次與他交戰,她總是敗北,所以最好的選擇是閉嘴。

她夾了一塊魚肉,鮮滑香嫩,比起老媽的手藝絕對不差,甚至可以說是達到了大廚的水平。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你能燒這麽好的菜,該不會是在新東方學的吧?”

“你怎麽沒說我是藍翔畢業的呢?其實新東方付你廣告費了吧。”

“噗,藍翔那不是擅長挖掘機麽。不過,你會開拖拉機、割稻機各種農用機,又會燒菜,搞不好是兩個學校的雙文憑雙學曆哦。”說完她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說:“我在去美國之前,跟海鑫飯店的大廚學過一段時間。說起來有點未雨綢繆,到了美國之後,吃不慣那邊的垃圾食品,都自己燒菜,結果弄得好多同學賴在我家不肯走。”

她激動地將筷子放下,伸出手說:“來握個手。”

他配合地握了下就不肯放鬆,索性整個人移了過去,將她半抱在懷裏。

她毫無察覺,繼續說:“你不知道,我當初在英國就靠賣揚州炒飯賺了不少錢。還是祖國好,作為一個吃貨,在別地實在是待不下去。”

他摸著她的手,趁其不備,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枚戒指套在了她左手的中指上。她的纖纖玉指,他已經摸過很多遍,大小早已精確地掌握。

她終於發現他的小動作,伸出左手,看著中指上套著一個奇怪的黃金戒指。說它奇怪,因為它長得就像是一根稻穗纏繞在她的手指上。這種創意,估計也隻有他能想的出來。

她將手放在他的麵前搖晃,“這假稻子做的還真的挺像真稻子的,在哪裏定做的?工藝真好。”

“你的關注點永遠都有偏差。”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柔地印上一吻。

“看在黃金的份上,我勉強收了。”她收回手,仔細研究起稻穗,做的可真逼真。下一季的婚紗或許真的像周殿開玩笑說的那樣,在禮服上插幾根稻穗。

“收下了,那我就當你答應了。”他的眸光清亮。

“答應什麽?”她裝死。誰叫他騙她那麽久,還逼她先表白,壞心眼。

又裝死。

他算準了她會來這招,索性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薄唇抵著她的唇輕柔的摩挲,聲音低沉而沙啞,“你說呢?”

“不知……”她的話沒有說完,最後一個“道”字已經被他吞下。

他放開她,又問:“嫁不嫁?”

“不……”沒等二個字出口,他狠狠吻住她,又示懲罰。

他再放開她,問:“嫁不嫁?”

“不……”第二字依舊被他吞下。

“嫁不嫁?”

反複幾次,她被他吻得忍不住直笑,最終認真地回應他:“嫁。”

熟悉而霸道的氣息侵占了她全部的呼吸,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以極盡挑逗的方式回應著他。漸漸地,他的眸光變得深邃不見底,飽含情俗而低啞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溢出。

這麽長的時間以來,除了纏綿的親吻,他從未逾越過最後一步。每一次要爆發的時候,潛意識裏,他總是會想起在賓館的那一次。她對男女間的事,看得很重要,所以他希望她能盡快地嫁給他,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他停下,將臉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嗅吸著屬於她的氣息,然而她身上散發的淡而甜的沐浴香氣,成了引誘他犯罪的罪魁禍首。

他在她鎖骨上用牙細咬了一口,微微的刺痛讓她忍不住輕叫出聲。他開心地低笑起來,她卻不讓他得意,反用牙齒輕咬住他的喉間。

他的眸光微微一縮,呼吸變得極度不暢,幾近咬牙切齒地道:“我晚飯沒吃,所以後果很嚴重。”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將她整個人抱起,一腳踹開臥室的門,雙雙跌撞著滾到了**。

他將她壓在身下,十指插進她的指縫間,與她相纏,唇抵著她的,表情嚴肅地說:“現在想跑還來得及。”

“喂,你這樣困著我,擺明不讓人跑。”

“給過你機會,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要怪我。”他飛快地吻住她。

她熱情地回應。她整個人都被他拴住,跑去哪裏,心都收不回來。

唇舌之間輾轉反側的纏繞,迅速地點燃了藏在兩人體內的欲望火苗。

臥室裏燈光並沒有開,但透過落地玻璃窗隱隱透進來的微弱月光讓兩人清晰地看清彼此。淡淡的銀白色光線映照著她的全身,光潔白皙,晶瑩豐潤,與記憶中相重疊,纖細的腰肢,卷翹的臀部,高聳飽滿的胸部……

當欲望衝破那一層阻隔,強烈的痛感讓她猛然收緊了身體。緊隨而來綿密的細吻安撫,讓她慢慢適應,鬆馳開來。又軟又長的青絲隨著身體的舞動而隨意地散開著,鋪滿了整個床頭,妖嬈美麗的就像是神話中致命**的美杜莎,隻需一眼,就能勾走人的心魄。就是那不經意的驚鴻一瞥,讓他魂牽夢縈……

該死的!她居然一直被他騙著。

她舉著抱枕抽打著身側像貓一樣庸懶的男人,“陸宸和,你這個騙子!騙子!為什麽總是騙我?”

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衝向頭頂,原來在賓館那一次,她跟他根本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隻是單純的睡了一覺。而她,卻因為個性隨意的“大姨媽”以為她跟他發生了什麽,她成了一個卑鄙無恥下流的第三者。剛才才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痛得她死去活來,連個破血影都沒見著。這個可惡的男人,騙了她那麽多次,那麽久。

陸宸和十分淡定地抓下抱枕,將她整個人按在**,以極度曖昧的姿勢壓著她,並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笑道:“身為一個女人,如果脫光了躺在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麵前,卻沒有被下手,你不覺得是種悲哀嗎?”

“屁話!你可以告訴我,那是因為你柳下惠。”她掙紮著。

“是嗎?剛才的事你這麽快就忘了?”居然要男人自稱自己是柳下惠,這是男人絕對的恥辱。

“變態,色魔……”她又感覺到他的堅硬在抵著她。該死的,他的腰力怎麽這麽好?

爭吵很快又變成了細小親吻啃咬,不一會兒,纏綿的喘息聲再一次充斥著整個房間。